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剎內的建築物是狹長型的,好像糖葫蘆一樣穿起來的,有一條殘破的山路一直通到百米外的峽谷,
葉凡和姜越順着殘破的山路走到峽谷旁,峽谷的兩邊是陡峭的山峰,前面已經沒路,再往前走就是深達百米的深谷,葉凡朝着兩邊看了看,在陡峭的岩壁上看到了一條路,葉凡笑着道:「姜越,你我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你使過輕功。」
「本少爺的輕功可是很強的,輕若鴻毛,隨便一跳就是十幾米,對了,你問這幹啥?」姜越好奇的問道,同時順着葉凡的眼神望去,所謂的路,特麼的就是在陡峭的山峰邊上鑿出來的,只有二十公分左右,緊貼着岩壁,特麼的,就算是會輕功,也膽顫啊。
葉凡伸手指了指一塊有破損痕跡的岩壁,道:「這個位置是通道,被人給堵上了,現在咱們只能從這裏過去了。」完,葉凡提氣輕悠悠的飄了過去,腳尖輕,迅速的順着路飄了過去,姜越心翼翼的跟在後面。
後山,位於半山腰,上面和下面都是陡峭的斷崖,只有山腰這塊位置,有一條一百多米,二十多米寬的空地,斷崖上雕琢着很多佛像和佛經,最為顯眼的是中間的一塊無字石碑。
有十幾個和尚盤腿坐在地上,閉着雙眼誦經,一個六十來歲,眉毛和鬍子都變的雪白的老和尚坐在最前面,身上的袈裟已經破敗不堪,身前的木魚已經敲碎了。
老和尚已經瘦的皮包骨頭了,再加上蒼老如同枯木樹皮般的皮膚,乍一看,就好像一具骷髏,不過此人的雙眼炯炯有神,就好像兩個燈泡一樣,散發着一股灼熱的光芒。
坐在老和尚面前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面色陰冷的望着老和尚。
「師父,差不多十年了,你還要堅持嗎?」館主沉聲道,了跟雪茄,十分裝逼的望着眼前的老和尚,繼續道:「你們這幫人還真特麼的能熬,每天一碗清水,一個窩窩頭,你們還活的這麼精神。」
老和尚語氣平淡的道:「我佛慈悲,你早日悔改,依然有成佛的機會,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老東西,我十八歲被你帶上山,本打算跟着你學武功,你特麼的天天讓我吃齋念佛,採藥種菜,把我當免費勞力用,如果不是我偷學的話,根本學不到什麼本事。」館主怒聲道,朝着老和尚吐了口唾沫,臉上的厭惡之色一覽無遺。
老和尚表情依然慈祥,淡淡的道:「剃度入寺,一心向佛,以慈悲為懷,兼濟天下,讓你吃齋念佛,是培養你的心性,採藥是為了救人治病,種菜是了果腹,不教你武功,是因為你心底黑暗,一旦學會了武功,肯定會為非作歹。」
「多年來,我一直想用佛法感化你,可惜,你依然執迷不悟。」老和尚微微的嘆了口氣。
「少他嗎的給我來這一套,我就是要吃大魚大肉,我就是要享受生活,我就是喜歡玩女人,我才不要像你們這幫禿驢,整天吃齋念佛,念毛啊,你看你,都特麼的活了一甲子了,估計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吧?」館主面色兇狠的道。
「師兄弟們,只要你們願意歸順於我,保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還有漂亮女人玩,外國妞兒也行。難道你們想再次終老嗎?浪費你們一身的武藝嗎?」館主大聲的道,這話他不下一百遍了,每次效果都一樣,沒人鳥他,但是館主依然不死心,這幫和尚實力很強,最差的也是准黃級的武者,最強的已經達到了黃級上階的水平。
如此眾多的高手,如果放在蘇杭市,絕對是橫掃一切的水準,特麼的,這幫禿驢太差勁了,卻不領情,在此囚禁了十年了,依然每日誦經念佛,沒有絲毫的厭倦,似乎這幫人過的很快樂,完全不在乎物質上的享受,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
館主實在是想不明白,特麼的這幫和尚就不煩嗎?十年了,每天只吃一個窩窩頭,一碗清水,一般人早就瘋了。
甚至館主為了誘惑這幫人,還專門弄過一次宴席,各種海鮮和葷菜,還有美酒和美女,當着這幫人的面大吃大喝,還順便欣賞美女的的熱舞。
面對館主的熱情邀請和引誘,十幾個和尚,沒一個心動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依然閉目誦經,保持着沉靜的心態。
「當年我帶你上山,就是想讓潛心研修佛法,化解心中的戾氣,如今你選擇還俗,我也不攔你,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老和尚淡淡的道,微微的嘆了口氣,微閉雙眼,雙手合十,開始默念經文。
館主當場就怒了,特麼的,每次都這樣,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天,沒一個心動的,這幫禿驢實在是無法理喻。館主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目光陰冷的望着老和尚,他已經等了十年了,即將五十歲了,不能再繼續等了。
「馬上告訴我,無字石碑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館主冷聲道。
老和尚回答道:「我已經和你過無數次了,五百年前,建造寺廟的時候,無字石碑就已經存在了,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我們也無從得知。」
「放屁,我曾經聽你和上任方丈過,這東西你們研究出了一些門道,什麼可以增加一甲子的壽命什麼的,還有可以提升實力之類的,我已經研究了十幾年了,也沒看出什麼門道來,你現在必須給我清楚,不然我弄死你。」館主怒聲道,他已經不耐煩了。
這幫和尚的內心太強大了,熬了整整十年了,囚禁的生活似乎完全沒影響到他們,該幹什麼照樣幹什麼,睡不夠喝,就特麼的喝雨水,窩窩頭不夠吃,就吃野菜,硬是堅持下來了,依然每天誦經,似乎對他們來,和寺廟裏住着沒什麼區別。
館主甚至擔心他熬不過這幫和尚,不定哪天自己掛了,這幫和尚還活的好好的。
「師父,我看這樣吧,你我各退一步,我只要求得到無字石碑上的秘密,然後我解了你們的毒,讓你們重回寺廟,繼續過你們想要的生活,怎麼樣?這比買賣很划算,你們也不吃虧。」館主忽然細聲細語的道,沒辦法,他實在是執拗不過老和尚,這傢伙境界太高了,油鹽不進。
老和尚微微的抬起眼皮,掃了館主一眼,然後淡淡的道:「我們在這裏挺好,和很多苦行僧相比,我們其實過的已經很奢侈了。還有,你不要指望破解無字石碑的秘密,我不會讓你出去害人的。」
我靠!
館主有種崩潰的感覺,這幫和尚太變態了,在這個破地方,風吹日曬,冬寒夏暑的,吃喝都特麼的是問題,竟然還奢侈,這特麼不是瘋了嗎?
雖然館主想一巴掌拍死和老和尚,不過為了破解無字石碑,只好強行壓下怒氣,努力讓自己露出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面帶微笑的道:「師父,我只是想增加一甲子的壽命,不會出去害人的。」
「你已經迷失了方向,別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老和尚淡然的道,完全不顧館主憤怒的表情。
「這是你逼我,今天我就殺光你們這幫禿驢,送你們上西天極樂世界。」耐心被耗光的館主終於爆發了,一把抓住了老和尚的脖子,怒聲道:「我現在就掐死你這個老禿驢。」
老和尚渾然不懼的道:「死並不是生命的終,何足畏懼?」
「我去你嗎的。」館主憤怒的吼道。
忽然間,館主猛的偏了下頭,一枚暗器貼着他的頭皮飛過,打在了地上,硬生生的打進了堅硬的岩石地面。
館主十分果斷的暫時放棄殺掉老和尚的想法,迅速的撤到老和尚的身後,冷冷的望着眼前的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他正是唐昊天給他安排的目標,葉凡。
館主暗道,不是已經派了一名准黃級的武者前去暗殺葉凡了嗎?
竟然葉凡沒事,那自己派出去的人肯定掛了。
「葉凡,你來趟這趟渾水,難道你不怕淹死嗎?」館主冷聲道,再次扭頭看了看打進地面的鋼珠,暗道一聲好強的力道,如果不是反應快,估計腦袋就被打爆了。
葉凡也很驚訝,他這屬於背後偷襲,依然被對方給躲過去了,而且根據葉凡的觀察,館主的實力達到了駭人的黃級上階,這是葉凡目前為止,見過的最強的武者了,看來這次真的要挑戰一次了。
就算打不過,也得想辦法幫這幫和尚解毒,剛才的對話葉凡聽的一清二楚,那位老和尚的精神境界太高了,用得道高僧來形容也不為過。
「放了這幫和尚,然後咱們兩個單挑。」葉凡淡淡的道,還扭頭看了看幾十米外的無字石碑,葉凡感覺有無字石碑有一股吸引力,正在吸引他,但是現在要想靠近無字石碑,得先把館主解決了。
館主放聲大笑:「就憑你?別以為打敗了我那幾個不成器的手下,就敢在我面前嘚瑟。」
「你那幾個手下確實不成器,已經全都去見閻王了,現在就輪到你了。」葉凡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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