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死者,不能入土為安便是最大的悲哀。81
死後還被人翻了屍體那更是悲哀。
翻屍體是不祥的事情。
翻一個已經失去了十幾二十年之人的屍體,更為不祥。
江誠卻沒這忌諱。
廣元子的口袋翻開,口袋裏貼身藏着一本羊皮紙鞣製裝訂的書籍。
他拿起來看,這書還散着些許屍臭。
入眼四個大字,「飛流刀譜」。
這名字夠土夠下流,翻開這本秘籍去看,感覺普普通通沒什麼太出色的地方。
江誠現在也學了這麼多的武功秘籍,一點眼力見識還是有的,這般細看之下,卻略有些失望。
這刀法招式稀鬆平常,雖說都頗為狠辣陰險,但從招式連貫間並沒什麼出色之處,而若拆開來運用,倒是有些可以借鑑的地方。
江誠下意識凝神細看,一行訊息出現在腦海。
「飛流刀譜五流刀法。」
竟是五流刀法,江誠十分詫異,從這刀譜上記載的要點和招式上,他看不出這刀法有什麼厲害之處。
不過對方畢竟是先天境界的武者,即便創出這種五流刀法也不足為奇。
半盞茶後,江誠找到了關鍵所在。
這刀譜竟也暗藏玄機,若是正常去練這刀法,一招一式順着刀譜上的順序去練,那便只能算是一門較為普通的刀法。
但若是將招式順序顛倒,再對上正確順序的要訣,那麼意思就完全變了一個模樣,還真是成了一些妙招。
這就好比畫中畫,表面看去這幅畫稀鬆平常,但若是噴灑出水霧渲染,這幅畫立即變了另外一種模樣,活靈活現。
江誠將這飛流刀法收起。
快學習這門刀法需要耗費一千二百點任務活躍值,他沒打算去學習。
這五流刀法雖然真正練會後,威力比之魔刀斬是要強很多,可魔刀斬現在已經被他摸索練出了殺人刀。
現在他要做的便是吸收百家所長,慢慢豐富精煉自己的殺人刀刀法。
這雖然是完全脫胎於魔刀斬的刀法,卻也可以吸收借鑑其他刀法的精妙之處融入其中。
殺人刀,只為了更快的殺人,任何練成後能快殺敵的招式,都是他借鑑的目標。
抽刀、挑開這廣元子身上的衣物,破碎的粗布衣都被切成一片一片。
最終江誠拿起了一條腰帶。
這腰帶正中有一塊龍眼大小的寶石。
江誠看中的自然不是這塊寶石,他只是覺得這鑲嵌了寶石的腰帶很是扎眼,很有問題。
一個穿着粗布衣的人,卻配着一條鑲嵌有寶石的腰帶,這未免有些不倫不類。
只是一個很小的細節,江誠卻敏銳嗅出了一絲不尋常。
他的拇指在腰帶寶石上輕輕撫摸,又使勁按了按,沒什麼作用。
旋即輕輕旋轉,這寶石卻竟鬆動了一般,如螺絲釘隨着旋轉慢慢脫離腰帶。
這寶石中空,嵌着一枚被蠟衣封好的藥丸。
「九竅金丹?」
江誠目光一閃,並未去動這藥丸,依舊將寶石旋轉着歸位,重新嵌入了腰帶當中。
現在若貿然解開蠟衣,反倒流失了藥性。
儘管不能確定這是否就是九竅金丹,但能被這廣元子如此重視深藏之物,應當非比尋常才是。
江誠決定還是以後達到煉腑境大成時,再見見這藥丸的廬山真面目。
收拾了一下狼藉的場地,那茅廬已然坍塌垮掉,地下室必然已經被土石堆積覆蓋,卻不需要再費手腳收拾了。
否則那條廣元子所寫的血書,還是要毀壞的,畢竟上面所透露的「九竅金丹」一事實在太引人注目。
此後三天,江誠於瀑布下苦練不輟。
在這種高強度而又高效率的練功下,他的武功境界突飛猛進。
基礎拳腳以及基礎身法,都已達到了第二重天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熟練度,即將觸及第三重天的大關。
這便意味着這兩門基礎功夫,他已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而除此之外,魔軀也已練到了第一重天百分之五十的熟練度,算是略有小成。
尋常不入品的刀劍已難以傷到他,體魄已然變強了很多。
雲雀翔的身法也隨之練到了融會貫通的層次,達到了第二重天百分之四十四的熟練度。
他現在縱身一躍,便可騰起離地四丈之高,那也便是一躍十幾米高的程度。
可惜時間有限,凡俗之事纏身,便是想要這般繼續苦練下去也不行了。
江誠算是明白為什麼江湖中一些高手都選擇遁世,不再追名求利。
因為一個人的精力終究是有限的,若將精力再分散到其他的地方,那麼追尋武道只會更為艱難。
練武,念頭雜了,整天想些蠅營狗苟之事,那麼心思也就不純了,練不成什麼大名堂。
江誠心中警醒,但卻義無反顧再次投身江湖。
他現在還弱還需要藉助於大勢力的力量和資源培養,無法脫離組織。
就像一隻雛鷹還未成長起來,那便需要成年雄鷹的庇護和培養,待真正成長起來之後,才可展翅高飛鷹擊長空。
在山脈的外圍尋找到了焰尾。
這馬匹在山中自行覓食生存了這麼久,沒有被豺狼虎豹給吃了,便足以見其靈性。
它也只在山的外圍打轉,不入林子,否則其奔跑的度必然要受到林中樹木的限制,屆時遭遇虎豹毒蛇,便將喪命。
江誠在山中找來一些赤油草。
這種草的汁液是一種染色顏料,很難洗下去,只會隨着時間變長自己慢慢變淡。
他將一大把赤油草搓出汁液塗抹在了焰尾的身上和尾巴上。
立即一匹好好的千里寶馬成了雜毛馬。
赤油草說是赤色,其實塗抹上了身後,卻呈現一種黑色,這黑色隨着時間推移變淡才會成為赤色。
以這種草的汁液可以很好的將焰尾馬掩飾成一匹雜毛馬,那如火焰般的尾巴也能稍作掩飾。
雖然看上去這匹雜毛馬未免也太雄壯了些,卻至少不那麼引人注目。
上馬,控制面部肌肉收縮骨頭,江誠在一陣毛骨悚然的脆響中,已然稍微改變了些模樣。
而今唯一尷尬的是他只穿了條褻褲,上身一件精金鎖子甲,頗為狼狽。
對此江誠也並不在意,這些很快便會解決。
一隻白鴿從天撲扇着翅膀飛來,江誠抬手接下,取下信函。
看完信函之後,他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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