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捷那樣底下都有賭場的黑社會老大會去網吧?
石磊根本不信。
「這是真的。」
白夜的話由不得他不信。
「就是因為去網吧顯得不是真的,這件事才是真的。」白夜的話沒頭沒尾莫名其妙,但是石磊還是信了。
那麼說前面那個他看着就不爽的舒良真的是敢在高中的時候就對黑社會捅刀子的強人?!
那可不是他們那種過家家似的混社會,而是真的涉及兇殺暴力犯罪的人士,可以說是悍匪!
程中捷的名字道上提起來也和土匪頭子差不多了。
何炳臣雖然是他的老大但是作風還是比較斯文,可謂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滅其滿門,滿門不光是只祖宗十八代,連他家的一條狗都不會放過。禍不及家人,在黑道裏面有這樣的規矩,但是何炳臣最出名的,就是沒規矩!
他沒規矩,他手下的人也沒規矩。
和何炳臣相比,程中捷就是條瘋狗,不管你惹沒惹他他都要咬你一口,連血帶肉生嚼下去。
所以,舒良把程中捷給捅了!
石磊看向舒良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原來的戒備早就不知道甩到哪裏去,剩下的都敬佩。
道上敬英雄!舒良是條漢子!
石磊的學仿佛都被點燃了,想到黑社會老大就被那一個三棱軍刺狠狠地釘在電腦上身子都懸着一動不敢動,一拔血就往出呲。他甚至還想到,舒良捅完那一下之後肯定又握着刀柄將那三棱軍刺狠狠地轉了幾下,把程中捷的內臟攪得一塌糊塗!
事實上,石磊想的一點不差,當時程中捷就是那麼個慘樣。就算他混的再好也沒想過會有人敢在他的地盤上對他上刀子!
當時聽說他罵罵咧咧可是折騰,正巧何炳臣也在附近就去給他拔了三棱軍刺,還順帶笑話了下他是個孬的,一點沒有關公當年刮骨療傷的氣質。
程中捷瞪了他一眼,有氣無力的個樣。
那血放的也不少,整個人奄奄一息了都不忘囑託小弟看好他的電腦。
都壞了還看個什麼?眾人都覺得程中捷是被捅的受刺激大發了腦袋也不好使了。
「舒哥,我敬你是個英雄!剛才是我對不住你,現在我先幹了全當賠罪!」
石磊直接拿手開了啤酒瓶蓋子對着舒良一舉,咕咚咕咚全乾了。舒良就那麼看着,面前的酒一下沒動,就看着。端的是個大哥樣,石磊也服氣。
有能力的人有脾氣,正常。
話題很快活絡起來,主要是石磊和舒良。
男人啊,有了共同話題之後很容易就好成一塊,可比女人簡單多了。
女人、足球、遊戲,有時候甚至是同樣蕾絲控的愛好也可以使兩個互不相識的人變得惺惺相惜,更何況是兩個混社會的熱血青年呢?
石磊算是見到偶像了,那個不自覺圍着舒良轉的巴結樣,讓白夜想捂臉。但是她也不想想,那時候圍繞在何炳臣身邊的人,哪個又不是石磊現在的這樣呢?
有勇有謀又有俠肝義膽,這樣的舒良搞不好就是下一個老大了!反正等那些人老了,這還不是他們的天下麼?
石磊和舒良打的熱火朝天,溫雪也和白夜氣氛和諧。
小姑娘現在加了社團又當了班幹部,因為人清純優秀受到了不少男生的追求,花一樣的年紀也終於開出了漂亮的花朵。
白夜鬆了口氣,覺得可以放任她不管了。小動物養大了,總得自己覓食了不是?
但是她沒有想過,小動物也是有感情的,若是她賴着主人死活不走呢?
酒菜正酣,杯盤狼藉間白夜看着舒良明明心中高興但還是裝作冷靜自若的側臉,突然問了一句話。
「因為你弄傷了程中捷,所以……那個叫鄭鈞的為了替你背鍋,被何炳臣處理了?」
白夜的聲音有點低,舒良臉色通紅的喝高了並沒有聽清,雖然鄭鈞兩個字讓他警惕,但是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腦終究沒有反應過來。
「是啊是啊……如果不是因為我,鄭鈞他也不會被何炳臣帶走……是我對不起他……來石磊!這杯為我的好哥們幹了!願他在天堂一切安好!」
「幹了!」
舒良和石磊都搖搖晃晃,白夜的眼中笑意一閃而過——這個舒良在說謊,何炳臣講究的「公平」里,可沒有背鍋一說。
「白夜,你在想什麼呢?」溫雪看到白夜將酒杯握在手中,發呆。
「在想一個人。」
鄭鈞,到底是誰?
……
舒良一睜眼睛發現還是在飯店,他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中午,一看表,已經下午四點了,遲到了。
「嗯,真頭疼。好久沒有喝得這麼爽了。」石磊扶着頭胳膊肘撐着桌子,一隻手扶着額頭,整個人一陣一陣的噁心。
舒良沒打算理他。
「你在找白夜和溫雪?他們早就回去了,讓咱們兩個爛在這裏,嘿嘿。」
嘿嘿你個頭。舒良的心情一下子就不爽起來,但是隨即想到他近了白夜的身今天還和她一起吃飯,整個人又一下子明媚的一塌糊塗。
可以說,現在舒良一身戀愛的酸臭味。
石磊頭痛欲裂但還是問了他想知道的問題,「你喜歡白夜?」
舒良又沒理他,石磊自己在椅子上翻了個個兒,從趴着變作仰面靠在椅子上,這樣頭暈的感覺會好一點。
「你喜歡她。」這次是肯定的語氣。
舒良終於回話了,其實也不是他傲,而是這種心情他自己一個人偷偷揣了幾年,今天突然間「夢想成真」,他整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們那兒的人都喜歡她。」還是沒敢正面回答。
石磊看了舒良一眼,他眼中的掙扎被看在眼裏,他乾脆調轉目光去看天花板。
「嘖,我就不明白,白夜確實很漂亮,但是這個性格……一點不像個女的,哪個男的受得了?更別說娶回去……哪天吵架了,打都打不過她……窩囊。」
舒良還是趴在桌子上,他的頭埋在手臂中間,聲音悶悶的但是是篤定的,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懷念。
「那是你沒有見過她對人好的樣子。」
……「你最好不要見到,會萬劫不復的。」鄭鈞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然後就失蹤了。
天漸漸暗了,白夜下了課開車回家,這個時間已經錯過飯點了。
白夜有點疲倦地坐電梯上了樓,就在掏出鑰匙要開門的時候,她發現她的身後站了一個人!
「誰?!」
「蹭飯的鄰居。」男人的聲音不似一貫的溫雅,隱隱有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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