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雨來的是如此突然,讓三人甚至來不及跑到廢棄馬廄里躲避傾盆而下的雨水。冰冷的雨水幾乎是在頃刻間就拍打在熟睡的三人的臉上,最幸運的當然要屬戰錘了,那傢伙戴着遮住了整張臉的面具。而布萊克本和馬費奧則成為了全身都被淋濕的落湯雞,三人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拼命的朝着廢棄馬廄裏面跑去。
「該死,該死!」戰錘大聲的咒罵着這見鬼的天氣,布萊克本試圖弄乾衣服上的水,而馬費奧,則用一副沒有睡醒的表情觀察着灰濛濛的天空。
「下雨可不是什麼好事……」馬費奧喃喃道。
「至少現在就已經糟透了。」布萊克本在馬費奧旁邊指了指自己濕透了的衣服。
馬費奧卸下了自己的半肩披風,因為被淋濕的原因此刻它正黏在馬費奧的鬼手上,無論是對舒適度還是戰鬥來說這都是令人不愉悅的。「見鬼的雨水……」馬費奧將卸下來的半肩披風蓋在馬廄里布萊克本馬匹的背上。
「所以,現在怎麼辦?」布萊克本將臉上的雨水抹乾淨,問道。
「森林裏的路一定變得十分泥濘,這對我們來說很不利。不過,也許我們能夠向那些村民們借用一下地下通道。」馬費奧思考後開口回答道。
「噢,你可沒說過那些村民們會同意你的做法。」戰錘回過頭來說道。
馬費奧點了點頭,「是的,我是沒說過,但這並不代表我們不可以試一試。你想要在這裏等這場雨停下來嗎?即便停下來了也改變不了森林裏的道路變得更加難走的事實。」
「試試吧。」戰錘低聲道。
他們沒有在村莊裏面看見村民,這是肯定的,幾乎所有的村民都回到自己的屋子裏面避雨了。而三人則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從廢棄馬廄衝到村莊裏面,在馬費奧的帶領下其餘的兩人緊跟在他的身後沖向那個老婦人的屋子。他們在門口停下來,然後馬費奧重重的敲了幾下門,並且祈禱着門最好快點打開。
片刻,門被打開了,馬費奧在向老婦人打了聲招呼後便得到了對方的允許,於是三人動作迅速的鑽進了屋內。現在,這裏總算是一個溫暖的好地方了。三人圍着壁爐裹着老婦人遞給他們的羊毛毯,這能讓自己已經濕透了的身體暖和起來。
笑嘻嘻的老婦人看起來實在不像是黑暗教團的信徒,至少戰錘和布萊克本都是這樣認為的。但馬費奧絕對不能否認的是,老婦人在晚上不會變成比起現在的她來說要更加陌生的樣子。
「我見過你,年輕的旅人。」老婦人笑嘻嘻的對着馬費奧說道。
馬費奧帶着謹慎,輕輕的點點頭。「沒錯,我又回到了這裏,是因為有一些事情我還沒有弄清楚。」
老婦人咳嗽了一聲,「我明白的,畢竟信仰不是那麼快就能夠理解的。」她的話讓布萊克本和戰錘的身體如同冰雕一般靜止了下來,然後兩人不約而同機械性的轉過頭望向老婦人。對方仍舊保持着一副和藹的表情,但兩人感覺到的則是另外的東西。
在沉默當中在屋子裏度過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過後,馬費奧終於向那個看起來似乎無所事事的老婦人提出了自己的請求。「如果可以的話,能否讓我們去見見神明呢?」
老婦人從靠椅上抬起頭來,「為什麼這麼着急呢,年輕人?」
「求知的欲望。」馬費奧回答道。
「神明不會在白天出現,所以,請耐心的等待黑夜降臨吧。」老婦人笑道。
「我認為事先獻上祭品能更加的證明我的誠意。」馬費奧站起來,向老婦人挪動了一步,低聲道。
當老婦人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的眼神里充滿了異樣。「噢,年輕人,你帶來了讓神明感到滿意的祭品嗎?」
「當然,所以,能不能讓我們進入通往神明所在之地的通道呢?」馬費奧放慢了自己的語速,同時垂在身側的右手悄悄的開始比劃着一個複雜的手勢。
老婦人從椅子上站起來,詭異的笑道。「沒問題,但我要先看看你的祭品是否符合神明的要求。」
馬費奧的雙眼中閃過一個奇怪的符號,緊接着他瞳孔中的血色消失了一秒鐘。與此同時,老婦人的動作遲緩了下來,表情變得呆滯。「我再問一遍,能否讓我們進入通往神明所在之地的通道呢?」馬費奧的聲音猶如從深淵當中傳來一樣。
老婦人表情呆滯的開口道,「通道?當然可以,它就在床的旁邊。」
馬費奧回過頭,對坐在壁爐旁邊傻眼的兩人說道。「來吧。」
當三人進入到黑暗狹窄卻又帶着一絲神秘氣息的通道里時,戰錘和布萊克本再也掩飾不住內心中的好奇異口同聲的對馬費奧問道。「你剛才做了什麼?」
馬費奧回過頭,疲倦的說道。「那種感覺真是糟透了,好吧,只是一個很簡單的迷惑術而已。」
「迷惑術?等等,這我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你竟然會這種巫術?」戰錘一把拉住馬費奧的手臂。
「那不是巫術,戰錘。」馬費奧聳聳肩。「只是單純的利用鬼神普戾蒙的力量暫時的迷惑別人的心智罷了,馬爾科斯教給我的,很方便的一個能力,雖然這樣做很耗費我的精力。」
「嘿嘿嘿。」戰錘一副認真的模樣湊了上來。「回去之後,能否讓馬爾科斯把這個神奇的能力也教給我?」
「拜託,戰錘……」他身後的布萊克本就知道戰錘會這樣問。
馬費奧用困惑的表情看着戰錘,然後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只有鬼劍士才能使用這個能力,這是規則。當然,如果你的左臂變得和我一樣扭曲的話,我相信你就可以使用普戾蒙的迷惑術了。但是你真的願意變成那樣嗎?要知道可是有很多女孩對鬼手感到恐懼。」
戰錘尷尬的咳了咳嗽,後退了兩步。「既然那樣,我想還是算了吧。果然,沒有什麼事情是完美的。」他沮喪的搖了搖頭,向前走去。
無論是第一次來到這個通道里的戰錘和布萊克本,還是已經第二次來到這裏的馬費奧,都有着一種同樣的感覺——那就是距離整起事件的結束已經不遠了。他們進行了漫長的調查和準備,沒有人希望這一次無功而返。潮濕的氣味瀰漫在他們的身旁,就像是天生就刻在骨頭裏面一般。
這是一種詛咒,對充滿了迷霧的未來的詛咒。同樣的,這也是一種祝福,對內心沒有受到污染的人的一種祝福。好吧,聖職者絕對會這麼說。他們距離這裏已經不遠了,所有的矛盾和衝突點都集中在了這片似乎從大陸誕生之初就存在的森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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