徐斌三人到時,休息了不到一天臉色還有些蒼白的蒼破虜已經提前到達,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將這個讓自己顏面盡失的男人給撕碎,等不到體能全部恢復,這十幾個小時對他來說就是煎熬,輸給納蘭無敵,輸給徐霸王,只會讓他擁有更強向上的動力,可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還是以如此丟人的方式,蒼破虜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他必須報仇,必須要正大光明的將對方徹底踩在腳下,讓所有人知道,我蒼破虜回來了。
羅顏,金剛,羅剎,依舊是這三位站在一旁,他們也不知道究竟該偏向哪一邊,徐斌是用來對付納蘭無敵的,蒼破虜如果夠強也就不需要徐斌了,如果他不夠強,正好這是一個印證的機會。
「我弄死你!」
驕傲的男人往往都會毀於他的驕傲,當他剛剛站在徐斌,大家剛讓開他就迫不及待的沖了上來,為了能夠顯示出自己的強大,他連規則什麼的也都懶得去研究,就想要馬上將對面的男人放倒在地。
砰!
砰!
砰!
所有人都傻眼了,呆愣愣的看着前面,就見徐斌的手裏拿着一把手槍,對着蒼破虜連着開了三槍,第一槍打在腿上,第二槍第三槍一槍打在了腹部一槍打空了,蒼破虜一個咧嗆摔倒在地。
在非洲,在北歐,在南美,蒼破虜經歷過無數次的戰鬥,無數次的徘徊在生死線上,殺敵無數,創造過一個又一個的奇蹟,很多人都將他玉面煞神的外號傳頌,從來沒有這麼跌份過,從來沒有這麼失敗過,直到中槍他都想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化快還是自己回來之後心態調整的方向不對?
在外面,殺人如殺雞宰牛一般,大不了就是從這個國家跑路,誰知道是我乾的,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上哪裏再去找我。
倉促歸來,蒼破虜都覺得自己實際上並沒有調整好,生怕到了祖國之後還拿外面那一套行事,很容易給自己招惹麻煩,譬如這邊殺人這邊重傷害都是要進行追究的,國家是不會允許這樣的兇徒存在的,自己必須收斂,必須不能把事情弄大,對付一個小人物還不是分分鐘搞定?到時想要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他做夢都沒有想過,當他改變自己來適應這個國家時,突然間冒出一個根本就不遵守規則的,當着你的面顛覆了一切來對你,你都已經不會憤怒了,完全是錯愕不敢相信,兩槍打在身上,疼痛都忘記了,先是錯愕後是憤怒的盯着徐斌,蒼破虜想要說些什麼,卻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控制了思維的神經,眼皮一翻,新仇舊恨找了上來,昨日還沒有恢復好的身體遭遇今日的槍傷,一口氣沒倒上來,翻白眼暈了過去。
其他人也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怎麼也無法相信徐斌會選擇用這麼『簡單』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簡單,無恥,卑鄙,下流,齷齪,完全沒有一個高手該有的風範,完全沒有一個強者該有的尊嚴,說是單挑竟然掏出槍來破壞戰鬥,你這不光是對決鬥的不尊重,也是對你對手的不尊重。
徐斌很是輕描淡寫的將槍放入夾包內,咳嗽了一聲,淡定到讓周遭人蛋疼的說道:「說好了單挑,別的不是還沒講嗎?這小子,心太急,羅顏,以後得好好教育教育,這麼出來辦事可不行,毛毛躁躁一點規矩都不懂,我這人吶,就是心善,也樂於助人,能幫助別人的時候總是不會吝嗇幫助別人。」
呸!
所有人都差點沒吐了,無恥到你這地步還不行,還非得讓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抓了點病語讓你辦了一件無恥的事也就算了,大家沒說什麼你就悄無聲息的走得了,還非得給自己辯解一二,奇葩啊奇葩。
「行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先送醫院吧,我這兩槍都沒有打要害,問題該不大,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好,要是這小兄弟還是有什麼不服的地方,盡可以讓他再約我,我這人吶,就是心善,不容易拒絕別人。」
呸!還沒有打要害,你能打到就不錯了,這麼近距離開槍還能有一槍不命中,就你這槍法,公園遊戲打靶都是丟人的貨色,還挺能給自己找藉口。
金剛與徐斌接觸時間也不短,此時的心情非常複雜,不知道該如何說,抱起暈厥的蒼破虜上車先行離去,剩下羅剎先到車上等着,羅顏移步到徐斌的身邊,西門吹雨也帶着麻有為先到車上去等。
「你以為這樣能夠解決問題嗎?」羅顏對徐斌選擇逃避的方式並不感冒。
「慢慢玩吧,時間有的是。」徐斌很無所謂。
「你會激怒他,他會做出很瘋狂的事情。」
「我這樣吊着他,以他的驕傲是不會對我之外的事情感興趣的,怎麼都是你曾經的家人,我怎麼可能好意思下死手嘛,咱是以德服人的人,一點點感化吧。」
羅顏瞪了徐斌一眼,轉身上車,也沒提之前的約定,雙方心中都有數,該單獨見面的時候自然就單獨見面了,蒼破虜回來明顯羅顏人變得有些多愁善感,顯然是想到了過往,隨着在省城駐足的時間越來越長,徐斌的野心也冒了出來,他有自己的驕傲,不再是卑躬屈膝需要別人照顧生活的人,面對羅顏的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從來沒有想起過鍾雨,或許是一個男人從卑微成長起來想要的認可,征服一個足夠強大的女人就是整個社會對他的認可。
想要征服羅顏,必然要先將她身邊肅清,將她過去的一切牽絆斬斷,有野心的男人這時候是非常有魅力的,羅顏那也是閱人無數,社會上的經驗比徐斌還要豐富,焉能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這麼長時間了,他也在社會上有了一定的地位,多多少少會聽說當年的事情,現在還這麼做,目的只有一個,男人征服女人。
「想要征服我,徐斌,你把這江湖看得太簡單了,先打敗了納蘭無敵再說吧。」
這邊,徐斌叼着煙上了車,努力使自己表情保持平靜:「想笑,就笑,也沒人攔着你們,怎麼樣,我這招好使不,這龜孫至少一兩個星期又不能來煩我了。」
西門吹雨本想笑,猛然間想到自己老闆在短短時間內的進步速度,一兩個星期,那又是天翻地覆的變化,誰敢說一兩個星期之後他面對蒼破虜還處於下風?
麻有為就像是後知後覺般,過了很長時間才突的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笑的那叫一個瘋癲,完全被徹底逗笑難以平復的狀態,車子停在路旁笑了足有幾分鐘才突然冒出一句:「雙全叔,你是怎麼想到的,開槍,哈哈哈,太牛了。」
徐斌和西門吹雨對視一眼,被麻有為的狀態給逗笑了,你的反應也太慢了,這都什麼時候了才反應過來。
表面上,徐斌表現的很輕鬆,實際上返回公寓之後,站在浴室內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身上有着一層濕濘的油汗,他是想要跟蒼破虜打一場來着,可想到自己還是不受控制的被人操控心裏就不舒服,當年的大哥蒼生已死,你蒼破虜算什麼,不過是個被大哥寵壞的小朋友,真以為練就了一身強悍的本領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可笑,着實的可笑,我偏偏就不給你們機會,偏偏就不按照你們的想法來做事。
同時,今天的表現也讓他間接印證了自己內心的想法,那就是不必怕生活中有多少的煩心瑣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千萬不要被這些瑣事所糾結到心情糾結,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一件一件的事情來進行碰撞,就算天大的災難也不要怕,你平日裏累積的資本足夠多,到了災難降下來那一天自然會有辦法去應對。
蒼破虜,被納蘭無敵和徐霸王稱之為瘋狗的男人,怎麼樣?回到國內又怎麼樣?天下無敵嗎?就算是天下無敵又如何,不還是被自己弄了兩次。直到現在,還沒有觸及到自己的底線,蒼破虜,我很期待當你發現真正與我交手時慘敗的畫面,看看到時驕傲的你還有什麼可驕傲的。
舒適的浴缸中,徐斌握了握拳頭,八十五公斤的額定附加絕對力量,數次強化的身體,強大的爆發力反應速度耐力,技能的加成,西門,你也不知道吧,我的拳頭已經很**了,它已經有好長時間未曾真正的全力揮舞了,會是誰,將成為我真正意義上第一個被放倒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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