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與東方天旋穿過兩條巷子走過來,剛到就看見一群人人圍着一個高台,氣氛還頗為熱烈,在高台下面還有一個貴賓座,在裏面的都是一些穿得富氣的人,而一般的貧民百姓則是遠遠看熱鬧。
「天璇,你去看看這是怎麼回事?」江陽好奇地說道。
「是。」東方天旋快步走向高台附近,找了個圍觀的百姓一問,不一會兒便回來了。
「公子,這裏便是墨謙拍賣寶物的地方了,墨謙此刻正在台上呢!」
「哦?」江陽頓時來了興致,「看起來還挺熱鬧的樣子,走,天璇,我們也去看看吧。」
說着兩個人湊到高台前,那裏正用一根紅綢子攔住,普通的百姓只能在外面觀看,一眼看去,只見墨謙在上面眉飛色舞地給眾人講解寶物的神奇之處。
「要說這盤古夜壺啊,神奇之處真是多了去了,大家想想,那盤古人那麼大,肯定方便的時候也多吧,這個夜壺都能裝下去,可見奇妙啊!」
「好了,墨公子你就被說這麼多了,你說這個夜壺是禮部李大人的,這個李大人可是李志賢李大人?」
下面的富戶不耐煩地說道,他們根本就不在這夜壺到底有什麼用處,甚至能不能用都不必理會。
他們在意的是能不能通過這麼一個夜壺跟李大人搭起聯繫,要知道平日裏自己這些普通的富戶就是想給這些大人物送錢都不知道怎麼送啊,現在機會就擺在面前,當然不會放過。
「正是正是,據說李大人當年就是用了這,所以才……」墨謙口若懸河,又要滔滔不絕一番,但是當即就被別人打斷了,「行了行了,別的不多說,這個夜壺,一萬兩銀子,我要了!」
「嘿,一萬兩?這個可是盤古開天第一尿,開過光的神器,別的不說,一萬二,我要了!」
「我與這個夜壺一看就有緣,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愛,各位便讓給我吧!」
一個滿面油光,頗有些彌勒佛潛質的富戶說道。
「你投緣?你倒是說說你哪裏有緣了?」旁邊的人不忿道。
「我……我一看見這夜壺,我便想要小解,你說我投不投緣?」
「……你贏了」
「胡鬧!真是胡鬧!」江陽站在高台下面,有些氣急敗壞,「我大齊怎會有如此怪誕的事情?我本以為這個墨謙乃是棟樑之才,豈料他竟然會做這種怪誕的事情,拍賣夜壺?簡直聞所未聞、臭不可聞!還有那些商賈富戶,竟然也會陪着他胡鬧?!」
「這位兄台言過其實了,還需要冷靜些看事情。」江陽身邊一個普通讀書人打扮的男子笑着說道。
「哦?看起來兄台似乎知道內情?還請兄台指教!」江陽說道。
那個讀書人笑着說道:「指教不敢當,不過想來兄台一心都在聖賢書當中了,不太關注市井之事,要知道我們普通人都能夠看通的事情,他們這些縱橫商場的商人怎麼可能會看不透呢?不過墨謙是吃定了他們罷了。」
「這個……還請兄台明示!」東方天旋說道,他有些想不明白,這個跟拍賣有什麼關係?
「坦白說,這些所謂的祖傳之寶都是那些貴人們自己獻出來的。」
江陽點點頭,「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墨謙找他們籌措善款,他們不但沒有給,還拿出來這些所謂的祖傳之寶糊弄人?」
「不錯,所以今天這個拍賣一看就知道是墨謙為了報復對方的,不讓對方有好臉色看!
那些達官貴人又不能當面取回來,最好的辦法就是由商人取回來,富戶們自然也是深諳這個道理的,所以為了討好官員,他們自然會爭先恐後的。」
讀書人一面搖頭晃腦一邊說道,「真是好計謀啊!」
「這一招真是夠毒辣的,簡直就是明着挖了坑給別人跳。」江陽沒好氣地說道,但是不知道想道什麼,又有些好笑,「這些官員哪,真的是自作自受!」
…………
…………
「爹,爹啊,你這次可真的得給我做主啊,那個墨謙,實在是太陰損了!」許敬卿死皮賴臉地抱着許宣的腿,哭得跟個孩子似的,他真是被墨謙給弄得沒脾氣了。
怎麼自己每次只要跟他作對,一準沒好處,而且還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難道這小子真的是我的克星?
面對許敬卿的眼淚攻勢,許宣一點沒動容,反而一腳將許敬卿踢開,「你說說你,被人來籌措賑災款項,你不給便是了,你羞辱他做什麼?在這件事情上面他占足了理,他不找你刺就燒高香了,你還讓我給你出頭?」
「可是爹,這不光是孩兒一個人的事情啊,他羞辱的可是您……」
許敬卿嚅嚅說道,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許宣一巴掌打斷了,「還為了我?你一說到這個我就來氣,你知道現在京城裏面的人都怎麼叫我的嗎?內褲大人!內褲大人啊!老子的一世英名都被你毀了,要不是看你是我許家獨子,我非把你活活打死不可!」
自古讀書人就是重名的,現在被墨謙這麼一鬧,他的名聲從此都毀了,這讓他怎麼不氣憤?
「爹……」許敬卿捂着臉頰,很是委屈,「那怎麼辦?要不我拿上一些錢財去給他賠罪?」
「你……」許宣剛剛放下的手瞬間又抬了起來,但是看見許敬卿萎縮的神情,有些不忍,這才放了下來。
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怎麼就這麼沒有骨氣呢?他羞辱了你,你就應該千百倍羞辱回來,這才是我許宣的兒子。
想他墨謙是誰?不過就是一個田舍翁,一朝中舉便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嗎?怕是往上數三代都找不到名姓的貨色,而我們許家乃是名門世家,聲名顯赫,你怕他作甚?」
「爹,我明白了,那麼我們怎麼樣才能弄死墨謙呢?」許敬卿認真問道。
「哼,等過了年,便是春闈了,到時候他們護龍山莊來幫着看人,而你爹我就是主考官,到時候這考場三天,還不是我說了算,隨便弄個舞弊的罪名給他安上去,便是萬劫不復,他還囂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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