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縣令 墨居士大才

    南宮清璇神色平淡,「好了,沒什麼事情的話我要睡了,大師兄請便吧。」

    「嗯,好,那師妹你安歇吧。」溫兆雲有點尷尬,沒想到這逐客令下得如此突兀,於是只好走了出去。

    溫兆雲下了一樓,卻有一人坐在椅子上左顧右盼,杯子裏的茶早已經涼了,看樣子已經等待了許久,細細一看,那獐頭鼠目的的樣子,竟是墨謙在船上遇到的丁漣。

    看見溫兆雲從樓上下來,丁漣不由得眼前一亮,急忙站起來,但是卻看見對方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於是試探地問了一句,「溫少俠,這是怎麼了?似乎心情不太好?」

    「哼!還不是因為那個揚城知府墨謙?」

    在江湖中走的武人,大多性子比較直,溫兆雲正好是其中之一,心中正是不舒服的時候,見有人問他,便一股腦的都給說了出來。

    「欺我師妹不通世事,竟敢花言巧語矇騙與她,弄得神魂顛倒,現在整日就知道往府衙跑,我們是江湖中人,跟朝廷本就是天生的對頭,現在這樣,算什麼事兒?」

    溫兆雲沒有看到,丁漣在聽到墨謙這個名字之後,眼珠子轉了兩圈,嘴角微微露出了欣喜的神情,思索好一陣才說道。

    「我看南宮姑娘行事頗為果斷,為人機敏無雙,似乎不像是容易矇騙的人啊,少俠是不是過慮了?」

    「什麼過慮?我家師妹雖然人送外號『南宮魔女』,但是這不過是指她行事的手段狠辣罷了,但是我這師妹江湖閱歷尚淺,性子又古怪,也不知道那墨謙使了什麼陰謀詭計,現在竟讓師妹頗有好感。」

    說到這裏丁漣哪裏還會不明白?無非就是這個溫兆雲喜歡自家的師妹,苦練多年,結果現在對方移情別……甚至有沒有過情都不知道。

    不過這些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因為溫兆雲的態度,現在是正中了他的下懷。

    「嗯,這個墨謙我倒是知道,仗着油嘴滑舌,溜須拍馬得到了當今皇帝的寵信,所以才有他這揚州知府的官職,為人最為卑鄙狡猾。

    按照少俠這麼一說,我倒是真有這種感覺,有可能是墨謙矇騙了南宮姑娘,溫少俠,現在只有你能夠勸醒了。」

    「唉,你倒是一個明白人,只是為什麼師妹就是不明白呢?明明眼前就有一個良配……」溫兆雲頓時有了種遇上知己的感覺。

    「實不相瞞,我這麼晚來到雲樓,是得到了重要的情報要來跟貴派匯報,這而個情報,恰巧跟墨謙有關,不知道溫少俠可有興趣?」

    「哦?」溫兆雲頓時來了興趣,看來這個丁漣不但是自己的知己,還是場及時雨啊!溫兆雲拉住丁漣的手臂。

    「來,先坐下。」說着將丁漣按坐在椅子上,「要喝點茶嗎?我這裏有上好的小龍團。」

    「不,不了……」丁漣苦着臉,剛才他在這裏等了大半天,除了門房將自己引進來,也沒個人招呼一下自己,光茶就喝了好幾茶壺。

    每次侍女上來都是問自己,要不要添些茶水?但是現在刻意討好了溫兆雲之後,對方竟然如此殷勤,真是不得不讓人感嘆境況的變化。

    「那你細細說來。」

    「嗯,不知道公子可有聽說墨居士?」丁漣問道。

    溫兆雲點點頭,「今晚在輕語樓的時候聽說了,今晚忽然聲名鵲起,之前也沒聽說過,不過我知道的不多,據說詩詞都不多,送了幾首上去,那些小姐兒倒是喜歡得很,倒是把我們這些真金足銀的恩客給晾了一邊,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這種酸楚的感覺丁漣是能夠理解的,因為他也遭遇過這樣的事情,明明自己一大把的銀票送過去,想着討佳人一笑,對方卻一邊拿了銀票一邊嘲弄自己渾身銅臭味,那些才子們一首不知所云的詩就讓她們眉開眼笑,真是令人氣惱。

    「再者說,今天晚上師妹又去了揚城的府衙,我哪有心思理會這些事情?!」溫兆雲的語氣當中頗有種被帶了綠帽子的感覺。

    「說的也是。」丁漣不由得點頭,但是忽然反應過來:「公子,這件事情可跟你關係大這呢!」

    「怎麼說?」「實不相瞞,我在來揚城的船上也跟墨謙發生過過節,中了他的陰謀詭計,想要請揚城的蔡班頭支持公道,但是沒有想到墨謙卻仗勢欺人。

    不但拿下了蔡班頭,就連我,也是磨了好幾層皮才得以脫身的。」

    丁漣憂傷地說道,那是他一生都難以忘懷的痛。

    溫兆雲暗暗哼了兩聲,怕是你也沒幹什麼好事吧?不過這些話他卻是沒有說出來的,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既然現在大家同仇敵愾,又何必把這個盟友給推出去你呢?

    所以溫兆雲也只是跟着丁漣嘆息了一聲。

    「後來呢,你繼續說。」「後來我就一直在派人盯着墨謙,發現他事實上跟孟陽這些人的關係並不好。

    而且因為龐琦沾了人命官司的緣故,所以墨謙要將碼頭封鎖起來徹查,好像其中有些什麼重大的關係。

    雙方的人都重視碼頭,現在鹽商罷市,墨謙是用他的官職在扛着不讓碼頭重新開放,現在眼看着他就要撐不下去了,自然只能尋了別的辦法來阻攔碼頭開放。

    而我派出去的人跟蹤高林,發現他的人幾乎去了揚城的每一家青樓,然後那一家青樓便立刻傳出了墨居士的美名,我看這件事,九成跟就是墨謙在背後搗鬼。」

    「你是說,什麼驚才絕艷的墨居士,還有即將要開的詩會,其實都是墨謙自導自演的鬧劇?」溫兆雲驚詫地說道。


    只見丁漣凝重的點了點頭,「十成十脫不了干係,只是墨謙為了查案封了碼頭,我可以理解,就當做是為民請命吧,但是那些人為什麼要這麼衝動?

    這碼頭一般運送的時間都會受到海水和風向的影響,多幾天少幾天差不離的,怎麼現在雙方仿佛就要吃了對方一樣……」

    「這個我知道……」溫兆雲的眼帘微微垂下來,揚城的官員將私鹽運送給南邊的人,這些消息還是雲中樓給墨謙提供的。

    「行了,說重點吧,咱們應該怎麼做?」溫兆雲喜歡直來直往的,剛才受了自家師妹的氣,正想着怎麼將墨謙給收拾了,實在不行自己親自動手將他打趴下也好啊。

    現在碰上了丁漣,自然迫切希望能夠給墨謙製造一些麻煩,最好是能夠一舉扳倒他的。

    「很簡單,咱們只要在他的詩會上面將他的真面目給戳穿就是了,到時候自然會有揚城的官員來收拾他,到時候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揚城的知府不讓上川出去,經過鹽商的一罷工,百姓沒有鹽吃,立刻就將箭頭轉向墨謙,不愁他不死。」

    「好計,就按照你說的去做,趕緊回去準備吧!」

    …………

    …………

    第二天,當揚城的百官帶着美夢醒來的時候,到了衙門一看,結果發現一群鹽商卻堵在了府衙。

    什麼?難道是墨謙沒有按照約定開放碼頭?又或者是他開放了又給封了回去?或者是……別的事情?

    怎麼鹽商又鬧事了?官員們急忙上去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墨大人還沒有將碼頭打開?我這就去叫他去,簡直是豈有此理!」

    但是這一次的鹽商們卻沒有上一次的囂張跋扈,反而有點卻卻喏喏的,「大人,見到了知府大人,一定要好生跟他說話,求求他,一定要救救我們!」

    「豈有此理,收了錢還不遵守約定,豈能讓他恣意妄為,你們不要攔着我,我去跟他拼命!」

    那個官員擼起袖子就想要往裏面沖,但是很快就被外面的鹽商給攔住了,「大人千萬不要衝動,這一次不關知府大人的事情,今天官府已經解除了對碼頭的禁令,但是我們的運鹽船依舊出不去,這一次,我們只能來求助知府大人搭救了!」

    那些官員一了解才知道,原來原來昨天晚上就在自己做着美夢的時候,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這些事情,還全都是一個叫做墨居士的人給惹出來的。

    這些鹽商得到了碼頭要解封的消息,連夜就去將私鹽裝好,準備第二天一大早就啟程。

    但是等到他們都萬事俱備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出海的地方,又被人給封了,這一次是揚城的花魁們,揚城的幾大花魁,加上數以千計的大小畫舫,就這麼橫着攔住了商船的去路。

    要是僅僅是這些花魁們,那倒是好解決了,對於他們來說,就算捧得再怎麼高,終究是個婊子罷了,跟咱們這些商賈想比,誰也別說誰高貴些。

    但是陣仗卻完全不止這些花魁啊,還有無數的才子舉人們,更令人震驚的還有一些年邁的大儒們,也劃着一條小舟佔着一席之地,天知道這些往日裏心性堅若磐石的大儒們,怎麼會跟花魁同一時間出現在這裏?

    你就算人老心不老,寫詩寫得好,成了花魁們的入幕之賓,又能怎麼樣,你有轍嗎?

    更重要的是這些在當地極具威望的人來了這裏,接連帶動了當地的百姓們也租賃船隻,希冀着靠文曲星近一點。

    最後還是河道衙門的人為了保護那些大儒的安全,將一些沒有身份背景的船隻驅逐了出去,但是他們可不敢驅逐這些大儒,對方只消打個招呼自己的飯碗就不保了。

    但是那些被驅逐的人可沒有就這麼離開,轉戰到了岸上,就這麼幾個人你可以驅趕,但若是一群的人,無端驅趕只能引起眾怒,最後造成的結果就是,岸上人滿為患,水面上真正的水泄不通。

    這些鹽商是真的欲哭無淚了,這一個個的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自己這些人聯合起來可以給揚城的知府臉色看,但是他們哪裏敢給這些掌控着話語權的讀書人臉色看?

    於是就只能夠求助到官府這邊來了。上一次圍堵知府的場景也就是幾天前的事情,現在卻要求他的幫助,可真是世事難料啊!

    不過對方反過來了,情形卻一點都沒有變化,知府衙門依舊是大門緊閉,誰都進不去,那些鹽商們最終只好沮喪地離場了。

    …………

    …………

    一晃眼就到了晚上,經過那些詩詞的宣傳,加上墨謙特意差人的造勢之下,當天晚上的碼頭可謂是熱鬧非凡。不但是揚城的讀書人和花魁,就連其他地方的也都趕了過來,可謂是創下了揚城空前的盛況。

    在皎潔的月光之下,一艘比周圍大一圈的畫舫駛了過來,只見上面的一個女子一邊迎着月光起舞,一邊吟唱,「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雖說這首《水調歌頭》他們之前就有了耳聞,但是伴隨着跟這個時代不同的曲子,婉轉而動人地應和着月光,還是讓人感到陶醉。

    所謂詞與曲子,其實都是有固定的旋律的,一般這個時代做出來的詞,用來唱的,就是按照定式的曲子來作,雖說墨謙前世的創作方式也是先有曲子才有填詞,但是曲子格律沒有嚴格要求,跟這個時代還是有着本質上的差別。

    這樣顛覆且清新的吟唱一瞬間就將眾人的眼球給聚集到了那艘大的畫舫上面。「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待到一曲終了,眾人也沒能反應過來,還沉醉在那悠揚的歌聲和皎潔的月光當中。

    「墨居士,真是大才也,能夠為墨大人的《水調歌頭》編寫這麼一首新曲,就憑此,他也當在青史當中留下一筆。」揚城以為耄耋的大儒感嘆道。

    「嘿嘿,大家可不要忘了,墨居士的傑作可不僅僅是這些噢,他自己還寫了很多佳作,每一首都堪稱精品,尤其是他的那首《春江花月夜》,更是詩中的詩,頂峰中的頂峰。」

    「是啊,我現在可都還清清楚楚記得這首詩呢!『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我遠不及也,所以此番一聽到墨居士要舉辦詩會,我第一個就從外地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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