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後。
「神奇,真是太神奇了!」歐陽靜依依不捨地從靈的身上離開,驚嘆不已地注視着靈的屍印:「白蕭你的淨化之力真的是太神奇了,我們以前也試過這方面的研究,但是全都在剛開始就失敗了,沒有一個人的能力能像你這樣,完好無損地保護住靈魂空間不受屍印的影響的。好想現在就繼續深入研究啊...」
作為一個科研天才,歐陽靜有着比一般科研人員還要狂熱的求知心態,只要是看到未知的事物,她就會忍不住想要去把它了解清楚。
對於探索,認識未知的專注和狂熱,也是她能有如此成就的很重要的原因。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讓歐陽靜深入研究的時候,黎繪衣一看到歐陽靜兩眼放光的模樣,就知道她快要進入科學狂人的模式了。
「靜姐,你剛才可是跟我保證好了的。」黎繪衣趕忙鬆開靈,起身拖着歐陽靜向一旁走去:「乖啦,以後有的是時間給你研究的,別着急嘛。」
聽到這話,此時衣衫凌亂披頭散髮的靈狠狠地打了個冷顫,用看惡魔的目光看着被拖走的歐陽靜,少有的用上了害怕的語氣:「我絕對不會跟她單獨待着的..」
一旁,夜月掩嘴小聲笑着,一邊替靈整理凌亂的衣服一邊安慰她道:「靈你別擔心,最多也就每個禮拜那麼兩三次吧,不多,真的不多。」
夜月不安慰還好,一安慰,靈先是一頓,隨後突然推開了夜月,雙手護在胸前不斷後退,很快就退到了沙發的邊緣,然後靈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夜月:「同夥,你絕對也是惡魔的同夥...」
雖然靈一副受到驚擾的小白兔的模樣,可憐兮兮地躲在沙發地角落裏,但是可以看出她先前一直緊繃的身體已經徹底放鬆了下來。
靈心裏其實也是非常擔心夜月他們接受不了自己,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她跟眾人早就有了深厚的感情,如果真的被她們厭惡了,那靈肯定做不到像表面上的那般淡然。
「謝謝..」偷偷地看了一圈客廳里的所有人,靈縮在沙發里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道。
以這種方式來消除她和白蕭的煩惱的夜月等人,靈是打心底地感謝他們。
或許這一刻,靈才是真正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徹底地融入到了他們之中。
另一頭還在被李塵數落的白蕭同樣是望着其他人,心裏感動的同時,另一股愁緒也是在不斷匯聚。
如果可以,真想一直和你們待在一起啊。
又過了一會,見所有人都鬧騰的差不多了,白蕭這才站起來又繼續說道:「現在靈的事算是解決了,關於剛才凌耀在電視裏發表的東西,我還有些想說的。」
所有人一聽,都是停止了玩笑,坐直了身體看向白蕭,他們知道接下來要說的肯定是正事。
「凌耀所列的罪名,雖然我們都清楚那全是用來抹黑我的,但是其他倖存者並不知道。看過剛才那段電視以後,估計除了那些知道真相的人,其他所有倖存者都會不顧一切地想要殺掉我。」白蕭看着眾人正色道:「所以為了我們的安全着想,我決定改變一下計劃。暫時不進入艾市,先避免和倖存者的接觸。同時我們開始着手尋找一切能夠讓真相大白的辦法,不能讓那些無辜的倖存者白白成為替凌耀賣命的道具。」
白蕭頓了頓,露出了對凌耀的恨意:「韋京和夏侯的犧牲我絕不會忘記,不殺了凌耀,難以祭奠他們兩人的在天之靈。所以接下來對凌耀的打擊也要開始着手準備,我一定會替他們兩人報仇的。」
客廳的氣氛一下子變的嚴肅起來,所有人都有着和白蕭一樣的心情,同伴的死亡都給他們帶來了相當大的打擊,如果白蕭不說去找凌耀的麻煩,那他們反而不樂意。
此仇不報,所有人心中都像卡着根刺一樣難受。所以白蕭此言一出,正合他們心意。
「放心吧,白蕭。不用你說我們也會這麼做的。」李塵第一個站起來拍着胸脯說道,作為除了白蕭外這裏僅剩的一個男人,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做出一個男人應有的擔當出來。
夜月她們也是連連點頭,同意了白蕭的安排。
「接下來就辛苦大家一段時間了,暫時的隱忍是為了以後的爆發。」白蕭露出了笑容,只是笑容裏面像是多了一些什麼:「李塵去找個安全的地方把塵囂號停下來,夜月你們去照顧嫣然和林娜,我們暫時就在這附近藏一段時間。」
幾人領命,離開之前黎繪衣和夜月湊了過來,兩女一左一右地盯着白蕭:「那你呢?」
見對自己來說非常重要的兩個女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白蕭強忍住內心的悸動,突然伸出手揉了揉兩人的腦袋笑着說道:「當然是聽兩位姑奶奶的話,回房間好好休息了。」
說完不等兩女反應,白蕭拔腿就跑,一轉眼就到了自己房門口,啪的一聲關上門躲了進去。
夜月和黎繪衣瞪了瞪跑的比兔子還快的白蕭,捋平了被白蕭弄亂的頭髮後,兩女對視一眼,均可以看出對方眼中的擔憂。
「看上去沒什麼問題。」夜月小聲對黎繪衣說道:「應該是我們多慮了吧...」
「嗯..」黎繪衣望着白蕭房間的方向,輕輕地點了點頭:「希望是這樣。」
...
入夜,月朗星稀,深藍色的塵囂號停在艾市外的一處廢棄的田地內,四周稀稀散散地遊蕩着仍在覓食的屍。
此時已經是凌晨時分,正常來說這個時間塵囂號內的所有人應該都已經處於睡眠之中。
只不過今天卻是有個例外。
嘎吱..
寂靜的居住區內,一道略顯刺耳的開門聲打破了這裏的寧靜。
白蕭小心翼翼地從打開的門縫間探出頭,左看看右看看,確認沒有人被吵醒後,躡手躡腳地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然後又非常輕地關上了房門。
把門關好以後,白蕭背着一個單肩包站在門口,面朝客廳的方向大大地呼了口氣。
顛了顛自己的單肩包,白蕭臉上露出一抹毅然之色,堅定地邁開了腳步。然而白蕭才剛抬腳,身後卻是傳來一道女聲:
「這麼晚了,背着個包跟做賊似的,是準備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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