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叫我,很奇怪。」秦海峻很不習慣地推開他的臉說。
「不讓叫小峻就叫峻峻,你看着辦。」
「……」
說着話的時候,確實有想起蔣馨。秦海峻悶悶地閉着嘴,每當這種時候,心情特別煩。
跟從前痛苦的單戀不同,現在是煩躁。
「你看我,一有時間就來找你,我把你放心裏的。」劉徵笑着說,不是特別誇張的笑容,顯得溫情。
「找我什麼事?」秦海峻收回心神,吶吶地開口。
「沒什麼事,吃個飯。」劉徵目光太溫柔,悄悄撮着他的手,小心捏了下。
秦海峻一邊走一邊低着頭,偷偷笑了笑,也回捏一下劉徵。
這個幼稚的遊戲玩了一路,走出校門口,劉徵提議去吃石鍋飯。但是石鍋飯比較遠,需要開車去。
「免得遇到你朋友,還以為我們騙人。」劉徵邪笑地說,指間着一根煙。
「你確實騙人。」秦海峻說,看見劉徵抽煙也有些想要。
他還沒動作,劉徵就把自己的煙送到他嘴唇邊。
秦海峻遲疑地張嘴,叼着抽了一口,發現兩個人抽的煙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區別。
「一直抽這個?」
「對。」最後一口,劉徵塞進自己嘴裏抽完,把煙屁股扔出窗外,沒有公德心:「抽煙沒好處,以後還是少抽吧。」
回來這麼久,劉徵一直有心思戒煙,但是一直沒有實施。
「到了。」秦海峻停車,跟劉徵一起下去。
劉徵關上車門,才後知後覺地看到,秦海峻竟然換了車,不再是那輛銀色的蘭博基尼。
他笑了笑,心情挺好地說:「你換車了,這個顏色還不錯。」
秦海峻拿着車鑰匙,輕鬆地拋了拋,途中被劉徵截在手裏:「回去我開車。」
「會?」
「不會。」很久沒開車,劉徵怕自己手生。
「……」秦海峻忒無語,被笑嘻嘻的劉徵地拉進店裏。
吃了一頓特別滿足的午飯,回去的路上劉徵磕磕絆絆,終於把車開順了。
秦海峻很難相信,對方是第一次開車。是啊,因為本來就不是第一次。
「我要走了,下午有課。」回到南嶼中學,他們待在車裏沒出來。
「才幾點。」秦海峻抬腕看看手錶,一點多而已。
「不想我走?」劉徵的身體靠過來,手臂搭在秦海峻背上,整個人籠罩着秦海峻。
跟劉徵相處這些天,秦海峻已經知道,對方是個隨時隨地散發荷爾蒙的浪人。但秦海峻依然受到劉徵的影響,不由自主跟着他的節奏走。
就像現在一樣,每次劉徵靠過來,氣氛就變得曖昧。
「我送你過去。」秦海峻說,撇開眼神準備開車。
劉徵捏住他的下巴,轉動過來,強迫他跟自己四目相對:「別閉眼,看我。」
只有試過和一個人眼對眼,才知道是什麼感受。
對上兩分鐘以上,就會產生化學反應。
「秦海峻,我是劉徵,對你好,把你放心裏的劉徵。」劉徵的聲音像催眠曲般,聲聲灌進秦海峻的耳朵里。
秦海峻慢慢伸出手臂,抱着劉徵的肩。
眼瞼一動一動地,跟隨着劉徵的呼吸最終完全閉上……
這是一張等待愛撫的臉龐,劉徵溫柔的吻落在上面,低沉的聲音蠱惑迷人:「小峻,愛我嗎?」
等不到回答,便欺身向前,用刁鑽的角度,手指滑下去。
秦海峻完全臣服在他的手上,不能清醒。腦袋就像被下了盅,只有劉徵,劉徵。
「愛我嗎?」劉徵吻吻他的嘴,吸|允一下他的整根舌|頭。
秦海峻神魂顛倒地點頭,張着嘴要更多,想要劉徵把自己的呼吸帶走。
「乖……」劉徵的吻一路往下,扯開衣襟。
僅此而已,再就沒有了。
抬起頭來舔|舔嘴唇,表情浪蕩的青年像一隻吃飽的貓,宣佈結束。
而秦海峻靠在座椅上,神智還沒回來,他就像貓爪之下被玩得半死的一尾魚。
過了很久,眼神才慢慢恢復清明。
「……」他舒服地嘆了一口氣,依然全身懶洋洋的。
劉徵就笑了幾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秦海峻怎麼了,其實只是接個吻而已。
「喏,車給我,你進去上課,我下午來接你。」
看到劉徵開門下車,過來打開自己這邊的車門,秦海峻坐在上面不想動。
「兩點了。」劉徵歪着頭說。
秦海峻沉默了下,起來把車讓給劉徵。
劉徵捏起他的下巴親了親,對他說:「我走了,下午見。」側身坐進車裏,他板着臉叮囑了一句:「秦海峻,上課認真聽講,努力學習。」
「嗯。」秦海峻敷衍地應了聲。
他站在那裏,看着劉徵把自己的車開走。過了兩三分鐘,才挪開腳步往學校走。
然而走在陽光下,總覺得全身還是酥酥地,走路有點飄飄然。
秦海峻舔了舔自己的嘴巴,感覺還有劉徵的味道。
坐回教室里,身上有點熱,秦海峻拿起作業本扇風。
「回來了?」衛清風瞅了他一眼,然後就定住了視線,因為……
「嗯,看什麼?」秦海峻渾然不覺,依舊拉開衣領扇風。
「咳咳……」衛清風拿出一塊小鏡子,遞給秦海峻:「你自己看脖子。」
秦海峻疑惑地接過來,照在自己脖子上,看到一塊紅痕,臉色頓時微妙,介於羞和惱之間。
「你們中午去開房了?」衛清風簡直膜拜,這兩人簡直光天化日,不知廉恥啊。
「沒有。」秦海峻否認,順便拉上自己的衣領,把鏡子還給衛清風。
「那脖子上的草莓是怎麼來的?」
「車上。」秦海峻沒打算瞞着朋友,慢吞吞說:「我跟他,住在一起。」
「啥?」衛清風懵逼臉,同|居?「咳咳咳,你們……怎麼搞在一塊的?做了嗎?」
「沒做。」雖然很親昵,該做的都做了,但是沒做|愛。
「那還好,你千萬別隨便跟他上床,這種關係玩玩就算了,當不了真。」衛清風勸他說,要是秦海峻只拿劉徵當朋友,那沒事,他也會把劉徵當朋友。
可是這種關係又不同,遲早會散的,沒什麼值得留戀的。
衛清風把自己的觀點說給秦海峻聽,希望他理智點,別太認真。
秦海峻沒答話,拿出書本預習,很快就要上課。
整個下午,他的表現很好,再次讓衛清風驚訝。順便很聰明地聯想到,秦海峻的這種變化,會不會跟劉徵有關?
如果是的話,也不失為一段有益處的邊緣關係。
放學後,秦海峻沒有跟衛清風一起去停車場,惹來衛清風的疑問:「你去哪?不去拿車?」
秦海峻努努嘴說:「去門口等,劉徵來接我。」
衛清風操了一聲,自己一個人去停車場了。
秦海峻笑了笑,很快就看到熟悉的車子停在路邊,劉徵出來對他揮揮手。一下車就拿煙出來叼着,明明是老煙槍的人,還說什麼少抽……
「小峻。」秦海峻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卻不是劉徵。
蔣馨下了白色小轎車,提着手袋直接走到秦海峻這邊來,面上帶着一絲微笑。
「很驚訝嗎?」她看到秦海峻一臉吃驚,以為對方這是太過驚喜所致:「我訂了餐廳,來接你一起吃飯。」
「馨姨……」秦海峻喊着蔣馨,眼睛卻不由自主去看遠處的劉徵,發現他已經進了車裏。
在車裏的劉徵心情很糟糕,他沒想到這也能遇到蔣馨那個女人。這下子秦海峻肯定會把持不住,百分百會跟蔣馨走。
過了片刻,秦海峻的身影出現在車子旁邊:「劉徵。」
往窗外看,蔣馨依舊站在那裏,似乎在等待秦海峻。
劉徵就知道了,今晚秦海峻是不會跟自己回去的,他說:「幹嘛,上車啊。」
站在車外沉默了片刻,秦海峻跟他說:「我跟長輩去吃個晚飯,晚上再回去。」
「長輩,什麼長輩?」劉徵一副好奇的樣子說:「我上次看到的也是她嗎?有點眼熟。」
「對……」秦海峻沒回答是什麼長輩,再一次說了晚上會回去,然後就退後兩步,讓劉徵先走。
劉徵撇撇嘴,他也不願意待着看他們卿卿我我,他也想走。
臨走時再給一次機會:「秦海峻,你真不跟我回去?」
等了五六秒鐘左右吧,等不到秦海峻的回答,劉徵毫不猶豫地開車離開。
那車開得像火箭炮一樣快,快得讓秦海峻感到莫名慌張。
他的眼睛一路看着劉徵離開的方向發呆起來。
「小峻。」直到蔣馨喊他,他才回神。
「你訂的餐廳在哪裏?」他對蔣馨說。
兩個人單獨去吃晚飯,是不常有的事情。秦海峻猜得出來,大概是蔣馨又被秦天傷了心,心情不好吧。
吃飯的期間,秦海峻好幾次想開口,讓蔣馨離開秦天算了,秦天根本就不珍惜蔣馨。
可是話到嘴邊,始終說不出來。
因為沒有立場去說,而且蔣馨也不會聽。
秦海峻抽着煙想,自己的感情就像笑話,沒人在意。
不可避免,在聽蔣馨傾訴的期間,那種憐惜的感情就會升起,並且慢慢放大。
特別是夜晚,總是充滿了誘惑。
「小峻。」蔣馨為他倒滿一杯酒,滿臉落寞地說:「今晚喝了酒,就不回家了,反正家裏也沒人。」
離開時,手指觸碰到秦海峻擱在桌上的手,兩個人都僵了僵。
「你喝了酒,別開車。在酒店開間房就好了。」秦海峻最先反應過來,把擱在桌上的手放下去說。
「嗯,那你呢?」蔣馨看着他,醉醉的眼神,平添嫵媚。
「我讓朋友來接我。」秦海峻說着,略微垂下眼瞼。
看着煙灰缸里的煙蒂,今晚連續抽了好幾支煙。
蔣馨就沒說話了,和秦海峻沉默地喝酒。
十一二點的時候,秦海峻把完全醉了的蔣馨送到酒店,給她開好房間,送上去。
人醉成這樣,把她自己留在這裏,不太恰當。
秦海峻拿着電話很猶豫,等會兒接通以後,是讓劉徵不要再等自己,還是讓他過來。
「喂,秦海峻,你在哪?」劉徵的聲音一如既往明媚,輕佻中帶着滿滿溫柔。
「酒店。」秦海峻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蔣馨,她穿着裙子,露出兩條雪白小腿。
「親愛的,給個具體地址,我來接你。」劉徵充滿穿透力的聲線,麻醉了秦海峻的耳朵。
脖子那一片酥酥地,讓秦海峻揉揉另一邊的耳朵,走到角落裏說話:「黎明路,麗豐酒店,你先過來。」
「好。」劉徵馬上掛了電話,飛車過來。
秦海峻在門口等他,手裏還拿着房卡。
劉徵開車過來之後,找到他,也發現了他手裏的房卡。於是眉毛挑起來:「喝大了?」
「嗯。」秦海峻點點頭,不怎麼敢直視劉徵的眼睛:「醉得厲害,不能讓她自己在酒店。」
劉徵說:「所以你不回去了,要留下來?」他就笑了:「那你還讓我過來幹什麼?」
秦海峻沉默了下說:「讓你過來陪我。」
「呵!」劉徵面上好笑,心裏嘔着血,你真懂得享受,左擁右抱。你陪着心愛的女人,然後心愛你的男人陪着你,呸。
「我去開間房。」秦海峻撇開視線,順便主動去拉劉徵的手,帶他過去前台開房。
劉徵木着臉陪他過去,等待的期間不停在心裏計較,勸自己冷靜點,一步一步來。
目前秦海峻能做到這樣,實屬不易,至少沒有完全把自己拋之腦後。
「你不高興?」秦海峻拿到房卡,小心翼翼地偷看劉徵的臉色。
「沒有,只是有點餓。你晚上沒回來,我吃不下飯。」劉徵揉揉自己的胸口,讓秦海峻知道自己胸悶。
「你又不是小孩子。」秦海峻無語,卻馬上叫酒店準備宵夜。
他們開的房間,在蔣馨隔壁。把劉徵帶上去之後,秦海峻就過去照顧蔣馨。
「喂,你不待這兒你叫我來幹嘛?」劉徵說:「既然你要照顧她,乾脆跟她住一間房得了。」
「我只是過去看一眼,看她有沒有吐。」秦海峻快速過去,又很快回來。
劉徵無數次想翻他白眼,但都忍住了。
沒好氣地去洗澡,他發誓從現在開始不跟秦海峻說一句話,說到做到。
「……」
於是房間裏,住着兩個悶葫蘆,沒人說話。
這是不科學的事情,秦海峻感受十分明顯,他不時用眼睛瞟劉徵,怎麼不說話。
劉徵吃着東西,吃完洗把臉,漱漱口,上床睡覺。
「……」
秦海峻吐了口氣,起身去浴室洗澡。
睡覺之前,再一次去隔壁看看蔣馨。回來之後發現,房間裏沒人了,而劉徵的睡衣隨便扔在床上。
秦海峻就感到呼吸窒息了一下,那叫一個頂心,連忙打電話給劉徵。
劉徵開着車,不用看是誰打來的,直接給摁了拒接。
「……」秦海峻一屁股坐在床上,鬱悶地吐氣吐氣,只覺得呼吸不過來,整個人又氣又悶!
他很想回去劉徵的出租屋,跟劉徵撕一頓,但是偏偏又不能走。
這天晚上,秦海峻帶着難以言喻的鬱悶情緒,整晚沒睡好。
第二天早早把蔣馨叫起來,然後就自己打車去上課。
如果說昨天的秦海峻是認真學習的模範學生,那麼今天的他就是特困戶,上課只有兩種狀態,分別是神遊和犯困。
對於秦海峻跟昨天判若兩人的表現,衛清風懶得去問了,最近的秦海峻都這麼不正常。
秦海峻一下課就給劉徵打電話,打到下午才接通,他努力憋着氣好聲好氣說:「我放學了,來接我。」
劉徵劈頭蓋臉地說:「你放學關我屁事,自己不會打車回來。」
秦海峻刷一下黑了臉,感覺從來沒這麼難以忍受過:「劉徵,你什麼意思?」昨晚到現在,就一直陰陽怪氣,跟上次一樣!
要說還是吃醋的話,明明已經告訴他蔣馨是長輩,他吃什麼醋。
「知道我為什麼現在才接你電話,因為我怕早上接你電話,我會忍不住過去揍你。」劉徵一字字地說,完全不顧忌秦海峻的心情。
「我又怎麼你了?」秦海峻很懵,也很難受,他受不了劉徵這種忽冷忽熱的態度。一會兒拿你當寶,一會兒拿你當草,誰受得了?
「你沒怎麼我,你就是噁心我。」劉徵說。
「你夠了,劉徵!」秦海峻想到上次的經歷,跟吞了骨頭似的,如鯁在喉。
「是夠了,所以你暫時別來煩我,讓我自己冷靜下。」劉徵掛了電話,扔在一邊,沉着臉繼續畫畫。
衛清風默默待在秦海峻身邊,十分難以消化他們的相處方式:「你們怎麼這樣?」如果處不來,就不要處了。
「誰知道他,有病!」秦海峻說,恨恨地把手機揣兜里,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要不我送你回你家。」衛清風說,剛才旁聽了幾句,他覺得劉徵挺過分的,把秦海峻沒當回事兒。
而且依照秦海峻的脾氣,應該早就跟劉徵掰了才對。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秦海峻不是沒看見衛清風的不解,他狼狽地躲開眼神,心裏也是覺得自己有點賤。
「那好吧,我不發表意見,不過你別吃虧。」
「嗯。」
目送衛清風車子離開,秦海峻在路邊打了輛車,回出租屋。
大門和房門的鑰匙已經有了,直接上去開門就好。
秦海峻打開房間門,看到劉徵畫畫的背影。劉徵肯定知道有人進來,但是頭也沒回。
既然對方故意不理會自己,秦海峻也沒說話,他沉默地進來,坐下換鞋。穿好拖鞋放下書包,在小桌子上面寫作業。
這畫面,劉徵不小心瞟了滿眼,嗤笑了聲。
放下圓珠筆,秦海峻終於忍無可忍,被對方氣壞了,他喊着劉徵的名字:「你究竟在計較什麼?為什麼突然這樣?」
不是生氣的質問,只是想弄清楚。
為怕和劉徵吵起來,秦海峻還刻意壓低聲音。
「也沒什麼,是我自己抽風。」劉徵說,自己最了解自己,他當然知道秦海峻在示弱。
其實真的不是氣秦海峻怎麼樣,再生自己的氣也是因為愛自己,想自己過得好。
「你總是這樣,我不想跟你處了。」秦海峻真心地說,被劉徵這樣對待,太難受了。
心情像過山車一樣,縱然刺激,卻經受不起太多次來回。
「想我不這樣也很簡單,你聽我的話就行了。」
劉徵自嘲地笑了笑說,然後想了很多,關於他和蔣馨,前世和今生,總覺得太多太複雜,自己有點難以承受,面對這些糾葛,疲憊得隨時想抽身離開:「唉……」他表現的樣子,並不比秦海峻好受多少。
「……」秦海峻看在眼裏,沒有表示。
「有時候,我也不太想管你……」這是真心話,要是可以割捨的話,劉徵就是劉徵,以後大把美好的日子等着他去過。
秦海峻是誰,跟自己有關係嗎?
他以後過得怎麼樣,是他的事情。
再痛苦,再不好,也是名字叫做秦海峻的人自己去負責。
劉徵回來了,管秦海峻的事是情分,不管是本分。
秦海峻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揪着心,覺得特別難受。在劉徵說不想管自己的時候,悲傷的情緒油然而生。
當劉徵這個與眾不同的人突然出現,秦海峻以為他是自己的救贖。
低着頭悲傷的時候,秦海峻聽到劉徵說:「可我不能不管你,我比誰都希望你好,真的。」
他聲音里的情感,快要淹沒那幾個字眼,根本沒能表達出那份沉重的感情。
「為什麼?」秦海峻撐着自己的額頭,臉上因為情緒起伏太大,而有些發燙。
「就是希望你好,跟我處久了,該告訴你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劉徵說,抬手畫完了最後一筆,終於放下這副畫。
他沒給秦海峻看到,他把畫收起來放好。
「可你還是沒解釋清楚,你到底為什麼抽風?」秦海峻閉了閉眼,倒回前頭翻舊賬。
劉徵想了很久,跟他說:「可能是因為,我在你心裏的分量不夠重,比不上別人。」
重新回來後,看到過去懵懂的自己,怎麼樣都沒辦法放下。
劉徵把秦海峻當成寶一樣去教導呵護,而秦海峻卻什麼都不知道。儘管他對劉徵有種好感,分量卻仍然不夠重。
如果夠重的話,就可以對他說,你要努力學習,你不要再迷戀蔣馨,你不要去犯法,你不要毀了自己……
總之,劉徵希望他好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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