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聲脆響,一階神兵刺中了孫遠海,碎星鎧上幾乎連一個白點都沒有留下。
他放心了,揮舞神兵連連砍劈,叮叮噹噹的一連串聲響之後,碎星鎧上星光蕩漾閃爍,似乎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將孫遷的攻擊全部?了下來!
「好東西啊!」孫遷一聲讚嘆,無比羨慕的收了神兵後退。
孫臣走上前來:「我也試試。」
他手中是二階神兵,兩人的神兵都是孫昂私下為他們打造的,比一般的同階神兵還要鋒利幾分。
他舉劍在手,道:「海爺,您小心點,我這劍是少爺的作品,可不是一般的二階神兵。」
他像之前孫遷一樣緩緩刺出,劍尖碰在碎星鎧上還有些不敢發力,孫昂在後面一笑,猛的一掌拍在了他的劍尾上。
二階神兵重重的朝前一衝,孫遠海的身形微微一晃,碎星鎧上似乎有星光匯聚又飄散,然後安然無恙。
孫臣瞪大了眼睛,連連道:「今天算是見識了!」
他再無顧忌,揮動手中的二階神兵寶劍,叮叮噹噹的也是一陣砍劈,卻沒能在碎星鎧上留下丁點痕跡。
兩人交口稱讚:「海爺,有了這件碎星鎧,您以後執行任務,在魔族之中衝殺,就可以完全不顧忌那些普通戰士對您的傷害,可以更加一往無前的衝殺。」
孫昂看着兩人砍來砍去,忽然一聲長嘯,抽出古越劍,一劍刺向孫遠海!
孫遷和孫臣大驚失色:「昂少,不可啊!你那可是四階神兵,三階鎧甲防不住的……」
當!
一聲大響,孫昂用了七成力量的一劍被碎星鎧震開了,碎星鎧上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痕。
孫昂收劍而退,笑道:「看,這下子你們放心了吧?」
孫遠海也很意外,他撫摸着身上的碎星鎧,更加喜愛了:「昂兒,你是怎麼辦到的,竟然讓三階鎧甲這麼輕易的擋住四階神兵的攻擊!」
孫昂笑眯眯的:「這是造物師的手段了,要跟你們解釋清楚的話比較麻煩。」
碎星鎧出爐的時候,防禦效果他自己也很意外。沒想到加入了少量的混沌黑鐵之後,竟然連古越劍都能擋住。
這對於孫遠海來說,安全是一個大大的保障。
孫遷和孫臣一起感慨:「海爺您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
但是一年多以前,這個兒子可被整個孫家都認為是孫遠海的累贅。
孫昂完成了這一次的造物,感覺自己的技能有了明顯的進步。以前只是打造兵器,能力顯得有些狹窄。
而鎧甲是一整套的神兵,還需要各個部件之間的彼此配合,因此對於他來說是一個極大地鍛煉。
休息了一晚上,隔天孫昂去趙無妄那裏繼續學習符印。
短短半個月之後,孫昂的符印之道已經大大進步。最初第一枚符印足有巴掌大小,現在他製作的符印,已經只有雞蛋大小了,勉強算是隨身攜帶而不影響敏捷。
趙無妄已經「認命」了,收下這個徒弟簡直就是對自己前半生的顛覆啊!
前半生他是作為一位「符印天才」存在的,以孫昂的出現為分界線,後面就一次次的感覺到原來自己也「不過如此」。
一轉眼又是五天過去,孫昂感覺到自己的修行遇到了一個瓶頸。
他早已經將九大牢穴填滿,但是卻找不到門徑,去開闢第十枚牢穴。如果是一般武者,剛剛提升到命牢境就能開闢九大牢穴必定十分滿足,可是孫昂不行。
即便是成為了天子門生,可是肖家、皇甫世家、可能還有司家,都是他目前的實力所不能抗拒的。
他不停地告誡自己不能放鬆。
但是有的時候,武道也需要一個耐心積累的過程。
……
侯府之中的一座大乘符印閃爍了光芒,隨後儲備在符印之中的玉錢被大量消耗,隨着符印光芒的逐漸熄滅,當中留下了一張明黃色的捲軸,上面有金色的火漆封印。
看守這座大乘符印的武者嚇了一跳,甚至不敢去碰那張捲軸,掉頭就往外跑,時間不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虞候一馬當先?了進來,對着那張捲軸轟然跪倒:「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重重一個頭磕下去,然後才敢起身,將那張代表着天子的捲軸拿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揭開火漆封印,展開看了之後,臉色微變,合上捲軸之後,他望着窗外,忍不住嘆了口氣。
片刻之後,他吩咐道:「去把孫遠海找來,本候有話對他說。」
……
邱效龍也已經收到了消息,臉上浮動一絲苦澀,也是一聲嘆息。
邱真忍不住道:「雲家忘恩負義寡廉鮮恥背主求榮,實在是罪該萬死!可是我想不明白,四殿下待他們不薄,雲家怎麼會忽然投靠到大殿下門下?」
邱效龍淡淡說道:「恐怕根源還在咱們這裏。我給了孫昂一門六階武技——整個威遠郡恐怕也沒有幾門六階武技,雲家認定我沒有實力拿出一門六階武技,而且還恰好是和孫昂屬性相合的六階武技。」
邱真恍然:「他們以為這是四殿下安排的!」
「對,所以他們認為是四殿下對他們不公,或者會更進一步認為這是四殿下對他們的敲打,甚至是暗中佈局要對付他們,於是索性投靠了大殿下。」
邱真嘆了口氣:「只是苦了孫昂,雲元奇這個卑鄙小人,表面上一副世家公子光明磊落的姿態,暗中卻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來!」
邱效龍說道:「他誣告孫昂在青雲試之中作弊,有大殿下指使人在一旁煽風點火,陛下自然信以為真,如果不是四殿下據理力爭,恐怕就要直接將他斬首示眾了。現在還算是給了他最後一線生機。」
「可是他區區命牢境初期,怎麼可能降服一頭二階暴獸?」邱真憤憤不平:「用這種手段考驗孫昂的實力,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啊。不如讓雲元奇去試試,看看他有沒有本事降服一頭二階暴獸!」
二階暴獸對應人族命靈境強者,如果只是獵殺暴獸,別說是二階,就算是三階、四階,孫昂也不在話下。
但是降服是另外一個概念。
暴獸桀驁不馴寧死不屈,好比孫遠海降服深幽豹暗雷,其一是當時孫遠海的實力就遠遠超過了暗雷——暗雷那個時候剛剛成年。
其二是孫遠海身負一階丹器夜歌劍!
即便如此,孫遠海當時也差點沒有成功,並且身上多處受傷。
想要降服二階暴獸,哪怕是實力最弱的二階暴獸,至少也要有命牢境巔峰的實力。
邱效龍無奈:「四殿下已經盡力了。」
邱真眼中流露出深深地擔憂:「可是如果他不能通過這一次的考驗,就一定會被剝奪青雲魁首的資格,不能進入天門武院。到那個時候,皇甫世家、雲家、肖家的報復一定會像狂風暴雨一樣席捲而來,將他們和整個孫家一起毀滅!」
……
第二天一早,有人敲門,孫昂打開門意外的看見了自己的父親。孫遠海朝他一笑:「昂兒,你又沒有興趣自己降服一頭暴獸?」
孫昂奇怪的看着父親,孫遠海問道:「怎麼了,幹嗎這麼看着我?」
孫昂道:「爹,到底有什麼事情,您的笑容好不自然。」
孫遠海張了張嘴,一揮手:「當爹的不想騙兒子,進去說吧。」
坐下來之後,孫遠海沉默片刻之後,便一五一十道:「雲元奇回到明京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誣告你在青雲試中作弊,陛下已經下旨,對你進行額外考驗,要你在一個月之內,降服一頭二階暴獸,否則取消你威遠郡青雲魁首的資格,天門武院當然也沒有資格去了。」
孫昂沒想到雲元奇的報復這麼快就到了。
他並不後悔饒過了雲元奇一條狗命,事實上雲元奇的這個陰謀,反而讓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自己最近正卡在瓶頸上,或許去降服暴獸,是一個突破瓶頸的契機。
他不後悔自己的決定,但並不意味着他對雲元奇的小人做派無動於衷。其實早在雲試的時候,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只要他和雲家的仇恨加深到了一定程度,保證雲家會不斷派人來尋仇,作為自己磨鍊的對象,到那個時候就可以殺了雲元奇!
而現在,更堅定了孫昂的這個決心。
因此,面對顯得憤憤不平而且憂心忡忡的孫遠海,他微微一笑:「爹,咱們準備一下,去虎破山。」
孫遠海看看他,詫異道:「你就一點不擔心自己能不能降服一頭二階暴獸?雖然你現在很出色,是的,真的很出色,可是畢竟你只有命牢境初期的境界,想要降服一頭二階暴獸幾乎是不可能的啊。」
孫昂笑着道:「如果輕易就能辦到,那還有什麼挑戰?」
孫遠海深深看了他一眼,兒子的話讓他豪情頓生:「說的對,好男兒在世,就是要不斷超越、不斷攀登!輕易就能辦到的事情,又怎能體現出我等的不凡!」
他重重一拍孫昂的肩膀:「不過這一次,咱們不去虎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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