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小手仿佛就像一個橡膠做成的,居然可以無限伸長。
它的方向正是劉先生。
我見劉先生正努力想從地上站起來,便顧不得那麼多,沉聲對他喊道:「千萬別動,你後面有一隻手!」
可惜,這個劉先生太讓人不省心,都說了叫他別動,卻沒想到,聽到我的話後,他還是把頭轉了過來。
結果劉先生自然是看到了那隻從棺材縫裏伸出來的血手。
瞬間,劉先生的全身汗毛倒豎,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臉色由白變成青,我站的老遠都能看到他的衣服被冷汗給浸濕。
終於,劉先生在劇烈的驚嚇中,慘叫着暈死過去。
他這一暈倒是省事了,可把我可坑慘了。
因為人在暈死的時候,全身上下一連陽剛之氣都沒有,任何鬼物都可以輕易過來禍害。
到時候就不是暈死的事情了,而是真正的死去。
見那血淋淋的小手快要探到劉先生的身體,我再也沒有多想,跑到驅邪符陣旁邊,抽出一張驅邪符,對着那陰魂的小手便扔了過去。
被驅邪符扔中,陰魂的手立刻縮了回去。
我趕緊把背包拿下來,取出所有可以對付陰魂的道具,準備和對方死拼。
這時,我又聽到了棺材板出陣陣的摩擦聲音。
我一愣,然後把目光看向那口棺材,因為感覺這不像是鬼魂能出的聲響。
我看了一眼李曉宇,讓他幫我拿着背包,而我打算上前一探究竟。
因為我感覺棺材裏的那個陰魂,並不是鬼物那麼簡單。
鼓起了勇氣,我就慢慢向前走去,就在我來到棺材前,想要伸手推開蓋子時,我看到了一個無比噁心的畫面。
真的,看到這些東西後,我悔的腸子都青了。
那棺材再次被那隻手給擠出一條縫隙,透過那縫隙,我看到了裏面的情況。
那是一隻嬰兒的手,細細的手指全都張着,上面青筋密密麻麻,有的地方還顯出了森森白骨。
這都不是最嚇人的,讓我頭皮麻的是,那嬰兒小手裏竟然還握着一截血肉模糊的臍帶!
看到他那條小胳膊,瘦的跟竹杆子一樣,顏色也是呈青紫色,上面覆蓋着很多的血和黏液,別提有多嚇人了。
而且此時他竟然用那麼瘦弱的胳膊努力的去推開棺材蓋子。
要知道,這棺材蓋子少說得有上百斤重,就連我想推開都有些困難,正常來說一個嬰兒更不可能推的動。
只是,眼前的一幕,讓我看傻了眼。
先不說這個嬰兒是怎麼從死屍肚子裏出來的,就算能出來,也不可能去推棺材蓋啊。
我臉色無比凝重,然後急忙倒退了出去,說真的,哪怕見到殭屍我也不會這麼驚駭,可那個死胎是怎麼回事?
「屍……屍煞!天吶,那死胎居然變成了屍煞!」李曉宇滿臉的不置信,她也被眼前的一幕給嚇的半天愣。
屍煞!
被李曉宇的話所提醒,我頓時醒悟過來。
聽林玲說過,屍煞的形成比殭屍還困難,先需要有極重的屍氣,其次還需要極重的怨氣。
這二者缺一不可,然後就是生辰八字,必須是極陰的那種,才有萬分之一的概率變成屍煞。
屍煞和厲鬼一樣,能夠不停的吸收怨氣和屍氣,來強大自身,如果一個年頭久遠的屍煞出現,那可不是弄着玩的,它們往往會帶來各種瘟病和災難,是風水師最為頭疼的對手。
「怎、怎麼辦?居然讓我們遇見了屍煞,這得趕緊聯絡協會,讓他們派實力強大的風水師支援才行。」李曉宇的腦子似乎已經亂了,連呼吸也有些急。
我看了一眼那口棺材,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打電話聯絡到協會也沒用,等他們趕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趁着那小屍煞剛剛成形,實力不夠的時候將其滅掉。
我對李曉宇喊道:「幫我把那棺材蓋子合上,快!」
李曉宇擔心的說:「它可是屍煞啊,不是咱們能對付的,還是先撤比較好。」
我說:「來不及了,要是被它害了劉先生的命,那它的實力會大增,到時候這個山村的人都要遭殃,只能我們來對付它!」
「可是……」李曉宇還欲再說。
我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不過是一隻剛成形的屍煞而已,你可是七品風水師,你不是一直想往更高的風水等級沖嗎,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放心,我們一定能收拾它的!」
也許是我的話激勵到李曉宇,她目光露出堅定之色,然後跟着我一起把那開了一條縫隙的棺材蓋子給合了回去。
那屍煞的力氣真的很大,我們二人合力才勉強將蓋子蓋了回去。
接下來,我拿出紅繩,將整個棺材捆了起來。
不過心裏卻不知道這雄雞血的紅繩效果好不好,只可惜,出來的時候沒帶黑狗血,更沒帶黑驢蹄子,否則對付這隻小屍煞肯定不會太困難。
因為我們的阻礙,屍煞顯的很生氣,它拼命用手撓着棺材板,我們在外面都能很清楚的聽到那重重的摩擦聲音。
叫人聽了,恨不得用手堵起耳朵。
「這屍煞必須用火燒才行,李學姐,你去屋裏找找看,有沒有汽油之類的易燃物品。」我大聲說。
李曉宇點頭,然後快步走出靈棚。
然而,李曉宇還沒走出幾步,只聽轟的一聲,那口棺材直接就被撐破了,大團腥臭的屍氣從中散了出來。
我們還沒來得及捂住鼻子,緊接着,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如疾風驟雨般響起。
咯咯咯……
「靠,這次的運氣真差!」我大聲罵了一句,沒想到這個小屍煞居然這麼強,竟能撐破我用紅繩捆着的棺材。
李曉宇拿出包包里的所有驅邪法寶,站在我身邊,我能看到她有些緊張,其實我比她更緊張,因為我知道屍煞是多麼可怕的存在,當時在私立大學時就有過深深的體會了。
屍氣散開之後,我們就看見一個渾身浴血的嬰兒慢慢從棺材裏站了起來。
它的面容扭曲恐怖,嘴巴里露出兩顆尖牙,雙眼還糊着從劉先生亡妻肚子裏帶着的黏液和血液,那樣子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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