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廣嚴願意幫江誠抗下殺死黃子睿的事情嗎?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只要是怕死的人,面對這件事都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因為怕死的人什麼都敢賭,但就怕賭自己的命。
陳廣嚴如果不怕死,那江誠還真拿他沒轍,就算殺了陳廣嚴也無濟於事,最終黃子睿的死左派高層還是會記在他的頭上。
當然,江誠屆時也可以證明他自己的實力,證明他的價值。
在黃子睿和陳廣嚴死後,左派缺少黑衣弟子區域鎮場面的話事人的前提下,的確可能會暫時選擇不殺他,讓他戴罪立功為左派繼續爭奪資源。
但這畢竟也只是權宜之計,他不可能一直在黑衣弟子的區域呆着,先不說系統任務限定他一個月內就要成為外門弟子,即便系統任務不這麼要求,江誠最終也會走上這條路。
而那時,離開了黑衣弟子的區域,進入到外門,他又有什麼利用價值呢?
在外門中,左派也不是沒有扶持其他的話事人,他江誠失去了利用的價值,黃子睿身後的那位大人物又豈會放過他。
卸磨殺驢的事兒,於優勝劣汰的天魔門中,再常見不過。
陳廣嚴必須背這個黑鍋,背了他可能不會死,不背他現在就得死,而江誠也必須洗脫他自己的嫌疑,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一直陷在這樣的事情中。
「我沒有選擇的餘地,我答應你,待會兒我便會聯繫我的那位叔父,他一定會派人前來扶持我上位。」
陳廣嚴選擇屈服。
形勢比人強,他不屈服都不行。
江誠連黃子睿都敢殺了,如果真的激怒了江誠殺他,估計他也是白死,江誠可能還會活得更久一些。
這種魚死網破的事兒,別人做可以,但自己拿自己的命去拼,卻並不值得。
「很好。」
江誠嘴角露出一絲冷冽的笑意,突然伸手猛地蓋在了陳廣嚴的頭頂天靈。
「你!」
陳廣嚴嚇得險些亡魂皆冒,這江誠莫非還要對他下毒手?
可還不待他有所反應,驟然之間,一股無法形容的可怕吸攝力突然從頭頂爆發。
那吸攝力蘊含無與倫比的詭秘勁道,陳廣嚴感覺自己的腦海驟然轟鳴,體內血液都在沸騰一般,尤其是苦修了三四年的內力,竟然從丹田內竄出,順着經脈如決堤洪水一般傾瀉而出,瘋狂向着頭頂處匯聚而去。
「啊!!」
陳廣嚴痛苦得鼻涕眼淚齊流,雙目暴凸幾乎要蹦出眼眶,眼球瞬間就血絲密佈,他瘋狂的想要反抗,但他的四肢全都已經不聽使喚,只能劇烈痙攣般的顫抖。
吸星**之恐怖,每一個初次嘗到這滋味兒的人,都不想再嘗試第二次,絕對不想!
青青在一旁看得也是花容失色,她很少會被某些事物驚嚇到,即便是江誠當着她的面把陳廣嚴也活剮了,那種血腥的場面也不會嚇到她。
可現在她卻被嚇到了,陳廣嚴此時雙眼翻白,體表皮膚就仿佛有無數隻小蟲在竄動,肌肉皮膚劇烈的顫動着,整個人就仿佛要被某種可怕的吸力給吸空。
空氣仿佛都在此時陷入凝滯,江誠身上莫名的有種攝人的氣勢。
他的一頭黑髮無風自動,身形仿佛驀然間高大了幾尺一般,一雙眼睛亮得仿佛夜裏窺探獵物的黑豹。
只是短短兩息的時間,江誠手掌五指一收,輕吐了口濁氣,雙眸熠熠。
「噗通。」
陳廣嚴整個人已然在江誠的手掌離開他的頭頂時撲倒在地,仿佛一隻上了岸的魚一般大口大口呼吸着,顫抖着。
他的雙眼還在翻白,思維甚至都半晌沒有活躍清醒過來。
青青心中已經掀起了滔天大浪,江誠這究竟是什麼武功,竟然如此可怕詭異,他剛剛又對陳廣嚴做了什麼?
「很不錯的感覺。」
江誠低聲喃喃,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感覺了一下湧入體內的那股內力。
這內力乃是陳廣嚴體內一半的量,接近修煉了兩年的內力,這股內力被吸星**吸攝入了他的體內後便湧入了經脈當中流轉。
這不是屬於他的內力,還需要運用融功的法門慢慢煉化才能化為己用,否則若囫圇吞棗的與自身內力混合為一,將會釀成大禍。
他感覺自身的身體力量似乎增強了一些,這不是錯覺,是因陳廣嚴這一股內力始終在經脈中遊走的緣故。
經脈對應身體四肢百骸,經脈中時刻有內力流轉,自然也可以增強身體的力量,潛移默化之下會緩緩改善體質。
譬如寶劍受到內力的灌輸,愈發鋒利形成劍芒,若是內力經常灌輸於寶劍,則此劍也會慢慢改變誕生靈韻。
「江誠你沒事吧?」
青青小心看着江誠,眼神兒略帶了些擔憂,她感覺這一刻的江誠似乎氣質都有所改變,邪異非常,令人心中發怖。
江誠微一楊眉,露出了一絲微笑,點頭道:「沒事兒。」
說着他又看向此時已經慢慢清醒的陳廣嚴。
對方此時看向他的眼神兒就像看妖魔鬼怪一般,那是一種害怕到了骨子裏的眼神。
這種眼神江誠很滿意,這代表陳廣嚴的心裏已經籠罩了一層陰影。
那層陰影就是他江誠,他已成為了對方的心魔,讓對方根本不敢誕生與之作對的念頭,因為對方已經怕得肝膽俱裂。
「陳廣嚴,你的內力就由我先替你保管一部分,什麼時候我認為可以還你了,我自然會還給你。不過前提是,你的表現得讓我滿意
否則,你會死在我的手裏,一定要相信我現在說的話。」
江誠俯視着陳廣嚴,目光鎮靜而深邃。
陳廣嚴趴在地上仰望着江誠,他看不透江誠,他更不敢看江誠,他只是呆呆的望着,回想起剛剛的那種痛苦經歷,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吸星**吸納來的內力還可以再還給別人?
這當然是騙鬼的。
江誠和青青離開了。
陳廣嚴失魂落魄的踉蹌站起身,看着院中的三具屍體,這三人葬在秋風裏,躺在秋草中
他呢,他如果死了,會像這三人一樣留有全屍嗎?心裏的頹然、恐懼、迷茫誰也無法體會
他現在只能像個可憐鼻涕蟲,為了苟延殘喘而活着,繼續盲目的活着,在江誠的要求下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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