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比爾上好藥膏之後,龐弗雷夫人轉向達倫,一臉疲憊,「感謝梅林,至少你不是被別人弄傷的。」
可我是為了從一群食死徒那裏跑路才使用人體變形術的……不過達倫沒有說出來。
「人體變形術?」龐弗雷夫人檢視着達倫的頭,以及頭部與脖子過渡的部分,「恢復人形時出的問題?」
「是的,」達倫回答道。
「能思考,能說話,大腦和咽喉部位沒有影響,」龐弗雷夫人轉到了達倫的身後,用手輕輕撩開濃重的鬃毛,「毛髮和皮膚,還有口和鼻外部結構,耳朵,」她低語着,「典型的魔咒傷害,讓我再看看,這樣行不行。」
漸漸的,龐弗雷夫人眉頭緊皺起來,「在使用變形術之後,你還在自己身上施放過什麼魔咒嗎?」
「我施了增強力量的魔咒。」
「你不應該那樣,」龐弗雷夫人反反覆覆的在達倫那顆獅子頭上檢查着,「那個魔咒的力量很強,深入了你的身體。」
「龐弗雷夫人,」赫敏緊張的問道,「他,他沒事吧?」達倫也轉過頭,看着龐弗雷夫人,他沒想到,情況似乎比預想的要麻煩……
「等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來吧,我需要與他們討論一些問題,在那之前,」龐弗雷夫人嚴厲的盯着達倫,「你不能再使用任何魔法,否則,情況會更加糟糕。」
赫敏低聲叫了一下,達倫抓住了她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看樣子出了一點小麻煩,別擔心,教授們會解決的。」
「鄧布利多可能會知道怎麼辦,」羅恩的目光再次移到了比爾的臉上,「他在哪兒?比爾是聽從他的命令迎戰那些瘋子的,鄧布利多要對他負責,他不能就這樣放手不管……」
「羅恩,鄧布利多死了。」金妮說。
「不可能!」盧平立刻叫了起來,緊張的看着金妮,還有其他人。
「那是真的,萊姆斯,」一個深沉的男聲從門外傳來,緊接着,說話的人穿過了門,是布萊克,他低聲說道,「他在城堡外面的草地上。」
盧平一下癱坐在比爾床邊的椅子上,雙手捂着臉。
「他是怎麼死的?」唐克斯低聲問,「是怎麼發生的?」
「斯內普殺了他……」哈利剛說出這句話,就被布萊克的咆哮打斷了,「那隻陰險的老蝙蝠!我要殺了他!」
「布萊克,你冷靜一點,讓哈利說完,」唐克斯努力阻止布萊克繼續叫罵下去。
「我當時在場,親眼看到的,當時我們正在談話,外面傳來跑步聲,是馬爾福,他喊着『有人在襲擊我』,然而,當鄧布利多準備幫助他的時候,那個混蛋往空中扔了個什麼東西,頓時漆黑一團,什麼都看不見。」
「我聽到他喊『除你武器』,教授沒有反應,馬爾福一定是那時候用魔咒偷襲了教授,我施放『瑩光閃爍』,但什麼效果也沒有。」
「是從弗雷德和喬治店裏買得的煙霧彈,」達倫說道,他聽馬爾福提到過。
「我們在城堡里也遇到了,」金妮點點頭,「我和羅恩去找人幫忙的時候。」
「那馬爾福怎麼能看見?」
「當時他手裏有一支枯手,光榮之手,只有拿着它的人才能看見亮光,博克博金那裏的。」羅恩說,「記得嗎?」
哈利繼續講述下去,「緊接着,我也被攻擊了,一動都不能動,聽到馬爾福說他是怎麼用奪魂咒控制羅斯默塔,打算用項鍊和毒酒殺死鄧布利多,以及怎麼用有求必應屋裏的消失櫃把食死徒帶到霍格沃茨。」
「隨後,我聽到又有人來了,是斯內普,斯內普,他下了手,阿瓦達索命咒。」哈利停了下來,赫敏猛然捂住嘴巴,羅恩呻吟着,盧娜的嘴在打顫。
「該死的老……」布萊克又再次開始咒罵起來,要不是霍格沃茨無法使用幻影移形,而且哈利在這裏,達倫懷疑他會馬上去找斯內普報仇。
「你……」金妮怔怔的看着哈利。
「斯內普說,神秘人要自己對付哈利,」達倫知道金妮的想法,替哈利說道,「應該是這個原因,斯內普沒有攻擊哈利,食死徒都很聽神秘人的話,他們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
龐弗雷夫人突然用手捂住嘴,咽着淚水,眼睛睜得大大的,在外面黑暗中的某個地方,達倫聽到鳳凰正在用從未聽過的方式唱着令人動容的淒婉輓歌,像是在他的腦海里,而不是在現實中,仿佛是他自己的悲傷化作了輓歌,在校園裏和城堡的窗戶間迴蕩。
不知道過了多久,麥格教授才推門走進病房,她身上也有戰鬥後的痕跡,臉上有些許擦傷,長袍也被撕破了。
「莫麗和亞瑟正向這邊趕來,」她說,音樂的魔力被打斷了,大家好像從恍惚中驚醒,都轉過身去看着比爾,或是揉揉眼睛,搖搖頭。
「哈利,怎麼回事?聽海格說你當時是和鄧布利多教授在一起的,當他,當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海格還說斯內普教授好像參與了什麼……」
「斯內普殺了鄧布利多。」哈利說。
麥格盯着哈利愣了一會兒,然後突然搖晃起來,龐弗雷夫人似乎恢復了過來,她向前跑去,用魔法變出一把椅子,放在了麥格的身後。
「斯內普是很高超的大腦封閉大師,」盧平說,他的聲音刺耳,與平時大不一樣,「這是我們都知道的事實。」
「是的,那個把自己的邪噁心思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混蛋。」布萊克猶自在憤怒。
「但是鄧布利多發誓說他是我們這邊的人!」唐克斯輕聲道,「我一直認為鄧布利多一定知道斯內普的一些情況,那是我們不知道的……」
「他總是暗示他有牢不可破的理由信任斯內普,」麥格教授喃喃道,一邊用格子花邊的手帕擦着不斷流淚的眼角,「我是說……從斯內普的歷史表現……大家當然會對他存有懷疑……但是鄧布利多明確地告訴我,斯內普的懺悔是絕對發自內心的……他不想聽到一句說他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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