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京的慘叫又持續了五分鐘,這期間白蕭等人試了各種辦法,仍然沒能打開房門。
「實在不行,就破門吧。」丟掉了手中的鋼絲,李塵一咬牙,衝着白蕭他們說道。
「可是這樣的話...」白蕭一聽就要反對,靈魂受損的傷害他再清楚不過了,他冒不起這個風險。
李塵當然知道白蕭是在擔心他,不過現在可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心中有了決定,李塵洒然一笑,手上魂力涌動,就欲伸向房門。
白蕭一看頓時急了,伸手就抓向李塵的手。奈何李塵似是早有預料,竟是躲開了白蕭的這一抓,眼看就要接觸到房門。
就在這時,從另一邊突然伸出了一隻手,穩穩地抓住了李塵。
「夏侯你...」李塵轉頭,不解地看向抓住他手的夏侯。
「等一下,你們聽。」夏侯看着房門:「裏面的聲音好像停了。」
確實,從剛才起,房間內韋京的慘叫聲就逐漸小了下去,到現在,房間內已經聽不到一點動靜了。
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白蕭臉色頓時變了,再次用力地敲起了門:「韋京!韋京你怎麼了!你倒是出個聲啊!」
李塵也是焦急不已,被夏侯按下的手又抬了起來:「不行,還是要趕緊破門!沒時間猶豫了!」
這一次,就是白蕭也不再阻攔他,如果韋京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就追悔莫及了。
就在李塵的手剛剛摸到門把手時,一直緊閉的房門陡然打開。
這突然的變化讓眾人都停下了動作,定定地看着打開房門的那個少年。
「韋京,你怎麼樣了?」白蕭的拳頭懸在半空之中,擔憂地看着韋京。
韋京此時的狀態實在談不上好,臉色奇差,發白的嘴唇毫無血色,黑色的碎發因為汗水的緣故,一塊一塊的粘在了一起,整個人就如同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見到韋京如此糟糕的形象,夏侯他們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能讓獨自一人在房間裏的韋京變成這幅樣子?
然而韋京卻是搖了搖頭,勉強撐起一副笑容:「我沒事...」
嘴上說着沒事,但是白蕭敏銳地注意到,韋京抓着房門的手卻是一直在輕輕的顫抖着。
韋京也發現了白蕭注意到自己的異樣,不待白蕭繼續詢問,鬆開了抓着房門的手插進口袋裏,看了一圈圍在門口的眾人,最後視線落在了白蕭的身上:「我的事不重要。白蕭哥,有些事我想告訴你,就我們兩個人。」
」是什麼事?還有你的身體..」白蕭也是一愣,忍不住問道。他不明白韋京究竟有什麼事是需要避開其他人單獨告訴他的,更何況韋京現在的情況...
然而韋京並沒有現在說出來的意思,看着白蕭吐出一個字:「九。」
聽到這個字,其他人都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白蕭卻是在聽到這個字的瞬間繃緊了神經,眼神銳利地看向韋京,渾身不自覺地已經處在了發力狀態。
「呼,我知道了。」兩人對視了片刻,韋京絲毫沒有退縮地意思,白蕭地眼神這才緩和下來,輕吐一口氣。
從剛才的對視中,白蕭就知道了韋京想說的和他所想的是一樣的。那就是跟九兒有關的事。
這時白蕭想起了去體育會展中心之前,他和韋京的約定。
難道先前的一切,都是跟你要告訴我的事有關嗎..
白蕭看着韋京的狼狽模樣,心中不禁為之動容,當即看向了其他人,眼神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想跟韋京單獨聊聊。
「好了好了,既然韋京沒什麼事了,我們就散了吧。小然,你和靈也過來。」夏侯讀懂了白蕭的意思,突然拍着手吸引住其他人的注意力,然後走向客廳:「讓他倆待着吧,我們不是還有很多事要忙嗎。歐陽靜,繼續剛才的話題吧,不用等白蕭了。」
白蕭感激地看了眼夏侯,每次夏侯都會第一時間明白自己的意思,替自己解圍。而白蕭也信任夏侯所做的一切,相信他會理解自己的一言一行。或許這就是他倆長久並肩戰鬥以來所形成的默契吧。
那邊夏侯已經領着其他人前往客廳了,韋京的房門前就只剩下白蕭一人。而韋京從剛才說完話之後就沒有再說話,這會也是默默地讓到一旁,等待白蕭進屋。
歐陽靜那邊有夏侯在應該沒有問題,放下心來的白蕭走進韋京的房間,將倒在地上的桌子扶正,然後靠在上面,一言不發的看着韋京。
在他心中,對於還有其他人知道九兒的事是非常震驚的。
而韋京關上房門以後就直接靠在了門上,一直忍耐到現在的他終於不用忍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臉上地神色也是越來越痛苦。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片刻,在咳嗽了幾聲以後,韋京這才解脫似的仰頭抵着房門,用已經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吾王,我答應過你的,會將一切都告訴你的。其實,我是從未來來的。」
『我是從未來來的』
韋京剛一開口的這句話,就讓白蕭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白蕭震驚地看向韋京:「你說什麼?」
對於白蕭的震驚韋京早有預料,虛弱地笑了笑,緊接着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塊佈滿印記的懷表:「一直沒有告訴你們我的能力是什麼.這就是我的靈魂武裝,而它擁有的能力,是時光倒流。」
白蕭張大了嘴巴,卻發現自己完全說不出話來。韋京拋出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驚爆,已經讓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很驚訝對吧。」韋京將懷表舉到自己眼前,虛弱的聲音多了一絲虛無飄渺的感覺:「要不是我就是這個能力的擁有者,我也不會相信,這世上真的還有能控制時光的人存在。」
「我來自十年後。那是個悲哀的時代,本以為擺脫了屍的威脅,可以過上不用再擔驚受怕的日子的人類,怎麼也沒有想到,真正的地獄才剛剛降臨...」韋京看着懷表,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代,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再也沒有露出過笑容的男人,眼中滿是滄桑:「我叫韋京。是十年後白王的最後一名眷屬,受白王遺命,回到現在,改變那一切。但是在我心裏,我真正的目的,是拯救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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