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耿的丫頭,你給我留下吧!」
閻象朗聲大笑,右手伸出,猛地朝前方抓去。讓人意外的是,他的五指並非血肉之軀,而是一根根黃金色的假肢。偏偏這假肢做得異常鋒銳,如同鷹爪,五指劃破虛空,瞬間落到紫衣少女背部。
就在他以為此招志在必得之際,那紫衣少女卻連連結出一道道複雜的靈印,然後在虛空中輕拍一下。「嗡」地一聲,半空中出現了一片漣漪,四周的空間劇烈的扭曲一下,她整個人化為了一道紫煙,消失在漣漪正中心。
「嗤啦!」那閻象出手迅疾,直接扯下了紫衣少女背後的黑色披風。但是,也僅僅只是一件披風而已。
當他再抬眼看時,那紫衣少女已經遠在百丈之外。而在她前方,還有一名藍衫男子,似正與女子說着什麼。
閻象見狀,心中殺機大熾,怒氣沖沖的朝前方一指:「呔,你是什麼人?若非姓耿丫頭的同夥,就立刻離開。」
關東嘴角抽動了一下。他本不是喜歡多管閒事之人,可偏偏每次,麻煩總會主動找上門來,讓他很是無奈。
「求道友救我。」紫衣少女哀求道。
她走投無路,雖不認識眼前這人,但此時卻是她唯一的希望。因此,她必須把握住機會,才能求得一線生機。但是,剛才與此人匆匆交談了幾句,竟發現他沒有插手的意思,讓她很是失望。
關東冷眼看着此女的苦苦哀求,居然繼續無動於衷。倒不是他鐵石心腸,而是經過剛才的一番觀察,發現這閻象實力不俗,而且手段非常驚人,絕對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對手。他實在犯不着為了一個不認識的女子,去得罪這樣的強者。
「姑娘恐怕是求錯人了吧?在下與你素不相識,貌似沒有出手幫你的理由吧?再者說,誰知道你與此人,究竟是不是同夥,要用計引我入彀。所以……抱歉的很,在下無能為力。」關東冷漠的拒絕你她的請求。
「你……」紫衣女子滿臉不敢相信,銀牙咬緊,眼中噴出怒火。
她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心狠之人,居然可以見死不救。很快,她對關東的印象,變得極差極差,甚至比閻象還要不堪。
「嘎嘎,算你識相。」閻象聽關東這一番話,頓時心花怒放,瞥了他一眼。然後陰惻惻的看向紫衣女子,「姓耿的丫頭,你現在可以死心了吧!我早就說過,無論你身份再尊貴,在這隴西海崖,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說完這話,閻象一把朝紫衣女子胸口抓來,居然毫無避諱的樣子。臉上更是露出極其猥瑣的表情,顯然是色心大起。
紫衣女子臉色大變,憤恨道:「今日本姑娘就算戰死,也絕不會讓你得逞。」
她玉手在手腕上一抹,一枚翡翠玉鐲出現,迅速掐了個訣,往半空一拋。接着,她口中默念了幾句什麼咒語,然後迅速向前連彈。「嗡」地一聲,那翡翠玉鐲竟瞬間幻化出二三十枚一模一樣的玉鐲,一股腦兒的朝閻象砸下。
連續的爆裂聲響起,閻象的金色手掌竟然直直切入,連續抓碎了一多半玉鐲,攻勢才為之一緩。其餘玉鐲射來,他仍舊沒有一點惶恐,大口一張,「噗」噴吐出一柄金色的柳葉刀,在空中一閃,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紛紛將玉鐲擊碎。
「死,你以為死就可以逃過這一劫嗎?嘎嘎,就算你人死了,我閻某人同樣可以佔有你的身體。當年我在鎖妖淵獄受的非人折磨,今日就全部發泄到你身上。耿丹陽的女兒?好得很啊!」
閻象再次一閃身,終於欺近了紫衣女子,然後金色手掌奮力一抓,瞬間扯爛了她的上身衣物,一條羊脂般白皙的玉臂暴露於空氣中。一招得逞,閻象更加眉飛色舞,盯着此女的玉臂不放,狠狠舔舐着乾裂的嘴唇。
紫衣女子一聲嬌呼,慌忙後撤,想要用衣物遮住自己的春光。奈何她本就穿着一件緊身衣服,哪裏還有多餘的衣服供其遮體?她本想自斷經脈,可聽到閻象這一番話,心頭又泛起一股惡寒,以致於連自斷經脈的勇氣也沒了。
一想到有一個醜陋不堪的傢伙,在自己屍體上起伏喘息,她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欲哭無淚。
如果今日非要承受凌辱折磨,那麼,她寧願選擇……
她的目光再次轉向站在洞府前的關東,這個傢伙雖然同樣可惡,而且冷血無情,但至少表面形象,比這閻象還強出十幾二十倍。
終於,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忍着羞憤說道:「既然你說沒有出手的理由,那麼,我們來做個交易。」
她這話是對關東所言。
關東雖然決定不再插手此事,倒也不影響自己當一回看客。當他聽到閻象剛才那句話,也差點被噁心到了。
沒想到,這閻象比自己想像的還要不堪的多,居然要跟一具屍體……
在這一刻,他都差點忍不住要動手,除掉此人了。可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卻等來了紫衣少女的這句話。
「交易?什麼交易?」關東眉頭一挑,有些意外的問道。
紫衣少女一邊竭力躲避着,一邊快速的說道:「你幫我一把,救我脫困。然後……然後隨你處置。」
「隨我處置,處置什麼?」關東撓撓頭,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既然是交易,怎麼樣也得說個明白透徹。光一句「隨你處置」,未免太簡單了點,不符合契約精神啊!
他這話一出口,頓時讓紫衣少女誤會了。
「這傢伙果然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難道,非得讓人家把話挑明了嗎?」紫衣少女恨得牙痒痒,差點掉頭就殺奔關東而來了。此人果然跟閻象是一路貨色。不,比閻象還要可惡十倍,百倍。
就是在這說話的片刻,少女身上的衣衫,又少了幾截,一條白皙的大腿,豐腴的腰部也露了出來。
她來不及在心裏咒罵關東,只得羞憤交集的道:「我……我自己隨你處置,總可以了吧?混蛋!」
她自小到大,從來都不曾像現在這樣,不可遏制的爆出粗口。但是現在,她實在忍不住要咒罵了。
關東一本正經的「哦」了一聲。然後,他才反應過來,似乎這紫衣女子話裏有話啊?直到現在,他還沒完全弄明白,這句「我自己隨你處置」究竟是幾個意思。這也怪不得他啊,誰讓他根本沒往那個方向想呢!
但他也來不及想個明白了,看着一個花季少女,在自己面前被如此折辱,已經超出了他能忍耐的極限。
「嗖!」
關東一抬手,掌心處立刻爆射出五道寒芒,赫然正是那五枚辟毒釘。這辟毒釘最適合偷襲,他偷襲的,正是那閻象的背部空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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