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分局把老苗移交給崔德華,也沒來昊什麼事兒了。
他沒去監控室湊熱鬧,在休息室沙發上打了個盹兒。
迷迷糊糊中,他聽到許多凌亂的腳步聲,立刻站了起來。
過道上,許多警員拿着大包小包的文件資料,快速往外跑。
來昊在混亂中找到凌思晴,問道:「師姐,發生什麼事了?」
「別問那麼多,你先跟我來。」
凌思晴面色凝重,領着來昊出了警局。
看到外面街道上擺着障礙物,整條街都封鎖了,沒有任何民用車同行,來昊更納悶兒了:「師姐,到底什麼情況啊?」
凌思晴左右看了看,低聲道:「你可得替我保密,別到處亂說,老苗,可能在局裏裝了定時炸彈。」
來昊恍然大悟:「所以你們都撤出來了?」
凌思晴:「是啊。」
來昊:「你不是說可能嗎,萬一沒炸彈呢?」
凌思晴苦笑:「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如果炸彈爆炸了,這責任誰負得起?」
來昊很淡定:「多大個事兒啊,把炸彈找出來不就行了嗎?」
「你說的簡單,老苗潛伏多年,對九龍分局知根知底,你以為他藏的炸彈是那麼容易找到的?」凌思晴滿頭黑線:「我們的防爆隊和警犬,一點線索都沒找到,現在就等崔大大調那支拆彈小隊過來。」
「這事兒也沒你說的那麼困難,交給我來處理。」來昊自信滿滿道。
「你還會找炸彈?」凌思晴傻眼了。
「我當然不會。」來昊拍了拍大黑的腦袋,笑道:「可是大黑會啊!」
「魂淡,都這種時候了,別跟我開玩笑!」凌思晴怒了,她怎麼看都覺得大黑只是一條土狗,比一般的警犬差遠了,還談什麼拆彈?
「你別着急上火,讓我試試吧。」來昊純粹本着助人為樂的精神,再三提出要求。
「別鬧了,這事太嚴重,張局都扛不住啦,你別瞎摻和。」凌思晴一個頭兩個大,這種專業的拆彈大案,她無法讓來昊這種95後熊孩子去解決。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一輛可乘坐十人的武裝直升機,停在了九龍分局門外的小廣場上。
一隊全副武裝的拆彈專家下了飛機,帶着各種高端道具,直奔分局內部。
「但願這些專家給力一點。」
凌思晴輕嘆了一聲,心情越來越沉重。
此刻的時間,是晚上10點。
如果老苗沒說謊,距離循環炸彈爆發,只剩兩個鐘頭的時間。
分局斜對面寬敞的馬路上,搭建了一個臨時戶外指揮部,此刻在那裏主持大局的,是連夜趕來的九龍區一把手喬國梁。
「喬書記,要不要通知上面?」
張局站在旁邊,苦着臉問了一句。
「等下再說。」
喬國梁鎮定自若,內心比誰都糾結。
他主管的這個區有很多歷史遺留問題,都是他的前任以及前前任書記留下的,他一上任就面臨着各種爛攤子。眼看他整頓得有點成效了,居然又冒出一個超級炸彈。
這件事通報上頭,會導致兩種局面。
一種是真有炸彈,他這個一把手難辭其咎,事情鬧大了得背一次鍋。一種是老苗撒謊,並沒有炸彈,喬國梁難逃一個調查不明小題大做的罪名,還是得背鍋。
如果不通知上頭,萬一炸開了,喬國梁同樣難辭其咎。
此時此刻,這位一把手左右為難,還有種躺着也中槍的無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喬國梁心情越來越沉重。
「這都一個鐘頭了,怎麼還沒找到炸彈?」
眼看時針飛過晚上11點,在外面等候調遣的凌思晴站都站不住了,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來昊也緊張起來了,天知道老苗放置的炸彈有多猛,假設真如老苗說的那樣比c4還兇殘,到時候不止整座分局大樓夷為平地,還會波及到附近的居民。包裹在附近街道上維持秩序的上百個警務人員,也難逃一劫。
「師姐,讓我試試!」來昊再次提出了要求。
「你別添亂了行嗎?」情況危急,凌思晴說話也不好聽。
「那我去找喬書記!」
也正是情況危急,來昊不管那麼多了,他顧不得什麼官場規則,只想化解這次危機。
凌思晴想伸手拉住來昊,卻晚了半拍。
朝着喬國梁走去的來昊,突然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
因為,就在他做出決定的時候,正能量app有了提示:
「激活高級一次性突發任務:拆了個彈!此次炸彈危及到數百居民和警員生命安全,將導致震動全國的惡劣影響,牽連到多位公務人員的前程。請找出炸彈,完成此任務,獎勵20000點正能量。」
兩萬點?
在如此危機的時刻,來昊不合時宜地笑出聲來了。
高級任務,果然霸氣啊,這還是他第一次接到高級任務。
這任務也很好理解,單是幾百條人命,就不止兩萬正能量。
再說這件事的影響實在太嚴重,不知道多少好人受到牽連。
在來昊心目中,凌思晴是個好警察,如果炸彈爆炸了,她也會被牽連,這公平嗎?喬國梁也算個好官,一旦事情鬧大,他恐怕烏紗帽不保,仕途黯淡無光,這又公平嗎?
……
……
「朱局長,你進去和苗人虎談一談。」
晚上11點05分,喬國梁做出了一個決定。
聽到這話,一個體態臃腫的半百警官,差點哭出來了。
他就是九龍分局常務副局長,朱逸閣。
眼看還有55分鐘,炸彈就要爆炸了,喬書記不是讓他去送死嗎?
當然,這種話只能在心裏腹誹,朱逸閣說道:「喬書記,這個苗人虎就是個瘋子,我是他的老上級。這個人油鹽不進,和他好好說話沒用。」
「你先把他穩住,無論他說什麼,你都別放在心上。他提出來的條件,你可以口頭上答應下來。」喬國梁看了看表:「如果11點半還沒拆除炸彈,我們需要你和苗人虎進行談判。」
朱逸閣無話可說,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本來他屁股就不乾淨,上面正在查他,如果今晚還掉鏈子,就別指望以後當局長了。
喬國梁的視線,從朱逸閣的背影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路燈照耀下,一個熟悉的少年正快步小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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