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不平一上來,就大咧咧的取出一柄靈劍,雙手掐訣,催動了起來。那靈劍浮於半空,白光如虹,卻並未立刻攻擊,而是開口說道:「今日你能死在我劍下,也算是你的福氣。嘿嘿,你們洪雲宗不識好歹,偏要得罪我們院主,現在就是你們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羅嗦。要比就比,哪來那麼多廢話?」關東冷眼一橫,語氣中頗有幾分不耐。
馬不平一愣,旋即大怒道:「好小子,既然你急着投胎,我就成全於你。劍去!」
「鏘」地一聲,劍體一震,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不愧是胎體九層的修士,大御劍術已練得爐火純青,整口靈劍直接化為了一道白光轟然而至。
四周的天瀾書院弟子頓時精神振奮,大聲歡呼。這馬不平在天瀾書院,乃是天驕一般的存在,一手御劍神通出神入化,不知羨煞了多少人。他們似乎已經看到關東的下場。
關東在靈劍飛馳而來時,仍然不慌不忙,直到劍風臨近,才驀然大手一張,「噗」地一聲,一條水袋破裂。他低喝一聲:「凝。」法訣衝着空中的污水一點,那污水頓時凝聚成一條黑蟒,朝那口靈劍纏去。
轉瞬間,一黑一白兩道光芒在半空中纏繞,爭鬥不休,時不時傳來一陣「嗤嗤啦啦」的滾油聲。
「靠,這是什麼鬼東西?」馬不平陡然臉色一變,咒罵了一聲。
原來他那靈劍在糾纏之際,本佔據着絕對的上風,可是他卻驚駭的發現,劍體上的靈性正在急劇削弱。要知道,修士控制靈劍,靠的就是這股「靈性」,靈性越差,所需消耗的元氣就越大。
「劍回!」
馬不平不敢再作糾纏,立刻控制着靈劍飛回。落到手中一看,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見那靈劍表面,坑坑窪窪,出現了許多詭異斑點。這些斑點還有擴大的趨勢。
「腐蝕性毒素?」馬不平震驚萬分。
這得是多麼恐怖的毒素,才能將靈劍腐蝕成這個樣子?那「水袋」,一定是那水袋的問題。一想到這裏,他內心就隱隱有點不安,而此時頭頂上卻傳來「嘭」地一聲巨響。原來是那黑蟒直接炸開,化為萬千水滴紛紛落下。
馬不平驚呼,猜想這些水滴必然是那腐蝕性毒素的來源,再顧不得去理會靈劍,連忙翻手取出一塊玉牌,「啪」地捏碎。「嗡」地一聲,一道水藍色結界,迅速籠罩在他四周。
那些水滴落下,砸在結界上,「噗噗」作響。很快就連這結界都被嚴重腐蝕了起來,變得搖搖欲墜起來。而就在這時,天空中猛地一暗,一隻方圓丈許的虛擬大手轟然降落,瞬間碾碎了結界,重重落地馬不平的頭頂。那馬不平只感到身體一矮,雙膝齊斷,腦袋更是一懵,整個人掀翻在地,昏死過去。
四周的叫喊聲直到此刻。才戛然而止。人人都驚得差點咬到舌頭,不敢相信這一切。
他們只看到關東扔出一個水滴,然後凝聚成黑蟒,再就是祭出一個虛手拍落。那馬不平就被拍昏。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甚至許多人都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
「這傢伙是怎麼做到的?以胎體八層戰胎體九層,這也太輕鬆了點吧?」
「那水滴有腐蝕性毒素,腐蝕了馬不平的靈劍。」
「究竟是什麼毒,如此歹毒?」
……
假山上。關東隨手抓起昏迷的馬不平,就像扔一條死狗一般直接扔到了岸邊,被幾名天瀾書院的修士手忙腳亂的接住。
關東拍拍手,不管其他人震驚的目光,凌波踏虛,重新回到岳鈴兒身邊。
「這……這樣就贏了?」岳鈴兒猶自長大了嘴巴,不敢相信。
「是啊,贏了。」關東笑道。
「你剛才扔的那水滴內,究竟是什麼毒?」岳鈴兒問出了很多人都非常關心的問題。
「瘴毒。」關東輕笑一聲,說出了這兩個字。
當年從母瘴潭內出來時,他就收集了一部分毒水,儲存在儲靈袋內。此毒水厲害無比,就算是普通初靈修士在沒有吞服避毒丹的情況下,也必死無疑,何況一個區區馬不平?
閣樓上。
一些與燕流風交好的門派掌門人,紛紛起身向燕流風道賀。
一時間,燕流風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笑得合不攏嘴。多少年了,洪雲宗都沒得到過這種待遇。隨着關東晉級下一輪,不用問,整個洪雲宗的地位又會提高一大截。
而臉色最不好看的非孤道塵莫屬。他剛剛還一副一切盡咋掌握的樣子,轉眼間就成了眾人挖苦的對象,實在沒臉留在這裏。怒哼一聲,居然直接離開了樓閣,匆匆去找那馬不平的晦氣。
第一輪的比試,持續了整整五天時間,才最終決出了勝負。淘汰下去的門派,一個個無精打采,提前離開,而晉級的修士都在努力恢復,準備第二輪比試的開始。
通過燕流風收集到的消息,第一輪過後,足有六個門派被直接淘汰,這其中就包括那天瀾書院。而要真論實力,仍然要屬天魁宗和屠妖宗。他們都各有四名弟子進入第二輪,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了壓力群雄的實力。
雖然歷屆盟內比試,都或多或少的會出現一些意外,但本次的洪雲宗卻成了最大的黑馬。尤其關東以胎體八層的實力,輕鬆解決掉天瀾書院的天才馬不平,更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你那瘴水雖然劇毒無比,但也只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若其他修士有了防範,事先吞服下解毒的丹藥,恐怕就無法奏效了。」在總結第一輪比試的經驗時,岳鈴兒不無擔心的說道。
「那瘴水本就只是我隨手施為,算不得什麼殺手鐧。下一輪再戰,我自有其他手段應付。」關東目光一閃,鎮定自若。
又休息了一天後,關東終於迎來了自己的第二個對手。
長生門的杜鳳舞。
這是一名女子,一個看起來膽怯的小女子,瘦弱的身材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讓人忍不住就心生憐惜。
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到這樣的女子,一般都會產生一股要保護她的衝動,更不要說對她出手了。
據說。首輪碰到她的一名男修,只是盯着他看了兩眼,就突然開口道:「杜姑娘如此嬌柔,在下實難對姑娘出手。我願主動認輸。」就這樣,她以出人意料的方式。進入了這第二輪。
「小女子杜鳳舞,拜見關師兄。」杜鳳舞盈盈下拜,語氣柔膩,傳入耳中酥穌麻麻的,仿佛渾身上下,都被這嬌柔的聲音所包裹,讓人沉浸在一種玄妙的氛圍中。
關東發現,此女長得並不算十分漂亮,甚至臉頰上還有一點雀斑,與他見過的長生門的其他千嬌百媚的女修相比。這份資質實在普通的很。可是,關東卻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對她下手。
「杜姑娘免禮。此次我們比試,用不着那麼多規矩,直接動手就好了。」關東皺了皺眉頭,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人家一個女孩子,哪裏是關師兄的對手?我報名參加盟內比試,其實都是被逼無奈。小女子對關師兄一見傾心,更不敢、也不忍出手。不如關師兄你就虛打我一掌,讓我假裝受傷落敗。這樣正好成全了關師兄的大名,也讓我少了幾分被擊敗的尷尬。」杜鳳舞竟這般說道。
「如此,正合我意。」關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提掌向前。
可是那杜鳳舞突然「哎呦」一聲。摔倒在地上,腿上不知何時纏了一條綠蜥。這綠蜥渾身都是一個個凸起的疙瘩,一看就是劇毒無比。杜鳳舞嚇得花容失色,驚叫道:「關師兄,快來救我。」
關東心中一急,連忙跑過去伸手就朝那綠蜥抓去。而就在這時,那杜鳳舞則伸出玉手,本能的去抓關東的腳腕。
「噗!」
就在這時,關東猛的一抬腳,重重跺在杜鳳舞的玉手上,用力一碾,竟直接將她的手腕碾成一片血肉模糊。而他原本有點「迷惘」的目光,瞬間堅定無比起來,再一腳踹在杜鳳舞胸口。
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被他以如此暴力摧殘,瞬間一起了一片譁然。
整個潟湖四周,都是一陣叫罵聲,其中不僅有男修,更有許多女修。畢竟保護弱小是每一名修士的本能,沒人願意看到一個如此嬌滴滴的女子被這般凌辱折磨。
「關……關師兄,你這是做什麼?我已經言明主動認輸,你為何還要如此對我?」杜鳳舞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恐。
「認輸?」關東俯身從那爛手裏捻起一根三寸多長的毒針,冷笑道,「這就是你認輸的方式麼?好一個內媚之術,讓人在無聲無息中陷入某種幻覺,無法自拔。可惜,你的道行還是太淺。」
關東雖不知這毒針內有什麼毒素,但想來絕對不凡。如果不是他眼明手快,恐怕就要着了她的道兒。
突然,那杜鳳舞怨毒的看了關東一眼,口中急速的默念了句什麼,那條纏在她腿上的綠蜥陡然彈跳而起,張着大嘴就朝關東咬來,猙獰而兇猛,赫然是一隻即將突破四級的妖獸。
關東神色不變,抬手驀地一戳,一道寒氣透指而出,「啵」地一聲,擊穿了綠蜥的肚皮。
那綠蜥身體迅速冰凍,在半空中已凝結成一具冰雕。
不過關東自然不會讓其他人發現異狀,大袖一拂,直接將綠蜥捲入袖口,收入儲靈袋內。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杜鳳舞震驚萬分。
她最了解那隻綠蜥的實力,就算面對初靈境修士,也能苦戰一番的,乃是她的護身符。可是在關東面前,它居然如此不堪一擊,這絕對不是一個胎體八層修士能夠具備的實力。
「你知道的太多了。」關東寒光一閃,殺機大熾,大袖一揮,藍色劍芒一閃而過,「噗嗤」一聲,斬斷了她的腦袋。(未完待續。)
PS: 這兩天調整好了狀態,明天爭取三更,把欠的章節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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