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一晃而過。
這幾天裏,楊奇他們每天都去恆店衛視的練習室排練新歌,從去學校報名恆店藝術大學的藝考那天上午開始,他們就開始排練了。
剛開始排練的時候,幾人間的氣氛還比較沉悶,除了黃檀,其他四人都不怎麼講話,但隨着新歌一遍遍的排練,沉悶的氣氛逐漸鬆動。
新歌第一遍排練到一半的時候,翟超偉與譚飛目光相接,彼此都看見對方眼裏的驚訝。
一遍排完的時候,翟超偉靠近譚飛,在譚飛耳邊小聲說:「我感覺這首新歌很棒啊!你覺得呢?」
譚飛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前面的楊奇,悶聲說了一句:「剛才第一遍沒排練好,再排幾遍看效果吧!」
第二遍排練的時候,幾人之間的配合好了一些,每人出錯的地方也減少一點,整首歌排練效果比第一遍好了些。
翟超偉又湊譚飛耳邊,低聲問:「怎樣?我有預感,這首歌表演的時候,現場效果會比咱們前兩首更好,你怎麼看?」
譚飛又看了一眼樂隊最前面站在麥克風那裏的楊奇,收回目光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黃檀看向他的目光,譚飛從黃檀眼裏看見一抹笑意,黃檀那眼神好像在跟他說:「怎樣?服了沒?」
譚飛不想讓黃檀得意,裝作沒看見他的眼神,低頭看着手中的電結他,回應翟超偉:「你話真多!好好彈你的鍵盤!你剛才又錯了六七處你知道嗎?」
翟超偉又一次沒從譚飛這裏得到贊同,撇撇嘴,退回自己的位置。
當第三遍排完的時候,黃檀用衣袖抹了一下額頭的汗珠,隨手用鼓槌敲了一下架子鼓,將大家目光都吸引過來後,滿面笑容地對回頭看過來的楊奇豎起大拇指。
贊道:「奇哥!厲害!」
楊奇目光一掃,將身後四人神情都收在眼裏。
譚飛低着頭,黃檀、陳苦、翟超偉都滿面笑容,黃檀話音未落,翟超偉就笑着接腔。
「是啊!這首歌我覺得寫的比前面兩首還好!下一場我們只要發揮沒問題,很有希望再拿一次第一呀!」
黃檀笑眼看他一眼,「你就知道第一!還能更膚淺點嗎?」
翟超偉笑呵呵地反駁:「想拿第一就是膚淺啊?那是不是想拿倒數第一,就是有內涵啊?」
黃檀無語翻眼,「滾蛋吧!跟你聊不到一個頻道上!」
……
一上午,譚飛都沒有怎麼說話,但中午大家一起在外面小飯店吃飯的時候,他悶着頭從吧枱那裏搬來一箱啤酒,首先開啟一瓶起身放到楊奇面前。
「奇哥!這瓶給你!」
這是他一上午主動跟楊奇說的第一句話,雖然臉上還是沒什麼笑容,但態度上的改變,楊奇等人都感覺到了。
黃檀和翟超偉相視一笑,陳苦坐旁邊看見這一幕也露出笑容。
楊奇看譚飛一眼,淡笑點頭。
等每人都有兩瓶啤酒下肚了,可能是今天酒喝的比較快,譚飛眼睛有點朦朧的醉意,借着酒勁他終於主動找楊奇說話。
抓着新開的一瓶酒跟楊奇碰了一下,咕嚕咕嚕灌自己一大口,將酒瓶重重頓在飯桌上的時候,他朦朧的醉眼看着楊奇,說:「奇哥!對不起啊!我跟你道歉了!」
說着,他又抓起酒瓶咕嚕咕嚕灌自己幾口,放下酒瓶的時候,他對訝然望着他的楊奇等人說:「其他的話,我說不了就不說了!都在剛才那口酒里了!我好勝心很強,這兩天影響到大家的心情了!我知道錯在我,現在我想通了,所以我道歉!奇哥你能原諒我吧?」
譚飛朦朧的醉眼盯着楊奇,黃檀他們也都望向楊奇。
楊奇迎着譚飛的醉眼,神情寡淡地看了有幾秒,幾秒後,笑了笑,抓起自己的酒瓶對譚飛示意了下,喝了一口。
放下酒瓶時,說:「你言重了!喝酒吧!過去的事就別提了!」
……
那天中午以後,幾人之間的氣氛就又回到從前,翟超偉依然話多,譚飛依然不時冒出一兩句賤兮兮的話。接連幾天的排練,新歌排練的效果越來越好,排練到第三天的時候,那天下午,楊奇他們正在排練,練習室的門忽然被推開。
楊奇他們的排練被打斷,都望向門口那裏。
吳季林站在門口,笑吟吟地說:「這兩天我一直在忙,上午剛把你們錄的第二期節目後期做好,今下午沒什麼事,剛才就想着來看看你們在沒在排練,剛才我在門外隱隱聽見一點旋律,聽不清楚,來來!你們繼續!讓我先聽聽你們這周排練的新歌!」
吳季林笑吟吟地說的這番話,楊奇他們聽着都笑了。
吳季林一番話說完,譚飛就說:「如果新歌你聽得滿意的話,晚上能請客不?」
翟超偉緊跟着附和:「對呀!我們可是吳總監您發掘的歌手!我們表現的好,你臉上也有光吧?前面兩場我們拿了一次第一,一次第三,你沒請客就不說了,這次我們新歌如果你聽得高興,再不請客說不過去啊!」
黃檀難得地也跟着湊趣一句:「吳總監!答應吧!拿出你的總監氣魄!」
「請客呀?沒問題呀!拿出你們的本事來讓我叫好就行!」
吳季林說着,笑吟吟地反手關上練習室的門,走到旁邊的長凳上坐下來,伸手作了個請開始的手勢,翹起二郎腿,擺出傾聽的架勢。
譚飛笑着在他結他弦上劃了一下,劃出一串悅耳的音符,自信滿滿地道:「奇哥!準備好了沒?開始吧?」
楊奇笑着抬起左手,略微一頓便向下一揮。
翟超偉的鍵盤音隨即響起,高低起伏很有節奏感的鍵盤音前奏一起,前面坐在長凳上的吳季林就挑了挑眉,眼睛睜大了些,上身下意識地微微前傾,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當楊奇他們將排練了三天的新歌表演完,歌曲餘音還在練習室里繚繞,未完全飄散,就見吳季林啪啪地鼓起掌來。
楊奇他們剛望向他,就聽他一邊鼓掌一邊笑吟吟地說:「ok!今晚我請客!你們贏了!」
一句話,便讓楊奇他們都露出笑容,譚飛和翟超偉擊掌相慶。
譚飛:「識貨!」
翟超偉:「我就知道吳總監輸定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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