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對平靜的內城區,馬費奧一行人正沿着不容易被現的偏僻小巷向城堡所在的方向而去。馬費奧推測羅斯的目標仍舊是城堡,上一次進攻城堡東區只不過是一次試探罷了。然而在基本上吸引了全城大部分兵力的現在,如果他們知道一條可以通往內城區的密道,那麼後果會是毀滅性的。既然想要從這場動亂當中脫身出來,那麼第一時間平息騷亂無疑是最重要的,而且馬費奧選擇所站的立場也讓他選擇結束這一切。
三人儘量的不經過任何佈置有大量火把台的地方,但是越接近城堡就意味着他們不被現的可能性會越來越小,總有一刻他們會無所遁形。「嘿,如果我們遇見那些衛兵,你有把握讓他們不會攻擊我們嗎?」塞巴斯蒂安向馬費奧詢問道。
「我不能保證,畢竟他們很排斥我這種身份的傢伙。並且在這場騷亂中,想要順便幹掉自己平常不順眼的傢伙實在是太容易了。」馬費奧搖了搖頭。
「你這是在貶低自己嗎?你認為他們有實力輕易戰勝你這個鬼神?」塞巴斯蒂安笑道。
「拜託,塞巴斯蒂安,我無法砍下他們每一個傢伙們的腦袋,那樣只會讓我們越來越被動。」馬費奧苦笑道。
「所以,你決定用什麼方法來展現你的「誠意」呢?」
「我不知道,塞巴斯蒂安,我不知道。」馬費奧覺得光是考慮這些問題就已經很令人頭痛,更別提讓他做出回答。
塞巴斯蒂安停了下來,胡亂的揉了揉馬費奧的腦袋。「你之前離開軍營的時候真應該找邁耶隊長要一張許可證,一張能夠讓那些衛兵對你敬而遠之甚至是能夠無視你犯下一些擾亂秩序罪行的許可證。」
馬費奧露出疑惑的表情,「即便有那樣一張「萬能」的許可證,我也不會認為衛兵們會聽我的。」
「沒有嘗試永遠也不要急着否定。」
「無所謂了,反正我現在沒有辦法。」馬費奧有點自暴自棄的低頭道。
塞巴斯蒂安探頭向閃爍着燈火的城堡望去,三人所處的位置距離城堡只有幾百碼的距離,中間所隔着的也就只有一座廣場而已。但是內城區廣場大量的空曠地帶卻讓幾百碼的距離成為了無法逾越的鴻溝,廣場上早就已經進入戰備狀態的衛兵將每一個可能冒出人的角落都看死了,並且有兩隊衛兵正在來回不停的巡邏。
「所有的道路都被封死了,也沒有屋頂能夠繞過這片廣場,確實令人有點頭疼。」塞巴斯蒂安也暫時沒了辦法,於是他索性坐了下來,靠在一塊水果攤前的木牌上。
「如果那些傢伙們的目標真的是城堡,那麼他們想要到達那裏一定要經過這個廣場,也許我們可以等下去。」科勒道出了他自己的想法。
「什麼意思?」馬費奧沒有明白科勒的話。
「意思很簡單,那些傢伙們一定會對廣場上的衛兵動攻擊,然後我們會有兩個選擇,趁亂衝過廣場或者是加入戰局。第一個選擇雖然能夠通過廣場但是意義不大,因為如果那樣做我們依舊會成為衛兵的攻擊對象。但第二條選擇,我想如果我們幫助那些衛兵抵禦造反者,他們該不會對我們動攻擊吧?奧森特的士兵們不會愚蠢到這種地步。」塞巴斯蒂安替科勒做出了回答,然後兩人心有靈犀的碰了碰拳,仿佛白天的爭吵是已經過去許久的事情一般。
馬費奧先感到的並不是對有能夠解決問題的辦法的出現感到高興,而是詢問道:「這裏的地下該不會有類似於密道之類的玩意兒吧?」
「那是不可能的,地下網道只存在於外城區,內城區早在奧森特建立之初就被帝**封鎖了,沒有任何傢伙能夠在內城區的地下動土。」塞巴斯蒂安回答道。
「這樣看來這個辦法可行。」馬費奧點了點頭,他現在終於才露出了一絲笑容。
「要來一個蘋果嗎?」科勒從身後的水果攤上拿過三個蘋果,可憐的攤主在沒有來得及收攤的情況下就被衛兵趕走,在奧森特戒嚴的現在,他們可不會給內城區任何攤販收攤的時間。「等待是十分枯燥的。」他甚至親手將兩個蘋果分別遞向兩人。
「感謝你,小偷大人。」塞巴斯蒂安壞笑着接過了蘋果。
「至少現在我們還能吃上一個蘋果,希望攤主重新營業的時候不會因為少了三個蘋果而去對奧森特守備隊投訴。」馬費奧也毫不猶豫的接過了蘋果。
「很好笑。」科勒乾笑兩聲,將蘋果塞入嘴內。
枯燥的等待確實是令人乏味的,對於這場動亂馬費奧想他唯一所不能理解的就是那些奧森特的傭兵究竟是如何才會聽從羅斯的話的,看起來羅斯似乎許諾了他們十分珍貴的東西。於是一旦對金錢渴望的最後一道底線被摧毀,他們便會向一切阻礙自己得到財富的傢伙們揮動手中的武器。
科勒的想法在十幾分鐘後便得到了證實,至於具體的情況有多糟糕,三人不願意去多想。廣場上衛兵已經同第一批衝到這裏的傭兵展開了戰鬥,而那些革命軍的傢伙們則緊隨其後加入戰局。他們往往使用兩到三個人來對付一個衛兵,在對方無暇顧及的時候,他們便會從毫無防備的一側將武器砍入他們的身體。很顯然,他們的戰術是事先已經準備好的。
「讓我們上吧。」塞巴斯蒂安率先拔出了自己的彎刀。
「海盜們的狂歡。」科勒吐了吐口水,也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馬費奧是最後一個衝出去的,在衝出去之前他刻意緊了緊自己的抑制器,然後他隨即提醒着自己不要無時不刻的去想着那些,那樣只會成為自己最大的阻礙。要知道在戰鬥中分神往往會成為一具屍體,他可不希望自己這麼早就結束自己的人生。
這樣從一側突然加入戰局的三個人很明顯不會受到太多的關注,而鄰近三人的衛兵居然下意識的揮動武器砍向三人,他們以為是另一波造反者。但三人隨即做出了在他們眼裏十分愚蠢的舉動——躲掉自己的攻擊並且不做任何反擊,而是將矛頭對準了與己方交戰的造反者,他們有那麼一刻認為這三個傢伙的腦袋被燒壞了,但隨即他們便意識到這三個傢伙是來幫助自己的。於是他們不再去管一些瑣碎的事情,全力對付着眼前的造反者。
塞巴斯蒂安的戰鬥技巧並沒有退步太多,面對着一個年輕的傭兵,幾乎只是一個照面,他就將彎刀劈進了對方的肩膀里。隨後施加的力量甚至將對方壓的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他的戰鬥方式是十分血腥的,在抽出劈入他肩膀里的彎刀之後,他揮刀砍下了對方的腦袋,這的確像是一個曾經的海盜的戰鬥方式。
馬費奧在戰鬥的同時不忘觀察着羅斯等人是否現出了自己的蹤影,但他無法用過多的精力去觀察,因為面前的傢伙無論是傭兵還是革命軍,都不是什麼絲毫不懂戰鬥的鼠輩。
相較於塞巴斯蒂安,科勒一上來倒陷入了比較麻煩的境地。至少有三個革命軍和傭兵對他形成了包圍,而他則努力的不使自己露出破綻。在將自己面前的一個革命軍砍得血肉橫飛之後,馬費奧輾轉過去幫助科勒。
從背後攻擊往往是最好的,於是他輕易的將大劍貫穿了一個傢伙,這樣造成的混亂給了科勒機會。他衝上前去用彎刀劈開對方的劍刃,然後一刀割開了對方的喉嚨。剩下的那個傢伙顯然有點拿不定主意,就在他決定之前,馬費奧將大劍刺進了他的胸口。
本來略佔上風的帝**幾乎是在一瞬間就開始變得被動起來,這一切只是源於突然殺出的哈特曼一行人。他們似乎等待時機已經很久了,他們突然的出現打了帝**一個猝不及防。本來與面前的敵人糾纏不清的時候,他們從容的偷襲了很大一部分人的背後。這樣陰損的戰法的確像羅斯的風格,而他將所有能夠用上的力量全部投入到了這場動亂當中,他已經瘋了。
哈特曼本人很顯然是有着明確目標的,在注視着馬費奧又砍死一個自己的同伴之後,他站到了馬費奧的面前。「弗萊先生。」
「哈特曼先生。」馬費奧回應了他。
「早在之前,我就應該殺了你。如果不是羅斯那傢伙攔着我,你已經躺在棺材裏與蟲子為伴了。」
「很有趣,哈特曼先生。像你這樣的傢伙居然也能夠掌管一座伐木場,我不得不說眾神看走了眼。」馬費奧同樣挑釁着對方。
「多餘的話沒有任何意義。」哈特曼啟動身體揮動長斧向馬費奧砍過來。
塞巴斯蒂安突然出現攔在了兩人的中間,而他則用彎刀輕易的擋住了哈特曼的攻擊。「你叫哈特曼,是吧?」
「你是哪裏蹦出來的蟲子?」哈特曼稍退一步,隨後再度起了攻擊。
「馬上會殺掉你的蟲子。」塞巴斯蒂安不甘示弱的揮動彎刀撞向他的長斧,金屬撞擊的聲音響徹在廣場上。
「如果你有那個能力的話。」哈特曼力試圖逼退塞巴斯蒂安,然而後者從來不喜歡只會動用蠻力的傢伙。他稍稍後退裝出招架不住的樣子,隨後立刻閃身讓對方失去施加力量的目標,他大膽的放開了握着的彎刀,隨後拔出腰間的匕劃開了他的右臂。就在哈特曼反應過來之前,他旋身一腳踢中他的胸膛將其逼退,然後撿起了自己的彎刀。「嗯,你這傢伙真的會戰鬥嗎?」
「狡猾的傢伙……」哈特曼捂着自己的胸口,顯然剛才那一腳讓他現在有些吃力。
「馬費奧,趕快趕往城堡。」塞巴斯蒂安對哈特曼的嘲諷不管不顧,而是提醒着身後的馬費奧。
「為什麼?」
「看起來他們的領並沒有出現在這裏,所以他們很有可能已經趕去了城堡。」
馬費奧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的確,羅斯和瑪格麗塔都沒有出現在這裏。既然哈特曼已經突破到了內城區,那麼作為領的羅斯和他們最強戰力的瑪格麗塔沒有理由不在內城區里。況且瑪格麗塔也沒有加入到這裏的戰鬥當中,她可是可以輕易的幹掉在場的任何一個傢伙。既然她沒有出現在這裏,那麼就意味着她有着更重要的目標。
「你小心點,塞巴斯蒂安。」馬費奧轉身向城堡的方向飛奔而去。
「我會的。」塞巴斯蒂安笑道,他抬起左手,不屑的對哈特曼比出一個鄙視的手勢,而對方也被他徹底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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