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就走了?」
後生等了一會兒似乎這個袁銘是碰上了什麼硬茬,一轉眼就被人用五花大綁給綁走了。
似乎還給加上了一個豬籠,管繁混不吝的性子又犯了。
「你別走啊,咱們較量較量,我管打不管埋的。」
可憐袁銘原本就被人綁的嚴嚴實實的,現在外邊又還加上了一個豬籠,只能用憤恨的眼神看着墨謙和那個後生,然後被人跟扛豬肉一樣搬走了。
那個被強搶的女子看見自己轉危為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眾人都走遠了,她才一邊用袖子抹着眼淚一邊來到墨謙的面前道謝。
「多謝縣尊大人,若不是縣尊大人出手相救,小女子今天可就在劫難逃了。
若是如此,我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去見我的未婚夫,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墨謙一皺眉,關於強搶民女的事情,他在電視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作品上都見得太多了,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免疫。
但是現在仔細思慮起來,方覺其中的可怕。
特別是在古代的這一種思想環境之下,一個女子若是被人毀了清白,是會受到周圍人非議的。
即便是家裏的人也不會看得起,甚至貞烈一些的還有可能會去自殺以求正名。
而這個袁銘仗着自己的大伯是安遠的縣令,行事如此囂張跋扈,不知禍害過多少女子。
今天也是讓自己給遇上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墨謙是護短的,特別是碰上了理在自己這邊的時候。
墨謙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整治一番袁銘,不只是袁銘,還要讓以後想來寧遠鬧事的人都感到害怕。
墨謙好生安撫了一番,這女子才停止哭哭啼啼,向着那個後生又行了一禮,這才離去。
那個後生若有所思地看了墨謙一眼,「閣下是這裏的縣令?」
墨謙淡淡的一笑,「正是,剛才多虧了公子出手相助,才讓惡人沒有得逞,墨某感激不盡。」
「唉小事,在下管繁,有禮了。」
後生不好意思地擺擺手,其實自己好像也沒有幫上什麼忙,最帥的姿勢也就是蹲在地上抱頭了。
不過他看着墨謙,想了想,說道:「我聽說今科的狀元墨謙因為一青樓女子爭風吃醋,與吏部侍郎黃懷奇之子黃琛大打出手,最後把他打傷在床。
這件事情在京城被鬧得沸沸揚揚,最後先皇決定下放至寧遠縣當縣令悔過,那個人是你吧。」
「額一場大病,實在是記不清了。」
墨謙苦笑道,他哪裏知道什麼青樓女子,只知道自己剛穿越就被人拿着大砍刀追了好幾十里地。
「嘿嘿,想來也是,這樣的事情不記得倒也好,不過聽說後來那女子感你恩德,離開了京城,現在卻是不知所蹤。」
說罷,後生一臉羨慕地說道,「現在你在京城可是出了名了,青樓女子各個都期盼着能有人能對她們真心相待,而你衝冠一怒為紅顏在京城的青樓中早就傳為佳話。」
「不知公子到寧遠所為何事?說不定我還能幫上點忙。」
「沒事沒事,我只不過是路過而已。」
管繁打了個哈哈,扯開了話題,不過眼睛一轉,笑着說道:
「那個,墨兄,小弟初到貴寶地,看閣下正氣逼人,懲惡揚善,我是深深的佩服,你看能不能在衙門裏幫我找份差事?我們倆一起拯救世界啊!」
來福悄悄靠近,「少爺,你在京城最次的小弟那也是有爵位的呀,現在拜個小地方的縣令當大哥,回到京師,豈不讓人恥笑?」
管繁低聲對來福說,「你懂什麼,我們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了,不找份差事,咱倆都得餓死街頭。」
不對呀,我們不是還有五十兩銀子嘛?啊!」來福捂住嘴,「昨晚鳳來閣」
管繁尷尬點頭。
墨謙拒絕,「這恐怕不行,我們衙門裏的衙役都是需要有一定的武力的,公子你乃是大戶人家的公子,恐怕難以勝任這樣的工作。」
「你這是在說我弱?來福,告訴他,我平時在家裏都是一個打十個的,沒幾個人能在我手下過得了一招,剛才那幾個混蛋,不用你出手,我一樣給收拾咯。」
「少爺,家裏那些侍衛都是讓着您的」
一巴掌把來福拍飛,「總之,你必須收我。」
墨謙想了下,「這樣吧,我看你也有一顆赤子之心,但是衙役已經滿額了,不如你先到我書房做個雜役吧。等你以後做好打算再說。」
「你大膽,敢叫我們少爺當雜役!」一巴掌繼續扇飛來福。
「好,就這麼決定了,我給你當雜役,我一定會好好乾的那個,大哥你能不能預支下工錢,我們先吃頓飯。」
墨謙:「」
「唔,不錯不錯!」管繁一邊往嘴裏塞東西,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這是什麼啊?我在京城從來都沒有吃過這東西!」
其實管繁這樣也是情有可原的,一方面是他們已經一整天都沒有吃過東西,飢腸轆轆。
而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些飯店裏面的菜都是墨謙親自教着做的,都是大齊沒有的菜式,改進了大齊做菜方式的缺點,自然讓管繁恨不得把舌頭嚼掉。
一旁的來福也沒閒着,手上不停,猛地往自己嘴裏塞,壓根沒理會管繁。
「嘿嘿,小子,好吃吧?這叫做三鮮豆皮,是糯米和豆皮合作而成,這餡中有鮮肉、鮮蛋、鮮蝦,所以叫做三鮮。」
白前輩翹着二郎腿,用一種看土包子一樣的表情看着管繁,這段時間白前輩在寧遠也吃了不少,從一開始跟管繁差不多的神態。
到現在,吃遍了墨謙做出來的菜式,終於也能夠嘲笑這樣的小白了。
這三鮮豆皮自然也是墨謙搗鼓出來的,三鮮豆皮是湖北武漢人早點的主要食品之一,也是民間極具特色的漢族傳統小吃之一。
色澤金黃透亮,鮮艷奪目,皮薄軟潤爽口,滋味鮮美,含有蝦、菇、肉香,以其獨特風味遠近聞名。
豆皮製作過程中要求「皮薄、漿清、火功正」,這樣煎出的豆皮外脆內軟、油而不膩。
墨謙做不出這樣的水準,但是沒有想到墨謙把這些技術交給小店的老闆之後,他們精心鑽研,最後做得倒是比墨謙的還要好了。
誰料管繁卻連頭都沒抬,專心消滅盤子裏的菜。
「等我回去以後,我一定要讓那些廚子給我做這菜,以前給我做的都是什麼菜啊,豬食嗎?!」
吃東西之餘還看了一眼旁邊的菜單,管繁倒是沒客氣。
「那個什麼灌湯包的,也給我來幾個。」
不一會兒店裏面的小二就端上了兩個籠屜,輕聲說道,「各位公子請慢用。」
廚子看着躍躍欲試的管繁,還想說點什麼,但是被白前輩給阻止了。
白前輩揶揄地看了管繁一眼,使勁攛掇管繁。
「小子,這是墨小友發明的灌湯包,那可是人間美味啊,我在京城裏待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你快趁熱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墨謙暗自搖頭,這個白前輩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於跳脫,他這是在捉弄人呢!
而白前輩則是緊緊盯着管繁掉進他的圈套,他可忘不了自己第一次吃這個「灌湯包」是什麼樣的狀況。
當時墨謙說做了個包子,他就有點不放在心上了,包子嘛,誰沒吃過啊,有什麼稀奇的?
但是當墨謙拿開蒸籠蓋的時候,白前輩眼睛都發直了。
一個大大的包子躺在籠屜裏面,雪白晶瑩,皮薄如紙,幾近透明。
包子上端的褶皺均勻散佈,灌湯包子皮薄,潔白如景德鎮細瓷,有透明之感。
包子上有精工精工捏制的褶皺,均勻得不行。
擱在白瓷盤上看,灌湯包子似白菊,抬箸夾起來,懸如燈籠。
包子端上來還沒有放定,隱約能夠聽見看見裏面的湯汁在微微晃動,蕩漾着周邊的白壁,吹彈可破。
白前輩當時就愣住了,就這麼看,也是令人愉悅的享受啊。
白前輩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包子就是一大口咬下去,誰料剛一下口,只見一股湯汁從包子裏面迸濺出來,湯汁撒得到處都是。
但是白前輩還來不及懊惱,就已經被那鮮美的湯汁給吸引住了。
「嗯。」可憐的管繁和來福兩人拿起湯包一口下去,就被湯汁濺了兩手,就連臉上也被濺了幾滴。
管繁委屈地看着白前輩,不過他很快也被美味的湯汁吸引了,也顧不上之前的尷尬。
墨謙一笑,「別聽白前輩瞎說,他這是在捉弄你們呢!吃這個灌湯包還是有點技巧的。
要記住,吃灌湯包子注意抄底,若是橫中一吃,沒來得及將湯汁吸納,湯汁就順着筷子流到手上。
你若是抬腕吮吸,湯汁就會沿臂而流,可及背心,所以,吃灌湯包子必須全神貫注,一心在吃,不可旁顧,不然就真的會燙着背心的。」
墨謙說着,用三隻指尖輕輕捏住湯包上面的褶皺,慢慢的將整隻包子拎起來,放到一旁空置的碟子裏。
然後再湊過去在湯包的褶皺處輕輕咬破一個小孔,一點一點的將湯汁吮吸到嘴裏。
等到墨謙一臉滿足的將湯包里的湯汁吮吸完畢,裏面也不再晶瑩剔透了,但是吃起來卻是方便了很多。
管繁怔怔的看着墨謙的整個過程,期間沒有一絲的慌亂,行為幾近優雅,不由得讚嘆一聲,「大哥可真是行家啊。」
說罷和來福兩人也有學有樣,解決掉了另外的灌湯包。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2s 3.807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