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瑟並不能理解何炳臣的惡趣味,對於他來說,何炳臣的笑話太高級了一些,所以他認真地說,「這個卡米亞拉長蟲有毒,不能吃的先生。原來有個西亞族的族人吃了一條卡米亞拉長蟲,臉上長滿了紅色的瘡,第二天就一身濃水的爛在家裏了,屍體上又爬滿了卡米亞拉長蟲。」
小阿瑟一臉正經,他覺得這件事情很正常沒有什麼,非洲有各種毒蟲還有小貓大的老鼠,因為大意而死掉的人也不在少數。
何炳臣的手微一抖,隨即一抖槍將上面挑着還買頑強掙扎的蟲子甩在地上一軍靴踏上去。
這個噁心又糟糕的地方。
何炳臣看着白的刺眼的天空,想起一張柔美的小臉,更覺得呆在這個破地方真是……
小阿瑟小心地打量着何炳臣的神色,見他又抬頭看天露出一副帶着甜蜜和不愉的笑容,知道他又在想白夜了。他這才骨氣勇氣對何炳臣說道,「先生,白夜最近都沒有打電話過來。」
何炳臣要離開的腳步一頓,隨即點了點頭,「她最近很忙。」
白夜,只是一個大學而已,真的就忙到就一個電話麼?還是說因為有了距離所以苦心經營的那一絲羈絆根本不能讓你留戀。
何炳臣神色不明,握着槍的手卻不自覺縮緊。一場短暫的衝突已經結束,但是非洲的叢林還是那麼潮濕又灼熱,這種濕熱從沒有像這一刻讓他覺得難以忍受。
想念,多麼糟糕的東西。
「先生,主人最近好麼?」
小阿瑟注意到何炳臣臉色的變化,舔了舔自己厚厚的唇鼓起勇氣說,「既然先生不給白夜打電話,那我給她打吧。雖然不知道先生為什麼不主動和主人聯繫,但是我,」小阿瑟羞澀了一下,雖然黑黑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但是我們都很想她。」
「讓我給她打一個電話吧,先生。」
何炳臣看着這個眼睛黑亮的小男孩,這個從死亡中掙扎着活下來的孩子,這個白夜救的孩子。他眼中的希望和亮光讓他覺得刺眼……若不是因為知道快克制不住,快要逾距,他怎麼能忍住不和她聯繫。
但是他還是想掙扎一下,「誰想她了?想打電話你打,就怕她忙的接不到。」
何炳臣一臉傲嬌地掏出手機,而小阿瑟則是奇怪地看着他,「你每天沒事提的最多的人就是白夜,要不就是一喝酒就開始給我們講你和白夜的故事,每次吃飯的時候也總說白夜喜歡什麼。阿姆和我說過,如果一個人一直提另一個人,做什麼都將她放在心上,這就是喜歡,先生。」
何炳臣摸摸鼻子,嘀咕一句,「你媽不是在你三歲就走了,小鬼你怎麼能記清楚。」知不知道給他一個台階下啊。
「三歲已經不是小鬼了,先生,我們這裏的人兩歲就要去狩獵或採摘,不能得到食物的是被淘汰的,先生。」
……「恩……」何炳臣無言。
何炳臣看了看手機,心中一曬,一轉念根本不給小阿瑟了。要和白夜講電話那也得是自己才行,什麼時候輪到這個分分明對白夜動機不明的破小鬼?
打就打,他整天矯情一下還真是……
何炳臣正要打電話,手機先響了起來,上面一個陌生的號碼,阿富汗?阿富汗的那個軍火商麼?何炳臣眼睛微眯接聽。
「何哥,有人要殺白夜。」電話那邊一個熟悉的聲音,裏面帶着一種焦急。
何炳臣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小阿瑟看到他握着槍的手一下子青筋凸起。
「查到是誰了麼?」
「是趙一鳴,他是拓州市市委/書記,他的兒子和女兒都和主人在一個學校。」
何炳臣聽到趙一鳴的時候就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他的牙槽一咬,撩了撩有些雜亂的劉海,隨即又笑了。
「鄭均,去殺一個人怎麼樣?」
對面回答的很快,「趙一鳴底下的人已經被我做了,現在我要去殺了他。」
何炳臣眯着眼睛就像一直狡猾的狐狸,也是一直等待獵物上鈎的獵人,更是準備擇人而嗜的巨鱷!
「要殺就殺最上面的,鄭鈞,刺殺國家元老,有興趣麼。」
趙家,真的是活到頭了。
何炳臣語氣甚至帶着調笑,但是他的的胸膛劇烈起伏。平息着自己直接過去一槍崩了趙家老爺子的衝動,手中的槍越握越緊最後咯嘣一聲直接斷了。
「發生什麼事了先生?」就算上次死了那麼多人先生還是冷靜地整理軍隊下令追擊,怎麼突然身體都有點抖?他聽不懂漢族但是從小恩察言觀色還有他對何炳臣的理解,他直覺——主人那邊出事了。
「需要幫助麼?先生!」小阿瑟挺起出具規模的小胸膛認真道。
何炳臣看了看這荒蕪又富饒的非洲土地,看看一臉認真又嚴肅的小阿瑟,看看一個個目光自帶煞氣的他的軍隊。
他將將斷槍柄壓在小阿瑟肩上。
「幫助?確實需要。不過首先,我們要在這片土地上,守護好她的財富。這是你的使命,明白麼阿瑟!」
「是的,先生,誓死保衛主人的財富!」
何炳臣滿意地點點頭,從口袋裏拿出煙別在耳上向着一群已經開始抽煙打屁的軍人們走去。
「我放鬆放鬆。」何炳臣提着斷槍語氣還輕鬆但是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
「是的,先生。」知道先生又去訓練那些軍人了,不過不知道是一個個和先生搏擊還是射擊還是來一場模擬戰?
在一群哀鴻遍野的叫苦和悶哼聲中,小阿瑟想着晚飯到底要做幾人份的呢,希望先生這次少帶幾個還能吃飯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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