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位甄先生真的就跟活神仙一樣……等以後咱們給父母報了仇,定要好好的報答甄先生……」任傑鄭重地說道。
「嗯。」任婷重重地點頭,跟着說道:「得到袁真人的指點,咱們一定能夠進步的更快,報仇雪恨,也是指日可待……只是……」
「只是什麼?」任傑問道。
「只是……我好像忘記了甄先生長什麼樣……」任婷皺着眉說道。
「你……」任傑剛想說『你怎麼能夠把咱們的恩人給忘了』,可是話到嘴邊,他也下意識的回憶起恩人的模樣,隨即意外的發現,自己也想不起來甄先生的模樣了。他跟着錯愕地說道:「我……我也忘了甄先生的模樣……這是怎麼回事……」
「真是怪了……其實,當初咱們離開甄先生的時候,我就好像記不清他的模樣了……現在就好像是,生命中出現過這麼一個人,卻是根本想不起來他的模樣……」任婷有些委屈地說道。
「難道……這就是高人……」任傑頗為無奈地說道。
但他隨即又道:「咱們,還是先不要想了,收拾東西,先去白眉宮。」
「好!」任婷重重地點頭。
二人當即收拾東西,先是將任傑的行李收拾好,接着又去收拾任婷的東西。
一切收拾得當,二人到了前面跟王文倩匯合,一同返回白眉宮。
這兄妹倆不會開車,還得是王文倩開車,半路之上,在等紅燈的時候,王文倩扭頭看了眼二人,然後說道:「你們兩個剛剛拜師,什麼也不懂,有些事情,我需要提點一下你們二人。」
「師姐,什麼事?」「師姐,一定請您多多關照。」任傑和任婷見王文倩這麼說,趕緊小心翼翼地說道。
「咱們師父是不用說的,一向是看重人才,心胸寬廣,你們兩個拜師之後,必然能夠在師父的教誨下,得到相當的提高。可是……這麼說吧……大師姐這個……嫉妒心還有點重……還有點小心眼……你們兩個可是師父破例收的徒弟……只怕容易招來嫉妒……」王文倩故意苦口婆心地說道。
「啊?不會吧……是師父要收我們,我們也不能拒絕啊……」任婷立刻擔心起來。
「這是不假,卻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更加讓人嫉妒不是……」王文倩大咧咧地說道。
「那怎麼辦?」這次是任傑有點緊張地說道。
「我看這樣吧,你們倆以後有什麼事,多跟我商量。如果大師姐欺負你們,給你們穿小鞋的話,我會替你們兩個出頭的。師父對我一向十分的欣賞,只不過她入門比我早一些罷了。」王文倩很是傲慢地說道。
「多謝師姐。」「我們兄妹倆,以後就全靠二師姐照顧了。」任婷和任傑趕緊說道。
這時候,紅燈變成了綠燈,王文倩跟着開車。她一邊開車,一邊又道:「不必客氣,都是小事。」
王文倩一向對邵文潔這個師姐不服氣,特別是這次華山論道,自己怎麼說也是幫着師父出謀劃策,這才讓上官寧輕鬆進到決賽。
原本以為,師父論功行賞的話,自己不說是首功,也得是第二吧。結果可好,師父竟然讓邵文潔當了道教協會的理事,跟她屁關係也沒有。
眼下袁真人破例收了任傑和任婷兩個弟子,王文倩自然能夠看出,師父對二人十分的欣賞。是以,她決定拉攏二人,收為己用,日後得到二人的幫助,多多積累功德,這樣才有機會戰勝邵文潔,接師父的班。
畢竟,師父也是師祖的二弟子,自己也是二弟子,沒有說非得大徒弟接班的道理。誰能接班,都是要憑本事的。
陽春觀。
後面的偏殿之內,呂真人坐在蒲團之上,現在的他,臉色已經不再像前幾天輸掉華山論道之後那麼難看。
他下手的位置,坐着師弟陸道人。雖然呂真人的臉色好了,可是陸道人在師兄面前,還是小心翼翼。
「師兄,這幾天來,張禹到處查賬,搞得鎮海市各派,真的是雞飛狗跳。但還別說,這小子真有點本事,能把各派隱瞞的廟產,還是虛報的收入,全都給查出來……」陸道人用討好的語氣說道:「師兄您可真是有先見之明,當初沒讓我隱瞞廟產,虛報收入……要不然的話,搞不好也得被這小子給查出來……」
「區區這點收入,只有那些小門小戶才會在乎。再者說,這張禹終究是無當集團的董事長,查賬這種事情,可要比咱們擅長多了,何必自取其辱。」呂真人淡淡然地說道。
「師兄所言極是……眼下鎮海市的各門各派,可以說……對張禹是恨之入骨……姓袁的可真是狡猾,這種得罪人的事兒,全都讓張禹去做了……」陸道人說道。
「這個女人,實在是狡猾的很,表面上總是不動聲色,其實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就好像這次華山論道,她身邊有高出年輕弟子項背的上官寧,卻仍然要拿出來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來……」呂真人說這話的時候,恨的是直咬牙。
「不過這個上官寧等到明年的時候,道籍就已經超過三年,沒有資格再參加華山論道了。屆時,看姓袁的還有什麼辦法。」陸道人說道。
「還要華山論道麼……」呂真人搖頭一笑。
「這不是都簽署文件了,難道不需要了麼……」陸道人不解地說道。
「無當道觀的實力,任誰都看得清楚,如果還來華山論道,豈不是自討沒趣。」說到這裏,呂真人露出一臉的傲氣,接着說道:「文件是簽署了,那又怎麼樣,只要姓袁的點頭,再得到咱們陽春觀支持,隨時都能撕毀。至於說什麼呂祖閣的熊劍,當了副會長又如何,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咱們陽春觀掌管鎮海市受戒大權,任何全真教的道派,都要以本座馬首是瞻!」
「那師兄您的意思是……」陸道人仿佛聽懂了一點師兄的意思。
「明年的華山論道,咱們肯定不會是無當道觀的對手。同樣,姓袁的肯定能夠看出來這一點。咱們和白眉宮也是這麼多年的對手了,我想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反正廟產都已經收了,一年給各家道派分上1000萬就好,誰還會有什麼二話。到時候,撕毀協議,還按照選舉來,自然會維持以前的格局。而那個張禹,這次得罪了這麼多人,明年直接給他選下去,省的礙眼。」呂真人恨恨地說道。
在提到張禹的時候,他都不禁有些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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