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恐:論主角的一千零一種死法 174.番外啊

    污污污污  他臉上不知抹了些什麼東西,秦月只能大致看清個輪廓,哪怕抹了這些個東西,也能看出來,這是個英俊的小伙子。

    已經成了殭屍的秦月對這帥小伙沒有其它想法,只不過因為有礙觀瞻的殭屍看得太多了,想換換口味罷了。

    這次的任務到現在都沒個頭緒,秦月也不着急,反正殭屍只要不被道士弄死了,壽命長得很,慢慢找就是。

    秋生似乎察覺到有人在注視着他,越發得緊張起來,額頭有細細的汗珠冒出來,在這麼一堆殭屍裏面,秋生壓根兒不敢做太多的動作,生怕露了破綻,被這麼些個殭屍生吞活剝了。

    眼睛骨碌碌的打着轉,四下偷瞄着,想要找出那個注視着他的人,眼角餘光瞄到角落裏站着的一個身影,秋生吞了口唾沫,見那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女殭屍朝他抬了抬手臂,似乎在向他打招呼,秋生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個女殭屍難不成看上他了???

    秦月壓根不知道這個被她認為長得還不錯的帥小伙腦補了些什麼,眼見着之前的那個熱心腸男殭屍捧着一把還散發這熱氣的肉朝她跳過來,秦月連忙往旁邊躲了躲。

    &嗬。」吃,你吃。

    &嗬嗬嗬。」不用了,她曬曬月亮就好。

    眼見着那個男殭屍就要把這些肉遞到了她嘴邊,一聲尖利的嚎叫聲響了起來。

    男殭屍被嚇了一跳,整個人一哆嗦,手裏捧着的肉掉到了地上。

    秦月鬆了一口氣,朝着尖叫聲發出的方向看了過去。

    矮個子男人手裏急匆匆的跑了出來,扯着高個子男人就往外跑,前殭屍老大的美人殭屍跟在後面一蹦一蹦的出來了。

    &嗬嗬嗬!」

    張開的嘴巴里滿是黑紅色的血液,原本長着尖利獠牙的地方只剩下兩個黑漆漆的大洞。

    她的牙被人撬走了。

    這一下,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原本因為牙沒人尖,指甲沒人鋒利而被搶了老大位置的前任老大重新抖了起來,嚎叫着命令各個殭屍去抓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傢伙。

    熱心腸男殭屍顧不得秦月,嗷嗷叫着朝着那兩人撲了過去,不過兩秒鐘,他一更快地速度飛了回來,撞碎了已經腐朽的大門,掉到了外面去了。

    秦月往後蹦了一步,在往後蹦了一步,見沒人注意到她,立馬頭也不回地朝外面蹦去。

    她早就有了離開的心思,只不過之前剛剛成為殭屍,業務有些不熟練,又對殭屍的一些禁忌不太清楚,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身後的打鬥聲還在繼續,可是這一切都跟秦月沒有關係了。

    廣西這地方號稱有十萬大山,道路難走不說,山中野獸眾多,稍不注意就成了野獸的口中之食,茫茫山野之中,也不知道到底埋葬了多少白骨。

    所有的危險對於秦月來說全然不算什麼,此時的身為殭屍的她,如同開了掛的遊戲玩家,打劫的看到她這副樣子,直接嚇得屁滾尿流,山野猛獸面對更加兇殘的殭屍,哪裏還敢往跟前湊?

    秦月這幾天過得倒是比在騰騰鎮還要自在一些。

    山中天氣變化莫測,剛剛還是個大晴天,不過短短十幾分鐘,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瓢盆大雨傾瀉而下,躺在石頭上曬太陽的秦月瞬間被淋了個透心涼。

    天色陡然黑了下來,長長的閃電照亮了天空,轟隆隆的雷聲連綿不絕,茂密的樹林之中,一道纖細的身影朝着遠處的山洞蹦了過去。

    殭屍乃是陰邪之物,天生便害怕打雷閃電,這是生物的本能,根本克制不了。

    好不容易回了山洞,秦月卻發現自己暫住的地方被人給佔了。

    燃起的火堆驅散了山洞裏的陰冷,一高一矮兩個身影縮在火堆前取暖,挨着一邊用樹枝搭起的簡陋衣架上搭滿了衣服。

    秦月看了一眼火堆前縮着的那兩人,喲,沒想到在這地兒還能遇到倆熟人。

    秋生和文才哪裏能想到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能碰上殭屍?下意識地想要蹦起來,可是想到二人此刻的境況,他們又重新縮了回去。

    剛剛因為淋了雨,衣服全都脫光了,總不能光着兩個屁股蛋子去干架吧?

    殭屍怕火,這傢伙現在不敢過來,待他穿上衣服在收拾她,秋生想着,蹲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朝旁邊挪,就差一點兒了......

    沒了臉上亂七八糟東西的秋生正如秦月所想的那樣,是個英俊的小帥哥兒,只不過這小帥哥現在一副螃蟹橫爬的樣子着實好笑,秦月咧開嘴,毫不客氣地笑了起來。

    光屁股的小帥哥,哪怕長得在英俊,現在這樣子也有些辣眼睛。

    &兄,那殭屍是不是在笑?」

    文才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捅了捅旁邊的秋生。

    誰能告訴他,殭屍還有這技能???

    秋生已經摸到了濕噠噠的衣服,正想扯下來,那殭屍卻已經跳到了他們跟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那眼中滿滿的戲謔讓人想要錯認都不成。

    秋生僵在了那裏,抬頭看着這個女殭屍,難怪他看着這個女殭屍有些面熟,這傢伙可不就是前幾天在騰騰鎮那個覬覦他的那個?

    她居然跟到了這裏來!!

    這下子,秋生更不敢起來了,要是穿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漏了點什麼,天知道這個花痴女殭屍能做出些什麼?

    他的清白絕不能被一個女殭屍給奪走了!!

    &兄~~~~」

    文才的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哭腔,和個女殭屍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勾起了他噩夢一般的回憶,哪怕這個女殭屍長得要漂亮的多得多,也無法讓他的心理陰影少上一絲。

    為了得到殭屍的牙齒,他的清白差點被個女殭屍給毀了!!!

    欣賞夠了兩人的窘態,在二人即將暴走之前,秦月往後退了腿,轉身,朝山洞口蹦了過去。

    大雨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遠處的樹林水霧騰騰,透着些許不屬於人間的仙氣兒。秦月站在洞口,聽到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死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來。

    在荒無人煙的山野里呆了久了,能沾點人氣兒也不錯,至少,感覺沒有那麼寂寞了。

    眼見這張英俊的臉快被自己給毀了,燕赤霞的手一頓,若無其事地縮了回去,起身,踢了踢寧采臣,喊道:「小子,你相好的來了。」

    此時寧采臣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着陌生的屋頂,似乎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燕赤霞見他這幅樣子,咕噥了一聲:「命都快沒了,還記掛着美色,嘖嘖,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

    混沌的神智回歸,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寧采臣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抓着燕赤霞的胳膊便喊救命:「道長,道長,求求您救救小倩,我給您磕頭了。」

    寧采臣說着,噗通一聲跪下去,砰砰砰地朝着燕赤霞磕起頭來。

    燕赤霞:「......」

    這傢伙昨天還將他當成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來着,今兒怎麼就轉性了?

    眼見這傻小子磕頭磕的暈頭轉向,燕赤霞生怕他就這麼活生生磕暈過去,連忙伸出手,一把將他從地上提溜起來。

    寧采臣只覺頭暈眼花,眼前看什麼東西都是重影,他想起小倩那張清麗絕倫的面龐,想起她那滿臉絕望的模樣,心中一陣劇痛。

    &長,求你救她。」

    燕赤霞已經被這個腦子一根筋兒的書生氣死了,他晃了晃還被他抓在手裏的寧采臣,吼道:「傻小子,那聶小倩是個女鬼,你知不知道?與其擔心她,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想起剛剛出現在屋子周圍的樹妖,燕赤霞便覺得心中一陣鬱結,以那傢伙睚眥必報的性格,他怕是在這蘭若寺呆不下去了。

    且不說這邊寧采臣如何請求燕赤霞去救人,聶小倩回了自己的屋子,坐立難安,生怕姥姥會出現,這麼膽戰心驚過了半夜,天色亮了起來,姥姥卻並沒有出現,聶小倩懸着的心稍稍放了下來,安慰自己姥姥未必知道她和寧采臣的事情,否則,姥姥哪裏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天亮之後,女鬼們全會到樹底下的金塔裏面歇息,做為樹妖的秦月卻並不懼怕陽光,植物喜愛陽光,這是天性,院子裏的那棵參天大樹的葉子甚至都比夜裏要精神上幾分。

    繞着大樹走了一圈,秦月突然想起樹底下纏繞在樹根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金塔來。

    那些女鬼被她控制,皆因屍骨在她手中,若是將那些金塔還給她們......秦月覺得,這些女鬼們定然會進入輪迴。

    成為害人之物是逼不得已,若是可以再世為人,誰又願意這麼不人不鬼的活着?

    給這些可憐之人自由是一方面,另一點,秦月覺得,有這麼些貌美如花的女人比較着,樹妖原本就醜陋不堪的容貌更加慘不忍睹,若是這些美人都離開了,或者黑山老妖看着看着就習慣了她的樣子,懂得欣賞她這另類的美?!

    秦月為自己的機智點讚,這樣的點子,也只有她這樣聰明的人才能想出來。

    燕赤霞被寧采臣纏了一夜,好話賴話說盡,這小子就是聽不進去,整個人就差掛在他腿上了。

    被纏得沒辦法,燕赤霞心中冒火,可這就是個弱雞書生,打也打不得,罵這人也跟聽不懂似的,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同意幫他想想辦法。

    等到天光大亮,燕赤霞帶着傢伙,領着寧采臣往樹妖的本體所在的小院兒去了。

    他在這裏也住了有些日子,白天的時候,樹妖是不會出來的,這也是燕赤霞敢放心大膽過來的原因。

    可誰來告訴他,這不男不女的千年老妖怪為什麼會在這大青白天裏出現!!!!

    怎麼可能!

    見到樹妖的那一瞬間,寧采臣哧溜一聲便溜到了燕赤霞身後,見到真人寧采臣才發現,小倩嘴裏的樹妖還是經過美化後的產物,單看這東西的長相,便知道它定是無惡不作合該天打雷劈的妖怪。

    秦月看都沒看慫包樣子的寧采臣,朝着燕赤霞招了招手,熟稔地打招呼:「燕赤霞,早啊。」

    燕赤霞只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全都豎起來,他將手中寶劍放在胸前,戒備地看着秦月,冷聲道:「你這妖物,又想耍什麼花樣!」

    秦月:「呵呵。」

    沒在意燕赤霞的態度,秦月笑眯眯地說道:「燕赤霞,今日我有事相求,不知你可否幫我超度了這些鬼魂?」

    地面鼓起一個個的小包,白色的金塔被樹根拱了出來,很快便堆滿了整個院子的地面。

    秦月咂舌,她知道這樹妖控制的女鬼眾多,可真沒想到多到這種地步,粗略數數,竟然有上百個金塔,這麼多的屍骨埋在腳下,日日夜夜被怨氣侵蝕,也難怪樹妖的脾氣秉性越來越怪。

    燕赤霞也被秦月這一手弄懵了,這是什麼情況,不應該打個你死我活翻天覆地麼?現在這樹妖讓他幹什麼?超度鬼魂,它是瘋了不成!

    見燕赤霞似乎被嚇着了,秦月好心地沒在刺激他,朝着躲在燕赤霞身後的寧采臣招招手,控制着樹根將一個上面畫着一朵粉色梅花的金塔捲起來,送到了他的面前。

    &裏面裝着的是聶小倩。」

    秦月說,既然兩人突破種族限制來了一場感天動地的人鬼戀,她就成全了他們好了,正好聶小倩是這群女鬼里長得最出色的,早點送出去,也省得黑山老妖惦記着。

    秦月覺得自己的態度十分好,可是寧采臣卻並不這麼想,他看到滿院子金塔已經十分被嚇得魂不守舍,此時見一根粗壯的樹根卷着一個金塔往他面前送,寧采臣臉色一白,根本不敢伸手將那金塔接過了。

    要是他伸出手那樹妖將他卷過去怎麼辦?它可是吃人的!!!!

    愛人就在眼前,這男人卻不接,秦月皺眉,想起聶小倩那風華絕代的模樣,再看看那被埋在土裏時間太久而有些灰撲撲的金塔,心中瞭然。

    美女就算是鬼人都愛,可若換了骨灰,有幾人會重口味到愛上一撮骨灰的????

    秦月暗自思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舞獅,那模樣與那些小嬰靈們別無二樣。

    正當秦月看的入神之際,原本就不大亮的草坪變得更黑了,似乎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黑霧。

    秦月神情一凜,下意識地抬頭,便看到一個灰撲撲的身影從她頭頂飛了過去。

    不用去問,秦月便知道了,這個灰撲撲的小孩必然就惡嬰了。

    惡嬰背對着秦月,秦月看不清他的模樣,從身量上看,年紀不過五六歲,身上的皮膚是不正常的煙灰色,黑色的裂紋幾乎佈滿了他全身。

    只見那惡嬰落在草地上,朝着穿着小肚兜的嬰靈怒吼一聲,刺耳至極地叫聲震耳欲聾,那些嬰靈受了驚嚇,作鳥獸散,化作一道道光芒飛回了泥偶之中。

    惡嬰滿意地點點頭,目光落在了獅子上面。

    若說嬰靈像是善良的小天使,那麼惡嬰便是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無數次滿心歡喜地投胎,無數次被自己的母親生生打掉,那些殘酷不堪的死亡方式將純淨的靈魂染成純黑之色,惡嬰心底只剩下滿心對人類的憎恨。

    是你們讓我誕生,卻又在我未曾見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將我扼殺。

    如何不恨,怎能不恨?

    惡嬰有着孩子貪玩的天性,下手卻是毫不留情,嚇走了那些嬰靈之後,他便高高跳起,蹦到獅子的後背,雙手用力地撕扯着獅子身上的毛髮。

    惡嬰坐的地方正巧在蔗姑的頭上,刺骨的寒氣從天靈蓋滲入體內,她打了個寒顫,忍受不住這冷意,猛地掀開了身上披着的獅布。

    正英師傅與她心意相通,在她動手的那一刻,同時出手。

    惡嬰被獅子布裹住了,拼命地掙紮起來,嘴裏發出刺耳的慘叫聲。

    聽覺靈敏異常的秦月被這尖利的聲音叫得心神不寧 ,她皺起眉,眼見正英師傅兩人似乎有些制不住這個惡嬰,便忍着難受,從樹叢里蹦了出來。

    有人比她的速度更快,從天而降,將制住惡嬰的蔗姑踹了出去,惡嬰得了空隙,顧不得什麼,爬起來便跑。


    秦月與這惡嬰面對面撞到了一起,驚慌之下的惡嬰見到攔路的傢伙,也顧不得分辨她是什麼東西,刺目的電光從手心冒出來,狠狠地砸到了秦月的身上。

    秦月渾身冒着電光,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惡嬰踩着她的身體飛一般的跑掉了。

    襲擊正英師傅和蔗姑的女鬼見惡嬰跑了,也不戀戰,跟着一起跑掉了。

    正英師傅原本想追上去,只是秦月還在地上躺着,生死不知,到底做不到扔下這個殭屍徒弟,趕忙過去查看。

    看到一動不動躺在那裏的秦月,正英師傅和蔗姑齊齊傻眼。

    &如何查探殭屍的身體情況。#

    殺殭屍困殭屍他們都會,看殭屍死沒死,他們還真的沒這技能。

    正當二人束手無策之際,秦月醒了過來,她眨眨眼,看着上方那兩張熟悉的面孔,嗬嗬叫了兩聲。

    一照面便被秒殺,秦月覺得自己的戰鬥力簡直渣渣。

    正英師傅和蔗姑無暇顧忌秦月受傷的心靈,殭屍的恢復力極強,只要不是斷手斷腳斷頭,受什麼傷都沒有問題,你看,這傢伙不是立馬就活蹦亂跳了麼?

    活蹦亂跳的秦月:「......」

    進了馬家別墅,文才秋生兩個癱坐在地上動彈不得,看着模樣就知道,正英師傅交待給他們的任務沒完成。

    正英師傅也沒說什麼,他和蔗姑兩個不也沒留住那惡嬰,兩個菜鳥徒弟又能做什麼?沒給惡嬰宰了已經是道祖保佑。

    秋生看見跟在正英師傅身後的秦月,瞬間滿血復活,從地上蹦起來,跑到秦月身邊。

    待看清楚秦月身上紅配綠的大花衣服,秋生的嘴角抽了抽,這和師姑身上的同款同色,還不如她之前穿着的那身破爛呢。

    秋生那嫌棄的表情被蔗姑看了個正着,蔗姑一巴掌拍到了秋生的後腦勺上,罵道:「怎麼,嫌棄我的衣服不好看?」

    秋生哪裏敢說實話,師姑胡攪蠻纏,手段兇殘,現在又成了他們的師娘,得罪了她,後半輩子可就難熬了。

    將蔗姑從頭到腳誇了個遍,蔗姑終於滿意,放過了秋生,跑去和正英師傅膩歪到一起,文才扶起倒在地上的念英,覺得她真是這世界上最美麗最善良最完美的女人。

    被那惡嬰電了一通,秦月的身上沒什麼損傷,只是那頭原本及腰的長髮,短了一大截,黑亮的頭髮發黃髮焦,散發着一股難聞的氣味兒?

    同樣被惡嬰電到的秋生大急,疊聲詢問秦月如何?

    秦月搖搖頭,表示自己無事兒,她這副殭屍的身體,除了死,還能有什麼狀況?

    說話間,那個救了惡嬰的女鬼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一把撈住了秋生就往天上拽,秦月反賊快,立馬死死抱住秋生的腳,猛地往下一扯。

    論法術,秦月或許及不上女鬼十分之一,可論力氣,女鬼和秦月天差地別。

    秋生被扯了下來,連帶着,女鬼也一起跌落下來,一旁的蔗姑和正英師傅扯着黑狗血浸透過的紅線,死死地繞在了女鬼的脖子上面。

    黑狗血是陰邪之物的克星,更遑論被道術加持過的,女鬼身上冒出濃濃的白色煙霧,腥臭氣四處瀰漫。

    秦月扯着秋生的腿將,他拖離了戰鬥圈,那女鬼的腿軟蹬亂踢,堅硬的大理石地板都被踢得稀碎,要是不小心踢到秋生的腦袋上,小命立馬玩兒完。

    &月謝謝你,不過下次,你能不能換種方式帶我離開,比如公主抱什麼的?」

    秦月一臉鄙夷地瞥了胡言亂語地秋生一眼,那種情況之下,還公主抱?

    &嗬。」

    秦月對這個世界了解的還是太少,樹妖的很多記憶她不願意去看,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只有從手底下的那些女鬼口中獲得了。

    半靠在床榻上,秦月從身上不知何處摸出來一個鈴鐺,這個鈴鐺只有拇指大,上面雕刻着精緻的花紋,秦月細細看了,只覺得花紋好看,至於雕的到底是什麼,她根本看不出來。

    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鈴鐺,清脆的聲音響起,明明只是普通的鈴聲,卻帶着一股難言的魅惑之意,秦月眨眨眼,覺得這鈴聲挺好聽的,便又晃了兩晃。

    屋子裏憑空颳起了一陣小小的旋風,一道粉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秦月的面前。

    雖然已經接受了自個兒樹妖的身份,可是看見這個突然出現的女鬼,秦月仍舊覺得有些彆扭,她看着那個趴伏在地上,恨不能將頭鑽進地里的女孩,開口道:「起來說話。」

    刺耳的聲音在房間內迴蕩,趴在地上的女子身子不由得抖了抖,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她仍舊垂着頭,束手束腳地站在那裏,柔若無骨的身子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着。

    若秦月是個男人,見這朵如同被風雨摧殘過的嬌花,定然會心生憐意,可惜的是,她是個女的。

    秦月對自己這難聽至極的聲音嫌棄不已,長得已經夠慘不忍睹,這聲音也是不堪入耳,她到底可以憑藉哪一點獲得黑山老妖的青睞?

    心靈美麼?呵呵,臉都看不下去,誰願意去關注你的心靈美不美。

    秦月心情不太美妙,看那個戰戰兢兢站在那裏的女子也不順眼起來。

    &又不會吃了你,抬起頭讓我看看。」

    秦月忘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多麼有震懾力,話音未落,女子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瘋了一般地磕起頭來。

    &姥饒命,姥姥饒命,小蝶再也不敢了.......」

    秦月:「......」

    沒想到她隨便晃個鈴鐺,還晃出個熟人來,這是她剛剛進入這個世界裏時見到的那個衣不蔽體的女人,秦月又瞅了她一眼,唔,今□□服穿的倒是多了一些,不過輕紗披覆,倒比直接露着要多了些若隱若現的美感。

    小蝶是個挺聰明的女鬼,就是有些怕死,廢了一些力氣,讓小蝶相信她不會輕易要了她的命之後,原本膽戰心驚的小蝶終於平靜了下來,開始回答起在秦月問出的在小蝶看來有些奇怪的問題。

    姥姥居然問她黑山大人的事情,呵呵,她要知道才奇怪好麼?

    黑山大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姥姥不是知道麼?

    年輕,貌美。

    每隔幾年,姥姥就要送一個女鬼嫁給黑山大人,那些嫁過去的女鬼就沒有一個回來的,就是鬼都不相信那些人去享福了好麼!

    姥姥問她這些什麼意思?難道姥姥想將她送給黑山大人?!

    小蝶只覺得渾身一陣陣發冷,想到剛剛姥姥承諾過的,不會讓她輕易去死,稍稍放下心來。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聶小倩的美貌在她之上,要送也是送那個賤人。

    &姥,今年又到了給黑山大人送新娘的日子,不知道姥姥準備將哪個姐妹送去?」

    見姥姥的心情似乎很好,小蝶小心翼翼地詢問。

    秦月摸了摸自己的臉,原本的聶小倩送去,可這會兒,秦月想將自己送去,也不知道黑山老妖願不願意。

    見姥姥不說話,小蝶不敢在繼續試探,乖巧地坐在床沿,替秦月捏着腿。

    房間裏又傳來叮叮噹噹的鈴聲,小蝶聽到這聲音,臉色微微一變,臉上不甘的神情一閃而過,沒想到這麼一會兒時間,聶小倩那個賤人又勾搭到一個。

    秦月感覺自己的雙腿蠢蠢欲動,有變為樹根的跡象,她強壓下心中那翻騰的慾念,抬眼看了看還待在屋子裏的小蝶一眼,揮揮手示意她離去。

    小蝶離開之後,那叮叮噹噹的鈴聲乍然停止,秦月鬆了一口氣,看着已經變成了樹根的雙腿,沒好氣地說道:「有點節氣行不行?」

    樹根蠕動着,似乎不甘心放過即將到手的美味,可在秦月的壓制下,又什麼都做不了。

    微微合上雙眼,秦月沉下心來,感受着蘭若寺中發生的一切。

    樹妖已經在這寺廟之中生長千年,根系遍佈整個寺廟,若是她有心去看,在這裏面發生的事情,沒有什麼可以瞞過她的。

    &臣,你快走,姥姥馬上就要來了,她會殺了你的,你快點離開這裏,去找燕赤霞,他會保護你的。」

    &倩,你放走了我,那你怎麼辦?」

    &啊,快走,不要管我!」

    秦月看到聶小倩施法將寧采臣捲走,她神情驚慌,不住地環顧四周,似乎害怕有什麼東西從黑暗中衝出一般。

    露出地面的樹枝收了回來,秦月睜開了眼睛,手指輕輕地在床沿上敲了敲。

    燕赤霞?

    秦月在樹妖記憶力搜尋了一番,終於找到了關於燕赤霞的記憶。

    世間萬物相生相剋,有吃人的妖物,便有專門收妖的道士和尚。

    妖物動輒修行百年千年,可是修為大多卻抵不過那些修為數十年的人類。

    人類為萬物之靈,能入修行一道的全是人類中的佼佼者,往往他們幾年的修為都抵得過妖物苦修百年。

    然而妖物眾多,有道行的人類不多,這之間又維持着一個微妙的平衡。

    其中原因,秦月並不想去深究,天道飄渺,哪裏是她這樣的小人物可以猜得透的。

    秦月只知道,這蘭若寺中除了樹妖和樹妖手下這一夥女鬼之外,還住着一個道行極高的道士。

    不知為何,這個道士沒有對這個作惡多端的樹妖下殺手,兩人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地相處了四五年的時間。

    聶小倩讓寧采臣去找燕赤霞,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只是害怕她要了寧采臣的命麼?

    秦月又一次閉上眼睛,想要尋找燕赤霞的所在。

    蘭若寺幾乎所有的地方她都可以感覺到,只除了西南角的一處地方,那裏似乎被什麼東西守護着,樹妖的根系無法進入那裏分毫。

    燕赤霞,想必就住在那裏。

    秦月等在那裏,看着寧采臣從天而降跌落在地上,她忍住根系想要將寧采臣拉入地下的,靜靜地等待着。

    破敗的房門被人從裏面打開,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燕赤霞......

    秦月腦子裏剛剛浮現出這個名字,便看到那燕赤霞一躍而起,咬破食指在手上化了個太極八卦圖。

    &地無極,乾坤借法!」

    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夜空,刺目的金光從燕赤霞手中射出,沒入地下,樹妖粗壯的根系被這金光沾到,瞬間便化為灰燼。

    腦海中的一陣針扎似的刺痛,傳入腦海中的畫面黑了下去,秦月睜開眼,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這個燕赤霞一言不合就開打,說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呢???

    燕赤霞將地上躺着的寧采臣連拖帶拽弄進了房間,他看着院子裏的那個大坑,長嘆了一口氣,他出手打傷了那樹妖,他們之間的平衡怕是要打破了。

    抬起手,啪的一下拍在左手上,燕赤霞恨恨地罵了兩聲:「叫你手賤!叫你手賤!」

    直到,她親眼目睹自己被人殺死。

    回到那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時,秦月仍舊沒有從巨大的恐懼里回過神來,胸口被黑山老妖抓出的大洞已經完全癒合,看不出絲毫痕跡,她可以清楚地聽到到自己的心臟在胸腔里跳動的聲音。

    可是,她仍舊害怕。

    第一次任務死亡的時候,那一次她被傘公司改造,意識崩潰,根本沒有任何感覺,這一次,她是在神智清楚的情況下感受到死亡的。

    想到心臟被人生生捏爆的痛楚,秦月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搖搖頭,拼命將那些不堪地記憶甩出腦海,秦月命令自己冷靜下來。

    這次的任務,顯然是失敗了,不過一個照面,她就被黑山老妖給幹掉了,秦月怎麼也想不到,黑山老妖居然愛着樹妖姥姥。

    果然妖怪的思想都是和普通人不同的,即使長得再像人,它們也終歸不是人類。

    那個冰冷無機制的聲音響了起來。

    &務失敗,進入懲罰任務。」

    秦月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腦子嗡的一聲響,眼前的世界瞬間進入一片黑暗。

    東京近郊有一間陰森的鬼屋,傳說所有到訪者均會離奇斃命貨神秘失蹤,據說當年大屋的主人狂性大發,斬殺妻子後自殺,六歲兒子也不知所蹤,隨着死去人數的增多,籠罩着這間大屋的怨氣也越來越濃郁。

    秦月清醒過來的時候,便感覺到自己身上的不對勁兒。

    她變成了一個男人......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她身上有這麼濃郁的怨氣?!!!!

    秦月深吸一口氣,從地上爬起來,她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草地上,呆愣了片刻,秦月感覺到後背一陣發涼,似乎有什麼東西緊緊貼在她的後背一般。

    正午的陽光極其強烈,可是她所處的這片地方就好像在另一個時空裏一般,詭異的寒氣無處不在,她整個像是身處在冷庫之中一般,連身體的中的血液似乎都要被凍結了。

    強烈的危機感從心底升起,秦月努力地想要擺脫那種被束縛的感覺,此刻的她哪裏去管自己的姿態好不好看,連滾帶爬地朝着遠處跑去。

    明明四周什麼都沒有,身體卻像是陷在粘稠的液體之中,挪動起來費力無比,秦月看不到那是什麼,她也不敢回頭去看,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在瘋狂地叫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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