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找個家臣受降。」
武田勝賴思維有些凌亂,你是守城大將,駐守天守閣,怎麼被一槍秒了捏?
攻下了一座極為重要的城池,怎麼能沒有受降儀式呢?
這,不科學……
「城內,沒有士兵了!野田城所有德川家的家臣武將母衣眾,連足輕都逃了個精光。」
傳令兵,愣愣的看着勝賴,不知所措。
「八嘎?不,都不許逃……全部給我抓回來繼續守城,拿起武器戰鬥,沒有武田家允許,不許投降……」
勝賴氣急,有些語無倫次!
馬場信房下巴上鬍鬚抖動,苦笑道:
「勝賴,你醒醒?」
說完,馬場信房看向劉十八恭敬道:
「家督,你看?」
劉十八眼神一涼,冷冷道:
「忘了我說過的話麼?」
馬場信房渾身一抖,哆嗦道:
「不算士兵?但,城裏那些人呢?」
劉十八緩緩扭頭冷笑,用毫無表情的眸子,看着馬場信房……
剎那間,武田家的眾臣,同時感到一股寒氣從脊梁骨底下升起……
「傳令兵!」
馬場信房不愧是老奸巨猾的重臣,幾個呼吸後恢復神態,揮手對傳令兵道:
「令!赤備騎山本天放和尼子經久大人,率赤備騎,追殺棄城而去的士兵,無比斬殺一空。
其餘,其餘的家臣武將,率領本部足輕,弓箭兵,火炮兵,攻進野田城——」
說道這,馬場信房看一眼劉十八,回頭閉着眼咬牙切齒吐氣道:
「屠城!」
「啊?納尼?」
傳兵令張大嘴不可置信。
連他這個武士,也從未聽到過如此離譜荒謬的軍令。
這年頭,人口就是最大的財富,沒見過要殺光全城人口的瘋子?
「呵呵!」
劉十八呵呵一笑,仰頭看看濃煙滾滾的天守閣,補充道:
「雞犬不留!最後將屍體,連同野田城澆上火油,焚燒乾淨。」
「哈!」
站在劉十八身後的眾武將,同時應諾。
他們的聲音中,帶着顫抖……
三河地區,德川境內的中樞野田城,終於徹底的陷落了……
……………………
野田城外,同樣是一片視野開闊的原野,最狹窄的地方,也有五六里的空白地段。
趁亂逃出野田城的德川家的守軍,數目不足二百。
坑爹的是,這幫潰兵還捨不得浮財,帶着數量龐大的家眷輜重,總人數竟超過了五百,且速度慢如蝸牛……
「轟!」
「踏踏——踏踏!」
巨大的地面轟鳴,和極有規律的馬蹄聲,從這隊潰兵的身後傳來。
「赤備騎?」
「納尼?這一下真的要死了嘛?」
「大人,是武田家的赤備騎,他們追來了?」
一個足輕,恐懼的對一員武將說道。
武將驚恐的扭頭,看着赤備騎旋風般的衝刺,忍不住大聲慘嚎起來:
「我們連城池都放棄了,為什麼還要追來?我們就拿走了一點綢緞糧食而已……」
隨行的婦孺和足輕,開始崩潰,四散奔逃……
…………………………
「山本大人?如何?」
尼子經久跟在蒙天放身後,低聲問道。
短時間的高強度作戰,讓尼子經久對蒙天放一行四十七個親衛的作戰勇武,極為欽佩!
「殺!雞犬不留。」
蒙天放眼中,閃爍的只有兩個字:冷酷!
「哈!」
尼子經久麵皮抖了一抖,恭敬應諾。
赤備騎衝擊的陣型不變,依舊是尖錐衝擊陣型。
不過這一次,對方再沒有城牆防禦!
幾百人,開始瘋狂逃竄!
沒命的逃竄……
步兵對武田家的赤備騎?找死嗎?
………………………………
數個時辰後,三河境內的野田城方向,突然燃起沖天大火,濃密的黑煙瞬間瀰漫了整個天空……
德川家的野田城,被徹底焚毀了!
沖天的火光,五十里開外都清晰可見,令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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