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室當中,檀香裊裊,窗戶敞開,投射`進來的光線明暗交錯不定。
江誠根據一些氣機上的感覺,擺`弄家具的位置,漸漸佈置出了一個簡單的陣法氣場。
處於這樣奇特的氣場當中,會感覺到身心愉悅,修行起來事半功倍。
練武到了高深層次,多是養身養神。
他現在已經到了這個階段。
煉腑境再往後,那便是先天境界,要鍛煉元神。
他現在很少去與人交手或打拳,但每天一舉一動走路、坐着、躺下,無一不是在練功。
是憑藉自身氣機的感覺,去熟悉每一塊肌肉、骨骼、經絡的力量。
調理自身的內息和身體個方面的機能,適應各種環境,保持身體時時刻刻都是在一種巔峰狀態。
不過這也只是一種保持,若不交手,不以特殊的方式去練,還是不能提升自身的實力。
因為他還沒有到達練武煉神的那一地步。
「王先生,按照你的理解,這人有氣場,天地萬物都有一種特殊氣場,人時時刻刻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就是天人合一的境界。
那我又如何調整自身氣場,進入到那樣的一種境界呢?」
江誠轉身看向廳內的一名灰衣男子。
此人面白無須,文質彬彬,目光溫潤如玉,身材修長有股獨特的爾雅氣質。
他聞言一笑,看了看江誠佈置的簡單陣型。
「領事大人,你能經過王某三言兩語的簡單說道,就能自己憑藉氣機感覺佈置出這種小元靈陣的簡陋陣型,說明你對自身氣場以及周圍環境的把握,還是極為到位的。
你應該天生精神強大敏銳,不過想要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進入到天人合一之境,還是很難。
人的生命氣場,叫氣運,天地的氣場,就是風水。
天人合一,就是風水養人無比協調的狀態。」
說着,他大步走入了房中。
頓時房間中那股令人身心愉悅的氣息似被擾亂,他步伐加重,房間中空氣紊亂更嚴重,小元靈陣似乎已不攻自破。
江誠微微蹙眉,周圍環境此時已有了變化。
就仿佛一顆石子砸入了水中,帶起漣漪陣陣,平靜和諧的場面不再。
「你看,你只具備對周圍環境的氣場有着簡單調整的能力,卻並不能調整自身的氣場,你還無法突破自我。
我一進來,就等於是給你所熟悉的環境加入了一個不確定的因素,脫離了你的掌控。
你佈置的小元靈陣也沒有考慮到我這個因素在內,所以我入陣之後,此陣法不攻自破,你就更難和周圍環境保持什麼默契,也就不說融合為一了。」
王先生侃侃而談,面帶微笑。
他有突然伸腿,踢倒了一把椅子,那椅子倒下後,頓時房間內似多了一縷光線,方才那種令人身心愉悅的感覺再次活躍起來。
房間中空氣流通帶着溫馨的陽光味道,仿佛午後一杯茶躺在靠椅上享受陽光浴。
這也就是小元靈陣的效果。
「領事大人,陣法風水之道,不過輔助爾,切莫太過鑽研,王某已將一些心得告知於您,希望能對您有些幫助。
蠅愛尋光紙上鑽,不能透處幾多難;忽然撞着來時路,始覺平生被眼瞞。
王某就此告辭。」
話罷,這文士便已自顧自瀟灑離去,頗有種閒雲野鶴的孤高之感。
江誠望着那被踢到的椅子,若有所思,旋即啞然失笑。
這王先生不愧是風水大師,有點兒骨子傲氣,雖說是指點他,卻把他比作蒼蠅蠅蟲。
但對方說得也沒錯,陣法風水之道若要鑽研精通,於一般人來說也是畢生之事。
一名武者,畢生精力追求武學都不嫌夠,又哪裏還有什麼精力去追求風水陣法之道?
不過,江誠也不是什麼一般人,若是能有記載成書籍的一些陣法風水之道,那他依靠系統快速學習,不過瞬間之事。
即便只是入門,也對他有很大的幫助。
這些陣法風水之道雖是輔助的小道,但若是用得好了,也能對他的戰力及修行帶來極大的幫助。
不過可惜,他有心求學,別人卻並無那傳功的想法。
「元韜。」
江誠走出廳室喊道。
頓時一名身穿軟盔皮甲的精壯大漢踏步走來,身旁還跟着四人。
「領事大人。」
大漢低頭抱拳,虬須如針,赫然便是徐元韜。
「剛剛那位王先生,你跟着他回去,到了他那裏後,無論你用什麼手段,務必將他所有的風水陣法心得以及畢生傳承秘典,都給我帶回來。
記住,無論什麼手段,我只看結果,你若處理不好」
後面的話江誠沒有再說,他已轉身走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是,元韜必不讓大人失望。」
徐元韜聲音擲地有力,抱拳後便轉身帶人離去。
他雖說質樸穩重,卻也並不會什麼心慈手軟之輩,江誠那話語裏的意思,他聽得懂,也做得到。
這是江誠第一次交代任務給他,算是讓他交一份投名狀,也是試試他的辦事能力。
徐元韜明白,今後能不能跟着這位大人飛得更遠,就從今天這第一步開始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但江誠那意思分明清楚明白的告訴他,若那王先生不識相,就不是頭點地那麼簡單的事兒,絕對要禍及妻兒。
不惜一切代價,江誠也要拿到他要的東西。
「可惜有些人就是那麼不識相我已經禮賢下士請過來,卻不知好歹交上所有的東西呵呵呵呵」
江誠笑得冷酷,笑聲蕩漾在院中讓幾名躡手躡腳走過的僕人膽戰心驚。
他來到了府邸中建造的一個地牢。
牢獄中此時有不少囚徒。
也是大戰後抓來的俘虜,其中有少數人都具備着後天後期的實力,被鋼鐵鐐銬困住。
這是一群待宰羔羊,開穴通脈還需要至少十年修為的內力,江誠準備從這些人身上抽點兒油水,榨乾`他們最後的價值。
魔子,這稱號不是白來的,他行`事的作風,完全就是一種魔道,不擇手段心狠手辣,隨心隨性。
地牢之中,慘叫聲此起彼伏,咒罵求饒聲更是喧響不斷。
江誠充耳不聞。
此時,一匹快馬也已到了太淵城的城門口。
馬上坐着一個漂亮女`人,雖然漂亮,卻眉宇帶煞,尤其兩雙手掌,竟是一種紫黑之色,散發濃郁腥味兒,令人聞之作嘔。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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