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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青玄道:「好,什麼時候開始傳我們奧義?」
紅霖想了下,問道:「你要準備多久?」
楊青玄沉思道:「一個月。」隨即又改口道:「十天。」
紅霖笑道:「雖然你天賦極高,但對八支心法的掌握並不強,一個月都極為勉強,但既然你誇下海口十天,我就給你十五天的時間。十五天後我傳授無極真經奧義,你們幾個同時參悟,限時一月。無論你們三人中的誰,若是一月後還不能參悟,我就不等了,直接先走。」
紅霄、紫心、楊青玄三人皆道:「好。」
眾人當即散去,紫心叫住楊青玄,給他幾枚金色玉簡,道:「這裏面有我對八支心法的領悟,和一些補全。特別是黃族的心法,早已消失在歷史長河中,這部黃族心法是尋找了整個神族,才找到一些殘缺口訣,然後我們幾位神王共同推演補充齊全的。」
楊青玄大喜,接過玉簡。紫心微笑道:「你一定要成功,否則就讓我和大神王太失望了。」
楊青玄道:「我會的。」
當即和紫心告辭,一閃就化作遁光而去。
十五天的時間極為緊促,但八支心法楊青玄都修煉過,有一定的底子,加上紫心補全的黃族心法,以及她自己的領悟奧義,楊青玄相信憑藉自己對大道神通的理解,掌握內容並不會太難。
回到密室中後,他就收斂了一切雜念,開始閱讀紫心給他的玉簡。
很快將玉簡內容過了一遍,便陷入到深思中,幾位神王在八支心法內沉浸了無數年,甚至歷代神王的領悟都是代代相傳,紫心在八支心法上的理解,遠非楊青玄可比。
此刻楊青玄才明白自己和紫心之間的差距,立即再從頭仔細看了幾遍玉簡,推敲裏面的每一個細節,將全部理解熟記後,便開始運功修煉。
八支心法在不少地方存在互相矛盾,甚至南轅北轍的地方,但楊青玄幾乎閱覽天下功法神通,當日在鬼界通道中獲得的其他宇宙修煉心法,他也翻閱了不少,可謂真正的學貫古今,自然不會被矛盾所束縛。
十五日時間轉瞬即逝。
這日,楊青玄身上不斷閃爍出八種顏色的光輝,彼此交疊,形成八層護體神光,旋轉之下,全部融化在一起,化作無數彩色光屑,點點遍佈全身。
他微微皺了下眉,似乎有不解之處,沉思了半晌,再次運轉功法,八種光輝依舊化作碎光,遍佈全身,呈現斑斕之像。
楊青玄突然抬起頭來,看了天際一眼,心有所感,立即收了功法,出了密室,化作一道流光而去。
一座幽靜的小苑內,萬籟無聲,只有稀稀沙沙的落葉,飄滿大地。
紅霖、紅霄、紫心早已盤坐院內,閉目凝思。
「抱歉,我來晚了。」
楊青玄的聲音傳來,一道遁光便落入院中。
三人同時睜開雙眼,紅霖笑道:「無妨。」
紫心身旁還放着一個蒲團,楊青玄就着坐下。
紅霖便開始講解,問道:「你們如何看待八支心法各種不同的問題,甚至彼此矛盾。」
她目光一掃三人,向楊青玄道:「你說吧。」
楊青玄想了下,說道:「就如一枚銅錢的兩面,皆是銅錢本身,只是面不同。又如一隻大象的不同部位,有的人摸着耳朵,有的人摸着尾巴,有的人摸着象腿,他們所摸的皆是大象,不過只是一部分而已。」
紅霖道:「這個比喻很恰當,那裏面存在完全相反的部分又如何解釋?銅錢或者大象,有不同的面,但他們並無相反之處。」
楊青玄皺起眉來,這也正是他不解之處,有些心法要求你八脈俱開,有些心法又要求你八脈俱閉,完全相反,無法共存。
紅霖道:「大神王,你如何看待這個問題?」
紅霄道:「我不知,願聽先祖大人詳解。」
紅霖道:「你謙虛了,看得出來,你在八支心法的修煉上,造詣匪淺,就由我來講解這個問題吧,能夠領悟多少就全看你們自己了。」
她道:「一個人向東行走,他發現太陽始終跟着自己,他便認為自己掌握了真理。而一個人向西行走,太陽也始終跟着他,他也認為自己掌握了真理。兩人的行走路線完全相反,但認知並沒有錯,何故?」
三人一怔,隨即相繼露出恍然之色,似乎一下明白了什麼。
紅霖微笑道:「楊青玄,你解釋一下此事。」
楊青玄道:「因為他們對太陽的理解不夠,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解讀,層次太低。」
紅霖道:「正是,這亦如八支心法。每一支對無極真經的理解都過於片面,就如盲人摸象。甚至理解出截然相反的層面,卻依然可以修煉至巔峰,就如那向東向西行走之人,同樣可以獲得太陽的神輝。兩人並沒有錯,錯的只是他們認知層次太淺。無極心經也是一樣,若你們停留在八支心法的表面,便無法領會到真諦,唯有超脫八支心法,才能窺得真經本意。」
楊青玄呆在那,各種心念在腦海中逐一畫過,如電閃雷鳴,無數困頓之處,仿佛瞬間開竅,理解能力一下提升到新的境界。
楊青玄喜不自勝,立即雙手掐訣,直接進入修煉之中。
紅霄和紫心互望一眼,兩人也是受益匪淺,想要躍躍欲試,但紅霖在此,顯得有些拘謹。
紅霖道:「你們也修煉吧,我將自己領悟出的無極真經心法,悉心傳授於你們,能領悟多少,就全看你們自己的悟性和造化了。」
「多謝先祖大人。」
紅霄和紫心當即手掐訣印,也進入到修煉之中。
「先取諸身,上行太極,下造十方,堅存玄真……」
紅霖閉上雙眼,紅唇輕動,念出一道道她自己領悟出的真經。
楊青玄身上再次呈現出色彩斑斕之狀,只不過這些色彩之間,不再是光芒獨放,而是極為溫和的重疊在一起。
隨着紅霖的傳授,一道奇異的經絡圖在體內緩緩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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