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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空中不斷傳來拳頭擊打在的沉悶聲音,望着半空中陡然加快的赤色光團,歐楚陽等人心中皆是明白,等到林同再次落地的時候,他的生命也將會在那一刻結束。
眼看着頭頂兩道泛着不同顏色內氣的人影,雖然身為同伴,但白郁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焦急之色,就像正在挨打的林同跟他沒有並點關係似的,冷冷的注視着天空,他的眼中只有方准那不停揮舞的拳頭,白郁的意圖很明顯,他只想通過林同來探究方準的真實實力是否能夠威脅到他,由此可見,白郁此人狠辣非常,乃一類的人物。
令人毛骨悚然的撞擊之聲並沒有持續很久,片刻之後,隨着響聲的消失,方準的身影也回到了地面上,看着同時落在地下林同的屍體,方准拍了拍手,默默的走到歐楚陽身邊,一臉平靜的道:「解決了。」
「辛苦。」看着略帶chuan息的方准,歐楚陽苦笑着點了點頭。
兩人表情自然,話語平淡,仿佛多年的老友一樣,這讓一旁的紫荊看得傻了眼,方准居然有如此實力,就算是自己在巔峰狀態下想要勝過他也很難啊,這個人隱藏的好深。紫荊下了判斷,雖然有些驚愕,但更多的卻是喜悅。
不過喜悅過後隨之而來的卻是苦澀,暗地裏搖了搖頭,紫荊心想:即使這樣又能如何,對方的白郁明顯有着五級武士以上的實力,再加上凌漢,足以殺掉已方四人,光憑方准還是不夠看啊。
想到這裏,紫荊眼中一亮,向前走了幾步對白郁說道:「你不說是想要火玉嗎?我告訴你,不管是火玉還是我,你一個也別想得到。」
說完,紫荊心裏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猛的轉身,將手中的火玉塞到了歐楚陽的手中,說道:「一會我保護你,你以最快的速度逃走,拿着它到我的家鄉去救我的弟弟,紫荊永世記得的你的大恩。記住,我的家鄉在帝國的南邊,叫清水鎮。」
「啊?」紫荊突然的舉動讓歐楚陽不由一愣,旋即後者鬱悶的搖了搖頭,道:「謝謝你相信我,不過,現在不是我說想走就走的,你還旁休息吧,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就行了,你照看一下天仲。」
把火玉重新放回紫荊手中,歐楚陽輕輕的拍了拍紫荊的肩膀,騰出身子從紫荊的身旁划過,走到前面,轉頭看向方准,淡定的問道:「你,還需要休息嗎?」
聞言,方准搖頭,指着凌漢說道:「他,交給我。」言語簡單致極,但任誰都會在這句話里聽出一絲自信的意味。
聰明人與聰明人說話,永遠都不需要過多的話語,歐楚陽衝着方準點了點頭,目光移至白郁的身上開口道:「來吧,打贏我,你想幹什麼我都管不了,要不然你就永遠留在這吧。」對於白郁,歐楚陽早已經起了殺心,他知道,像這種如狼似虎的類人物絕對不能留在世上,只要他不死,你就會永遠不得安寧,所以,對於這種人只有一個辦法最實際、最有效,那便是:抹殺。
在眾人驚詫目光關注之下,歐楚陽活動了一下筋骨,隨着脖頸處隱約發出骨骼扭動的碰撞之聲後,那久違的紫色內氣終於噴涌而出,一股股bao虐的紫色氣勁以歐楚陽為中心迅速的向四周擴散出去,屆時,一團團紫色電花繚繞在歐楚陽身體體周圍,偶爾炸開而發出「噼啪」的響聲,聽上去極其的可怖。
這一刻,歐楚陽終於決定要出手了。
秋的森林本應該像人們所嚮往的那樣,瓊林玉樹,青翠yu滴,它代表着生機與寧靜,可是,此時的日暮森林的某處卻散發着與之格格不入的強烈殺意。
山谷中,山洞前。
眾人緊緊盯着場中一個面容堅毅、身材挺拔的少年,臉上俱都流露着驚駭的表情,少年周身升騰的氣勢讓他們感到一陣窒息,那股流放的氣息讓眾人絲毫無法將之前弱勢的少年聯繫在一起。
「與白郁有着相同實力的氣勢?」雙手捂着小嘴,紫荊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這個讓他頗具好感的小di弟,此刻,她突然感到後者的身影變得無比高大起來,想不到在這次探險中一直毫無表現的劉然才是隱藏的最深的一個。
就算是此時歐楚陽已經展現出其本身的強大實力,可紫荊怎麼也不能相信會有如此之高,回頭看向一旁坐傷勢不輕的白天仲,紫荊眼中儘是詢問之色。
在這個臨時組成的隊伍里,除了已經背棄她的白郁、凌漢,以及死去的幾人,紫荊相對熟悉的就只有白天仲了,而在這時間不長的相處之下,白天仲比任何一個人都能聽命於他,所以紫荊對於白天仲還是比較依賴的。
看到紫荊遞來的詢問的目光,白天仲苦笑着搖了搖頭,困難的將身體移到身旁的大樹下,緩緩的靠了上去,重重的喘了一口氣,而其臉上原本一直緊繃的表情,也在這一刻陡然放鬆下來,嘴角處也慢慢爬上了笑容,感覺到很舒服後,向紫荊遞上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唉~」正當二人皆是猜測歐楚陽為何突然有這種表現的時候,一聲輕嘆卻打破了山谷中暫時的平靜。「想不到,我還低估了你啊。」站在歐楚陽身邊,方准突然開口說道,言語之中也是少有的震驚了一次。
「哦?這話怎麼說?」微微偏了下頭,歐楚陽疑聲問道。
「早就知道不會像表面那麼簡單,以為你跟我實力差不多,沒想到還比我高了一籌啊。」
方準的話再一次讓歐楚陽吃驚起來,暗嘆方準的洞察力果然敏銳,想想自己在加入隊伍後並沒有什麼突出的表現,他到底是怎麼發現自己是隱藏實力的,而且聽他的語氣,仿佛連實力的級別都猜的**不離十,難道他有什麼特殊的能力,或者說是秘術?不管怎麼樣,方准平靜的心態隱隱的讓歐楚陽感覺到,這個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依然保持淡定的笑容,歐楚陽笑了笑沒有說話,雖然他知道,方准這個人絕不是簡單之輩,但目前的情況卻不由得自己繼續為方準的事而傷神,因為面前還有一個重大的難題需要自己去解決,那就對面一直寒着臉的白郁與凌漢二人。
雙手背到後面,雙眸虛眯,重新將目光落在白郁和凌漢身上。
一直冷眼注視着歐楚陽的白郁、凌漢,看着歐楚陽和方准一對一答,再也無法保持從容的表情,面色漸漸的顯出了陰冷與凝重,凌漢不停甩動的板斧已經停止下來,握着斧柄的手掌下意識的緊了一緊,不知為什麼,在歐楚陽強大氣勢散發而出的霎那,即使是面對赤焰火狐王時候也未有過的危機感瞬間佔領了他的神經組織根據地,面對着歐楚陽,凌漢首次覺得自己變得渺小起來,而對方卻在不斷的漲高,片刻後便成為巨人一般的存在,不自覺中,凌漢開始顫抖起來。
看到身旁不住發抖的凌漢,白郁立馬感覺到情勢不妙,凌漢已經被對方的氣勢壓制的產生了恐懼,恐怕再過一會,還沒等到動手,凌漢就會被對方的氣勢所擊敗。
「凌漢!」不能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白郁夾雜着內氣的低沉怒喝聲直逼凌漢。
受到白郁沉聲所擾,凌漢終於從驚恐中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已經濕透,像是經過一場大戰一樣,想到這裏,凌漢感到一陣後怕,如果不是白郁出聲提醒,自己恐怕已經敗了,目光直視着對面的歐楚陽,凌漢重整了下心態,猛的一股氣勢散發出來,心境又重回到了之前的穩定。
看到凌漢及時的回覆過來,白郁暗地裏鬆了口氣,這要是讓歐楚陽率先用氣勢將凌漢擊倒,那即使用出自己的全部實力,恐怕想擊敗歐楚陽與方准,也要花費好一番功夫,尤其是歐楚陽突現的古怪內氣,更讓他感到震驚。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一直淡定從容的白郁眉頭緊鎖,冷冷的看着歐楚陽,白郁道:「想不到,我看走眼了,原來你才是最具威脅的存在,看樣子,想必你已經到了五級的水準了吧,嘖嘖,真是不簡單啊。不過…」
話鋒一轉,白郁接着說道:「不過,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輕鬆的取勝,我可以告訴你們,勝的依然是我,火玉必然是我的。」
說着,白郁再次的笑出聲來,仿佛說完這句話後,信心又重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樣,而實力暴漲幾近與自己相等的歐楚陽再度的變成了他眼中的螻蟻。
「廢話太多了,想要火玉,就過來拿吧。」好像已經厭煩了白郁的惡毒嘴臉,隨意用手指了指身後的紫荊,歐楚陽挑釁道。
「我來。」一直受到歐楚陽氣勢壓制的凌漢再也受不了這種言語上的爭鬥,揮動着巨大的板斧率先站了出來,沉步向歐楚陽走去。
「你的對手是我。」冷冷的聲音猶如九幽下傳來一般,不帶有一絲感情,看到凌漢走出,方准閃身站到了歐楚陽身前,接下了凌漢。
長劍直指,巨斧橫握,身形晃動,不過是轉眼間,兩人便已經近了身,各自催動着相同的火屬性內氣,兩人戰在了一處。
這是一場火爆的戰鬥,沒有任何的招式的修飾,完全是你死我活的硬拼打法,別看方准體形偏瘦,一副柔弱少年模樣,但是戰鬥一經打響,他那不要命的打法卻是讓着一直以力著稱的凌漢也感覺到了厚重的壓力。
「鏘!」一道鐵戈交輝的撞擊聲,成為這戰鬥的序曲,大戰慢慢拉開。
「他們已經開始了,我們也開始吧。」看到方准和凌漢已然斗在了一處,歐楚陽把頭轉向白郁,平淡的說道。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不客氣了。」歐楚陽的最後一句話,徹底的激怒了白郁,在他的眼裏,一直以來連螻蟻都算不上的歐楚陽居然威脅到了自己,白郁又怎麼能不氣憤。
恨恨的說完,散發的寒光的鐵扇陡然打開,白郁掌心微旋,把鐵扇轉的如銀盤一樣快速,腳下輕點之間,揮舞着便直奔歐楚陽頸部掃來。
目光如炬,看着急速襲來的白郁,歐楚陽眼神中沒有一絲慌亂,反而緊緊的盯着寒光閃爍的鐵扇,近了,嘴角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笑容,歐楚陽身體向後一仰,隨即擰動,看準揮舞不停的鐵扇面,一拳迎了上去。
蓬,蘊含巨大力道的拳頭藉助身體扭動之勢,輕鬆的將鐵扇轟開,緊接着,歐楚陽的另一拳也迅速的攻向了離自己只有一臂之近的白郁。
「蓬~」接連的拳頭與鐵扇的撞擊之聲不絕於耳。
場中,兩道輾轉騰挪的身影不斷的變快,穿插着互相對攻着,每每對撞之下,都會有微弱的空氣波動在兩人接觸點間轟然震動,一紫一金兩道強大的氣勁隨着劇烈的碰撞向四周散去。
強者之間的對決不允許出現一絲一毫的馬虎,一切細微的動作都有可能使戰局發生根本性的改變,而巧妙的招式、深厚的內氣、靈敏的應變能力都是取得勝利的關鍵條件,就像此時激戰的歐楚陽和白郁二人,兩人無論在哪一方面都可稱為優秀的強者。
急速移動的身影不斷的閃動與交錯着,穿梭間隱隱帶動着尖銳的破風聲,讓人聽了極其刺耳,淡淡的內氣不斷的自體內湧出,用以維持那愈加快速的攻擊手段。
蓬~蓬~之聲不絕於耳,此刻,白郁早已放棄了鐵扇的鋒利刃部,完全將之收攏起來,握在手中就像是一根金屬短棍,或點或砸,一次次的攻向歐楚陽,之所以這樣,非是白郁所想,只不過經過短暫接觸之後,白郁越戰越是心驚,對方那渾有蠻力的稚嫩拳頭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而又沉重,只要鐵扇一接觸到歐楚陽的拳頭,一股驚人的力道就會從鐵扇上傳到手臂,不jin令其產生一陣酸麻,致使手中打開的鐵扇隱隱有着鬆散之勢,無奈之下,白郁只能收攏鐵扇採取了另外一種攻擊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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