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結尾款?
這個提議得到了所有人默認的贊同,其中有幾個不大想去打頭陣得罪徐斌的,鬼心眼多一些的,也禁不住尾款不結的誘惑,迅速讓自己成為這個短暫利益聯盟的一員。
接下來的交接貨物非常的順利,始終在公海進行,在華夏海軍有意識的無視下,交易地點和交易方式都是明目張胆,也沒有懼怕什麼的意思,就像是在海上進行一些普通貨物的交易。
香江方面,徐斌到醫院看望了裴依依,好的心理輔導師也給她上了一課,小丫頭的適應能力不錯,狀態還比較好,見到徐斌之後,不管是羞澀還是不好意思或是內心的恐懼,都暫時壓了下去,她有一個問題需要對方給自己答案:「幫我找一下我的姐妹好嗎?她跟貝立德在一起後就失蹤了。」
「那你只能為她祈福了,貝立德是什麼人,我想你也該有所體會。」
徐斌的回答直接將裴依依內心最後一個奢望給掀開,真正的殘酷現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美好,薇薇沒有消息,貝立德又是個殺人如麻的人,她的失蹤還用想嗎?
「幫……」裴依依下面的話明知道不合適,還是為了朋友堅持吐出口,不管結局如何,也算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作為一名朋友也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
「能幫幫她嗎?只有你能幫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徐斌沒有回答她,他開始發現自己與普通人的想法有了不同之處,按說有這份能力給予一些人幫助。無可厚非理所應當就算是為自己積德了,何況還有美女相求,現在不一樣了,倒不是考慮到更多利益因素,而是覺得裴依依的想法有些可笑,自己不怕貝立德,卻不意味着願意去跟一個能夠對你產生威脅的人死磕。更何況是一個素昧平生貪圖富貴接觸貝立德的人,說她是無辜不對。說她咎由自取又有些過,為了她而改變自己的一些行程或是安排,多少有些不值得,這不值得跟道德和利益不掛鈎。純粹是一種抗拒,發自本能的抗拒。
「如果有機會碰得到,我不會放任不管。」想到資料中貝立德那挾仇必報的性格,徐斌覺得自己或許還會有機會跟對方碰上面,真要是捎帶手的碰到那個女孩,也不差那道德的拽一把。
聽到徐斌這般回答,裴依依哦了一聲,她還能說什麼,平安的沉默是她現在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那五百萬,那曾經冬日暖陽的一夜,那集裝箱的驚魂一幕。那貨船上的深度恐懼,她多麼希望,那是一場夢,而自己現在已經從夢境中醒來。
夕陽照射進病房,靠躺在病床上的裴依依臉色蒼白,眼神渙散的望着窗外。望着那僅僅能看到一點枝頭的蒼綠,傾聽着來自病房外走廊內的聲音。在她的世界裏,那曾經永駐心底的身影,正在慢慢淡去。人,總歸是自私的,當生命和自己的未來與所謂的愛情捆綁在一起比較時,潛意識裏,裴依依選擇了自己,放棄了那冬日暖陽,她不敢想像自己的世界一旦與那個男人接軌會變成什麼樣子,她不敢讓自己去嘗試,甚至連想都不敢想,概因她再也不想經歷那樣的一天。
徐斌走出病房,淡淡的嘆了口氣:「跟武念丹她們說,給她一個在藝壇向上走的機會,能不能把握得住,看她自己。」
耳邊,傳來一聲不屑的冷哼:「假慈悲。」
「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不信。」這一聲不信之中,還夾雜着另一層意思,我求之不得,你敢來嗎?
「哼,好好練習,做一名隱鋒,你現在還不夠沉得住氣。」徐斌的表現也在對方預料之中,伴隨着那股子戰鬥本能的力量散去,正行走在醫院大堂人流中的徐斌,點了點頭,這凱瑟琳娜真的很有天賦,但凡是跟戰鬥有關的,她拿過來都可以事半功倍,這樣讓自己隱藏起來在人多的時候成為一名路人,在沒人的時候成為一名『隱形人』,她已經漸漸開始得心應手,都可以想像得到,以她的戰鬥彪悍程度,一旦掌握了隱鋒的能力,殺傷力會有多麼的大。
………………
尾款沒有收到,二十四小時的期限到達,只有察達的錢如期到賬,看着電腦屏幕上的數據,徐斌笑了,如果說過去自己作為一名二道販子靠的是手藝,現在想要在國際上這般買賣大型的軍火裝備,靠的就不單單是手藝,更為重要的是實力。
「羅顏,你不是閒得無聊嗎?給你和凱瑟琳娜找點事做,這一次,沒有底線,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管對方的求饒,先殺一段時間。」
如果說武念丹左朗等人給予徐斌的是貼身保護,冬天是在暗中時刻用狙擊步槍盯着徐斌,那麼羅顏和凱瑟琳娜加上一個麻有為,就是海皇波塞冬手中的三叉戟,擁有着穿透一切的進攻能力。
自從被凱瑟琳娜刺激了以後,麻有為回去之後也是奮發圖強,自身的天賦超絕,又有專注的毅力,專程為此去找了西門吹雨和李兆德,從他們的身上得到了一個真正戰士該有的凶勇悍狂,歸來後整個人的狀態也明顯有了不同,儘管表面上還是丑的出奇見到徐斌就是傻笑,但在眼底深處潛藏的暴虐殺戮氣息,即便是徐斌看到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自己的出現,將羅顏和麻有為的人生改變得如此徹底,可以預見,未來的他們將會生活在極端的精神世界裏……
成為一名真正的戰士,沒有凱瑟琳娜那種與生俱來的天賦,強制的靠着強大的意志力走進戰鬥的世界,精神世界將會永遠充斥着無盡的戰鬥,挺不住的人會直接崩潰會變成殺人機器會成為徹頭徹尾的瘋子,可以說,真正戰士帶來的強大是與負面影響成正比的,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
崩炸,來自泰國,掌控着一支僱傭兵隊伍,乾的就是搶奪的買賣,時不時會在海面上或是陸地上去截斷分發到東南亞的各種線路,搶了還直接報出名號,有本身你就來找我報仇,每年包括察達的粉兒通道,都會被洗劫一到兩次,崩炸還算聰明,知道這些勢力能夠忍受的極限,控制次數控制量,外面凶名顯赫,在地下勢力內反倒被冠以老狐狸的名號。
這一次,除了察達和貝立德之外,崩炸在徐斌手裏購買的裝備最多,甚至他還以忘卻那殺戮的姿態跟徐斌要求購買一些戰鬥的船隻,就算是小型的軍艦也可以,魚雷艇潛水艇都可以,只要是能夠海上戰鬥的船隻,他都要,如果是這批裝備同級別質量,價錢不是問題。
口氣放得很大,很是豪情萬丈,可到了下面,當貝立德提出了尾款不結時,他心裏是無比的高興,表面上也是最先符合贊同的,反正大家都一樣,心裏有着怨氣,龐大的群體湊在一起還怕你一個天鬼嗎?反正現在有領頭的在,都能省下千萬計美元的購買費用,何樂而不為,這種事誰要是反對才是傻子,察達那傢伙肯定是被鬼迷了心竅,現在是什麼時代,異能戰士是主流的世界,只要有錢,不管是送到各個國家還是在華夏購買那種神奇的龍虎丹,都能給自己培養出一批強大的護衛,誰會怕誰?除了你手中的錢不如對方多,否則就不存在誰怕誰。
崩炸剛剛回到泰國的大本營,剛剛讓人在山裏去試驗這批裝備,心滿意足之餘,回來就要擺宴席,一番宿醉之後,當他睜開眼睛之時,迎接他的不是身旁的兩個美人,是一個丑到讓他想要吐一口黏痰到對方臉上的丑鬼,還有兩道曼妙的身影。
麻有為扣着鼻孔,將長長的鼻毛直接拽折,時不時用手去扣臉上的騷皮疙瘩,一旦摳破就是一股膿液呲出來,他玩的是不亦樂乎,卻噁心壞了崩炸。
看到他醒了,麻有為呲呲大黃牙,指了指桌上的一堆白色粉狀物:「喂,你說這些讓你吃下去會怎麼樣?別看了,看也沒有用,就這手下這些草包,還不夠爺砍瓜切菜,別說你聽不懂華夏語啊,那我可就直接給你餵下去了。」
崩炸深吸一口氣,吞咽了一下口水,這樣的場景他也曾經給自己準備過。
「我瑞士銀行的賬號內還有兩億美金,在這裏還有一個寶庫,是我一生的積蓄,你們都可以拿走,我會全面配合你們讓你們節省氣力,只求放我一條生路,沒了錢,我也不過是賤命一條,藏起來幾百萬也就只夠勉強下半生苟且偷生,不然你們什麼都拿不到,我自問還是條漢子,或許你們有很厲害的酷刑拷打我,到最後我也可能支撐不住說了,但肯定會耗費你們很多時間,在你們面前我不過是隨手可以碾死的螞蟻,為了我浪費時間不值得。」
啪!
麻有為一記大嘴巴抽過去,直接抽飛了崩炸口中十幾顆牙齒,臉瞬間腫了起來。
「口才不錯,但我不愛聽。」
崩炸眼珠一轉,悲催的苦笑:「千不該萬不該聽了貝立德的話,告訴天鬼,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留我一條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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