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眼珠子一轉,貼着那姑娘過去,沒想到,姑娘政治覺悟還挺高,眼睛一瞪:「幹什麼呢,生平沒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核實下就知道你們的真假了!!」
原本想施展美男計的蘇柏結結實實地撞上了鐵皮銅牆,是誰這年頭的人沒覺悟的?他媽的都在瞎話呢,瞧人家姑娘,多正氣!!
兩人無奈,只有跟着她到辦公室里,眼瞅着她拿着工作證鑽進了裏頭的辦公室,坐在火車站簡陋的座椅上,蘇柏覺得屁股下像了一把火,隨時都能跳起來,不是他不相信唐老闆的能耐,只是,這工作證是真的,可是兩人是假的呀,這一電話打過去,立馬露餡,兩人的下半生恐怕要在大牢裏度過了,不,極有可能是吃顆花生米上路了!
岳青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自己遇上鬼都不怕,卻怕人,他苦笑一聲:「是我拖累你了,假如有事,我一個人扛。」
「你倒是想一個人扛,也要看人家願不願意呀。」蘇柏嘆了一口氣:「我是心甘情願過來的,還是那句話,我想當個爺們!」
透過玻璃窗,兩人看到姑娘和站長正在着什麼,臉上的表情讓他們沒有底,兩人就像接受審判的犯人,只等着判多少年,那姑娘抱着兩張工作證出來,臉上堆滿了笑,看着兩人的眼神中甚至有些欽佩:「真沒有想到,你們倆年紀這麼輕,就這麼優秀了,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你們也知道的,最近總有些盜墓賊,還有一些走私文物的販子,有句話怎麼來着?對了,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
蘇柏緩了一口勁過來,這感覺像是死裏逃生,他連連頭:「我們懂的我們懂的,你真是個好女……工作人員。」
那姑娘紅着臉將工作證交還給他們,還熱情地帶他們去站內候車,走的是便捷通道,或許是為了彌補自己的冒昧,岳青沉着的一張臉,現在總算好看了一些,等那姑娘離開後,兩人對視一眼,雙雙嘆了一口氣。
衛玠這才發聲:「其實要不是站長的辦公室里放了一尊開了光的佛像,我原本是可以幫你們的忙的,可惜,我進不去。」
開光作為一種宗教儀式,最初來自道教,開光即為道教儀式之一。佛教本來沒有開光,但有種佛像加持的儀式,跟開光差不多,流傳到現在,就都統統叫開光了。
佛教的開光是高僧使用秘法根據每年每月每時不同的吉祥方位推斷,每日吉時當旺之喜神方,財神方,貴神方,開光時在吉位生旺方,以吉時吉方將加持力發揮最大化,來選定開光加持儀式的寺廟及道觀,結合各方寺廟或者道觀長老大德的無上修行,通過嚴謹的持印誦經,對吉祥物品進行相應的開光加持。
開過光的佛像神靈常在,鬼魂不侵,衛玠近不得那站長的身,附姑娘的身根本沒用,她沒有那麼大的權利放行,衛玠為自己沒幫上忙感到歉意,蘇柏淡淡地道:「沒關係,自古以來,長得漂亮的男人素來是不中用的。」
衛玠要是活着,肯定要被這句話戳得吐血了,無奈他是鬼,只有哀嚎一聲:「殺人不見血,一句話就足夠了!」
「不要生氣嘛。」蘇柏打完一巴掌又給一顆棗:「以後還要仰仗你幫忙的。」
周圍候車的人並不多,可是看到蘇柏不像是對着岳青話,倒像是在自言自語,不禁懷疑這個俊俏的伙子是不是神經質,下意識地走得更遠一些,這年頭,神經病殺人,擋都擋不住啊。
這些人散開,反而讓兩人話更方便一些了,岳青道:「真是奇怪,難道碰巧這個單位里真有叫同樣名字的人嗎?」
「倒不如是唐老闆提前安排好的,為了以防萬一。」蘇柏道:「我總覺得,唐老闆的能耐大得過天了。」
「確切地,是唐老闆和他的同伴們。」岳青道:「你對他們就沒有一懷疑嗎?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後面的茶樓里究竟有什麼玄機?」
「怎麼可能沒有?」蘇柏壓低了聲音,好像唐三成正在偷聽一般:「我不止一次想進去茶樓里查看一下,裏面究竟有什麼。」
衛玠剛才被瞧以後,現在覺得是證明自己的時機了:「我可以呀,我沒有實體,晚間進去打探最合適不過。」
蘇柏的眼睛都亮了,沒錯,衛玠的能耐不止是附身而已,岳青突然嘆了一聲:「可惜,那間墓室就這樣被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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