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剛叫人做出紮營的姿勢,前面就有小兵回報,寨牆上的山賊退了,山寨里的賊軍好象也在撤軍。劉表也是帶過多年的兵了,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戰局,這邊還沒有開始進攻,那邊就跑得比兔子還快,這算是打的哪門子仗?
秋明抓了抓下巴道:「很正常吧,歷史上的城濮之戰、馬陵之戰,不都是這麼打的嗎?越是這樣的情況,我們越要小心謹慎,我可不想亮起火把看到樹上寫着:秋明死於此樹下。」
幾個小兵在寨門探了一會,做出安全的手勢,劉表正要安排大軍前進,曹操勸阻道:「對面有高人在,營寨里只怕機關重重,不如一把火燒了乾淨。」劉表點點頭,立刻分出一支騎兵繞着寨子四面放起了火。
風高日燥,火勢一下子就爆燃起來,到處發出劈里啪拉的響聲,夾雜着隱約的呼救聲和求饒聲。秋明笑道:「果然在裏面埋伏有人,幸好我們沒有上當。」曹操望着眼前熊熊燃燒的大火,眼中滿是憂色,卻不象秋明還能笑得出來。
大火起來得快,滅得卻是極慢,為了防止引起山火,劉表還不得不派出人手撲滅蔓延的火。秋明看了一會覺得無趣,便轉身回了自己的馬車。
魏延正在一邊給鮑出裹傷一邊調侃着他,鮑出吃了這麼大的虧,正是氣滿胸膛,口中罵罵咧咧地狠不能讓鄭寶立刻血濺當場。秋明笑道:「你就算不錯的了,顏良沒有你這樣的寶馬,連腿都摔折了,你才不過受點皮外傷而已。」
正說着,秋明眼角瞥到曹豹在不遠處東張西望,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便把他叫了過來。
原來曹豹昨天被秋明叫了幾聲將軍,頓時頭腦發熱投降了革命黨,等到過了一夜,又有些心情忐忑起來。他先去找了曹操,想認了同宗拉近一下關係,曹操正在煩悶不安,哪有心情理會他,就把他轟了出來。曹豹越想越不是滋味,於是又急急來尋秋明。
秋明倒也知道他在擔心些什麼,從懷中取出金牌道:「曹將軍是怕我們不能兌現承諾嗎?你來看看這是什麼?」曹豹定睛看了一眼,立刻拜倒在地:「末將不知使君身攜天子令牌,方才出言唐突,死罪死罪。」
秋明懶得和這個沒學問的傢伙解釋自己現在只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丞,還稱不得使君,更加懶得解釋這塊金牌也做不得令牌使用,只微笑着寬慰曹豹道:「曹將軍現在知道我身後站的是當今天子了吧?只要你忠君愛國,公忠體己,今後榮華富貴自當不可限量。」
魏延鮑出看見秋明在忽悠曹豹,都是面露微笑搖頭不語,曹豹卻是心中感激,恨不得抱緊秋明的腿大哭三聲。再次表示過效忠之心後,曹豹忽然道:「秋使君,你們這麼走,只怕要吃敗仗的。」
秋明心中一驚,這曹豹是徐州本地人,又在山上偽裝了許久的獵戶,對這附近地形應該是深為了解的。察覺出秋明對自己的話很重視,曹豹臉上也泛起了幾分興奮之色:「使君所部全是騎兵,在這山中卻是施展不開,若是被敵軍繞到我軍身後,在險要處前後夾擊,我軍首尾難以兼顧,恐怕……」。
魏延忍不住打斷他道:「這裏就一條直來直往的山路,敵軍怎麼可能繞到身後去。」
曹豹沒有說話,卻指了指兩邊的山林,只見山高林密,秋風吹動厚厚的落葉,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把所有其他的聲響全部掩蓋住了。
正在馬車前背誦詩文的司馬懿跳了起來:「我知道了,兩邊的山嶺雖然走不得馬匹,卻是難不住這些山賊。他們把我們從芒碭山上引下來,就是為了繞回去截我們的後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那條山口小道就已經被他們的人堵住了,我們再想回山自保也很難了。」
鮑出也跳了起來:「這些傢伙竟如此奸滑?我這就殺回去奪下山口小道,保證我們的後路安全。」他這下用力過猛扯動傷口,又疼得齜牙咧嘴起來。
秋明道:「奪回來也沒什麼用,我們也不可能永遠困在這山上不下去,要是斷了糧沒了士氣,後果更加不堪設想。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衝殺出去的,曹將軍,你對地形比較熟,你認為他們可能會在什麼地方設伏呢?」
曹豹想了想道:「從這裏出山,有兩個地點可能被賊軍利用。一個是陳勝墓的附近,這裏雖然地勢開闊平坦,但是又非常古怪,若是被敵軍逼在這裏,可能會發生匪夷所思的事情。即使沒有造成傷害,對士氣的打擊也是極大。」
秋明想起那個莊賈石像,點頭道:「確實有些古怪,不過我們有兩個正宗的道門傳人,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
曹豹也想了起來,這些人是從梁孝王墓里活着出來的,估計平常的小妖小怪還嚇不住他們,於是接着道:「過了陳勝墓,有一處狹長的山谷,谷中亂石叢生,兩邊高崖懸頂,若是被人卡住谷口佔住兩邊高處,很有可能全軍覆沒在這裏。若是能安全通過這處山谷,就可以順利到達薛湖,到時候往東往西或者往南都是方便,不會再為人所制了。」
秋明臉色凝重地點點頭:「恩,我知道了,曹將軍先下去休息吧,等寨中火滅,我軍再次出發的時候,說不定還有要借重曹將軍的時候。」
曹豹見秋明一口一個曹將軍的叫着,雖然看上去是禮數周到,實際上就是沒有拿他當作自己人看待,心中暗暗發急,要怎生想個辦法與這位秋使君搭上關係才好。
曹豹盤算了一會,秋明隨軍已經帶着好幾個女人了,而且他是天子寵臣,自己絕對高攀不上;那延看上去頗受重用,可是身邊也已經有了張寧;黃忠年紀太大,廖化一看就是個跟班的,這個鮑出雖然粗魯了一些,可是武藝高強悍勇絕倫,想來日後前途也是不可限量。
想到這裏,曹豹大聲道:「方才在陣前看見鮑將軍勇冠三軍,可稱世之虎將,曹豹生有一女,年方十四,容貌品行都還不錯。今曹豹欲與鮑將軍結此良緣,招將軍為婿,不知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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