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和鄧大年打了幾個呵呵就閃人了,留下鄧大年一人。
「現在刷漆?那得等多少天?」
隔壁明月樓的掌柜林致遠聽到隔壁也是酒樓後,就不屑的道:「我明月樓在朱雀街一騎絕塵,這等小事就不必來煩我了!」
方醒很忙,他趕回方家莊去驗收朱瞻基送來的廚子。
廚房,花娘正帶着些許敵意的看着自己的三個同行。而春生很委屈,因為要測試三人,所以他要處理的食材太多了。
等方醒到時,正看到三個廚子在相對沉默。
三人行,必然會有一個是老大,而這個選擇權就在方醒的手中。
「方先生,小的鮑新滿,以前在宮中幹過幾年,後來……」
率先對方醒發起公關的男子看着很自信,其他二人則是有些憋屈。
是啊,人家曾經是御廚,咱們這等人還是靠邊站吧。
不過方醒並沒被鮑新滿的名頭嚇到,而是吩咐道:「做三道菜,高中低各來一種。」
三名廚子各自去挑選食材做準備,花娘趕緊給方醒搬來一張椅子。
坐在椅子上,方醒揉着肚子道:「為了這個,我午飯可還沒吃呢!」
「唰!」
沒多久,廚房裏就瀰漫着炒菜和蒸煮的香味。
方醒一直在閉目休息,想着黃儼這條老狗的事。
黃儼是朱棣居燕王時的親信宦官,專職為朱棣行私事,極得信重。
他多次出使朝鮮,所行卑劣,在朝鮮的名聲已經是爛大街了。
貪婪,好享受,這是朝鮮上下對黃儼的共識。
而且聽說這貨好像和正常人般的娶了老婆。
他有那個功能嗎?
想到這裏,方醒不禁嘿嘿的笑了。
「少爺,他們都好了。」
方醒正幻想着黃儼手口齊上的醜態,聞聲就睜開眼睛,看着擺在自己面前的九道菜,一一品嘗。
眼前的菜不過都是些羊肉家禽,方醒每道菜都嘗了幾口,然後皺眉道:「口味過重了!」
鮑新滿搓着手道:「小的也會南方菜,只是在宮中做膳食得照顧貴人們的口味,就偏重了一點。」
另兩個廚子也說會做南方菜,方醒這才可惜的看着這些菜:「那就再做一次。」
「德華兄。」
方醒正準備把這些菜賞給家裏人吃,看到朱瞻基來了,正好勸誡道:「來,你看看這些菜。」
朱瞻基大步走進來,鮑新滿的手一哆嗦,差點就伸到了油鍋里。
「都好好的做。」
朱瞻基皺眉擺手,然後坐下來,看到那些菜就問道:「德華兄,這些菜可有不妥的地方?」
這種菜朱瞻基是從小吃到大,所以覺得沒什麼不妥。
方醒嫌棄的道:「你看看這些菜,都是大油大葷,而且佐料之多,完全失去了食物的本味。」
看到朱瞻基不以為然,方醒就提醒道:「按照這等吃法,長此以往,這人的身子遲早會出問題。」
「德華兄……」
朱瞻基深知方醒有些怪才,所以猶豫道:「若是這樣的話,那我皇爺爺……」
朱棣自己就是個重口味的愛好者,一代影響一代,最終吃的皇子皇孫們腦滿腸肥。
方醒可不敢接這個茬,所以就含糊道:「陛下有神靈附體,興許不受其害吧……」
才怪!
想起朱棣好像有痛風的的毛病,方醒就覺得朱瞻基有步其後塵的趨勢。
「改了吧。」
正好那三人的南方菜出爐,方醒招呼朱瞻基一起品嘗。
虎皮毛豆腐,吃起來口感不錯,只是醬油多了些,方醒給了個差評。
「咱們的酒樓在南方,要少放醬油。」
鮑新滿委屈的道:「方先生,這道菜可是深得太祖高皇帝的喜歡啊!」
方醒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讓鮑新滿的身體一涼,趕緊彌補道:「小的回頭就看看還有何提味的好辦法。」
白切雞的火候掌握的不錯,肉質細嫩。
吃了幾道菜後,方醒拿出一個小瓷瓶,讓花娘和他們溝通。
花娘今日本就覺得有些鬱悶,現在看到方醒把她放到了御廚的前面,頓時就眉開眼笑的說道:「此物是我家少爺的秘方,要是誰傳出去了,小心一家老小都倒霉!」
看到朱瞻基坐在那裏不動聲色,三名廚子急忙點頭,表示自己絕不敢泄露一星半點出去。
方醒對着花娘點點頭,然後就帶着朱瞻基出去了。
「你們都瞅好了,少爺叫我教你們做菜,也不許外傳……」
花娘得方醒的菜譜傳授,會做的菜真是不少,所以方醒相信那三個廚子今天一定會拜服在花娘的石榴裙……哦不,應該是拜倒在花娘的鍋鏟之下。
方醒準備讓花娘調教一下這三人,然後推出多種新菜式,爭取一炮打響。
此時廚房裏的那三人已經被花娘飛快炒出來的一道回鍋肉給震驚了。
鮑新滿夾了一片微卷的肉片,仔細的看了看,又嗅了嗅,然後才放進嘴裏。
鮮香啊!
鮑新滿仔細的咀嚼着,再看看那兩人的臉色,心中震驚不已。
「這是……」
花娘昂首道:「回鍋肉,而且就放了一點味精,如何?」
鮑新滿有些沮喪的道:「鮮香無比,下飯喝酒都成。」
另兩人沒有鮑新滿御廚的架子,都紛紛向花娘討教使用味精這玩意兒的訣竅。
花娘意氣風發的時候,朱瞻基正咬牙切齒。
兩人到了書房,朱瞻基恨道:「黃儼那條老狗,今日又在皇爺爺的面前進了讒言!」
方醒安然的道:「預料中事,何必煩惱。」
朱瞻基隨手擺弄着方醒自製的地球儀,不屑的道:「那老狗說你我二人在朱雀街開了家酒樓,擔心我的名聲受損,真是忠心耿耿啊!」
方醒在紙上胡亂畫着火槍兵的陣型問道:「那陛下怎麼說?」
既然能探知黃儼的言行,那麼朱棣的反應也應當知曉了。
「皇爺爺沒搭理他。」
朱瞻基得意的道:「最後就來了一句,說是太孫也得體驗民間疾苦,如此方能從容施政。」
朱棣的這個反應方醒並不奇怪,因為此時還不是文人說了算的明朝中後期,那些『正人君子』們此時連細胞都不是。
說到這裏,朱瞻基鬱悶的道:「黃儼深得皇爺爺的信重,此時無法撼動啊!」
方醒正色道:「如此你可看到了內侍猖獗的壞處了嗎?」
哪怕有着鄭和這等榜樣存在,可方醒依然對宦官系統侵入權利表示了擔憂。
「這些人被割了那一刀後,大多心中扭曲,要小心啊!」(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s 3.824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