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路上走走停停,防備着綠巾軍追殺。
好在一路還算平靜,等太陽高高升起時,他們已經遠遠甩開,不知道有沒有的追兵,進入了丹陽郡外圍的近郊區域。
由於歷陽落入了杜伏威的手中,截斷了長江交通,丹陽首先告急,防守得極為嚴密,甚至禁止武林人士丹陽,不斷有人從丹陽折回頭來,說什麼丹陽已經閉門。
不過,幸好陸遠他們不準備去丹陽,在附近的鄉縣把戰馬賣了,換成一筆不菲的金銀,準備去歷陽看一看。
因為歷陽雖然被杜伏威收服,但是因為勢力有限,綠巾軍也只是勉勉強強的控制歷陽,剩下的也就侵略沒反抗力的鄰鎮。
而且歷陽乃是義軍余與朝廷爭鬥的關鍵點,它們靠着運河長江,一旦歷陽與丹陽被人掌控,這損失無論哪方都不能承受。
因此,兩方都在緊急備戰,他們也好渾水摸魚。畢竟要是歷陽與丹陽落入一起落入他手,靠着水路的便利,無論物資還是兵將,別的勢力不但運輸的速度比你快,成本還比你低廉,這戰還打個屁啊,不如乾脆投降算了!
「主公!」
在眾人有說有笑之際,出去探聽消息的李靖突然冒出來,一路上跑得跌跌撞撞。
「這是怎麼回事?」寇仲一個箭步扶住李靖,雙手往他身上一攤,駭然發覺滿手鮮血。
陸遠皺了皺眉頭,輸出一道長生真氣在李靖體內,而後問道,「李靖,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人,怎麼突然間受了這麼重的傷?」
「主公!」李靖臉上恢復一絲血色,方才吃力的說道:「是杜伏威的手下,他們來了五人,雖然我捨命宰了四個,但還是有一個逃了。我們行蹤已經暴露,你們快走,不要在理我了,否則等杜伏威殺過來,就來不及了。」
「屈屈五個就傷你這麼重,難道是江湖傳言的那什麼,由武林高手組成的執法團。」陸遠想了想,回頭喊道,「快,李靖堅持不住了,我們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先想辦法給他縫合傷口,止住血再說!」
「我知道,就這裏吧,跟我來!」寇仲眼見形勢危急,胡亂指了一戶人家的後門。
徐子陵心領神會,跟着與寇仲一起扶着李靖,撞開後門,架着李靖躲進了後院。
陸遠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素素關心的追了上去。
院內雜草叢生,似乎很久沒人打理,顯然這屋子的主人早已經因戰亂而早早離開。
雖然有陸遠的長生真氣護住命脈,但是在失血過多之下,李靖還是忍不住昏迷過去,嚇得幾人連忙探了探氣息,直到發覺李靖還活着,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把他放在條桌上吧!」陸遠指着長桌說道。
寇仲跑過去手一掃,把桌上的瓷器雜物稀里嘩啦的推到地上,徐子陵接着扶起李靖,與寇仲一左一右,把他橫放到桌上。
「好歹也是個歷史名將,不會就這麼掛了吧!」陸遠嘆了一口氣,也跟着走了上去,解開李靖的衣服,赫然發覺他身上至七處傷,深者可見骨,淺者亦皮開肉綻,幸好危險的一刀微微砍偏,其餘手臂大腿的傷無關緊要,最重要的還是止血。
想及此處,陸遠回頭說道,「李靖根本沒什麼事,只是失血過多,寇仲,徐子陵,你們去藥鋪找些止血藥,在想辦法弄輛馬車。在杜伏威出手前,我們必須離開。」
「是,師父!」雙龍點了點頭,左右分頭行事,徐子陵去藥鋪弄止血散,寇仲則轉身跑出小巷,去大街旁的車行弄馬車。
看見雙龍離開了,陸遠也沒有閒着,連忙替李靖補充元氣,掉住他的性命。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間,素素愕然道,「那我呢?」
「你……」
陸遠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眼淚流個不停,皺了皺眉頭,指着一邊地上翻過來的木盆,「你去把木盆洗一洗,到園中打些水來,待會兒替他清洗傷口,也好上藥。」
「是!」素素展顏一笑,抱着木盆跑了出去。
不久後,素素替李靖清理了傷口,徐子陵也急匆匆趕了來,素素關心的迎接上去。
「拿到藥了嗎?」陸遠跟着回過頭來問道。
徐子陵拿出一個瓷瓶,笑道,「我在隔壁大街買的,快給李大哥敷上吧!」說着把藥瓶遞給了陸遠,陸遠想了想放在桌上。
「怎麼師父?有什麼不對嗎?」徐子陵問道。
「沒什麼,我不太會上藥!」陸遠搖了搖頭,目光看向素素說道,「不過,我看姑娘心靈手巧,不如這樣,就讓素素來吧!」
「呃……好的!」素素錯愕的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止血藥,再從懷中逃出一方巾帕,然後把瓶中藥粉塗上傷口,同時用巾帕擦均勻,徐子陵見此拿出包袱里的乾淨布條,手忙腳亂的一起替包紮傷口。
等弄妥一切之後,徐子陵又給李靖換了身乾淨衣服,這時候,有着陸遠之前留下的長生真氣,李靖臉色也漸漸恢復正常,穩定了呼吸,只需等傷口癒合就沒事了。
正在這時,眾人剛鬆口氣,只聽「砰」一聲,寇仲又突然撞門而入,叫道:「馬車沒有,騾車倒有一輛,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太好了,仲少!」徐子陵大喜,連忙把李靖抬出去,放在騾車的草堆中,而後素素跟上去,摟住李靖,防止他跌落下來。
「走嘍!」
寇仲一揚鞭子,驅使着騾子混進一個十多輛騾車的車隊,大搖大擺的朝縣門開去。
只是他們剛剛出來縣門,就被一隊打手和縣差追了過來,見他們來勢洶洶,就知道要是給他們堵住,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徐子陵臉色一變,看向寇仲問道:「我說仲少,官差怎麼來了,你不會得罪了他們吧?」
「哈哈哈,小凌,你真聰明,這都被你猜中了!」寇仲乾笑一聲,指着他們坐的騾車道:「這縣城百業凋零,那些奸商更是不放過任何宰人的機會,我是被逼的沒辦法,費盡千辛萬苦,才弄來這一輛騾車?」
「也就是說,這車說偷的咯!」陸遠說道。
寇仲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沒辦法,他們把我當羊宰,一輛騾車而已,比我們之前的兩匹戰馬還貴,要車只能用歪門邪道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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