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哪兒來的屎臭味?」
「擦!還真有!哪個狗`日的乾的?」
「咦?喂!臭味好像是從你身上傳來的呀?唔,你不會把粑粑拉在褲襠里了吧?」
楊奇和林秀玲站在五樓的樓梯口,聽見四樓靠近樓梯口的那裏傳來幾個男生驚呼的聲音,隨即就看見幾個或皺眉捂嘴,或捏着鼻子一臉嫌棄的男生一邊議論着、詢問着走到樓梯口那裏。
「不、不是我!真、真不是我!嗚……」
紫色運動服男生慌慌張張地否認着,強撐着否認了兩句,就再也撐不下去,一聲悲鳴撒開雙腳倉惶繼續往樓梯下跑去,楊奇和林秀玲聽見樓道里凌亂急促的腳步聲,也聽見四樓樓梯口那裏七嘴八舌議論的聲音和笑聲。
五樓樓梯口,楊奇屏住了呼吸,林秀玲也用手在鼻腔前扇了幾下,跟着便蹙着眉頭捏住了鼻子。
明亮的雙眼瞥了楊奇一眼,林秀玲臉色有點紅,這時候她胸前火辣辣的痛覺好像又回來了,不久前發生的尷尬事也重新記起,她本來是要訓楊奇的,畢竟她從與孟象山的電話里得知楊奇打破了孟象山頭,身為班主任,她不能不管。
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發生了剛才的事,她哪裏還能坦然地面對楊奇?
所以,她極快地瞥了楊奇一眼,又移開目光,輕聲說:「楊奇!剛才謝謝你了,沒事了,你回教室吧!第一節課應該也快開始了!總之,記得以後別再打人了,都快高考了!」
「哦,謝謝!那,林老師再見!」
「再見!」
按着剛才撞在欄杆上的後腰走向教室後門的時候,楊奇嘴角是有笑容的,他本來已經做好被林秀玲訓斥一頓的心理準備,現在能這樣輕易就回教室,算是意外之喜。
在這個世界,他這具身體只有十七八歲,但他在原來世界可是活了32年,心理年齡比林老師的實際年齡還大,也因此,楊奇在面對林秀玲的時候,一點也沒有面對老師的敬畏心理,看着她就像看着一個小妹妹。
被這樣一個老師訓斥,他心裏是很無語的,現在能免了,他渾身都自在多了。
不過,想想剛才那個把大便拉在褲襠里的男生,楊奇還是有點想笑,想到剛才自己左手按在林老師胸口的事,又覺得荒唐。
學生與老師之間,居然發生這樣尷尬的事,剛才不僅林秀玲尷尬,他也尷尬。
走進教室的時候,楊奇依然有種錯覺,仿佛自己左手上仍然殘留着那種軟綿綿的感覺。
事實上,剛才五樓的走廊里也有些學生,好在剛才楊奇和林秀玲所站的位置在走廊盡頭的樓梯口,林秀玲又是背對着走廊這頭的,因為她自己身體的遮擋,所以,楊奇覺得值得慶幸的事,剛才最尷尬的一幕沒有被走廊里那些學生看見,否則,這件事怕是要不了一節課的時間,就會傳遍半個校園。
楊奇剛走進教室,第一節課的上課鈴便響了。
「楊奇!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林老師就訓你這麼幾句?這也太快了吧?」
楊奇尚未落座,同桌冉空就詫異地問他。
「上課了!」
楊奇淡淡地敷衍,冉空眼中狐疑,不信道:「可是這也太快了吧?林老師訓你,就算是任課老師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的!」
前後左右十幾個同學也在訝異地注意楊奇,楊奇把這些人的表情收在眼裏,只是微微聳肩,算是回應冉空。
在楊奇今早看出冉空這個人不值得交朋友之後,他便已沒有興趣和他多話,楊奇有自己的擇友觀,在他的擇友觀里,真正的朋友和尋找愛人的難度是相差無幾的,甚至更難。
每個人一生中都可能找到一個相愛深淺程度不同的愛人,但卻不是每個人一生中都能找到一個真正的朋友。
至於那些酒肉朋友之類的,楊奇從不認為那樣的是朋友。
交友,他奉行一個原則——寧缺毋濫。
因為他不想把自己寶貴的時間浪費在與一些不重要的人廢話之中,很顯然,第一天相見,冉空被他劃入不重要的人之列,反正高考也快要到了,高考一完,此生他與冉空之間大概不會再有多少交集,因此,也就更不用花太多時間在他身上了。
前世,楊奇這樣的性格,讓他在外人看來,很獨!
獨來獨往,沒有愛人,沒有朋友。就算是和一群人在一起,也很少見他與人有多少交流。
而事實上,就楊奇所知,原來世界的修煉界,在修行上凡是有些成就的,性格基本都很獨,因為獨,所以能少受俗事干擾,因為獨,所以能將更多的時間與精力用在修煉上。
就像黃易在《覆雨翻雲》一書中,寫浪翻雲的時候,說浪翻雲因能極於情,故能極於劍。
來到這個平行世界,楊奇有心改變原來的生活方式,但性格中獨的因素,卻非一兩日能完全改變,面對他心裏不喜的冉空,哪怕是他現在的同桌,他也不願多話。
……
踩着上課鈴聲的尾音,第一節課的任課老師夾着教案、捧着茶杯走進教室,這第一節課是生物。
生物課,楊奇聽着聽着就走神了,因為生物老師嘴裏蹦出的很多名詞以及知識點,他都很陌生,跟聽天書差別不大。
高考臨近,現在重頭學肯定是來不及了,他心裏已經放棄通過正經的高考來升大學,既然聽不下去,他便在心裏琢磨自己的事。
早自習下課的課間,他在校園裏偶遇黃檀,黃檀跟他說今晚放學後,就要去怡情湖公園一起練歌。
而,他雖然已經在「楊奇」的書桌里找到幾首詞曲的譜子,但他現在畢竟不是原來的「楊奇」了,今晚如果和譚飛、黃檀他們幾個合練那幾首歌,不用試楊奇也知道結果肯定很難看,屆時,他怎麼向譚飛他們解釋為什麼他的結他彈奏技術突然差了那麼多?
為什麼他演唱的水平也突然下降那麼厲害?
想着想着,一個主意漸漸在楊奇心中浮現——既然「自己」的水平下降了,那何不將譚飛的水平一起拉下來?也拉到一個初學者的水平?
比如:他寫出一兩首新歌,全新的歌,譚飛他們都第一次嘗試演奏,他也是第一次,就算他的結他彈奏技術差一點,演唱的次一點,有譚飛他們生疏的技巧陪襯着,他楊奇的生疏應該就不會顯得太突出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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