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風皇朝,疆土遼闊,曾經便設一百零八州,城池更是多不可數。
但像太淵城這樣沿海城市,卻並不是特別多,故而還是頗受重視,無論商業貿易還是城市管理建設,都要強過涼州城這等城池不知多少。
江誠坐在馬上緩緩步入內城時,已然是大半個小時後的事情,天色已然暗了下來。
在內cx區的地帶有一座府邸,佔地頗大,氣派非常,府邸有匾額高懸「天下會」三字鐵畫銀鈎,仿若活靈活現要躍然而出。
這也便是天下會設立在太淵城的一座駐地,更是天魔門西院各派系弟子乃至話事人坐鎮之地。
天下會正如其名,成員廣布天下,雖說大多底層低級成員都是良莠不齊烏合之眾,但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乃是天魔門扶持的最大一股附庸勢力。
天魔門弟子門人眾多,很大一部分弟子都是自天下會中提拔出來送上山的。
此時,這座府邸之內,燈火通明,府邸內院的正廳當中,仿佛很多人聚集一起商量大事。
外面走廊過道中侍衛把守,暗哨明哨處處都是,侍女傭人穿插其間,一切井然有序,仿若一個小小王宮。
「鄧師弟,照你這麼說,等那近來名聲大的嚇人的江師兄到了,我們也便全都俯稱臣,畢恭畢敬的將他迎進門來,他說什麼我們就照辦?他放個屁我們都要說是香的?」
正廳當中,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說話的人長着一張多角形的臉,唇薄眼小,神色陰沉帶着幾分譏誚,使人一看就難以生出什麼親近之感。
「呵呵呵呵......」一聲輕笑,廳內右側坐席的下位置,一名身穿白衣風度翩翩的公子,輕搖着一面鐵扇微微搖頭,「喪師兄,你也是門內金榜排名第三十二的人物,誰又敢對你頤指氣使?
不過師弟方才所說,也只是一些所見所聞的大實話,那江師兄確實難惹,慕離塵都被他殺了,這次涼州寶庫之行,最後更是只有他一人安然回宗。
傳言最終是他擊殺的鶴雲流,這個暫且不說,他能擊敗那龍虎劍呂昀楓,這可是實打實的戰績......
若是喪師兄你有信心能和他爭鋒,師弟我也會為你掠陣吶喊助威的。」
「哼。鄧師弟,你也不必激將我喪彪,那姓江的強雖強,但在這太淵城,還不是他能說得算的。
陳師兄雖然死了,溫師姐卻並沒有出事,說不定就在暗中觀察,如果那江師兄態度還算可以......」
「報。」
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名持刀黑衣弟子,身形迅捷腳步輕快,到了門口便高喊。
「嗯?」氣質陰冷的喪彪眼神不悅掃去。
那弟子連忙撲倒近前單膝跪地。
「說吧。」
喪彪身旁還有一人端坐,穿着黑衣大褂,皮膚白淨流油,此時霍然睜開雙眼卻似刀劍一般凌厲,森森目光奪人心魄不怒自威。
「報兩位執事大人,我們的人在城內跟丟了江領事......」
「跟丟了?」
廳內其他人紛紛神色微變。
「沒用的廢物。」
喪彪冷哼一聲,端起茶杯的手陡然一甩,那茶杯蓋子便噗地一下飛起,被其左手一彈頓時似暗器一般飆射了出去。
「嗖!」
那單膝跪地的弟子暗叫不妙剛想閃躲,卻已然遲了一步,抬頭之時恰被那杯蓋砸中了腦門。
沒有什麼瓷器破碎的聲響傳出,只有一道「咔」地刺耳聲響,仿佛骨裂。
持刀弟子低哼一聲,身體被打得一個後仰,直接衝擊得翻到在地。
茶杯的杯蓋還完好無損的插在此人的腦門兒,直接插進去了一半,仿佛一種大力硬生生地旋轉着摩擦切割進去的一般,汩汩血液從傷口處滲出。
「呵呵呵呵,喪執事又何必跟這小嘍囉一般見識,來人吶,把屍體抬出去。」
在大廳左側座,端坐一名高大光頭男子,身上刺繡有青黑紋身,給人一種兇悍氣勢,但此刻卻顯得很恭維諂媚。
「哼,你們天下會的人雖然多,但卻都不中用,跟個人都能跟丟,看來那姓江的已經察覺被盯上了,現在估計已在趕來的路上,咱們都準備好怎麼迎接這位吧。」
喪彪陰沉着臉起身。
卻在此時門外已然傳來了一道平淡帶笑的聲音。
「也不用你們迎接了,我江某已經到了。」
聲音傳來之時,穿着一襲黑色勁裝的江誠已從門外緩步走進大廳。
頓時廳內所有人微微色變,目光齊刷刷看向門口,落走進大廳的江誠身上,一時不由神色各異。
這一刻,身穿黑色勁裝江誠,腰間配着短鞘狹刀,一頭長乾淨利落的垂灑在肩,嘴角還露出冷冽的輕笑,他的身影深深印入在場所有人的眼裏。
他談笑風生一般,緩步走入大廳,自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散。
就似乎一頭走入了狼群的猛虎,狼雖多,卻也難以掩飾他的強悍可怕。
「你就是江誠?」
喪彪看到江誠走入大廳的瞬間便目光一凝,不由詢問出了聲,神色變得有些難看,更多了幾分警惕和不安。
盛名之下無虛士,他雖然先前說話語氣中不把江誠放在眼裏,但真正見面,卻不敢怠慢輕視。
剛想走下高台行禮,江誠的目光卻已如閃電一般冷芒一閃,牢牢鎖定了他的身軀。
「我不喜歡有人背後議論我......」
他說話的時候,腳步沒有停下,仿佛猛虎徘徊在自己的領地,慢慢踱步氣勢凜然。
「我也不喜歡,有人站得那麼高跟我說話。」
他走出四步之時,已然接近喪彪十步的範圍之內,他的話也在此時已經說完。
十步,便是最危險的範圍,便是可以殺人的距離。
喪彪感覺到極大的危險,在江誠那話語出口之時他已經被其氣勢所沖不由自主退後兩步。
然而再退也已到了椅子邊,退無可退之時,江誠話語已然說完,身形更似飛雁掠波一般驟然到了近前。
「江師兄!」
兩旁坐席立即有幾人站起身來低喝阻止,那就在喪彪身旁的皮膚白淨的男子更是眉頭一皺,放在桌案上的手掌也五指微微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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