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厲的慘叫聲和轟鳴在儲物室內瘋狂響起。
梁重如一頭受傷發狂的野獸掙扎翻滾,罡氣混亂爆體而出,強大的元神力更是宣洩四溢如妖如魔。
其體內兩條異蛇竟被強勁的罡氣硬生生逼出一截蛇尾,不過那蛇毒卻也已侵蝕了他的體內,雖一時無法散入六腑心脈,卻也造成了重創。
「雖不能貿然殺死此人,可若人不是我殺的......那又當如何?想必外面那敖立應該也已準備好了......」
江誠心中冷笑,面上自然是不露分毫,將桌上所有木盒一掃而空,沖向梁重大聲道,「梁師兄,我來助你。」
話罷他雙手十指如鈎,猛地一抓,空氣撕裂,罡氣化形如兩隻龍爪揪住兩條異蛇尾端,猛地一拉一扯異蛇便被扯出體內。
「嘶嘶。」
兩條異蛇吐蛇信凶相畢露。
「走!」
江誠隨手將異蛇一拋,罡氣打出便如水波流動,似化作一座巨塔落下,轟地一聲直接將兩台異蛇困在其內,猛地抓起梁重的身子便帶着其衝出通道。
通道之外的室內,敖立潛藏於陣法中早已等候多時。
先前見得梁重脫困沖入到江誠所在通道,它便是暗喜準備看好戲,可後來這兩人卻是並未打起來,反而似乎遭遇了什麼襲擊。
「管你什麼牛鬼蛇神,進了本王的藏寶庫還想再活着出去,不可能。」
敖立低吼,金黃瞳仁散發暴戾凶芒,此時見得通道口出有人影竄出,獰笑着立即催動了這最後的殺伐大陣。
此陣是魚死網破的殺伐陣法,乃是抽取洛河龍脈支脈的氣運作陣法催動的力量源泉,非生死攸關的時刻,敖立根本不會動用。
因為,這陣法一旦展開,整座水府都會破敗轟塌,洛河下游流域的靈韻都會削弱幾分。
轟隆!
水府巨顫,突然之間能量波動分外強烈,隱約似可聽到一聲龍吟怒嘯自地底深處傳來,整條洛河在這一刻都突然波濤洶湧怒浪排天。
五百多里外,一名身穿刺繡金龍袍的俊逸青年面色一變,目光如電一般射`出兩道光束,靈覺已感知到洛河深處的驚變。
「竟有人撼動了這洛河的龍脈支脈?」
他皺眉,身形一動便似到劍光扎入河水中,不激起一點兒波瀾,卻瞬息消失不見了蹤跡。
一千多里外的天空中,火羽鳶上坐着的姚媛媛陡然掀起眼皮,神光湛湛,凌厲的眉梢立起便如兩道利劍,眉宇間陰森氣息一閃即逝,更顯得冷酷。
「是誰動搖洛河的龍脈支脈?」她紫唇輕啟喃喃自語,雙眸卻驟然變了樣子,竟完全漆黑一片似乎魔鬼的瞳仁,沒有一點眼白。
視線一掃,她的眸子穿越很遠距離,但很快又收斂,閉上了眼,「距離太遠,鬼瞳也無法觀察到具體。」
其坐下火羽鳶一聲長鳴,振動翅膀一掠而去,竟瞬間便是十數里的距離,向着千里外的方向疾馳。
與此同時,洛河下游流域更遠的地方,接近與澄陽湖交匯之處,一名氣質溫婉小家碧玉般的女`子赤着雙足踏水而行,此時卻突然駐足輕咦出聲。
「水質竟突然變差了許多,還有此河靈韻似乎都下降了幾分......龍脈支脈的氣運被抽離了?」
她輕蹙秀眉,閉目佇立在河水中央細細感知,最終卻搖了搖頭,「太遠了......此時趕去已遲了,還是守着此地,等候寶光出現。」
......
「吼吼!」
水府中,隨着傲立催動陣法,頓時風雲變幻,聲勢驚人,水府周遭竟然形成了數道水柱龍捲,瘋狂攪動形成漩渦。
在水面去看,這一方水域突然就多出了整整八道巨大漩渦,天地能量迅速向此地匯聚。
但見水府內的牆壁上一些凸出的浮雕竟然似活了過來,這些浮雕原本就栩栩如生。
此時大塊大塊的石壁脫落,更是驚人。
江誠帶着梁重衝出通道之時,才赫然感覺到極大不妙,這情況已經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這陣法威力讓他都頭皮發麻。
只聽見敖立隱藏在暗處發出的瘋狂大笑聲,只看見那一塊塊浮雕驟然落地,竟化作白`虎、青龍、巨象、朱雀、玄武、雄獅等等種種不一。
頭頂天花板上,更有一隻三頭六臂的怪物突然睜開雙眼,猩紅的獨眼似乎要透射窺探到人的心裏。
轟!
這似乎並非幻象,這片水府似乎也突然變得無窮大,所有恐怖的怪物同時嘶吼攻來。
「這是怎麼回事!」
梁重面色鐵青驚呼,他肉`身受創極大,毒素甚至都未曾排出體外,儘管元神力量依舊強大,但現在終究並非巔峰狀態,已感受到了生死危機。
「不要廢話,快點殺出去。」
江誠神色凝重,驟然拔刀,驚人殺氣散發,他化作一道流鴻隨刀光遊走,十八道魔刀魔影乍現,煞氣滔天!
這一刻他才發覺事情有點兒大條了,先前早已察覺到敖立的到來,卻自持實力過人早已明晰危險,便任由敖立施為,想借敖立之手坑殺了梁重。
但現在看來,敖立這佈置的陣法簡直是超級大手筆。
他算準了敖立會下狠手,卻沒料到傲立這一狠手竟然這麼兇猛,讓他有點兒玩火自`焚的感覺。
面對這突然改天換地般運轉起的大殺陣,稍有不慎他也可能被留在這裏,屆時就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想殺梁重結果自己也一起陪葬。
「他媽媽的,老子真倒霉。」
一隻巨大遮天的黑`毛大手驟然自天上落下,梁重嚇得哇哇大叫,面色蒼白手中雙鎖鐮劃拉而出,似乎化作了兩輪彎月,也是拼了命。
最終咔嚓巨響,那隻黑`毛大手被他手中雙鎖鐮絞下一截指頭,可一道惡風又從側面傳來。
一頭白`虎目光兇狠肅殺,白`虎銜屍狠狠咬向其身軀。
這是一場血戰,江誠血發飛揚,銀***眼窺探陣法幾處曝弱點,全力以赴向外突圍,不敢保留。
他已看出這陣法剛剛催動,還未徹底發揮出完全的威力。
如果不趁早突圍脫身,屆時等陣法威能真正爆發,他就可能會被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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