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正好……做賊!
要做一個雅賊,笨賊,文青賊,有良心的賊!
京城文物界,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國家權威機構才是真正的老大,其他都是小腳蝦。現在要動整個鏈條,當然是要讓老大也忙碌起來才是。
陸淵決定,今天晚上就夜闖乾清宮,送份大禮給博物館好了!讓那些文物專家都有事情可做,才不會妨礙他的計劃。
要轟動,當然要牛逼一點兒。既然是雅賊,當然是要文縐縐的。古董配古文,才是正道。
就學學香帥的派頭:
「吾中華泱泱大國,異族入關,家國凋零,乃至列強入侵,文物流落強人之手。吾微有薄技,可惜乃雞鳴狗盜之術,難登大雅之堂,長恨愛國無門。
為此輾轉西夷諸國,施展空空妙手,奪回七件寶物。本想全換為阿堵物,以娛餘生,奈何良心難安,故踏星乘風,完璧歸趙。
唯恐官僚橫行,暗吞奇珍,不得已方行此駭人聽聞之舉,以達天聽。
吾雖下九門之徒,亦知區區珍玩,乃昔日輝煌,不足道哉。
如今乃科技強國,大炮乃正義,強權為公理。為此竊取了一點小玩意,權當百年屈辱之利息,附贈U盤中,望見者上報,吾感激不盡。
——一個有良心的笨賊」
陸淵看着這段文字,心頭都覺得好笑。
這麼多的網絡詞彙,足以讓警察叔叔頭痛一陣子了!大概沒有任何一個警察會認為這大賊是個網絡上的憤青,絕對會認為是條老狐狸故意混淆視聽的法子。
甚至更多的人會認為他是一個瘋子或者「神經病」。
人家香帥都是用的「淡藍色的紙箋、淡淡的鬱金香」,我這個通天大盜更牛逼一點兒,用的「洛陽紙貴」的老古董紙來寫這文字。
墨呢?當然也是宋朝的老古董。
哈,就不知道這張聲明能弄出什麼樣的花樣來?
這下京城的文物販子們躺着也要中槍了吧?
在陸淵看來,自己和羅雪琴今天可是擺顯了一套價值上億的翡翠手鐲,又是從國外回來的,難保有警察會聯想過來。
但是,自己和羅雪琴一生經歷,幾乎乾淨得猶如白紙一樣。只是自己去年失蹤了一年,說是去了西伯利亞,然後出現就帶着羅雪琴滿世界脫手黃金珠寶。就算是要查,大概也查不到自己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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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星沉,當第一縷朝霞照在兩朝帝宮紫禁城的時候,原本放在金鑾殿龍桌上的一個大玻璃盒,已經換了一個位置,擺放在了一間不對外開放的偏殿中。
許昆作為故宮派出所的副所長,已經看完了面板上最後一段有異常的監控錄像。
那位當代燕子李三的手段沒有任何高明之處……只是吃透了工作人員和警衛的時間表,進行了巧妙的偽裝,將幾件早就藏在各個不顯眼地方的高仿文物,組合在一起,在半夜四點二十七分的時候,擺放在了乾清宮中。
剩下的則是偽裝成了清潔工人,大搖大擺地在五點四十六分的時候離開了故宮。
現在的人為了博出名,簡直已經喪心病狂了。
至於那個所謂的U盤,根本沒有在玻璃箱子中發現,想必是忘記放進去了,或者是放聰明了,不敢留下過多的證據。
至於玻璃箱中號稱是宋朝名窯出品「曜變天目」的花瓶,此時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紅綠藍紫等不同的琉璃寶光,倒有幾分國寶氣象。
不過剩下的兩個長方形的玻璃盒擺放的兩卷畫軸,則是貼着「非專業人士勿開」的警示標牌,他也不急着打開,等下讓博物館的專家鑑定一下就是了。
這並不是他老成持重,而是有些擔心這可能是一個突如其來的演習什麼的,他當然要按照規矩做足本分。
要是這花瓶是國寶,也用不着用一個膠袋藏在水池中了。
直接拿進來獻寶就是了,國家還會給予重獎,何必做得這麼麻煩,自討苦吃?至於情報資料云云,更是天書!直接送到總.參國防.部什麼的,至少就是幾千萬的獎金到手,用得着這麼無聊嗎?
這裏文物專家一抓一大把,最多半天,就水落石出,任憑你仿造得比真的還要真,也逃不過人家的火眼金睛。
「所長,又有新的發現!」
四名警察小心翼翼地提着着一個玻璃箱,走了進來。
在箱子中,擺放着一個綠光閃爍的西瓜,最上面的玻璃蓋子已經打開,上面還寫着幾個大字——「如假包換」。
在幾個警察的背後,還跟着三位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一臉興奮地盯着那個大西瓜。
許昆不禁也微微一愣,作為天子腳下的老居民,第一個念頭就想到了「翡翠西瓜」這四個字,和台北故宮博物館的「翡翠白菜」、「肉形石」並列清宮三寶。
一個警察有些興奮地道:「這是在太和殿門口台階上的香爐中發現的,已經排除了爆炸物品的可能。幾位博物館的同志經過初步鑑定,認為有可能是真品,博物院的楊院長和其他工作人員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話音剛落,桌子上對講機立刻響了起來,「所長,坤寧宮多了一副屏風,隨行的工作人員正在鑑定中。」
許昆長長舒了一口氣,要是那位當代燕子李三不是吹牛的話,那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是他所能參合得起的,事情鬧得越大,他的責任就越輕,挨板子的幾率甚至可能是零。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扭轉局勢,爭取立功,全力找出剩下的兩件東西,尤其是那張便簽上說的那個U盤。
想了一想,許昆取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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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做賊回來啊?」
李天語一望見沒神倒氣的陸淵出現在面前,就劈頭蓋臉地問了一句。
陸淵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這死丫頭,真的是烏鴉嘴!說什麼都是一語中的。怪不得叫「天語」,不如直接改名叫「金口玉言」好了。在故宮這麼多的攝像頭前裝神弄鬼,可是消耗了他不少的法力。
陸淵瞪眼道:「就衝着這句話,想要車子,門都沒有!」
羅雪琴有些奇怪地道:「你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還弄成這個樣子?」
忙了一夜有些灰頭土臉的陸淵尷尬地笑了一下,兩眼盯着地面,不好意思地道:「我開車去外面逛逛,想看看車子的速度,所以跑得稍微遠了一點兒。結果回來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小的偏差……迷路了。」
李天語鄙夷地盯了他幾眼,最後嘆息一口氣道:「你能找到路回來,已經算是不錯了……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風塵僕僕的比工地上的搬磚工都不如,沒有將你弄丟了就是幸事一件。」
陸淵鼻子中重重哼了一聲,悶聲道:「我去睡覺!」
李天語一把將他揪住,道:「不要想了!先陪雪琴去面試,等回來你想睡多久都行。」
陸淵悶聲悶氣道:「你不說了嗎,我就是一個工地上的搬磚工……和你們兩位大學生沒有共同語言,欣賞不來高雅藝術,去幹什麼?難道去丟人現眼啊!」
李天語大奇道:「你怎麼啦,難道吃了炮仗?受了什麼刺激了?」
羅雪琴也詫聲道:「我們問了你一句,你就亂發脾氣,誰招惹你了?」
陸淵有些發急地道:「誰跟你們發脾氣了!老子開個車回來,被交警查了三次,錦州一次,山海關一次,八達嶺又是一次……好像都拿我當暴發戶一樣,我開的可是勞斯萊斯幻影,哪一點像暴發戶了?!」
望着陸淵活靈活現的暴發戶嘴臉,兩個女孩吐槽的心思都沒有了。剛說了一半,陸淵見兩個女孩一臉鄙夷,慌忙跑開了。
李天語這個時候倒是出奇的沉穩安靜,見陸淵離開後,故作老成地道:「雪兒啊,你知道不知道,你給我們帶來了多大的危機感。不要說陸淵了,就是我也覺得我們的差距拉得好大好大,似乎給你當小.三都不夠資格啊!」
然後拉緊羅雪琴的胳膊,深情款款地道:「要不我們去登記結婚吧……這樣你身邊就少了無數臭男人,對於陸淵這個混球來說,他也不會天天打打殺殺了。只有你娶了我,他才會沒有半點兒意見。不然,要是你喜歡上任何人,他都不可能接受的,他一定會自殺!」
羅雪琴使勁揪住她的嘴巴,憤恨地道:「看不撕爛你這張臭嘴!你要造反了!」
李天語歪牙咧嘴地道:「我可是……真心話!光是你現在這個樣子,無數男人都等着排隊追你。要是知道你比他們更有錢,打定主意人財兩得的更多。你又沒有多大的靠山,一定鬥不過那些臭男人的,我們結婚是最好的,當然,和陸淵假結婚也可以!」
羅雪琴毫不客氣地將她臉皮扯得變形,罵道:「你什麼時候變成拉拉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這個笨蛋,被人挑撥了都不知道,真服了你!」
李天語愣了一下,隨即叫嚷道:「我明白了,那混球一定是去外面花天酒地被鄙視了,所以才過來發脾氣,等下我們好生收拾他。」
洗了一下臉換身衣服略微恢復精神的陸淵從賓館走了出來,對兩個女孩道:「我們先去吃點兒東西吧。」
李天語搖搖頭道:「好奇怪哦,我一點兒都不餓,根本不想吃。」
羅雪琴也附和道:「我也不想吃,可能是昨天晚上吃得太飽了……陸淵,乾脆你也不要吃了,白白耽誤時間.」
陸淵只好苦着臉被兩位美女抓壯丁。
本來還以為有左擁右抱的待遇,結果發現最後成了一個淪落成為背景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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