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趙浩滿意的點點了頭,察覺到身後的那道鋒利寒芒,他頭也不回,身子向下一低,彎刀順着他的腦袋揮了過去,與此同時,他反手一劍後刺,長劍順着他的腰間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朝那名士兵身上刺了過去。
對方那裏料到趙浩還有這麼一擊,他的招式已經使老,身體根本無法做出反應,眼看這一劍就要刺進他的身體裏,就在這時,一把長劍斜刺進來,擋住了這一擊。
感受到長劍之上傳來的驚人力量,趙浩表面雖然不動聲色,心中卻是一驚,知道來了一名高手。
雙方試探性的對拼了一擊,都默契的向後退了幾步,趁此時間,他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名男子。
對方身穿一身銀色盔甲,手中拿着一把淡藍寶劍,銀色的頭盔包裹了對方那張還略有稚嫩的臉龐,看上去倒是頗有幾分貴族氣息。
年輕男子望了一眼那名士兵,淡淡的開口說道:「這個傢伙交給我,你去對付其餘的人。」
「是,約翰大人。」那名士兵有些敬畏的望了對方一眼,而後提起手中的彎刀,加入了另一片區域的戰鬥之中。
隨着「叮噹」一聲脆響,兩把長劍再次對撞了起來,憑藉着自身強悍的力量,趙浩再次擊退了對方的一次進攻。
眼前這名叫做約翰的年輕男子,對方對手中之劍的掌控力要明顯高於他,使用的劍法也是相當精妙,一看就是一位用劍高手。
不過面對對方連綿不斷的攻勢,趙浩總是能夠憑藉自身強悍的身體素質一一化解,這也讓那名叫做約翰的劍客氣憤無比,卻又無可奈何。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帝國士兵與趙浩手下那些水手的戰鬥也已經如火如荼的展開了。
這些兇悍的水手衝上來之後,第一時間就拔出了別在腰間的隧發槍,而後給那些帝國士兵來了一輪齊射。
二十多顆從冰冷槍管之中噴射而出的子彈,就如同二十多個索命的死神,朝那些帝國士兵的身上飛射而去。
只有拇指大小的鉛彈,卻爆發出了難以想像的威力。
子彈從隧發槍之中疾射而出,如同流星墜入大地一般,瞬間劃破了時間與空間的界限。
伴隨着那一朵朵血花濺起的,是那一聲聲帝國士兵們的哀嚎聲。
一輪射擊過後,水手們紛紛將手中的隧發槍給插入腰間,轉而拿起了手中的彎刀,如同一頭頭嗜血的野狼一般,惡狠狠的朝這些帝國士兵撲了過去。
這個時代的火槍還是有着很大的限制,根本無法做到連射。哪怕是一名訓練有素的戰士,一分鐘內最多也只能發射兩次彈藥。因此用火槍對敵之時,如果沒有士兵在前面保護的話,通常只會進行一輪射擊,而後則依舊是最為血腥也是最為驚險的白刃戰。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勢,這些早就飽受飢餓折磨的帝國士兵反應還是很快,一個個急忙拿起了一旁的槍支,朝着衝上來的水手們按下了板機。
只是足足有二十多名帝國士兵扣下了板機,然而卻只有三顆子彈成功飛射了出去,其中的兩顆鉛彈還打空了,只有一顆鉛彈成功擊中了一名水手的右肩。
隨着「砰」的一聲槍響,那名水手的右肩之上立刻迸出了一道血花,然而對方沒有因此而減慢一點向前衝刺的速度,只見那名水手一把將右手上的彎刀遞刀了左手上面,而後以更兇殘的姿勢沖了過去。
「該死。」看到這一幕,所有的帝國士兵們都暗罵一聲,數天前的那場風暴不僅讓軍艦上的食物和淡水全都帶走了,也將軍艦上的槍支和火藥都給淋濕了。
這個時候想要準備下一輪射擊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些帝國士兵們只得無奈的拿起了彎刀,抵抗着水手們瘋狂的進攻。
大副泰德更是一馬當先的沖了過去,只見他手拿一把足有數十斤重的黝黑斧頭,如同劈山砍樹一般,直接將擋在最前面的那名帝國士兵的身體給攔腰斬斷,鮮血濺到了他的嘴上,他卻毫不在意,反而用嘴唇添了添臉上的血漬,狀態也是變的更加興奮。
泰德那足有兩米多高的龐大身軀,配合上那驚人的怪力,在這戰場之中,就如同一台行走的人形絞肉機一般,所過之處,血肉橫飛,鮮血四濺,幾乎沒有一合之敵。
見到自己的大副表現的如此兇猛,緊跟在他身後的那些水手們一個個也不甘示弱,不停的揮舞着手中的彎刀,一次又一次的劃破士兵們身上的衣物,刺入了他們的身體裏。
自從一年前趙浩稀里糊塗的成為「勇士號」的船長之後,他便對自己手下的這些水手們,提出了一個特殊要求,那就是要求這些人每天要揮刀三百次。
水手們一開始根本不理解這樣的舉動,不過在趙浩身為船長的威嚴和他使用金幣的誘惑之下,這群水手們還是乖乖堅持了下來。
而在一個月後,當「勇士號」遭遇了一艘小型海盜船之後,在交鋒中,水手們一個個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力量比過去更大,身手比過去更敏捷,揮刀的速度和準頭也大大提高,以前在自己眼中看上去凶神惡煞無法抵擋的海盜們,貌似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以對付。
從那以後,水手們對趙浩的這個古怪命令就再也沒有絲毫的鬆懈,畢竟這群在海上討生活的兇悍傢伙雖然並不畏懼死亡,但是只要有活下來的機會,他們自然也不會放棄,而遵從船長的命令,很明顯可以幫助他們更好的在海上生活。
再次揮舞着手中的巨斧,將一名攔路的帝國士兵給砸飛了出去,泰德整個人凌空跳了起來,他那如同北極熊一般巨大的身軀給人的壓力實在太大,擋在他身前的幾名帝國士兵猶豫了一瞬間,最後還是覺得保命要緊,身子以極快的速度從前方退了下來。
作為蘇格利亞帝國的優秀戰士,他們的逃跑速度不可謂不快,然而他們快,有人的速度卻是比他們還要快。
泰德手中的那把巨斧攜着萬鈞之力,狠狠的從空中落下,巨大的斧頭直接將一名企圖逃跑的帝國士兵身體給切成兩半。
而在斬殺這名士兵後,巨斧餘力不衰,繼續向着船上的甲板上砸去,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斧頭直接破開了甲板層,而後深深的陷了進去。哪怕以泰德的驚人力量,一時之間也拔不開來,飛濺起來的木板碎片更是四處飛射,狠狠的刺入了旁邊幾名士兵的身體之中。
另外幾名士兵見到這一幕,一個個欣喜的叫了幾聲,而後揮舞着刀劍反衝了過來,被對方一個人這般壓着打,這些帝國士兵自然也感覺無比憋屈,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血性也被激發了起來,面對這群突然反撲的士兵,泰德的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慌張的表情。
看着揮舞彎刀朝自己撲來的帝國士兵,泰德右手狠狠向前一抓,見此,那名帝國士兵雙目一亮,彎刀全力向前揮了過去,鋒利的彎刀瞬間割破了對方的皮膚,不過當那名帝國士兵準備加大力氣,一刀直接將對方的手臂給砍下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那把鋒利的彎刀,竟然被卡在對方的肌肉之中。
鮮血順着手掌不停滴落下來,然而泰德卻是絲毫不在意,而是直接將那把彎刀握住,而後連同彎刀一把將那名帝國士兵的身體給拎了起來,而後……他直接將這名帝國士兵的身軀當起了武器,朝着旁邊的帝國士兵身上砸了過去。
見到這一幕,不僅那些帝國的士兵徹底傻眼了,就連水手們也是一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樣子。
「嘿,戈爾,我記得你上次不是說要挑戰泰德大副嗎?」一名水手將已經殷紅的彎刀從一名帝國士兵的胸口中拔出,大笑着問道。
「噢,上帝啊,鬼知道我當時是怎麼想的?我想我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瘋狂的想法了。」名叫戈爾的水手咽了口口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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