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詹姆都覺得異常的鬧心。
原來以為白婭只是任性地鬧一鬧,就像以前那樣使使小性,過段時間也就好了,但他赫然發現,這次的情況卻完全不同。
不僅僅是拒絕畫畫,現在甚至是連飯也不吃了,這讓詹姆感到更加的焦躁,他覺得很有必要地帶上白婭立即離開這裏,至於學校的事情——管他呢。
今天上午,詹姆去網上定好了機票,然後出門去把在秋楠的工作全部交接掉。
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和白婭是不會回來了,除非是接到了法院的傳票,不過即便如此,也阻擋不了他的決心。
回到歐洲,換一個環境,從小就受到藝術之神庇佑的白婭一定會回憶起那份讓她創作的靈感與衝動,詹姆如此堅信着。
但她從外出回來,到家的時候才發現,原本應該老老實實待在自己房間裏的白婭不見了。
「白婭!」
詹姆焦急地跑遍了整棟房子的每一個房間,甚至連櫥櫃和床下也找遍了,不在,不在,白婭不在這裏!
詹姆心慌意亂,趕緊掏出手機,撥出了報警的電話。
「喂,這裏是秋楠警察局。」電話接通了。
「喂,我的女兒失蹤了,你們馬上派人過來!」詹姆在電話急迫的要求道。
「喂,你好,請冷靜一點,能詳細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比如你女兒是在哪裏,什麼時候失蹤的?」電話里的警員問。
「我早上出了一趟門,女兒就留在家裏,等我回家之後就發現她不見了……」
「呃,你早上出門,現在是10點鐘,你回家後你的女兒不見了,你有在家裏和附近的場地仔細找過嗎?」
「是的。」
「那你的女兒多少歲,她身邊還有沒有其他看護的家人?」
「不,家裏就我和女兒兩個人住,我的女兒今年14歲,正讀初二。」
「……」電話里的警員沉默了一下:「我說這位父親,你有沒有撥打過你女兒的手機,或者聯繫她的同學朋友,說不定她出去玩了呢?」
「白婭沒有帶手機,她也不可能就這樣出去的。」詹姆暴躁的說,「她一定是失蹤了,你們快點派人過來。」
「抱歉,家人報失失蹤的話要48小時以上無聯絡通訊才可以。」真是一個關心過度的家長,為了這麼點屁事就打電話來報案,對面的警員也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你有沒有搞錯,你知道我女兒是誰嗎,她要出了什麼事情你負責的了嗎?」
「她就算是聖母那也得按照章程來辦事,你要這麼空的話不如先去問問鄰居和路人。」咔噠一下,對方掛掉了電話。
詹姆一口氣吊着下不來漲紅了臉,他憤怒地暴了一句粗口,然後用力的把手機砸了出去。
白婭究竟上哪去了?
等等,仔細想想的畫自己出門的時候應該是從外面把門給反鎖的,但是他從外面開門進來的時候,門卻是只鎖了一道很輕易地就被打開了,門鎖沒有被破壞,白婭也沒有從內部出去的鑰匙,這麼說來一定是有人開門進來的。
這間家裏,除了詹姆以外,還有他一個被他從家政公司請來的家政婦擁有一把備用的鑰匙,難道是她把白婭給帶出去了?
想到這裏,詹姆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打電話過去詢問了,但當他撿起地上的手機之後,才發現手機怎麼劃怎麼按也打不開了。
「該死!」詹姆咒罵了一句。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早知道就買從五樓摔下來也不會壞的諾基亞了。
不過詹姆還是很快的翻出了家政公司的宣傳單,按照上面的號碼用家裏的固定電話打了出去,找到了那個家政婦。
「詹姆先生,有什麼事嗎?」
「那個,你剛剛到我家來過了麼,我的女兒在哪裏?」
「咦,今天的掃除的時間我記得是在下午……」家政婦一頭霧水的回答讓詹姆變得更加的焦躁,但也間接的證明,這件事情與家政婦無關。
那一定是綁架了!
該死的歹人到這個家裏綁走了自己的女兒,那些成天不務正業的警察到底是幹什麼吃的,糟糕了,白婭會被怎麼樣,怎麼辦,怎麼辦?
「叮咚。」就在詹姆心慌意亂的這個檔口,屋外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詹姆的胸口揪緊了。
他的心很快的開始下沉,朝着門口走去,透過貓眼,可以看到是一個根本不認識的男人,禿頂,偏矮,穿着工作服。
詹姆完全沒有預定過這樣修理工的上門.服務,所以不會錯的,這傢伙是綁匪!
但他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這就意味着他擁有數個以上的同謀,一旦自己輕舉妄動或者報警的話,他們肯定就會對白婭下手的。
詹姆把手放在門栓上,調整了一下呼吸,最終打開了門。
他掃了一眼屋外的景象,除了門外站着的這個矮胖中年綁匪之外,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人物,也是,像這樣的傢伙,肯定都是小心的隱蔽了起來,說不定就躲在哪裏監視着這邊。
詹姆決定單刀直入:「你們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那名穿着工作服的禿頂漢子愣了愣,這裏就自己一個人哪來的們字,不過這不是重點,既然對方問了的話,那麼——
「先生,開鎖的**,收您80。」
開鎖……這是在向自己暗示,他們闖進來帶走了白婭嗎,這個80是80萬的意思?
錢不算太多,看來對方還沒有意識到白婭真正的價值,估計是看白婭住在這樣的房子裏,認為這一家是單純的比較有錢吧。
「我明白了,你們是要現金還是支票?」
對方猛地一怔,這是逗自己開心吧,80塊錢還要開支票的,哪家銀行兌現啊?
「現金。」對方總算忍不住了脾氣,但已經有些不耐煩地說。
詹姆想想也對,如果是用支票的話說不定自己一通電話就讓銀行把錢給鎖死了,而且還容易暴露目標,對方果然是職業的。
「但是現金的話,我現在手頭上沒有這麼多錢,請讓我先去一趟銀行。」
「80都沒有,還要去銀行?」那師傅看了一眼這座兩層是的洋樓,不會吧,明明是有錢人的房子啊,他越來越有一種遭人戲耍的感覺。
眼看對方火了,生怕對方惱羞成怒做出對白婭不利事情的詹姆趕緊掏出皮夾,給他看裏面:「我真的是沒有,請給我一點時間。」
「這不就是嗎?」那師傅無語的抽出一張百元的聯邦幣,從口袋裏掏了張20的塞還了給他,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了他一眼:「那麼錢付清了,我走了啊。」
「等等!」詹姆雖然沒想明白這其中的關聯,但他還是問到:「我的女兒呢?」
「你的女兒不是和她同學一起去學校了麼?」
「同學?學校?」
「對啊,早上她的同學來找我,說你出門的時候把門反鎖了,你的女兒待在家裏出不來,然後叫我來幫忙開鎖,說等你回來的時候就會付錢的……」
詹姆聽完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你是鎖匠?」
「對啊。」
詹姆的一口老血差點沒嗆出來。
「那她們現在究竟到哪裏去了?」一改剛才那樣唯唯諾諾的聲音,詹姆大聲地吼道。
「不是說去學校了嗎?」鎖匠有點畏懼的看着詹姆,這個傢伙搞不好腦子有點毛病。
詹姆再也不理會那個拔腿就走的鎖匠,去車庫裏迅速地倒出了車,匆忙地朝着蒼南女子學院飛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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