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孟陽手上一揮,果斷說道,現下眾人都還沉浸在美妙的歌曲當中,正好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正是好時機!
下面的人應聲答道,正準備上船衝上去將墨居士所在的畫舫圍起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卻見原本在水面繁多的船上,忽然躍起一道身影,在水面上輕點幾下,就直直地衝着墨居士的畫舫而去。
看這架勢,簡直比他們還要果決。
「好俊的輕功!」岸上衙役中有會武功的,。
見這一手,不由得先稱讚了一聲。而圍在畫舫周圍的人原先是一臉詫異,不知道此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但是當眾人將目光聚焦到那道身影身上的時候,臉色忽然一變。
「不好,這人是衝着居士去的,快!快攔住他!」
話音剛落,那些人身後跟着的家丁便瞬間出手阻攔,這些人都是揚城有名的儒士,他們的侍衛自然也是有功夫在身的。
但是只見那道身影只是晃動幾下,那些侍衛便被踹了出去,「哼,真是不自量力。」
輕蔑的聲音傳過來,那道身影則是再次筆直地向着墨居士的畫舫衝過去。
「好功夫!」白置業興奮地說道:「這人明顯就是來搗亂的,說不定跟咱們的目的也是一樣的,有這麼高的人在前面撐着,我們一定能夠拿下墨……」
「砰!」白置業的話音還沒落,只見剛剛落到畫舫上的那個人被人一腳給踹了出去,狼狽地跌落水中,不咸不淡的話語隨之而來。
「哼,真是不自量力!」
自己剛才用來羞辱別人的話,下一刻就原封不動地甩到了自己的臉上。溫兆雲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但是更令他難受的卻不在此,他雖然才剛剛落到了畫舫上,也才朝着裏面看一眼。
但是接着燭火清晰映照出來的身影他卻怎麼都不會認錯,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南宮清璇,自己為了她爭風吃醋,沒料到別人早就已經「勾搭」上了,這怎能不令他感到憋屈?
白置業的嘴巴徹底合不上了,最後的那個字被他活生生地給咽了下去,這樣的事情這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打臉就在一瞬間啊!
還讓不讓人活了?!
「唉……」孟陽長嘆了一口氣,幽幽說道,「白大人……臉疼嗎?」
「無……無妨。」白置業不是一個容易被擊敗的人,「沒事,大人,這不過就是小插曲而已,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咱們這麼多人,墨謙就是插翅也跑不了!」
白置業信誓旦旦地說道。
「聽我號令,將最中央的畫舫給圍起來,裏面的人一個都不許放走!」「是!」三班衙役應聲道,隨後便趁着眾人沒有反應過來,衝着畫舫去了。
眾人的注意力都還在溫兆雲的身上,實在是想不通,衝上去的時候這麼威風,怎麼飛回來的速度比衝上去還快?不過很快就想通了,這種文曲星級別的才子,有人保護倒也不稀奇。
只是念頭還沒有停下來,就看見又有人,而且是一大幫的人衝上去將畫舫給圍了起來。
看起來這些人還都是官府中的打扮,眾人沒有弄清楚情況,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是怎麼回事?誰指使你們的?」
附近一艘船上的一位大儒皺着眉頭說道,自己好多年都沒有見識到這麼好的詩詞了。
今晚好不容易見着,而且還是成批量產的,差點都快要把自己給幸福得暈了過去,結果這個時候竟然冒出這些個掃興的傢伙,任誰都不會高興!
「哈哈哈,是本官讓他們圍起來的!」一陣笑聲從岸上傳過來,現場仍在沉默,所以聲音很清晰地傳到了眾人的耳朵里。
「孟大人?」
眾人看着岸上,正是揚城名義上的二把手孟陽,原本劍拔弩張的氣勢頓時涼了半截。
這所謂的揚城二把手,說到底也就是名義上的,要是真的論起實力的話,就連三歲的孩童都知道,這揚城得是孟陽說了算,所以就連剛才怒氣沖沖的大儒,此時氣勢也不由得弱了幾分。
「孟大人!」其中一位大儒唱了個諾。
「請問您這是為何,我們揚城一向是以文風興盛而出名,今夜有一位堪比文曲星下凡的墨居士在此指點,我等讀書人皆有好處,乃是揚城的幸事啊。
怎麼這樣的大好事,您不支持也就罷了,現在還要來阻撓,是否太過分了呢?」
「本官無意阻撓你們,只是你們要說今晚這事情,是一件好事,卻也不見得。」
孟陽智珠在握地說道,隨手還往畫舫上指了指,「你們知道這船上的人是誰嗎?」
「自然是墨居士!這還用說?」有人小聲嘟囔。
「沒錯,確實是墨居士,那你們知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墨居士就是我們的揚城知府墨謙墨大人呢?」
孟陽冷笑道:「不過墨大人也真是煞費苦心,為了阻撓我們我們揚城的鹽運出去,竟然設下這個局,將諸位都當成了他的棋子,為他所用!
諸位啊,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其實都被他給欺騙了,這人,其心當誅!」
「這,不會吧?」有的人聽孟陽這麼一說,瞬間有些反應過來,墨居士和墨謙,兩人都姓墨,會不會其實就是一個人?
還有的人則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還真有這個可能,我可是聽說了,前幾天知府大人就為了查出殺人兇手而封鎖了碼頭,鬧的鹽市罷市,事情挺大的。
雖然說人命關天,但是阻擋了運鹽,孰輕孰重還真不好說,後來迫於壓力開放了碼頭,還真有可能在暗中出手阻擋運鹽。」
「對對對,此話有理,那麼也就是說,船上的人,就是知府大人無疑了?」紛紛將目光放到了畫舫上。
「可是……要是真的不是墨大人做的呢?這樣,豈不是冒犯了墨居士?」
終於有人輕聲問道,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這種堪稱頂級的詩會,簡直是十年難得一遇的,一個墨居士作出來的詩詞,不客氣地說,能夠撐起半個揚城,可比那什麼勞什子的運鹽重要多了!
「嗤!」孟陽冷笑,怎麼可能不在,墨謙號稱是狀元之才,能寫出這些好詩雖然令人驚奇,卻也在意料之中。
加上之前那個武功高超的人上去找茬,結果被一擊落水,整個揚城可沒幾個人這麼高的功夫啊,還是給人當侍衛的,而墨謙身邊恰巧就有一個,還是保鏢,最重要的,墨謙可不在府衙里啊,那麼除此之外,他還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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