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馬費奧內心的怒火在剛才那陣琴聲之下逐漸平息下來,儘管他覺得這有點不真實,不過這確實是已經所發生的變化。
他有點詫異的望着那個手握一把奇怪樂器的女人,她穿着黑色的連帽魔法袍。雖然夕陽的餘暉仍然照耀着這裏,但是自己卻不能清楚的看見她的面容。
「你是誰?」馬費奧問道。
女人微微一笑,她撫了撫手中的樂器,隨後緩緩開口道:「你已經見證過了歷史,黑暗與光明。你有着一顆光明的內心,但是你的靈魂卻沾滿了黑暗。」
「什麼?你什麼意思?為什麼你會知道我的名字?為什麼找到我?」馬費奧吐出一連串的問題,這個站在他眼前的神秘女人實在是令自己感到深不可測。
她再一次露出笑容:「你將踏上那命中注定的未來之路。」
「真見鬼,我不明白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換做是平常,馬費奧只怕是早就不耐煩。但是現在,這一切在這個神秘的女人面前似乎都沒有任何作用。
「那個災難之源終究會再度降臨在這個大陸上,到時候,你會受到瑪麗蕾特的指引。」儘管這個女人做出了解答,但這些還是讓馬費奧聽得一頭霧水。
神秘且古老的魔法波動在女人身邊環繞着,馬費奧瞪大了眼,那股魔法波動幾乎是肉眼可見的程度,隨着顏色的不斷加深,眼前女人的身影也逐漸變的透明。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的馬費奧大喊道:「等等,你說的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女人仍然將笑容掛在臉上,雖然那在馬費奧看來十分的不好受:「這是給你的第一個啟示」女人的聲音隨着她身形的逐漸消失而變得空洞。
馬費奧的右手抓住了那無形的空氣,那個奇怪的女人就這麼憑空消失在了原地。此時他已經心亂如麻,這一切奇怪的事情為什麼總是發生在自己的頭上,而女人所說的災難之源又是何物?還有那所謂的第一次啟示,這就是讓自己千辛萬苦來到這裏的目的?歷史,黑暗與光明,這些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影子被夕陽的光線拉扯的有些扭曲,這些在馬費奧看來不是什麼好事,儘管如此多的疑問困擾着他的內心,但他還是決定將這些疑問埋藏在自己的內心深處。無論未來如何,他都不想因為這些該死的問題而影響到自己的同伴。
馬爾科斯望着眼前的艾登,他現在看起來實在是糟透了,他露出了他從所未有過的驚慌與不安,儘管馬爾科斯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就在十分鐘前,漫步在大街上的馬爾科斯遭受到了盜賊的光顧,如此熟悉的方式以及那略顯熟悉的盜賊面龐讓馬爾科斯意識到那個掌握着這個城鎮一草一木的男人又有事找他們了。但來到艾登面前,卻是讓馬爾科斯大感意外。就像上面所說,他看起來十分的不安與驚慌。雖然馬爾科斯只是和艾登接觸過一次,但是在自己的印象里艾登並不是那種容易驚慌的人,本來平息的不安在這一刻再一次的湧上心頭。
「你聽說了德洛斯帝國的間諜嗎?」艾登將臉湊近了說道。
「沒有,怎麼了?」
「你最好看看這個。」艾登從口袋裏掏出一柄小刀扔給馬爾科斯。
「這是什麼?」馬爾科斯把玩着那柄小刀,它的做工很精緻,為了使得它不那麼顯眼,刀的兩面全部都被塗成了黑色。刀柄上面印着德洛斯帝國的紋章,最下方還有一行小字:海因里希。「海因里希?這不是德洛斯帝國皇帝的名字嗎?你是怎麼得到這把刀的?」
「我想這對我僱傭的盜賊來說不是什麼難事。」艾登有點不安的掏出一根煙點燃。
「所以,這把刀怎麼了?」馬爾科斯仍然不知道艾登想要說什麼。
艾登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遞給馬爾科斯,後者接過信讀了起來,他臉上的表情也隨着信的內容而變得嚴峻起來。
「內部破壞?」
「就在明天早上,我想這一定有什麼陰謀。」
「等等,這封信上面寫的內容真的屬實嗎?還有,既然是這麼重要的信,你是怎麼得到的?」
「我的盜賊把密信抄了下來,僅此而已。」艾登解答着。
「那群傢伙們的據點在哪裏?我想你的眼線不會是在大街上偶遇他們的吧?」
「后街,352。」
馬爾科斯立刻轉身沿着屋頂朝着后街而去,這種突如其來的消息雖然驚人,但是也不至於達到令人邁不動步子的目的。而馬爾科斯現在內心所想的,就是找到那群間諜問個明白,儘管那群傢伙們很有可能不會吐露出半個字。艾登望着逐漸遠去的馬爾科斯的背影,內心裏默默的祈禱着。
當馬費奧從教堂里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就如同赫頓瑪爾大多數日子一樣,今夜的月光也格外的明亮。
「覺得怎麼樣呢?雷米迪亞的啟示。」歌蘭蒂斯一臉笑容的望着走出教堂的馬費奧。
馬費奧不得不承認啟示這兩個字擊中了他那剛剛平復的內心,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對這兩個字感到厭惡,那個女人說的話實在是聽不懂。
馬費奧思索了一番,隨後開口道:「呃,歌蘭蒂斯,你認為黑暗的本質究竟是什麼呢?」
歌蘭蒂斯莞爾一笑:「燈光下也會有陰影,邪惡一直存在於我們身邊。」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這只是我的認知,黑暗的本質也許誰都不能說清楚。」
「好吧,我想也應該是這樣。」馬費奧撓了撓頭。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沒有了,謝謝你。」馬費奧兩隻手握在一起表示着感謝,雖然在歌蘭蒂斯眼裏看起來這個動作實在是太奇怪。這也難怪,因為這個動作本身就是維爾勒村所常用的感謝動作。就好比虛祖的古怪禮儀,不管怎麼說阿拉德也是一個多元化的大陸。
馬爾科斯倚靠着已經散佈着許多細小裂痕的白色牆壁,他那雙銳利的黑眸一直觀察着那掛着破爛不堪門牌的屋子。
「你在幹嘛?」那突如其來的聲音幾乎是嚇得馬爾科斯差點拔刀。
馬爾科斯循聲望去,陰暗的小巷裏一個黑色斗篷的身影站在他的旁邊。這一幕不禁讓馬爾科斯感到有些熟悉,他略帶一點調侃的說道:「好吧,你上次還真是狠,看見沒?」馬爾科斯指了指右臉上的那道疤。
「我記得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很顯然她的回答一時讓馬爾科斯有點語塞,後者小聲咕噥道:「好吧,真是個不懂玩笑的女士。」
「你再多說一句,我保證撕爛你的嘴巴。」她的那柄白色太刀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陡然出鞘,並且在馬爾科斯沒反應過來之前刀尖就抵在了他的下巴上。
「好吧,別激動,這東西很危險的。」馬爾科斯乾笑一聲,這種情況不是他願意看見的。
銀髮女子慢慢的將刀收回刀鞘,「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只是四處轉轉而已。」馬爾科斯敷衍道。
「你在說謊。」銀髮女子的一句話讓馬爾科斯頓時有點尷尬。
「我想我應該沒有。」馬爾科斯仍然試圖騙過這個女子,儘管這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真的想做點什麼,那麼就幫我幹掉那些帝國的間諜。」她的語氣里再一次充滿了仇恨,這種仇恨飽含着她那所不為人知的過去。
「噢,該死,你知道?」馬爾科斯一時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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