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杜天嬌一聽這話,不由得大叫一聲,一雙星眸也跟着亮了起來。她興奮地說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先前咱們過來的時候,咱們沒有看到外面的那些人,同樣他們也沒有看到咱們……你說兇手就是那個鐵殺,他的殺人方法,也正好是這個……趁所有人都昏迷的時候,悄無聲息的進到房間裏面,將人都給掐死……」
「沒錯,杜小姐果然是冰雪聰明。」張禹故意稱讚道。
「那是!」杜天嬌得意地說道:「本小姐一向是秀外慧中,聰明過人……就這點小把戲,我怎能看不出來……」
「就是這些小把戲……」張禹點頭說道。
然而,就在杜天嬌興奮的時候,邊上的迪麗突然說道:「小子,小把戲歸小把戲,但是你又是怎麼做到的呢?這其中,跟先前的那些橙子,又有什麼關係?」
「對!」杜天嬌也馬上反應過來,說道:「跟那些橙子有什麼關係?鐵殺來的時候,橙子灑了一地,你過來的時候,也是把橙子灑了一地,而且掉落的位置,都一模一樣……這應該就是你那小把戲的關鍵……」
張禹哈哈一笑,說道:「果然被杜小姐給看穿了……」
其實率先說這話的人是迪麗,但是張禹也知道,杜天嬌的地位在那裏擺着。這個時候,是需要杜天嬌出面的時候,所以該奉承一下,還是要奉承的。
他接着說道:「那八個橙子,先前我用符紙點燃後的灰燼塗抹到上面,然後在擺放的時候,擺了一個不起眼的反八卦陣法。就是一個反八卦中的散卦,能夠組成一個小小的幻陣,掩人耳目。這個幻陣,對於高手來說,根本不值一提。鐵殺所使用的手段,正好也是這個,當時我在監控屏幕上一看到橙子散落的位置,就看出來問題的所在。只不過,東方人和西方人所研究的法門不同,是以才沒有被立刻看穿。而監控畫面終究是監控畫面,不可能讓人察覺到陣法氣息,加上鐵殺也死了,就不會有人懷疑到他的頭上。」
「原來如此。」杜天嬌點了點頭。
她對於陣法什麼的,自然是不懂,可在這種情況下,哪能顯示出自己的不懂,必然得不懂裝懂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鐵殺在走廊上設計了一個小小的幻陣,迷惑了所有的人。可是,一旦有人經過,豈不是很容易就會撞破。」迪麗說道。
「當時時間已經不早,怎麼可能隨便有人經過。普通的人,根本看不出端倪,修煉之人的話,也不可能這麼巧出現。特別是對於鐵殺來說,他所需要的時間並不多,只需要將一起洗溫泉的人都給掐死,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撤掉陣法,就可以了。」張禹信誓旦旦地說道。
「鐵殺殺了這麼多人,最後又選擇自殺,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呢?」迪麗又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此番到來,只是幫忙找到兇手。至於說鐵殺的目的,我想你們黑手套的人,對於溫哥華,乃至加拿大的情況,了解的要比我多得多。只要確定了兇手,你們想要查出其中端倪,應該沒有一點問題,不過是時間多少而已。」張禹微笑着說道。
「你這個人確實很有趣。」迪麗點了點頭,沒有再說其他。
張禹也沒有再看她,而是看向杜天嬌,說道:「杜小姐,障眼法就是這樣的,等下出去的時候,還需要你給我做個證。」
「沒有問題……不過……」杜天嬌開始答應的痛快,但是臉上跟着露出狡獪的笑容。
「不過什麼?」張禹問道。
「不過扔橙子的手段,你得教給我!」杜天嬌認真地說道。
「這個是需要基本功的,一天兩天的,恐怕學不會。」張禹為難地說道。
「我不管!你教不教!」杜天嬌刁蠻地叫道。
「教、教……其實,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手段……那個以杜小姐家中高手的本事……應該都是不在話下的……」張禹趕緊討好地說道。
「他們一個個都跟死人似的,有本事的,一天天就板個臭臉,沒本事的,就會阿諛奉承,一點意思也沒有!」杜天嬌說完這話,竟然憤憤地鼓起腮幫子。
不過這事也很正常,有本事的人,怎麼可能一天陪杜天嬌玩耍。沒本事的,肯定是要討好這位大小姐了。
張禹心中暗說,這也是倒了霉,就為了救赫雲帥的老爹,結果還莫名其妙的招惹了這位大小姐。無奈接下來,還得靠這位大小姐充當證人,所以還不能得罪。
於是,張禹笑呵呵地說道:「既然杜小姐讓我教,那我肯定教……咱們現在,是不是先出去,畢竟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了……」
「可以。」杜天嬌點了點頭,說道:「那咱們就走吧。」
「出去之前,我先把這個障眼法給撤了……」張禹說着,先行走到門後,抬手一掃。
這終究只是一個小小的幻陣,以張禹的本事,撤掉這個陣法,簡直是太容易不過。
隨後,張禹打開房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杜天嬌第一個走了出去,迪麗跟在後面,張禹最後出門,隨手將房門也給關上了。
人一出來,就能看到走廊那邊站着鈕邦德、萊曼、溫萊克斯等一干人。
在場的不少人,當即嘀咕起來,「剛剛不是進到1605房間麼,現在怎麼從1601出來了。」「這是怎麼回事?」「沒看到他們什麼時候去的1601啊……」……
再次見到眾人,又聽到有人這般說話,杜天嬌馬上興奮的走了過去,嘴裏叫道:「剛剛我是進到1605房間,現在從1601房間出來,你們沒有想到吧!」
「天嬌,你們這是怎麼做到的,能不能跟我說說。」鈕邦德和顏悅色地說道。
「是這麼回事,你們肯定都沒有想到……」杜天嬌興奮地向前走,等來到鈕邦德的面前,她就將剛剛發生的一切,以及張禹的說法,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張禹用的手段,是一個最為簡單的幻陣,僅限於對付沒有什麼修為的人,還有蒙蔽監控。
鈕邦德的身邊,高手可是不少的,哪能感覺不到突然冒出來的陣法氣息。當陣法氣息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告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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