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jb打,老子都要挨幹了,還有時間跟你閒扯皮,沒空!」
誰能想到,麻有為這一句話,直接驚動了蒼破虜,在高速上,幾輛越野車和商務車追了上來,蒼破虜帶着金剛和羅剎以及手下的精幹成員,前來助陣。
羅顏,赫然在列。
車子停了一下,麻有為上了蒼破虜的車子,羅顏上了徐斌的車子。
誠然,這裏面有蒼破虜和麻有為不打不相識,在拳腳中結下的友誼,蒼破虜出面來給他撐腰。更重要的,省城和平江,這兩個北海省最大的城市,從來都是針鋒相對互不相讓,地方上的江湖人士那也是涇渭分明,這就像是北海的機場一樣,處於兩座城市之間,誰與誰也不來往,誰對誰都防備着。
蒼破虜說是北海大哥,也只是廣義上的,在平江和延邊,就沒能真的一統江山,這一次恰好趕上了,早就打算要撬動平江,現在的江湖紛爭早已不是過去那種不停的打打殺殺,或是我要把你帶頭大哥滅掉的情景。利益,是擺在枱面上的第一要素,你來奪的不是什麼地盤,而是利益,譬如物流,在省城這邊就握在蒼破虜手裏,可到了平江人家就不給你面子,你在這一項上就要多花出很多錢。
一般情況下,一戰定江山,偷襲之類的沒意思,直接找個犄角旮旯,干就來一場氣魄山河的大戰,非是回歸到簡單。是已經試探過無數次,雙方彼此對各自的實力了解很多。你在官面上能夠拉出什麼樣的人物,你能砸出多少錢來破壞市場,算計到最後動用其它方式兩敗俱傷,損失太大得不償失,再說了,誰也不可能把誰真的趕盡殺絕,什麼年代了,能混到大哥級別的。後面能沒有撐着的嗎?你說趕盡殺絕那不是斷了一些人的財路嗎?那就玩的不是武力了,立時就會升級成為別的。
來一場看似公平的,搶奪的利益也是道上的利益,跟你掛鈎官面掛鈎商場的利益不搭邊,同時搶奪的也是一個名號,你要奉其為尊,這樣簡單的要求你不答應。那弄死你也就名正言順。
徐斌聽得是雲裏霧裏完全不明白,什麼亂七八糟的,利益果真是最大的攪屎棍,有它在的地方能將所有的規則全部攪亂,什麼東西在它面前都沒有持久堅持的能力,以絕對實力為尊的江湖。現在都弄得越來越商業化,怪不得洗白的越來越多沒人再去純粹的混了,受到的制約跟別的差不多,還掛着不好聽的名號,說不定什麼時候上面哪位大佬發神經打擊一輪還危險。當個商人多好,站在陽光下。躲開陽光的時候我該幹什麼還幹什麼,看起來,這所謂的大哥,已經不是香餑餑嘍。
他這眼神一瞟,正好與羅顏投遞過來的眼神對上,四目相對,詭異的相視一笑,蒼破虜啊蒼破虜,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的,二十一世紀了,誰還在意什麼所謂大哥的名號,你在意,那就讓給你好了。
「這段時間,他承受的壓力挺大,總是有人明里暗裏要殺他,納蘭無敵留了一個什麼財產,說是他要橫死,誰給他報仇,那筆財產就是誰的,有律師公證,房產地產加上現金加起來三千多萬,這個價位是他經過計算的,足以讓猶豫不決的人為了錢而拼命。」
聽到羅顏的話,徐斌感慨道:「都tm的不是省油燈,玩到最後,或許你會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勝利者,都輸了。」
羅顏將指甲放在齒間去咬是一個習慣性的小動作,很媚,也很妖,實際上這也只是個單純的個人喜好小動作,沒有外界傳的那麼凶,什麼羅顏一咬指甲那就要殺人之類的,純粹是胡說八道。
高舉什麼都是錯的,唯有高舉自身利益,到最後你才能寬慰自己,你這一生沒錯,為了自己奮鬥過努力過成功過。
………………
七號電器城平江分店,落戶在平江朝陽街的手機一條街,這裏足夠的熱鬧,每天擁有着足夠兇悍的客流量,電器城扔在手機街內,多多少少有點無奈,焦景凡也是躲開本地的主流同行業內的戰場,先表達出姿態,我們來是商業的發展規則,並非針對你們某一個而來。
主流的專項商業街,高額的房租,各種苛刻的條件,省城重慶路總店是姜鴻拉的關係,細算下來的費用不算高,平江分店,一舉超過了總總部的價格,成為了徐斌旗下投資最大的電器城。
三層的使用面積臨街的數米寬門臉,豎條懸掛在樓體上的巨大logo,焦景凡弄的很好,本身七號在手機銷售上也有優勢,沒得第一選擇,第二選擇當下必然是最好的選擇。
如今以三套捲簾門組成的大門全部被緊緊扣下,還隱約能夠通過縫隙看到裏面的光亮。此處雖是最繁華的一條街道,是針對白天而言,車輛人群擁擠,過了下午五點,整條街一下子就空了下來,到了七八點鐘基本上都不如一條普通的街道熱鬧,整條街空蕩蕩的,沒有晚間經營的商鋪,路旁連一輛車子都沒有停。
別看街道上除了偶爾經過的行人空空如也,但發生在七號身上的事情,卻是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不少人還等待這現場直播。任何一個行業的蛋糕都不是無限大,以當下的經濟形態,國內除了新興產業之外,幾乎所有行業的蛋糕都已經做到了最大,新人的加入,必然是強力作用下的掠奪行為,這一點毋庸置疑,看的就是你所擁有的強力作用究竟有多強。
省城的新晉品牌進入平江,關注的人很多,很多在網絡上購買過七號產品的人都豎起大拇指,這讓同行業內有了那麼一點點枕戈待旦的緊張,現如今有人動手了,多多少少,暗中握緊拳頭給鼓勁,默念着口號將外來產品趕出去,我們不是地方保護主義,我們只是要維護自己的利益不受到損害。
麻有為那是急先鋒,直接上去就將落在地上把手拽住向上用力一拉,光亮從裏面頓時透出來,照亮了門口的區域,也將徐斌羅顏蒼破虜等人以及他們身後透着彪悍氣息的金剛等人全部籠罩在內。
一樓區域,本來坐着五六個叼着煙手裏拎着鎬把砍刀的男子,砍刀門被拉開下意識的拎着武器站起身,而迎接他們的是遠超他們數量和質量的對手,幾人迅速靠成一排,向着通往二樓樓梯口退去,還有一人第一時間衝上了樓梯向樓上去通報。
不存在怕,職業混的沒有放下武器投降一說,怎麼都要比劃一二,哪怕實力懸殊我輸了跑了,也不能還沒動手就被對方給嚇尿,樓上迅速的下來十多人,手裏都拎着武器,而這類人通常會有習慣,有一個人背着一個包,裏面裝着兩到三把的獵槍,十次有九次不會使用,以防萬一要是遇到特殊場面,這兩三把獵槍就能夠扭轉局勢。
蒼破虜上前一步,盯着對方帶頭之人:「認識我嗎?」
對方皺眉點頭。
蒼破虜:「認識我就別動,不欺負你們,滾吧,半小時後,潭山腳下,我等着你們。」
隨着他一揮手,金剛一側讓開了一條道路,對方自覺的混成一排快速的從這條路通過離開七號電器城,不是怕,只是現在這是開場,真正的在潭山。
焦景凡等人表情有些落寂,懼意還未曾從員工們的身上散去,從二樓處探出頭,看到徐斌已經站在樓下,所有跟着焦景凡過來這邊的老員工頓時心裏一定,之前被堵在樓上蹲在地上的恐懼盡數消失,而那些新員工則有一種趕緊離開這裏的想法,這個工作不要也罷。
「我們走。」蒼破虜率先離開電器城,你看他幫徐斌行,卻決不允許自己需要他的幫助,羅顏沒敢笑看徐斌,落在後面放下一句:「快點,等你。」
電器城內,頃刻之間只剩下自家人,徐斌拍拍手,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這件事是意外,我保證以後不會發生,如果有想要離開的我不強求,留下來的,咱們也算是一起經歷過磨難了,七號是不會虧待大家的。」
出了這種事,你真的不能奢望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條心,一個月不到兩千塊的工資,要經歷這樣的提心弔膽,萌生要離開的想法也實屬正常,他所能做的是讓大家安心,傳遞給他們一個信息,這種麻煩我都能解決,以後出現任何事我都能夠為你們擺平。
之前他也可以在這裏動手,可以營造一個更為直觀的畫面給大家看,但那沒有必要,就像是對方在這裏兩個多小時也沒有對焦景凡等人有任何傷害一樣,這是個求財的社會,不論是玩狠的還是玩什麼,歸根結底是為了利益,扣下這裏的人有用,傷害他們無意義。這跟蒼破虜放走這裏的人是一樣的,動狠,別對一群小嘍囉,那樣做毫無意義,出手直接命中核心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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