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鑄造師 第四十章 刷新戰爭史（三）

    狂飆突進，一隻純粹由黑鐵級別以上騎士與坐騎組成的騎士軍團，一但動了起來，行進速度之快，遠遠超出常人之想像。

    在官道之上奔馳了一段距離，在德格斯特的座下白狐的引導下，騎士軍團就離開了官道，在曠野上奔馳起來。

    胖子身子壓在馬背上，艱難的趕上了德格斯特，開口問道：

    「德格斯特，不直接去鷹揚城？咱們這是去哪裏？」

    德格斯特瞥了一眼胖子，語氣冷肅的解釋道：

    「鷹揚領一共有四座主城級城市，鷹揚城雖然是整個鷹揚領的核心，但是此時鷹揚大公已經隕落，從軍事地位上來講，反而不如另一座主城，鷹翼東城。「

    胖子自然是知道鷹翼東城的，不大不小的眼睛轉了一轉，騎在馬上不斷顛簸雖然讓胖子很不舒服，但是此時還是強自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德格斯特，鷹翼東城的城主，是鷹揚大公最倚重的心腹，一名神秘態半解放生命，統領超過百萬的常駐軍隊，雖然胖子我對你有信心，對咱們雄鷹巢穴的騎士軍團有信心，但是還是要勸你一句，何不直接偷襲鷹揚城，那些鷹揚領的核心，說不定剩下的地域，老大一道文書傳遞，就都望風而降了呢？」

    德格斯特再次瞥了一眼胖子，其實他十分懶得跟胖子解釋軍事上的事情，但是胖子是周墨命令跟在軍隊中的，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實際上就是監軍，德格斯特倒也不好在這種小事情上抹了他的面子。

    當下調整了一下呼吸，德格斯特解釋道：

    「這是雄鷹巢穴第一次對外擴張，我想大人想要的是一塊銅澆鐵鑄的根基，而不是想要一塊名義上統治的領地。」

    「雄鷹巢穴雖然富庶，但是畢竟基本盤就那麼大，如果大人想要進一步擴張的話，整個鷹揚領，正是一塊絕佳的根基，既然是根基，就一定要夯實！」

    聽着德格斯特的話，胖子有些恍然大悟，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周墨會一再叮囑他，要儘量減少平民傷亡。

    「也就是說，原本鷹揚大公的死忠，無論是家臣還是貴族，都要？」

    胖子在馬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德格斯特無聲的點點頭，還附加了一句：

    「貴族戰爭，最好是斬草除根，不然日後麻煩不斷！」

    斬草除根四個字停在胖子耳中，不禁讓胖子看不出喉結的脖子顫動了一下，似乎在吞咽口水。

    這時，德格斯特握起右拳，豎在身側，做了一個減速停止的手勢。

    騎士軍團從極動刀極靜，花費了十個呼吸時間，這個速度讓德格斯特還算滿意，達到了精銳騎士團的標準。

    胖子忍不住吞咽口水，面上露出一絲不忍來，說道：

    「德格斯特，我沒跟老大，當野豬幫幫主那會，還禍不及妻女呢，斬草除根？你知不知道這種人在市井都混不下去的！」

    德格斯特冷笑一聲，看着胖子，說道：

    「胖子，你以為貴族戰爭是什麼？你以為政治軍事戰爭都是些什麼？」

    「為什麼你們野豬幫打打鬧鬧也鬧不出什麼名堂，而這些貴族帝王就可以高坐九重？」

    「就因為你們還講規矩，但是這些貴族帝王們一旦發起狠來，什麼規矩都不講！」

    「每一次權力更迭，哪次不是屍山血海？哪有那麼多講究，最多留下為首的，做做表面功夫罷了！」

    胖子聽着這話，心中猶自不忍，強自說道：

    「那臨行前，老大為什麼還讓咱們儘量減少平民死傷？」

    詫異的看了胖子一眼，德格斯特說道：

    「什麼時候說對平民動手了？日後能給大人帶來麻煩的，哪個是平民？都是貴族！」

    「平民等大人徹底佔據了鷹揚領後，就是大人的子民，大人當然要儘量減少死傷。可是這些貴族可不是平民，一個個心思多着呢，若不趁亂掃平他們，殺服他們，日後的麻煩多了去了！「

    胖子愣住了一會，然後突然說道：

    「他奶奶的，感情這戰爭一起，貴族的命還沒有平民值錢？」

    德格斯特笑了，伸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說道：

    「這世間總是平衡的，貴族在平日了享受了更多的資源供奉，在戰爭來臨時，就要面對着更多的風險！」

    「同樣，咱們這些跟着大人，想要出人頭地，榮華富貴的，就不得不做一些違背良心的髒事情，畢竟，你不能讓大人親自去處決那些手無寸鐵的婦孺吧！」

    「戰爭嘛，就是這麼回事，你看多了就好了！」

    周墨老家有句老話，叫做********胖子的出身，可以稱得上是地地道道的屠狗之輩了，當年胖子少年時，為了吃肉養力氣，進行生命進化，鷹揚城內外貧民區看家的土狗，不知道被他偷偷殺了多少。

    所以，胖子心底總是別不過那道彎來，聽着德格斯特雖然帶着笑容，但是冷冰冰的話，強自說道：

    「那我們和那些異族有什麼區別？都是要對我人族手無寸鐵的婦孺動手，都是要不顧一切，掠奪一切！」

    德格斯特狹長的雙眼看着胖子，淡金色的眸子好像第一次認識胖子這個人一般，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胖子一回，突然探身伸展手臂，摟住了胖子的肩膀，狠狠的拍打了兩下，說道：

    「胖子，以前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有良心有底線的，好，很好，以後咱們就是兄弟，戰場之上，只要我德格斯特有一口氣，就絕對不落下胖子你！」

    這下子胖子有些懵，搞不懂一直和任年、倩疏、蜜娜站在一方，和他胖子與蜜娜分成兩個陣營的德格斯特怎麼突然和他親熱起來。

    德格斯特看着有些懵的胖子，又拍打了下胖子的肩膀，說道：

    「我爺爺是軍人，我父親是軍人，我也是軍人，我們這種人，在戰場之上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只要能獲得勝利！」

    「但是，同樣，也是在戰場上，為了兄弟，為了袍澤，我們這種人同樣也能捨棄一切，包括我們的性命！」

    「衝着胖子你剛才那有情有義有良心的一段話，德格斯特我認你這個兄弟！」

    胖子最是聽不得這話，被德格斯特豪氣干雲的話一擊，伸出胖手就錘了錘德格斯特的胸甲，說道：

    「胖子我講義氣，你當我是兄弟，我就當你是兄弟，你放心，胖子我為了兄弟，刀山火海，冥界都敢闖一闖！」

    德格斯特笑的開心，拍打着胖子，說道：

    「既然是兄弟了，我教你一個乖，着戰爭，不管是種族戰爭，還是貴族戰陣個，都他麼是一種東西，就是你剛才說的，就要不顧一切，就要掠奪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最終的勝利！」

    「只要最後勝利了，勝利的光芒將會將你身後的一切污濁抹殺，到時候人們都指揮稱讚你百戰百勝，勇猛無敵，誰他麼去理會你手底沾了多少無辜之人的鮮血，誰他麼去調查戰爭期間你到底做了什麼？」

    「戰爭之後的事情，只要勝利了，你作為勝利者，怎麼說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說到這，德格斯特指了指身後的聖十字騎士們，大聲呼喊道：

    「兄弟們，戰場之上，你們需要做的是什麼？」

    兩人身後即便騎在坐騎上，也排着整齊隊列的聖十字騎士們，齊聲高喝道：

    「服從命令！」

    德格斯特衝着胖子攤手，說道：

    「大人練兵的法子絕對天下第一，老子在白虎大公麾下做事時，做夢都想要這麼一隻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