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養這條錦鯉 52.第五十二章:娃娃

    今年辦集市的鎮子叫做白月鎮,這白不是形容月亮的顏色,而是說的是距離白月鎮幾公里外的白龍觀。白龍觀是故城的地標性建築之一,位於月胡之上,距離岸邊兩百多米,有水上廊橋相連。站在白月鎮就可以看到白龍觀上最高建築白龍塔的塔尖,塔尖鑲嵌有明珠,據傳說是龍珠,夜晚無光也會熠熠生輝,很是神奇。

    白龍觀香火鼎盛,在故城乃至全國擁有信眾無數,逢年過節都會有搶頭柱香的熱鬧景象。像是秦和宜家前面的錢叔就是白龍觀的忠實擁躉,和裏面的道士是知己好友,閒來無事就會去白龍觀坐坐。如同錢叔范一樣的人在故城絕非少數,故城許多中老年人篤信白龍觀有神明護佑,就是在那邊鍛煉身體都能夠吸收到天地靈氣,健康長壽。

    卻沒有想到白龍觀的道士是如此貪婪作惡之輩,秦和宜實在無法將許多人心中的信仰想像成藏污納垢之地,寧願相信與朱文交易的傢伙只是個例。

    現在揭穿只會讓朱文的惡意再次隱藏起來,到下次就不知道使用什麼法子來對付他,就索性將朱文的惡意都暴露出來,抓到現行就好。

    等二人分道揚鑣,秦和宜和童修繞過棚子來了剛才二人站立的地方。難怪會找這裏,芋圓店的棚子在因為佔地面積大,獨個兒將一個邊角給佔了,後面就是一片樹叢和山石,在山石里有個角落,十分隱蔽,站在那兒被樹叢擋着外面輕易看不見人。朱文和倒是很能夠找地方,選了個鬧市中的隱秘處,可惜漏算了芋圓店的位置。

    芋圓店的棚子被樹叢擋住,站在山石組成的角落內因為角度的問題根本就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但芋圓店內秦和宜和童修坐的那個位置卻恰好可以聽見裏面發生的一切。

    朱文惡毒的計劃並沒有霸佔秦和宜和童修的心神,兩個人選擇繼續逛街,十二點的時候還去吃了煲仔飯,很正宗的做法,特別是下面一層焦焦的鍋巴,沾了些許湯汁吃在嘴裏面很香。

    下午三點兩個人騎着小電動離開,車子開動起來,寒風裹着濕氣就撲面而來,一個小時的沿湖公路騎下來臉都凍木了,耳朵感覺都要凍僵掉下來了。

    「上午的時候沒有這麼冷啊,還說騎着電動車更加接近自然呢,現在要冷死了。」

    「你把帽子戴着攏緊了,別吹到風。」秦和宜戴着口罩,身後的帽子比較寬大,戴好了之後遮擋左右後面的視線,就沒有戴,耳朵暴露在寒冷的空氣裏頭,被凍得通紅,「早晨的時候有太陽,下午陰天了,所以冷。天氣預報說明後天都是個好天氣,有太陽過年,心情都是舒暢的。」

    「對呀。」童修伸出手捂住秦和宜的兩隻耳朵,湊到他的耳邊大聲的說道:「我感覺湖裏面有東西一直盯着我,怪怪的。」

    「什麼?」風太大,秦和宜一下子沒有聽清楚。

    「湖裏面有東西盯着我們看,感覺不舒服。」捂着秦和宜耳朵的手微微鬆開,童修湊過去大聲的說道。

    秦和宜停了車靠在路邊,他們走的是沿湖公路西,從白月鎮騎着電動車一個小時不到點兒就可以到抱月鎮,沿着湖邊的欄杆在自行車道一路走,可以看到小半個月湖的風景。沒有了陽光,在陰沉沉的天空下,月湖灰暗的如同一缸墨水,有一道如同實質一般的視線掃了秦和宜一眼,秦和宜只覺得渾身僵硬,比之山藥精釋放出來的更加重的威壓壓在身上,呼吸都被短暫地奪走了。

    那只不過是漫不經心掃過來的一道視線,實力的差距卻讓秦和宜幾乎站不穩,但被視線重點關注的童修卻毫無反應,見到秦和宜突然臉色發白還嚇了一跳,「老秦怎麼了?」

    「你沒有感覺嗎?」秦和宜喘着粗氣艱難地說道。

    「感覺什麼?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來開吧,我們快點兒回家。」

    「沒有感受到嘛,那個目光,一直跟着你的目光。」

    「對方好像沒有什麼惡意,就只是看着而已。我沒有感覺到什麼啊。」童修被人看的次數太多了,對關注而來的視線基本上可以視而不見。

    「看來他對你沒有什麼惡意,對我就沒有這麼客氣了。」

    童修皺眉,「湖裏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九歌鼎從秦和宜的口袋裏飛了出來,立在秦和宜的就肩膀上,看着廣闊的月湖說道:「也許是一條龍,故城不是一直有着關於白龍觀和月湖的傳說嘛,那個傳說肯定是真的。」

    「是那個關於大青山的臥龍,月湖中的潛龍的傳說嗎?」

    「嗯,就是那個傳說。」

    故城一直流傳着很多神話故事,其中大青山的臥龍和月湖中的潛龍是說得最多的,還被官方當做宣傳資料對外宣傳。

    傳說,大青山的青龍是守天門的龍神,因為一次醉酒耽誤了差事兒被玉帝懲罰,他不服懲罰就逃到了人間、為禍一方,後來見到故城一帶遭受地龍翻身,山川崩塌、百姓死傷殆盡,良心未泯的青龍便落到地上四爪抓住崩塌的地面,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穩固住了故城的土地,身體卻石化成山,這就是大青山的由來,山上還有一座龍神廟,香火供奉也是日日不缺的。

    至於月湖裏面的潛龍,這說起來就有了兩個版本,並且都和白龍觀有關。一說白龍作祟,為禍人間,在白龍觀主持和故城百姓的共同努力之下降服,鎮壓在白龍觀的塔下,在這個版本的傳說中白龍觀上面的塔不叫座白龍塔而是白骨塔,是殺了白龍之後抽筋剝皮留下遺骨進行鎮壓。二說白龍與青龍一同守護故城,青龍抓地、白龍堵水,月湖就是山川崩塌時裂開來的大漏斗,白龍以一己之身堵住縫隙,白龍觀就是為了紀念白龍而造的。

    官方宣傳是傾向於前者,畢竟斬妖除魔,這樣更能夠體現當地百姓的英勇無畏、反抗精神。民間卻喜歡後者,認為白龍溫柔、愛護百姓,為了故城甘願犧牲自己。因此每逢元宵節還會在月湖裏面放燈,祈求新的一年風調雨順、平安健康、財源廣進等等,二來也是希望湖中的白龍平平安安。

    「很顯然,湖中的潛龍很喜歡童修呢,不然視線一直跟着幹啥,但他不喜歡你,哈哈。」九歌鼎指着面容恢復些許血色的秦和宜哈哈大笑,巫族血脈也不是走到哪兒都受到歡迎的啊,總會有吃癟的時候,「你做碗好吃的放在湖邊,說不定他就不針對你了。」

    這個建議不錯,希望湖中白龍吃過飯菜之後覺得不錯而不會起了任何歹念。

    童修百思不得其解,「我來故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靠近月湖也不是一次兩次啊,怎麼就今天感受到了視線。」

    有一雙眼睛藏在水底注視着自己,並不是有趣的事情。

    「消失了。」說話的功夫,湖中的視線不見了。

    「也許是白龍剛醒吧。」九歌鼎也弄不明白,也就來了一個猜測。

    電動車繼續啟動,在冷風中回了家,卻聽到嬌花匯報有人在鯉堂門口附近的牆根處埋了個東西,秦和宜和童修對視一眼,停了車就過去查看,不仔細看都看不出翻動的跡象,埋東西的人做事情很仔細。

    挖開來看是個人偶,人偶的正面寫着「秦和宜」,背面用朱紅色的筆寫着生辰八字,整個人偶遍佈刀痕,十分悽慘。

    「刀刀致『命』。」童修厭惡地看着人偶,朱文好險惡的用心。

    「這是厭勝之術,對於修士來說不致命卻很難纏,要找到施咒之人破除咒術才可以。」九歌鼎說道:「秦和宜,你去找那個朱文,厭勝之術纏着你於你的修行有礙。」

    「不用找了,生辰八字是錯的。」秦和宜抓着沾滿泥土的人偶,推開鯉堂的門讓童修進去,隨後反身關上,「我是在故城第一人民醫院出生的,出生的時候把時間看錯了,不是晚上七點而是八點半生的,我爸爸記錯了隔了好兩年才發現。別人問到的都是七點這個時間,家裏面沒有糾正。」

    「哦,這樣啊,那朱文豈不是白忙活了。」

    「說是這麼說,但他留着始終是個禍害,這兩天應該會動手,我們警醒一些。」


    「嗯嗯,我還想看看那道士是不是真的有水平呢。」

    果不其然,晚上的時候嬌花報告,有個人影舉着火把在外面鬼鬼祟祟,準備進來。嬌花作為精怪並不怕火,卻怕桃木點燃形成的火焰,那是克制妖精鬼怪的桃木火,如果道士真的撞進來,它不一定頂得住啊。

    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秦和宜和童修基本上幾乎沒睡就等着朱文和道士動手,還以為今天白等了一晚上卻不想真的來了。

    兩個人翻身起床,穿戴齊整之後來到了牆邊,在嬌花的協助下上了牆頭看到另一邊鬼鬼祟祟的道士和不斷催促的朱文。

    「還等着幹什麼,幹嘛不動手。」朱文壓着聲音催促,不時抬起胳臂看時間,除掉秦和宜的機會近在眼前,他一分半分的都不想等待了,滿臉的不耐煩,他恨不得搶過道士手上的火把,親自越過牆頭下咒。

    「你懂個屁。」道士扭頭罵了一聲,「院牆上爬滿了玫瑰,那是一隻妖精,不然不在溫室裏面能開花,狗屁,你怎麼沒有跟我提這個?」

    道士舉着火把,氣憤地朝着院牆揮舞,飄動的火苗讓嬌花的葉片瑟縮地往後面躲,很細微的動作,又因為道士和朱文的注意力不在嬌花上,所以並沒有察覺出來。

    「你不是道士嘛,號稱白龍觀第一人嘛,一個小小的妖精怎麼都搞不定。」

    道士長了一張瘦長的馬臉,馬臉上一對小小的鼠兒眼,老鼠眼努力地睜大做出了一個怒目而視的表情,嘲諷地看着朱文,「你這麼急的讓秦和宜死,你怎麼不去捅刀子啊,死得更快。」

    「不是讓他永不超生,我能夠來找你。」朱文反唇相譏,「沒本事做一開始就別答應,你師兄走歪門邪道被白龍觀清理門戶,你學藝不精,只能夠龜縮在裏頭當個廚房的伙夫。要不是我給你策劃了一個『英勇救落井小孩』的事情,你到現在還在燒火呢。」

    「那又怎麼樣,到頭來還不是你來求我,我師兄是走火入魔死掉的,不是觀裏面清理門戶弄死的,別一口一聲的歪門邪道,你還要靠着歪門邪道升官發財、剷除異己呢。」

    朱文眉頭皺得死緊,他是過來除掉秦和宜的,不是和道士鬥嘴皮子的,「嘴巴里別逼逼的,快點進去,你要等天亮嘛!」朱文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時間,半個小時都過去了,道士還在牆邊徘徊,這是要等到什麼時候才進去,等天亮讓秦和宜有防備嘛。「你弄的那個厭勝娃娃有用處嗎?」

    「肯定有。」道士壓着嗓子吼了一聲,握着火把的手汗濕一片,纏繞在圍牆上的植物虎視眈眈,他根本就進不去。

    能夠豢養精怪的人,可見並不是普通人,他怎麼就這麼蠢,為了個觀主之位腦子一熱就答應了朱文,卻沒有打聽好秦家的情況。竟然是塊鐵板,還是塊不知道修為深淺的鐵板,大意了大意了,道士此時此刻只想進去溜一圈就麻溜地回去。他不像是師兄那麼大的膽子還企圖用白龍血修煉長生不老之術,他當個活得瀟灑的世間惡人就可以了。

    道士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油汗,握緊了火把要往裏面沖,「啪」地一聲有一樣東西落在了腳前面,低頭一看是今天中午交給朱文的那個厭勝娃娃,娃娃身前寫的名字已經被擦掉了,本就支零破碎的木頭娃娃更加悽慘,腦袋歪在一邊,因為下落的慣性還在不斷的搖晃,就像是在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秦和宜取出寒霜刀,站在牆頭指揮着寒霜逼近道士,道士驚嚇地連連退後,腳步不穩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寒霜鋒芒抵在道士的脖子上,差上一公分就可以取道士首級。

    朱文嚇了一跳,趕忙拉高了領子準備溜走,秦和宜卻出聲喊住了他,「朱大哥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朱文握緊了拳頭,並沒有出聲。

    秦和宜再次說道:「我最後喊你一次大哥,朱大哥,我們鄰居多年,就算是沒有多少情分,卻也不用置我於死地吧,今日無仇往日無怨,何必如此。」

    「你害死了他。」聽到秦和宜這麼說,朱文突然轉身,朝着秦和宜大吼道。

    秦和宜一愣,忍不住看向身邊的童修,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那兒,在面對秦和宜時朱文突然就不想隱忍了,喜歡的人早就死了,為什麼仇人還可以活得自自在在,就因為是他的兒子嗎,為了兒子就可以犧牲自己去死嘛?朱文想不通,他不願意,他可以隱忍住自己這份不容於世人的愛,難道遠遠看着喜歡的人也不可以嗎?

    以前說過,朱文比秦和宜年長許多,四十多歲了,是跟在秦佑言的身後長大的,對秦佑言有着很深的感情,亦師亦友,卻也有着一份對於愛的嚮往。愛啊,多麼神奇的東西,讓朱文對秦佑言想了幾十年,他討厭秦佑言的妻子,總是在那個在夢想和愛情之間徘徊的女人耳邊暢想着外面的世界,說外面的世界有多麼的好、夢想不實現多麼可惜等等,最後那個女人走了,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卻沒有想到,秦佑言會死。

    朱文肝膽欲裂,那個愛慕虛榮的女人真的有那麼好嘛。看着血泊中的屍體,朱文跌跌撞撞地往後退了幾步,撞到了書桌上,摸到了一份遺書,出於私心朱文趁着秦和宜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將遺書藏了起來,他多麼希望遺書裏面能夠提到自己,哪怕一句話、一個字眼兒也好。

    但是沒有,他始終是奢望而已。

    遺書上面卻透露了一個驚人的消息,秦佑言的死亡是犧牲自己換來兒子的生命。匪夷所思,秦佑言卻相信並且做了,給他留下一個冰冷的沒有愛人的世界。

    「我喜歡他很久很久了,情竇初開的年紀我的世界就只有他啊,但是他做了什麼,結婚生子,抱着自己的兒子對我說,『小文你看小和兒是不是很可愛,看,他笑了笑了』。」朱文捂着胸口,陷入了回憶,臉上又哭又笑,「我的心在滴血啊,他從來看不到我對他的好,卻對着那個想要飛的女人關懷備至,對你這個白眼狼兒子貼心貼肺。呵呵,哈哈,你知道我是怎麼做的嘛。」

    朱文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和宜,被秦和宜發現了他索性不再偽裝下去,他恨不得撕爛秦和宜、讓他下地獄、永不超生,說不定這樣就可以換回他的秦佑言。「外面的世界就是好,買什麼都很方便,買一台好的電視機根本就不用傷腦筋。夢想就是用來實現的啊,不然要夢想幹什麼,外面的舞台這麼大,不把自己的畫掛在世界之巔讓所有人駐足欣賞,都覺得白活了一世……」

    「夠了!」秦和宜揮臂,寒霜筆直地飛向朱文,高高舉起,快速落下,卻在朱文腦袋上一公分停了下來,「我爸爸留下的遺書是你拿走的。」

    「對!」朱文看了一眼懸於頂上的長刀,寒芒銳利,隨時可以取他性命。但是朱文不在乎,死在秦和宜手底下說不定就可以見到秦佑言,他們有交集了啊。舔着唇,朱文的內心充滿了渴望,他的身子站得更加筆直挺拔,黑色的西裝、黑色的長款大衣、黑亮的皮鞋,四十多歲的男人歲月給他的是雍容自信、魅力成熟,不見絕大多數同齡人的頹唐疲憊、身材臃腫。

    衣着筆挺、精神飽滿,他時時刻刻都想保持着最好的一面,就想着也許下一刻他就可以見到秦佑言。奇奇怪怪的資料他收集許多,也見識了許許多多的奇人異事,他相信人死後會有靈魂,期待着能夠與秦佑言再次相見。「就是我拿的,抱月鎮的風言風語也是我放出去的,你怎麼不去死,被人指指點點就知道逃跑,怎麼不按照他們說的,不孝子就應該去死……」

    「死的人應該是你。」不等秦和宜動手,童修彈出水靈焰,豆大的火苗落在朱文的身上,瞬間籠罩住了他的全身,衣服被燒灼後爆開,火焰直接接觸到身上,被燒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朱文疼得在地上打滾,但他在笑,瘋狂地笑着,死在秦和宜的手上他肯定可以見到秦佑言的。

    秦和宜收回寒霜,看着在地上瘋狂打滾的朱文,「我不會讓他死的,他不配見到爸爸。」

    「嗯,他不配,他愛的太自私了,這根本就不是愛,只是想要佔有。」就像是看上的一件玩具卻被別人給搶走了,心有不甘,就對搶走玩具的人各種攻擊,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夠掩蓋掉自己沒有拿玩具的勇氣、掩蓋掉自己的懦弱。

    秦和宜從牆頭一躍而下,落在地上向前走了一步,腳正好落在厭勝娃娃身上,被燒灼出斑斑痕痕、拖着殘肢在地上翻滾的厭勝娃娃發出尖銳的「吱」的一聲,終於消停了下來,成了秦和宜腳底下一堆爛木,不遠處的朱文也不再翻滾,渾身狼藉地趴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恐懼、痛苦,被燒灼的痛苦會伴隨他一生一世,終身陷入在痛苦之中直到死去。

    秦和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厭勝之術反噬到施咒人身上,厭勝娃娃就成了朱文的一個分、身,厭勝娃娃受到的痛苦朱文會一絲不落地承受到。厭勝娃娃會壞,但是朱文不會死,只會永永遠遠陷入進痛苦之中。

    趁着秦和宜收回寒霜的功夫,道士跑了,一路上連滾帶爬,身上都蹭破了,滴了一路的血,比受到懲罰的朱文身上的皮肉傷還要嚴重。

    「留他在這邊吧,我們走。」

    「好,回家。」

    朱文趴在地上,疼的已經不知道掙扎,他好像見到了秦佑言,像是年輕時候一模一樣。疼痛之中朱文有些慌張,他是不是很狼狽、是不是很髒,以這種面貌怎麼見秦佑言。

    秦佑言看着他,低聲的嘆息了一聲,手在朱文的額心遙遙一點,朱文的額心飄出一縷灰影,那是朱文的一魂一魄。將一魂一魄握在手心裏面,秦佑言說道:「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自此了結,我會收走你的一魂一魄送它們去投胎,經歷三生三世的痴痴呆呆三魂七魄才會融為一體。」

    朱文的眼睛徹底的黯淡下來。



52.第五十二章: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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