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法,無論基礎刀法還是魔刀斬,江城都是處於初學乍練的層次。
要想練好刀,實戰便是最好的法門,能讓你於戰鬥中自己摸索,吸取教訓自我糾正錯誤。
別人說的怎麼練怎麼練,自己真正按照其說法去練,未必就能練好。
刀本就是兇器。
要掌握這兇器,就得於廝殺中摸索掌握它的要訣,紙上寫的口裏說的,不如真正拼殺中練出的。
既是為了練刀而來,江誠自是不會動用冷月寶刀。
以這一批牢獄中關押之人的實力來看,雖有幾名好手,卻都是赤手空拳,最多可以憑藉鐵鏈枷鎖抵擋一二,又如何能匹敵冷月寶刀之鋒芒?
這時候,先前在聚寶閣一樓大廳買的鐵木刀也就能派上用場了。
鐵木刀,重量比普通精鐵劍要輕,也無甚鋒芒,卻勝在質地極好易用於練刀。
在江誠進入牢獄的時候,所有人的聲音都慢慢消停了。
他們有些人儘管看不見江誠,卻也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同,那是一種淡淡的殺氣在整個牢獄中瀰漫。
江誠此來雖不為殺人,只是練刀。
但練刀若沒殺意,豈能練好刀,若不真要把這群囚徒往死里砍,他們又豈會拿出十二分的實力和你拼命?
他要的就是這些人和他拼命。
沒有後天大圓滿的強者,這群人即便拼命,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持着鐵木刀,腳步如一步一步走去,如老樹紮根一般平穩,走到了第一個牢房前。
這牢房中,關押着一名皮膚黝黑頭蓬亂的大漢,眼神凶戾盯着江誠帶着警惕與不善。
江誠扯下腰間的一串鑰匙,在對方更加警惕的目光中直接打開了牢房的門,信步走了進去。
「來吧,殺了我,你就能出去。」
江誠輕輕笑着,笑容雖濃,幽冷的眸子卻閃着寒光。
他當先一步掠去,手穩穩握住刀柄,刀穩穩紮出,破風聲卻不太清晰。
這一刀沒有紮好,身上所之勁在手與刀柄之間斷了,這勁力貫於刀身,達於刀尖就打了折扣,導致破風聲模糊。
「鈧」!
不出意外,這一刀被對方輕易以手中鐵鏈擋下,對方還待以鐵鏈去絞住刀身,江誠步法靈活轉變,又一刀橫切而去。
「就這點兒實力,找死!」
黝黑大漢冷笑,儘管雙手雙腳被縛,卻仍舊身手靈活,碗口大小的拳頭揮舞砸來,大開大合。
看模樣此人似專修基礎拳法,不過卻境界很高,甚至帶起狂風撲面隱隱做疼,顯是習了內功,雖內力不強,卻也有一般黑衣弟子的實力。
「鎊鎊!」
牢獄中響起清響,夾雜怒喝與交手時密集碰撞勁風聲。
周邊一些牢房關押之人漸漸聽出了門道,似乎這帶有殺氣而來之人,實力並不太強?又或者是在找人試招?
戰鬥持續約莫十幾息,一聲悶哼響起,囚徒終究還是實力不行,被江誠一刀攻破了防線切在腰眼上。
即便是鐵木刀,亦有些許鋒芒,雖然江誠在戰鬥中都沒有調動太多內力,這一刀卻還是直接劃破了對方的皮膚肌肉。
一刀得手,江誠迅搶攻,上撩割腕,順勢斜斬,一連串快進攻時機把握極為到位。
這黝黑大漢不甘怒吼,欲與拼命,卻連番受創。
江誠不為所動,冷笑着最終揮出一記魔刀斬迎風月。
刀光一亮仿若彎月的半弧,度快若疾風。
「噗嗤!」
入肉三寸,整個脖子幾乎斬下,血泉噴涌。
這一戰,維持了將近一分鐘。
江誠動用了一分內力,除了身法和刀法,再沒施展任何其他功法。
效果也是很明顯的,魔刀斬熟練度上漲了三個百分點,基礎刀法熟練度則上漲了八個百分點。
江誠明白,這是因目前而言,他的刀法境界還低,只是初學乍練的層次,所以練起刀來熟練度會漲得很快。
但若是境界再拔高一個層次,達到百分之三十熟練度初窺門徑的層次,那麼再找這樣普通的對手練刀,熟練度是不會漲得那麼快的。
當然,熟練度也只是一個大致的數據化標準而已,透露的是江誠在這一戰中自己對刀法理解吸收的程度。
如果他悟性夠高,是那種生下來就練刀的刀道奇才,興許這一場打下來,直接頓悟,來個天降祥瑞什麼牛氣哄哄的異象,刀法境界直接達到第三重,那熟練度暴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畢竟熟練度不是系統可以限定死的,是依據江誠的悟性和實戰收穫來給出的評價。
黝黑大漢被殺,江誠略作調息,便直奔對面那牢房關押的囚徒。
這囚徒方才已完全目睹了江誠殺人的經過,已然明白江誠這是在找人練刀,自然也清楚唯一活下去的方式那就是殺了江誠。
此時,眼看江誠走過來打開了牢房的門,他頓時厲吼着撲來,欲要先下手為強衝出牢房。
又是新的一輪激戰。
練功是枯燥的,像這樣不斷與人交手殺人的過程,更枯燥。
他練的是殺人刀,刀出必要殺人,不留活口斬草除根。
魔刀斬的招式繁複有很多,卻可由練刀之人自行組合招式形成殺招。
江誠要練的,便是最直接最凌厲的殺人刀。
以殺練就刀法,刀出殺氣逼人,未傷人殺氣先攝人心魄。
夜雨八方戰孤城,平明劍氣看刀聲。
牢獄內刀光閃爍,殺氣更濃。
已然有人在無法抑制的出怒吼和咆哮,那是在面臨即將到來的死亡之時恐懼無法控制的情緒泄。
守在牢獄外鐵閘門處的兩名天下會成員都面色白,尋常百姓殺豬時,那豬悽厲悲慘的叫聲都令人憷。
也就更莫說現在牢獄裏的那位,不是殺豬,而是在殺人。
這簡直是一場屠殺。
當鐵閘門被推開時,兩名守門的壯漢腿腳都有些軟,他們擠出比哭還要難看的恭維笑容恭敬向江誠施禮。
鼻子嗅到江誠身上的血腥氣味兒,再看到江誠一雙鞋子上沾染的血跡和些許碎肉,他們只感覺胸口悶,有種要吐出來的感覺。
「你們覺得這很殘忍?」
江誠的聲音仿若臘月寒風。
「不不不......他們都是該死的人,大人您不殺他們,我們也會為您代勞。就算是我們的妻兒,只要大人您一句話,那都該殺。」
兩人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滿臉堆笑。
「嗯。」
江誠微微頷輕笑,手腕一抖,清冷寒光一閃,兩聲急促慘叫伴着刀光消失戛然而止。
「你們也很該死。因為死亡本就是一件殘忍的事。」
地上多了兩具屍體,江誠持着冷月寶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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