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兩把劍交錯而過。
一剎那,兩個身影瞬間又動起來,劍身碰撞,交織在一起。
慢慢的,打鬥着的兩人的身形顯露出來。
對抗雖然看起來綿軟無力,但是細看卻發覺招式精妙無比。
墨謙腳踏踏月步法,身形若隱若現。對方也不弱,刺劍的方向狠毒無比,一劍刺出,劍鋒散成幾朵劍花,一下就在墨謙的身上刺出幾個洞。
雙方後退幾步定住,同時收劍。
片刻之後,年輕人笑道:「你很不錯,才幾天,竟然把這一套秋風落葉劍法練得愈發純熟。」
墨謙也客氣的說道:「這還得感謝閣下這幾天的悉心教導。」
年輕人無所謂的說道:「這沒什麼,這些不是我們宗門的武技,教給你也沒什麼,只是我們宗門這幾天就要離開了,應該是不能再同你練下去了。」
「怎麼,你們不是來找武功秘籍的嗎,這就要走了?」墨謙疑惑道。
年輕人點點頭,「正是如此,我們已經得到消息,武功秘籍很有可能就在城外的劉家村,如果我們的門派能夠搶到秘籍,自然要儘快離開這裏,如果沒有搶到,嘿嘿,留在這裏也沒什麼意思了。」
墨謙皺眉:「可是這種消息聽起來就覺得有些不真實呀,不會有什麼陰謀吧?幾天就弄得滿城皆知,或許是有人傳謠呢?」
當然假了,因為真的就在他的手上,決計不可能在什麼劉家村。
年輕人苦笑,「誰說不是呢?只是你低估了一個頂級的修煉心法對於一個門派的意義,甚至能夠左右一個門派的興衰,如果不是武林的盟約在約束着,各大門派早就派高手前來搶奪了,你又怎麼能讓他們不瘋狂呢?」
「你我萍水相逢,也是有緣,雖然也不認識,但是總感覺我把這一套秋風落葉劍法交給你這樣的武痴,倒也恰得其所,總之,後會有期吧,哈哈。」
年輕人一拱手,一個縱身,便跳上了樓頂,消失在墨謙的眼前。
墨謙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心中思緒不斷,感慨萬千。
「的,他還沒教我輕功呢!」
「嘭嘭嘭」門外傳來敲門聲,片刻之後,一個大鬍子畏畏縮縮探頭進來,「嘿嘿,大人。」
墨謙皺眉,「洪震天?你有什麼事?」
洪震天湊近,低聲說道:「大人你前幾天不是讓我去調查一個唱歌很難聽的人嗎,我調查過了,沒想到還真有些成果。」
「哦?是什麼,說來聽聽。」墨謙前幾天也就聽那鬼畜的歌聽得鬧心,就那麼一說,時候便忘了,沒想到洪震天還真去調查了,聽他說得這麼神秘,墨謙也有些興趣。
「大人,你那天說完,我就去那家客棧調查,後來調查到一個房間,那房間,就跟地震震源地一樣,東西四處散落,連上邊的牆都給震破了一個洞,我就猜是不是這個房間的人,我去問掌柜,他說那是赤雲宗的人,接着我就」
「等等,你說什麼?什麼宗?」墨謙疑惑道,似乎聽到了一個很耳熟的名字。
「赤雲宗,就是一群很奇怪的人,他們整個宗門的人幾乎都是紅色的頭髮,跟西域的紅毛子一樣。」
「赤雲宗?」墨謙想起那個小樹林裏自己見到的璇璣心法被搶的場景,那個韓碧空貌似就是赤雲宗的,這其中不會有什麼蹊蹺吧。
「你繼續說吧。」
「嗯,然後我就跟着他們,原本我也只是想看看他們還會不會再唱那難聽到死的歌,要是再這麼擾民,我就要罰款了,沒想到他們就真沒唱了,但是我卻看到他們這兩天跟城裏面的一些人聯繫,放出消息,好像是關於那個什麼心法的。」
「是關於璇璣心法的嗎?」墨謙皺眉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我只聽說要去劉家村,然後我就回來稟報了。」
靠,墨謙在心裏默默地說了一句,自己今天早上剛剛在想,這是什麼情況,結果下午洪震天就來這裏跟自己匯報赤雲宗的陰謀,自己這是走了運了吧。
「還有嗎?」墨謙按耐住心中的激動。
「還有就是他散佈了這些流言之後,很多人已經往劉家村趕過去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今天中午啊,現在城裏面一大半江湖人士都已經趕過去了。」
「什麼?!」
墨謙暗道糟了,這些人難道都不長腦子的嗎?別人說的就信,而且還這麼衝動的就跑過去了,既然別人敢傳播出謠言,就一定在所謂的劉家村已經佈置好埋伏了,這純熟就是去送死啊。
只是就像那個年輕人所說的一樣,墨謙儘管現在學着武功,卻並不是江湖中的人,不明白一個頂級的武功秘籍對門派的重要性。
這樣的武功秘籍,只要得到了,或許就能造就一個宗派的輝煌,這樣的犧牲和冒險,是值得的。
冷靜下來的墨謙腦袋中快速分析着現在的情況,現在的劉家村,必然是一個龍潭虎穴,自己決不能貿然去救人,不然絕對是連自己的命都給搭上。
對,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洪震天,你先帶着幾個衙役們去城裏面提高今天比武台的獎勵,儘量勸說城裏面還在的武林中人留下來。另外再找幾個人去劉家村探明情況,告訴他們,只能在村子周圍,絕對不能進去,有什麼情況立刻回來向我匯報。」
「是。」洪震天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匆匆忙忙領命走了出去。
這時候的寧遠縣城還有許多的人從外地趕過來,但是寧遠縣裏面的人已經亂成一團,一方面是堅持無論如何要去爭奪秘籍的,還有是覺得自己無望反而被比武台高額的獎金吸引要留下來的。
門派內部之間也存在着諸多這樣的分歧。所以當墨謙趕到大街上的時候,只看到混亂的一片,吵得不可開交。
墨謙見狀無奈,只好上到比武台上,眾人見到這時候有人出頭了,紛紛把目光聚焦到墨謙身上。
墨謙冷眼環視周圍一圈,「大家先冷靜一點,我叫墨謙,是寧遠縣的縣令。」
墨謙剛說話,下面的人就不幹了。
「一個縣令來干預我們武林的事,真是奇聞。」
「他不會是覺得我們在他的地界裏就要歸他管吧,可笑。」
「這種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管江湖事。」
下面嘰嘰喳喳,吵得墨謙心煩意亂,使出內力斷喝一聲,「就你們這樣的,去了劉家村,也就是送死。」
「豎子,安敢出此狂言!」
「最多是搶不到秘籍罷了,又怎麼會有性命之危,這小兒相比是聽說書人的故事聽多了。」「若是能搶到秘籍,即便是犧牲那麼幾條命,又算得了什麼?」
不理會下面人的反駁,墨謙繼續說道:「你們知道劉家村是一個廢棄多年的村子嗎?就這樣過去,難道別人就不會設埋伏嗎?就算沒有埋伏,這種空穴來風的謠言,就一定是真的嗎?就算是真的,你覺得就憑你們這樣無組織無紀律的跑過去,還有你們的份嗎?」
下面的人這麼一想,還確實是這個理,只不過有人卻不買賬,張口就想反駁。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眾人皆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人在馬背上上下顛簸。
「希聿聿」馬剛停下,一個身影便從上面跳下來,不顧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跑到墨謙面前單膝跪下。
「稟報大人,城外劉家村現在已經起了很大的霧,根本看不清裏面的景象,而且進去的江湖人士,一個都沒有出來!」
「什麼?!」眾人都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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