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 3【打黑工，小黎粢】

    1977年1月23日

    徐文輝在登港一個星期後，在黎叔的幫助下順利拿到港島綠印居留權以及身份證。

    寄人籬下始終不是事，而且徐文輝也想早點報答黎嫂一家，所以等證的這幾天裏，發現自己現在身體異於常人的他，乾脆在附近的地盤打黑工，每天工作時間十二個小時，薪資為每日二十元。

    黎嫂一家隔天就知道徐文輝找了一份工作，不過只知道他找到一份賣體力的工作。她和黎叔沒覺得不妥，都是熱心人，只為他感到高興，真心祝福他過得更好。

    勉勵了他幾句。

    黎叔不善言辭，平日裏是個悶葫蘆，黎嫂對徐文輝印象非常好，看了徐文輝一眼，說道：「給點心機做事」

    和老公出門前左手握拳的給他進行鼓勵道：「阿輝，加油。」

    緊緊挨在媽媽一側站着，穿着蓮花領的老款式恤，花紋是藍色小碎花，戴着一頂花帽子的黎粢，這個未來的香江大美女，現在即便是被打扮得再普通，也掩蓋不了她小公主的氣質和氣息。

    昂着小腦袋，一汪清水的老媽一樣笑得甜甜的，奶聲奶氣道：「加油，加油，加油。」

    「嗯」

    徐文輝含笑着給予了這一家人回應，也做出了和她們相同的一個動作道：「我會加油的。」

    走到門口，明媚的陽光照在頭上，徐文輝停住，深深吸了口氣，心中一暖，忽然有一種新生的感覺。

    生活充滿着希望，尤其是現在的香江，只要肯打拼，白手起家變成大富豪的香江名人真的多不勝數。首富，李首富誠哥，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徐文輝一天到晚的總是干力十足。

    工作過程中，徐文輝發現自己真的發達過人，幹着兩三人的活都還挺輕鬆。最後第二天乾脆接下了三個人工作量的活兒。

    引得身邊工友們驚訝的不行，暗地裏徐文輝也在咋舌自己的體能，記憶里，這具身體小時候就身強力壯，跟小夥伴打架就沒輸過，常常打的他們哭爹喊娘叫爸爸，為此沒少被老爸用藤條抽屁股。

    後來還跟鎮上一道士學了幾年外家拳和內功，長大後更不得了了，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敢跟附近的痞子流氓們打群架，尋常七八個人都別想讓他吃虧，以少勝多的事跡多不勝數。

    這些改變都讓他更加興奮的投入到搬磚挑水泥的苦工里，一邊工作，一邊默默感受着愈發強壯的身體，徐文輝對原主人的這身體滿意得不得了，曾經自己就是個瘦竹竿體力活是不沾邊的，常言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現在變得勇猛自然覺得欣喜！

    不過徐文輝融合後隱隱感覺，現在的自己比起從前身體素質還要強不少，就連頭腦也更靈活，特別是記憶好得不得了。

    不過目前這些並沒有讓他的生活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身體比其他人強壯又怎麼樣？還不是跟他們這些打工仔在工地里打黑工？這些是工友們對他的看法。

    事實如此。

    每天樓上樓下的挑磚，抗水泥。雖然苦點累點，但對徐文輝這個從小窮苦出身的人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這讓包工頭很是欣賞，吃苦耐勞又比其他人幹得多，不喜歡不行啊。對他也頗為照顧，工資也比人多了不少。

    半個月過去，當徐文輝向他辭工的時候，包工頭還為此極力挽留道：「輝仔，確定要走？乾的不是挺好的嘛，羨哥很看好你，留下來再給你漲點工資！」

    「謝謝羨哥」望着這個叫羨哥的包工頭黝黑的臉，徐文輝挺感激的，工作期間真的受到他不少的照顧，不過只能以後再報答他吧。

    頓了頓，他道：「不過我要去外面闖一闖！拼一拼！」

    「哎，行，羨哥知道這小廟留不住你，我也不留你。」羨哥名叫王羨，是個老實人，聽出徐文輝話聲里的果決，他看了眼對方雖然年輕但有成年人老成個性的臉，也不再多說，從兜里掏出100塊錢，遞給他道：「來，拿着！」

    「羨哥這」

    「羨哥能看出來你跟我們這些大老粗不同，希望你能前程似錦，將來發達了也別忘記羨哥我啊！」王羨不容置疑的將錢塞他手裏，半認真半開玩笑道。

    徐文輝心裏一暖，也沒說什麼，男人就這樣，有時候一個眼神一個擁抱就交心了。

    徐文輝離開了這個打拼了一段時間的工地，便打算回到黎家道別。

    這都吃了半個月的白飯，老呆在家裏也不是辦法。雖然黎嫂他們沒說什麼，但徐文輝心裏跟個明鏡似得，知道對他們生活造成了一定影響，況且一大家子擠在那麼狹小的小空間裏自己也有些不自在。

    因此拿到工資的他決定搬出去也就順理成章了。

    徐文輝搭乘着巴士，回去的路上還買了一點手信，不過囊中羞澀的他也沒買什麼貴重的東西，感嘆道：「真是一分錢難倒一個英雄漢啊！」

    除此之外，他還去報亭買了幾份報紙，像星島日報、東方日報啦這些主流報紙都買了一份，香江雖然是彈丸之地，但跟島國很像，報業也極其發達。幾乎每個市民都有一份常訂的報刊。

    為了快速了解、融入香江社會，看報已經成為徐文輝每日必做的一件事。

    抱着手信和一沓報紙回到黎家，一家人都出去了沒在家，徐文輝去煮好飯。

    回來就坐在椅子上，一個人手裏捧着一份查老爺子的明報看得津津有味。「不愧是業內首屈一指的大報，做的確實專業。聽說明報是個出名的好去處，在這裏開專欄的文人墨客最後都混得風生水起，嗯，就是稿費太小氣了點！」

    黎叔黎嫂平日工作時間都挺長的，平日裏女兒和兒子都交給鄰居阿婆照管。

    下午四點，小蘿莉和小正太就蹦蹦跳跳地先回來了。

    「回來啦？」徐文輝自己雙目的注意力在小蘿莉的身上，一手是撫摸着她的短髮，充滿了對她溺愛道：「小粢，要吃巧克力嗎？」

    用力點了點頭的黎粢，昂起小腦袋的看着他，洋溢出幸福的笑容，大聲道：「要吃。」

    自從徐文輝去工地打黑工賺到第一筆錢後，就請兩姐弟去吃好吃的了。

    所以黎粢早就見怪不怪。

    「人家還要吃菠蘿包」雙手拉住徐文輝左手輕輕地搖晃，撒嬌一般得給纏上了。

    「看，這是什麼？」徐文輝拿出早就買好的巧克力和菠蘿包，給了她和黎粢弟弟一人一份。

    「謝謝輝哥」黎粢的弟弟比較靦腆，拿了吃的，謝過徐文輝，就去打開客廳的電視機，安靜的看着他喜歡的動畫片了。

    黎粢也答謝一聲。滿臉快樂和歡笑的。

    幫她把巧克力包裝袋撕開，是放在了她伸手就能拿到位置上的徐文輝，淡笑着和她們看電視。自從確定這個小蘿莉就是未來那個香江大美女黎粢後，徐文輝這敗類就開始刻意寵溺這小丫頭了，不然他才不會每天浪費時間坐下來看眼前這一種對於自己來說是幼稚的不能再幼稚，近乎腦殘的卡通片。

    看到可樂之處的自己是會和黎粢一起發出連串「哈哈哈」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