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城中,歡呼聲此起彼伏,街道兩旁的攤位上擺滿了各色的商品。
琳琅滿目,吆喝聲,叫賣聲不斷,引來無數人的駐足。
除此之外,搭台唱戲的茶樓,歡歌暢飲的酒家,一個都沒少。
縣城的中心佈置了一個碩大的比武台,與墨謙的想法一樣,也是用來比武的。
就連獎勵的機制也是沿用墨謙用過的那一套,甚至連一個細節都沒有改變,就連獎勵的東西都是一樣的,似乎像是跟寧遠挑釁一般。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墨謙只是利用收集一些資料來影響別人下注,而安遠則是自己開設了盤口,利用對這些江湖中人的了解來大賺一筆。
事實上也是如此,就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裏,輕功大賽還沒有開始,建安府的武林人士就開始在這裏比武,袁澤就利用此地賺了將近上千兩銀子。
時間一直持續到正午,人群的叫喊聲沒有一點點變弱的趨勢,而且還越來越吵雜。
因為,準備已久的安遠輕功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這場輕功大賽舉辦起來是不容易的,因為城裏面太過狹小,不適合這些武林高手們施展輕功,所以袁澤特地把地點選在了城外。
路程就是從安遠道寧遠的三十里地,似乎是特意跟寧遠作對似的。
這些人從安遠出發,到了寧遠的城牆上取走一面旗作為憑證。
最先回到安遠的就算是贏了。
袁澤的心思不可謂不縝密,這樣做,上百人到寧遠去取旗,料想墨謙也不敢反抗。
一定能夠大殺寧遠這些天以來的風頭,而且還能一雪前恥。
當然,就算墨謙真的反抗了,袁澤也不懼。
因為這就意味着他要頂着得罪這些江湖門派的風險,這是袁澤最願意看到的。
因為這些門派都是建安府的地頭蛇,聯合起來就算是建安府的知府也懼他三分。
得罪了他們,上面一個擾亂地方治安下來,墨謙的仕途也就到頭了。
由於這些地方樹木雜多,不適宜觀看這些人比賽的狀況,所以袁澤在一路上都設置了許多的觀景台。
這些觀景台都是在樹上精心搭建出來的,把樹枝砍掉,然後安裝上舒適的躺椅。
座位上不但視野極佳,而且茶水瓜果的一應俱全。
但是這些觀景台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入座的,只有一些被邀請的達官貴人才能夠入座。
邀請這些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宣揚安遠的名聲。
袁澤不愧是沉浸官場多年的老狐狸,在這一點上比墨謙更會經營許多。
像是現在苦着臉坐在躺椅上的唐方就是這種人,其實他並不想來的。
但是由於袁澤邀請了建安府的唐知府,而唐知府由於公務繁忙並沒有來。
卻也不能拂了袁澤的面子,於是就把自家兒子給扔過來了。
還有一類人就是一些有錢的商賈人家,要知道在大齊這個時代,雖說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觀念依舊深入人心。
但是隨着局勢的日益混亂,人們逐漸感受到只有擁有了實力才是真正的道理,而商人正掌握着這些東西,財力物力。
所以大齊的百姓們也逐漸對商人有所改觀,有些經濟發展較快的地方甚至還以商賈為尊。
安遠此地,所說還沒有到那種程度,但是商人還是佔了一定地位的。
所以若是有的富商願意花費一定的錢財,也是可以坐到觀景台來的。
安遠城門口此時整整齊齊地站着上百號號人,大約排成三十列。
為了增加比賽的激烈性,袁澤還安排了輕功的接力。
三十里地,來回便是六十里,每隊派出六個人,每隔十里地就交接一次信物,最後不但要拿到屬於自己的信物,還要取得寧遠城樓的彩旗,這才算是贏了。
每一列的領頭人都拿着一面旗,上面寫着自己門派的名稱,而他們身後站着許多前來加油諸位的人。
「巨鯨門加油!」下面一人在努力呼喊着,似乎害怕身邊本門弟子聽不到似的。
旁邊的一個人見狀也趕緊喊道,「鳴雲宗必勝,一定能贏他們。」
「哼,我們拂柳派的拂柳神功都沒有說話,這建安府誰敢號稱必勝?」
另外一人也不服了,拂柳宗本就是以輕功而出名的,怎麼能讓別人搶了風頭。
「我們踏雲門不服,有本事就到賽場上較量一番。」
拂柳宗的死對頭也說話了,空氣中一時間充滿了火藥味。
不只是這幾個門派,整個現場都陷入一片謾罵聲中,就差沒有打起來了。
而一旁的各位看官也沒有閒着,「來來來,我給大家講講拂柳宗楊大俠的故事,話說這個楊大俠啊……」
一個說書先生一拍醒木,不失時機地就給自己拉來了一堆的聽眾。
看着剛才這些人爭吵,周圍的人也想聽聽這拂柳宗是什麼背景。
而一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們也頻頻向比賽場中的這些大俠們暗送秋波,以求佳婿。
看見這樣的景象,場上的大俠們表演得更加賣力了,紛紛顯露出自己的腱子肉,有的人還虎虎生風的打了一套拳法,引起周圍的一片歡呼。
而擺在城門口的鞋店更是誇張,還擺出了當年輕功登峰造極的一代香帥「楚留香」曾經穿過的鞋子。
江湖傳言,楚留香正是穿了這雙鞋子,武功境界立馬暴漲,才能夠進佳人閨房如入無人之境,百萬軍中取上將錢包猶如探囊取物。
而且這雙鞋子乃是傳家之寶,只租不賣。
但是當這家鞋店被人用五百兩銀子把鞋子「強行買走」之後,沒過多久,另一雙「韋一笑」用過的翅膀又新鮮出爐了
………
………
正午時分,胖子縣令袁澤走上了城門,看見城下的這些人,顯得十分高興。
於是就洋洋灑灑地說了一番話無非就是歡迎大家來安遠此類的話。
辭藻華麗無比,但是下面這些人就沒幾個在聽的。
理由很簡單,這些江湖上的大多是粗人,大字都不識幾個,誰有空理會這樣的文章啊。
都只盼着早點開始比賽,也好讓他們展示出自己的實力。
城門不遠處的一座小樓里,凌別塵正饒有興致地看着城外這些人。
這一切都是他的傑作,他自然得好好欣賞一番。
但是轉過頭,他卻看見一旁依偎在欄杆之上的柔兒有些悶悶不樂的,雙眼迷離的看着遠處。
「怎麼,柔兒你不舒服?」凌別塵問道。
柔兒一愣神,轉過頭看着凌別塵,好一會兒才把視線收回來,「沒……沒有。」
說罷,皺了皺眉頭,好一會兒才說道,「公子您這是想要對付寧遠?」
凌別塵淡然道,「看現在的形勢,你應該能夠想得到的,對付寧遠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說罷頓了一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的目的只是墨謙罷了,寧遠我沒有興趣。知道你心腸軟,這些就不用再擔心了。」「
可是,墨謙他,似乎是一個好官啊。」
柔兒咬着嘴唇輕輕說道,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些場景。
自己昏迷的時候,是他把自己背回了上水村包紮養傷,而且還為那些村民們解決了用水的問題,還有星雲詩會上那斬釘截鐵的誓言。
他似乎……並沒有那麼壞啊,而自己也並沒有那麼想要他死。
「好了,你不用多說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份,留着他遲早是一個禍害。」
凌別塵斷然道,「任何一個可能對壞英王大事的人,我都不會留下的。」
說罷,不理會柔兒眼眸里的黯然,招了招手把景琪叫來,「景琪,我讓你注意墨謙,現在他怎麼樣了?」
「回稟公子,這墨謙不過是一個草包罷了,我一直盯着他,發現他只是在研究一個叫做熱氣球的東西,根本對安遠的事情一無所知,聽說今天還要乘坐這個熱氣球玩去。」
景琪輕蔑的說道,在她看來,墨謙這不過是在不務正業罷了,根本不值得自己去注意他。
「嗯?熱氣球是什麼?」
「聽說是一種可以飛上二十丈高的東西,就是墨謙發明的一種玩物罷了。」
景琪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但是她卻沒有發現,當她說完話之後,凌別塵的臉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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