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後,南宮舞終於成功地控制了王之勢,然後有些彆扭地轉過頭:「謝謝,還有抱歉。」
「沒事,我沒怪你。」白蕭鬆開了捂着傷口地手,驚訝地發現才一會功夫,傷口竟然已經開始逐漸癒合。
看來進階到士級之後就連恢復速度都得到了提升,照這樣來看,普通人和普通屍的攻擊已經無法對他造成有效傷害了。
李塵這時候也下了車,走到白蕭旁邊,面對着南宮舞及其身後的女倖存者們跪了下來,雙手撐地,重重地磕了下去:「我知道不管我說什麼你們都不會原諒我,但是我還是想說,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要傷害你們的意思。」
白蕭也被李塵突然的舉動驚了一下,想要將他給扶起來,但是李塵卻怎麼也不肯起來:「白蕭你別拉我,這是我必須做的。不管怎麼說,我都是跟着柴烈他們傷害到了這些人。我在這給你們賠罪了,對不起!」
見李塵心意已決,白蕭也只好鬆開了手,簡單地將李塵地事給顏可和南宮舞講了一遍。
「哼!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你知道她們受了多大的折磨嗎!你知道她們每天是怎麼過過來的嗎!你知道她們每天最渴望的竟然是死亡嗎!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別假惺惺地了,我再也不相信你們男人了!男人都該死!」南宮舞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大聲,到最後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她無法原諒,她無法原諒那些畜生,每當她想起那些女倖存者絕望的眼神的時候,她的心中就充滿了怨恨。
召出刺劍,南宮舞就欲刺向李塵,卻被一道聲音給阻止了:「小舞,別這樣,不是他的錯。我能活着回來,都是靠着他的幫助。」
刺劍停在了李塵的頭上,南宮舞回頭,看着走出來的萬麗:「萬麗姐,你說什麼呢。為什麼要偏袒他。」
萬麗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歉意地朝白蕭笑了笑,然後抓着南宮舞的手,將刺劍收了回來,認真地看着南宮舞:「如果是另外那些人,我絕不會攔着你,甚至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們。但是這個人,跟那些是不同的。他們把我交給他,他卻沒有對我怎麼樣,反而是將我送了回來。你看見的能活着回來的人,都是被他送回來的。我知道他在那些人之中過的也不好,為了保護我們也受了不少苦。」
後方的人群中也有幾名女倖存者跑到了前頭,附和着萬麗的話。
「你看,我沒騙你吧。」萬麗溫柔地摸了摸南宮舞的腦袋,然後彎腰將李塵給拉了起來:「起來吧。我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你是個好人。這些都不是你的錯。相反我還很感激你,謝謝你的保護。」
跪在地上的李塵渾身一震,一直活在自責和煎熬之中的他,其實根本沒奢望得到原諒,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死亡的覺悟。
聽着萬麗溫柔的話語,李塵只覺得一直壓抑着的心在這一刻得到了解放。
被萬麗扶起身,李塵已經淚流滿面,哽咽着說道:「對不起...」
萬麗替他擦去額頭上的血跡,安慰着李塵:「沒事了。沒事了。你看你現在不也是為了救我們而趕過來了嗎。所以不用道歉,你為我們做的事我們都看在眼裏。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白蕭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這些人不管不顧地要殺了李塵。現在這樣的結果似乎還不錯。
然而南宮舞卻絲毫沒有被觸動,板着臉轉身離開:「萬麗姐,我相信你不會騙我。但是我不會再相信任何男人了。哼!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裝出來博取我們的同情。」
白蕭翻了翻白眼,這可好,直接一棍子打死了所有男人。
「你們也別怪小舞。她也是因為發生了太多事所以有些偏激了。」萬麗替南宮舞賠了個不是,然後也同樣離開了:「我也得跟上去了,那麼多保重。」
白蕭注意到,離開的時候,萬麗的手不停地衣服上擦着。
果然,再怎麼說,受到的傷害還是無法彌補啊。只是不像南宮舞那樣都表現出來。
「顏可,你呢。」白蕭可沒有忘了這個合法蘿莉,難得碰見一次,不打個招呼也不好。
顏可聳聳肩,雙馬尾不停晃動着:「我不太放心她們。大多數都還是普通人。先跟着南宮舞吧,再怎麼說她也是個王之命。」
「那我們就在這分開吧。我們還得去找那些人的麻煩。」白蕭也就問一下,知道了顏可的行程後便提出了離開。
柳嫣然的毒才是當務之急,誰也不知道拖久了會不會惡化。所以必須得儘快幫她解毒。
接下來白蕭將一些王之命的經驗和注意告訴了顏可,讓她轉告給南宮舞。
畢竟同樣是王之命,能幫的白蕭還是會幫的,這樣也省的南宮舞走彎路。
「好了,該說的都說完了。」講完最後一個字,白蕭活動了下肩膀,便帶着夜月和李塵向塵囂號走去:「下次見咯。」
顏可注視着着白蕭的離開,嘴角微不可察的翹了起來:「誰要和你下次見,你這個蘿莉控。」
白蕭一個踉蹌,進階到士級以後聽力也得到了提升,所以顏可說的雖然聲音不大,卻還是被他給聽到了。
瞄了李塵幾眼,發現他並沒聽到,白蕭便裝作沒事人一樣上了車。
嗯,還好沒聽到,我最後的名聲一定要保住。
....
就在白蕭和南宮舞她們遇見的時候,柴烈卻是暴跳如雷。
李塵的背叛,白蕭一行的逃脫,讓他顏面盡失。
「老大,我們怎麼辦,要去追他們嗎?」陳濤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柴烈,生怕柴烈將怒火發泄到他的身上。
他們身後站着劉強三人,都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
剛才李塵帶着白蕭一行逃走後,暴跳如雷的柴烈直接就將晚來的三人打了一頓,怪他們沒有早點上來。
柴烈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不是他不想追,只是在看出白蕭的實力和他一樣後,他也沒有十足的信心能追到他們。
而一旦白蕭將他們誘拐倖存者再殺掉的事散播出去,那麼他們在這一片就別想待下去了。
重重地一拍桌子,柴烈站了起來:「去茉莉那邊,把那些女人殺了以後我們就換地方。通市那麼大,我們換個遠點的地方再繼續。」
這時樓道內傳來了急促地跑步聲,緊接着渾身是傷的茉莉和盧浩然就滿臉慌張地跑了上來。
看見兩人的樣子,柴烈心中『咯噔』一下,覺得有不好的事發生了。
「柴哥..有個小女孩把那些女人都救走了。我們好不容易才保住命趕回來給你報信的...」茉莉是個濃妝艷抹的短髮女人,看見柴烈之後立馬哭哭啼啼地撲在柴烈的身上。
雙手握的嘎吱響,柴烈暴怒無比,粗暴地推開了茉莉,怒聲咆哮:「廢物!你們兩個廢物!你們兩個人連一個小女孩都搞不定,tm逗老子呢啊!」
盧浩然是個皮膚白淨的少年,低着頭不敢看柴烈,他也知道這件事說出來太丟人了:「那個小女孩太厲害了...我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本就心情暴躁的柴烈聽見盧浩然的話,直接衝到了盧浩然面前,掐着他的脖子拎小雞一樣將他給拎了起來。
盧浩然因為痛苦不停地掙扎着,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柴烈本想直接掐死盧浩然,但是看着他嘴邊流出的口水,突然想起了什麼,將盧浩然丟到了地上。
轉身回到座位上,柴烈問道:「我記得白蕭他們之中有個人是中了盧浩然的毒是吧。」
作為唯一一個沒有被打的人,陳濤很完美地扮演着狗腿子的角色,聽見柴烈問話連忙湊過去敬畏地說道:「對的,老大。有個女的喝下了混合了毒液的飲料。」
得到了確認,柴烈又看了看倒在地上捂着喉嚨不停咳嗽的盧浩然,臉上浮現出殘忍的笑容:「那就好辦了。那些女人不用管了,也不用換地方了。我們就在這裏等着。」
看向樓外,柴烈仿佛已經看到白蕭慘死在自己鐧下的情景:「保護好盧浩然,等着白蕭他們自投羅網。」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97s 3.945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