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范健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而立之年,自己卻一事無成,如同喪家之犬蝸居在城郊的偏僻租屋裏,過着饑寒交迫的生活。
這不是他想要的人生,他想要改變,想要過上自己喜歡的生活。
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晚上身邊還有漂亮小妞躺在床上,自己想怎麼啪就怎麼啪,第二天醒來,小妞就把可口的飯菜做好,伺候自己衣食住行。
等有了錢再買輛車,買輛豪車,幾十萬的那種,帶着自己漂亮的小妞,開着車回村里,好好炫耀一番,也不枉自己男兒七尺之軀。
很可惜,夢想始終是夢想,說白了,還不是空夢一場?
現實的他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沒有錢付房租,沒有錢交水電費,就連手機也快停了。
對於身無分文的他來說,剩下的最後一條路,似乎只有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了。
可是,他不甘心,自己在城裏混了十幾年了,就這樣吊兒郎當的回去?
鄉里鄉親怎麼看?
鄰里百舍又怎麼看?
也許人家當面不說,背後一定戳着你的脊梁骨說:「瞧,這是誰家那誰,年輕不學好,出去混了那麼多年,還不是窮命鬼一個?都小三十了,連個媳婦都說不上來,真是沒出息!」
范健想到這種結局,就覺得很淒涼,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他不能就這樣空手而歸,就算是真要回去,他也要干點轟轟烈烈的事情才行。
就在范健捉摸着自己做點什麼轟轟烈烈的事情的時候,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摸起手機,卻發現震動的來源居然是小企鵝的新聞提示,一看是新聞,范健就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老子特麼的都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還看你麼了個叉子的新聞啊?
然而,就在他準備關掉新聞提示的時候,手指卻又突然僵硬了下來。
因為他看到新聞照片上的女孩有點眼熟,再仔細一看,卻不由得大吃一驚,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幾個月前他假冒伊姿模特公司攝影師的時候,偷拍果照的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他早已經忘記了,但是,她的容貌卻記得清楚。
因為她的果照曾陪伴他度過了無數個寂寞難耐的夜晚,釋放過無數激情澎湃的力量,這個女孩就算化成灰他也認得。
只不過,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女孩不是個大學生麼?
怎麼會成女主播了呢?
而且,還登上了小企鵝新聞的今日頭條。
范健仔細的看了一下新聞,這才發現,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這個女孩居然從一個學生妹搖身一變成了百萬女主播了。
僅僅是一個晚上,就有人打賞了她六百萬軟妹幣,刷新了整個直播界的紀錄。
看到這個新聞,范健似乎覺得自己的時運終於到來了。
因為在他的手上還有姬然的寫真集,原本如果姬然不出名的話,他也沒打算把這些寫真集公開,打算自己帶回去,偶爾寂寞的時候,用這些照片釋放一下激情,但是現在,這些看似普通的照片,卻擁有了無盡的價值。
她不是成了女主播了麼?
不是日入過百萬嗎?
嘿嘿,這些照片夠你養我一輩子的了。
范健想到這裏,忍不住的陰笑了起來。
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
你不出名的時候,倒還好,沒人關注你,哪怕你天天舔馬桶都沒人理會,可是,如果你一旦出了名,那情況可就完全變了,一些陳穀子爛芝麻的小事兒,都能給你全抖露出來。
譬如你小時候穿開襠褲的照片,你某年某月說過什麼話,年前你在某某論壇上發表過什麼言論,不管是你想到想不到的,全能給你挖出來。
而且,就算是一點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也能被這些娛樂編輯們無限擴大,然後再炮製成驚天動地的大新聞給你發表出來。
除此之外,你往昔的一些小把柄,也會被某些有着不良用心的人,刻意炒作,或者以此當做要挾,來對你進行敲詐勒索。
而范健就屬於後者!
他有了姬然的寫真集,目的絕不僅僅是為了嚇唬姬然,他還要從姬然那裏獲得真正的實惠,試想一下,一個走清純路線的女神,如果被人曝出了各種風騷的寫真集照片,粉絲們會怎麼想?
喜歡她的網友們,又會怎麼想?
如果她真是清純女神的話,怎麼會有那麼風騷的寫真集?
那麼給她拍寫真集的人又會是誰?
難道面對這麼絕色的美女,僅僅就是拍寫真集這麼簡單嗎?
一個年僅十八歲就成為最紅女主播的女生,僅僅就靠一張漂亮臉蛋就能成功?
所有的問題匯聚在一起之後,大家自然會在心中產生自己的答案:
這是一個表裏不一,看似外表單純,人畜無害的清純女神,實際上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綠茶女表!
到那時,誰還會再捧你?
誰還會給你打賞?砸錢?
也許那時候你就臭名昭著了,也許學校還會迫於壓力將你直接開除。
未來等待你的命運,恐怕只有刷碗工和洗腳妹了,也許比這還慘,當一個苦逼的網絡寫手,每天飢腸轆轆的去創作,辛苦一天說不定連一碗大碗面都買不起,只能一個人在深夜裏偷偷地抹眼淚。
想到這些,范健的臉上露出了陰險的冷笑。
如果不想當苦逼的網絡寫手,如果不想失去現在的一切,不管你現在是多麼耀眼的明星女神,都得乖乖的聽我的話。
這些照片,足夠老子吃你一輩子的了。
范健想到得意處,臉上猥瑣的笑容更加的邪惡了。
「小妞,老子吃定你了,到時候,說不定還能上你本人,那可比對着照片爽多了。」范健猥瑣的笑着,將照片貼在胸膛上,美美的閉上了眼睛。
今夜對他來說,一定是個美妙的夜晚。
第二天,刺耳的鬧鐘將姬然從沉睡中驚醒了過來。
姬然睜開惺忪的睡眼,伸出白皙的胳膊在桌子上胡亂的摸了一陣,一不小心把機器貓的鬧鐘給碰到了床下。
塑料殼子的機器貓一下摔掉了一隻耳朵,讓得姬然很是心疼。
這隻機器貓鬧鐘陪了她好久了,從初中一年級的時候,就一直陪伴着她,一直到大學,沒想到今天居然被碰掉了一隻耳朵,實在是讓人心疼。
姬然撿起鬧鐘,想用透明膠把小耳朵黏上,可是,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只好將機器貓丟在了床上,不再去管了。
陳曉吟聽到姬然房間的聲音,趕忙跑了過來,看到姬然坐在床邊,一副慵懶的樣子,奇怪的問道:「小然姐姐,怎麼了?」
「哎,陪了我好些年的鬧鐘被我摔壞了,我又不會修,真倒霉!」姬然聳了聳肩,很無奈的說道。
曉吟妹子看到床上掉了一隻耳朵的機器貓,神情突然變得緊張了起來,「小然姐姐,不好了!」
「啊?怎麼了?」姬然奇怪的問道。
「小然姐姐,我聽爺爺說過,如果早上出雜聲,是不祥的預兆,而且,貓掉耳朵預示着你的名譽將會受損,也可能有更大的危機,總之,這是一個很不好的兆頭。」曉吟妹子緊張的神情,嚇了姬然一跳。
「曉吟,你不要嚇我啊?真的有這麼嚴重麼?不過就是一個鬧鐘壞了而已啊?」姬然心虛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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